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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怜君心作者:左青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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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很平静地退下,熟练地解开“陷阱”。
我回头看了杨逸柳一眼,杨逸柳扬了扬眉毛,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青崖国君有看杨逸柳哭的嗜好,其一是因为洛海书哭的时候酷似已故王妃莫紫萸,其二是因为洛海书一张不变的娃娃脸,哭泣的时候尤为惹人怜爱。
想到为了应和青崖王的古怪嗜好洛海书天天要一脸哭相,我才开始体会洛海书东奔西跑,行踪不定的苦衷。
“爹,皇上来看您了。”擦干了泪水洛海书急忙向青崖王汇报。
“皇上?皇上怎么来了?快扶我起来!”
“洛伯伯先躺着吧,不必多礼了。”我走过去说道。
“皇上怎么戴了面具?莫非是假扮来欺骗本王的?”青崖国君虽然年过中年,头发却尽白了,看得出有些神神叨叨。
“皇上脸上有伤,所以不得不戴面具遮掩。”
“本王不信,叫他把面具摘下来!”
青崖的公子们一个个手足无措面面相觑,大概是青崖王一直任性胡来惯了,令他们也无可奈何。
“爹,不能对皇上无礼啊!”洛海书婉言相劝。
我沉吟片刻:“洛伯伯想看朕,那也无妨,请屏退左右。”我觉得不应对这将死之人还心存隐瞒。
“这样也好,不过请各位公子先退下吧。”杨逸柳站出来打发“闲杂人等”。
青崖公子们虽然心有不愿,但也不敢不服从地退下了,只留下了洛海书。
“洛伯伯应该认不出朕了吧?”我将脑后的绳索解开,拿下了面具。
“宏梓?你是宏梓?!”青崖王看着我震惊不已。
“先帝驾崩多年了,难道朕长得真的很像先帝?”
“宏梓,你来找我了,你终于来找我了!”青崖王突然笑了起来,洛海书看着我有些发愣:“皇上,您长得真像我母亲。”
“这是……”我疑惑地看着疯狂的青崖王,又看了杨逸柳一眼,杨逸柳急忙说:“王爷立洛海书公子为新王可好?”
青崖王笑毕,脸上突然抽搐了一阵,歪头倒下了,一动不动。
洛海书颤抖着手一探,发现青崖王竟已经没了气息,便大声哭了起来。门外的人闻见这悲痛的哭声纷纷猜疑着推门进来,得到青崖王驾崩的消息都哭了起来。
站在一边的我看着这些人,有的真哭有的假哭,心里却一点伤感的感觉也没有,我有些不可置信,难道我的心真的那么冷漠?青崖王怎么也算是我的长辈,洛姓与龙姓虽算不上至亲,但是也有不浅的血缘关系,但我却一点丧失亲人的感觉也没有。
杨逸柳见我神情恍惚,便将我拉到一边:“皇上知道青崖的封国是怎么来的吗?”
我摇了摇头。
“有传闻说先帝厌恶青崖王,于是把青崖王封到这险山恶水来当诸侯。”
“这怎么可能?”青崖王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讨人厌恶的人。
“但有宫闱秘传,说青崖王迷恋先帝,先帝便将青崖王驱赶到青崖来,并逼青崖王立下誓约除非先帝亲自到青崖来,否则青崖王不许离开青崖半步。于是青崖王几十年来从未到帝都去却没有遭受任何责备,连国祭也只好在青崖以南的边境举行。”
这些话倒有迹可寻,我沉默地低下头,这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传闻,想起方才青崖王唤我的几声“宏梓”,那种口气,竟令我觉得是在被白王唤作“晴霜”一样。
“你肯定半点难过都没有,尽管那些人哭得很像回事儿。”杨逸柳掏了掏耳朵,显出很受不了的样子。
“先生何出此言?”
“青崖王病了很多年了,如今没有悬念地走了,他死前还见到了令他痴恋了一生的宏梓皇帝,他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
我还想辩解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在想那个我从未谋面的父亲,他和青崖王定下的是什么冷酷的契约。当素缟挂满帝都的宏梓三十九年,我的父亲是在什么样的孤独中沉入墓穴的幽暗阴冷里,青崖王是在怎样的悲痛欲绝却又寸步难移中站在青崖南面的祭台上,肝肠寸断的举行祭奠。
我想,我绝不会令这种事情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但倏忽又想起师傅当年说的“犯煞孤星,一生注定要失去亲近之人”的预言,心里竟有了些害怕。
哭丧结束,便是王位归属的争执,我看着这与刚才截然不同的混乱场面,有些讥诮讽刺。青崖王没有立世子,所以王位究竟属于谁,大家都争论不出确切结果。最后还是杨逸柳胸有成竹地宣布了洛海书即位的遗诏。众人自然不服,但是杨逸柳也算奸诈,将我引为见证,硬说刚才青崖王亲口嘱咐,诸位公子见有皇帝佐证,怀疑不得,只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纷纷认命地告退了。
老王的丧事方毕,新王登基的庆典便开始了,洛海书的悲伤被庆典的喜庆气氛冲淡了许多,又有洛无影的陪伴安慰终于有所宽心。新的青崖王在我的亲手赐封和青崖人民的拥戴中登上了王位。当一切已经安排妥当的时候,传来了赤卫同蔡阳开战的消息。
“刚和长白打完,又惹上了赤卫,蔡阳国真是腹背受敌。”英烈焰放下手中的信笺一声叹息,当年英沐国就是亡在蔡阳的手里的,如今故土并入蔡阳,蔡阳起战乱,故国的子民肯定也难逃一劫。
“世子不必过虑,身体要紧。”黄河清体贴地说,我是慢慢才知道英烈焰看起来强健高大,原来身患奇疾不能见风,如今来到青崖城里也鲜少见他出来走动。
“皇上,我听说赤卫有一个匪帮叫宋家帮,一直没有平定,如今战乱纷起更是猖獗,您不如找个人去传信让他以‘勤王’之名里应外合,去把被赤卫控制的帝都夺回来。这样一来可以得到一个更好的基地免得寄居在青崖这样不适合开展战斗的地方,二来可以定立起皇上的声威,威慑诸侯,让一些小的诸侯国依附过来。”
“先生的设想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有一个问题,赤卫占领了帝都但尚且有礼仪之心所以没有过多破坏,而宋家帮是一帮乌合之众,他们一拥而上,难免会伤害到无辜民众和大肆掠夺,弄不好先帝的后妃公主们都会遭殃。赤卫兵力在北面,但是只要稍微回头加强一下南面的兵力,对付宋家帮是绰绰有余,宋家帮即使夺取了皇城也只能是暂时的,不能久守,很快又会沦陷于赤卫兵刃之下,实在得不偿失。”吴朔冷静地分析。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杨逸柳正色道:“等宋家帮占领帝都,皇上写信给赤卫请求借路去亲征讨伐宋家帮,帝都巴掌大的地方,占住了又不能立即称帝,如同一块食之无味的鸡肋,赤卫又在与蔡阳交兵,乐意做这个顺水人情,皇上在信中暗示将把蔡阳正式定为赤卫的土地以求安身于帝都,赤卫更是没有理由拒绝这样丰厚的条件。然后,我率青崖军去征讨宋家帮,夺下帝都,并以皇上暂留于皇城,青崖义军返回青崖为由返回赤卫境内,奇袭赤卫城,一举制住赤卫,这样,青崖、赤卫连成犄角之势,帝都就能重新成为政治中心安然住下,免去奔波寄人之苦。连成阵营的青崖、赤卫和帝都南拒卞阳,北防蔡阳,东西两面可以暂得安定,而蔡卞有之前一战,势必不能联合,我们从中作梗,联南而攻北,或者联北攻南,各个击破,长白强大,只可联不可攻,这样子,大半江山就尽收皇上手里了。”
吴朔等人听着番高论,都怔然不能合口,须臾,才听英烈焰说:“真是神机妙论,英沐国若早知有如此奇人,英蔡一战的结果就不一样了。”
在杨逸柳面前,我也只有顺从的份:“就听先生所言,但是这个传信之人,该派谁好?”
“让我去吧!”黄河清自荐。
“不行,你去了谁来带兵打仗?!”杨逸柳又看了“洛氏夫妇”一眼,摇了摇头:“王爷刚登基,还有很多事情需要麻烦,我们就不添乱了,无影将军也要留下来做后应,以保万无一失。”最后,杨逸柳转向了我:“还是由皇上亲自去吧。”
“什么?!”众人皆惊异万分。
吴朔最先反对:“怎么能让皇上身陷险境?!”
“皇上都去了帝都了,义军还要怎么御驾亲征?”洛无影问。
“宋家帮见到皇上亲至,自然会更加信服,加上宫人们还算识得皇上,首先可以稳定宋家帮的情绪,一平匪之名借路赤卫一事他们见有皇上在手也不会多作怀疑;其次皇上可以控制宋家帮的动作,以免他们盲目动乱导致城池过早陷落,破坏计划;再者,你们不是担心先皇的后宫么?皇上坐镇至少能保全她们,看在皇上的面上这些人也不可能猖獗过度,皇上九五之尊,一般人都是有敬畏之心的,这些不成大气的土匪,应该也不会有犯上的勇气,所以皇上此去是最好的人选。”
“那我们这边怎么办?”黄河清问。
“就由我来假扮皇上,皇上失踪多年,没有几个人认得出来,何况戴上面具,穿上龙袍,看起来也没有太多差别,应该不会有人怀疑。”杨逸柳说道。
“虚虚实实,悬悬乎乎。”黄河清捣了一下脑袋:“为什么我就想不出来呢?”
“等你想出来了,太阳都从西边升起来了。”英烈焰故意说道。
大家看着黄河清委屈的样子都忍俊不禁。
“就这么办吧,明天朕就启程去帝都,但需捎带个什么人?”我问杨逸柳。
杨逸柳笑了笑:“四道令牌都在皇上手里了,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洛海书恍然记起他被用来交换洛无影的四张令牌,有些不甘心地盯着我看。
“海书公子想换回去?”杨逸柳朝他眨了眨眼。
洛海书一听赶紧抱住身边的洛无影的手臂,生怕被夺走的样子,洛无影尴尬不已,一边推开他一边低声说:“不是说好了在外面不能这样么?”
其他人皆装作未听见也未看见,就任这对古怪的“夫妇”拉拉扯扯,纠缠不清。
信号发出没过多久,四个身着异色服装的高手伏在殿前听候调遣。他们没有异议地服从了洛海书的分配尊我为新主人,这四个人从小得洛海书收养并送去学习刀剑拳法和奇门遁甲,一个个身怀绝技并忠心不二,而五虎令中最高深莫测的是帮洛海书除了许多杀手和敌人的保镖“影子”,在杨逸柳的指点之下我才知道原来“影子”就是洛无影的化身。
为了我的饮食起居得到比较好的照顾,小蓝决定跟在我身边一起去皇城,罗瞳也久侍在我身边,习惯了,便一起带走。洛海书和洛无影等人将我们送到边境才止步,我们扮作普通客商,稍微易了容,带着杨逸柳准备好的几车货物大摇大摆进了赤卫。
赤卫不愧是尚武的诸侯国,家家户户都有人应征去打仗,留下妇孺老弱在家里耕地种田,商品贸易跟青崖比起来就逊色多了,我们这几车货物,沿途贿赂贿赂官员,到了赤卫城时至少折损了五分之一。因为此行目的在于赶路,也没有多耽搁,卖了一批货物之后我们马上启程前往皇城,路上却遇见了御军盘查。而做这个盘查工作的,竟然是赤卫势力最大的世子嵇月祁。
“不知道这人皮面具能不能瞒过那些官兵的眼睛。”排在出城的车队里小蓝看了看我这个十分“面生”的人有些担忧。
“其实见过皇上的人也不多。”朱雀有些不屑,“何必那么遮遮掩掩呢?”
“……”我看了罗瞳一眼,把一张人皮面具递到他手里:“长相一般的也就算了,逸柳说嵇月祁喜欢貌美少年,见到谁家有少年比较合味就会强抢回府玩弄一番,经常是进去的时候是活的,出来的时候已经死了。”
青龙担忧地看了白虎一眼:“你也戴个面具吧。”
“我才十二岁,嵇世子都快三十了,不会看上我的。”白虎傻笑了起来,娇憨的模样令人怀疑他就是传说中五虎的一分子的真实性。
“那样的人,哪里管你有多少岁,不然就不会有这样糟糕的名声和流言了。”青龙还是不放心,要了一张面具将这个可爱的娃娃脸遮盖起来。
盘查到我们的车来的时候,嵇月祁正驾着马在马背上听取一边的兵士的报告,似乎抓住了个身份可疑的人。第一次看见这个世子我便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也许是他狭长瑰丽的眼睛里的目光太下流,也许是因为他身上散发着明显的邪恶气息。掀开窗帐不小心对上那双眼睛的时候我就感到十分不安烦躁,恨不得赶快离开这个地方,也许是我的紧张被罗瞳发现了,罗瞳伸手握住我的手,对我微微一笑。
“蔡阳擅长用间谍,所以赤卫防得很小心。”玄武望着窗外被抓起来的几个嫌疑犯,凉凉地开口,不知道为什么,玄武说话的时候总能让人有种置身于闲暇轻松中的感觉,不过他经常用这种语调说出很贫的话,经常被朱雀拎着耳朵教训。
士兵先是检查了货物,没有发现可疑之处,又把我们叫下马车搜身,嵇月祁斜了我们一眼,突然怔了一下,走了过来。
我看了看青龙他们,不愧是训练有素的五虎,他们像一般商人一样面色惴惴,有些恐慌,但是看起来却十分切合这种状况。可是嵇月祁不是个简单的人,他扫了我们一眼,笑了笑,伸手把白虎脸上的面具撕了下来。
青龙的眼中闪过一丝危险,他不动声色地站在白虎身后作出保护的准备。但是周围都是赤卫的士兵,赤卫城的守备也十分森严如果不小心泄露了形迹被赤卫世子抓住,想要全身而退根本就不可能。思及此,我们这不足十人的一行人的情绪刹那间都紧绷了起来。
“为什么商人要戴面具呢?”嵇月祁问。
我们都沉默不语,嵇月祁又看了罗瞳一眼:“还有你,你以为戴上了面具我就认不出你了?”
“世子,可以单独跟您说话吗?”罗瞳站了出来。
“哦?有什么事情不能当面说清楚?”嵇月祁勾起罗瞳的下巴,另一只手撕掉了他脸上的面具,一张秀气娇媚的脸暴露了出来。
“把他们放过去,他们……都不是十分重要的人,跟我……是一样的。”罗瞳长长的睫毛抖了抖。
“看不出来,不过都还算漂亮。”嵇月祁讪笑起来。
“世子,放他们过去吧。”罗瞳哀求道,但是嵇月祁看起来并不是那种可以用哀求打动的人。
令我们都惊讶的是,嵇月祁竟然答应了,他扬了扬手让士兵搬开路障。
“别忘了你在做什么,如果让我发现你底下玩了花样,你知道他们会有怎么样的结局。”走之前,嵇月祁在罗瞳耳边呢喃般吐出了一句话,声音不大,却直直打在罗瞳心上,罗瞳的身体瞬间有些僵硬。
“瞳儿,走了。”我让小蓝去唤他上马车,罗瞳没有看嵇月祁一眼,低着头上了马车。
一路上再没有遇见什么阻挠,但是明显的罗瞳的身份再次遭受了怀疑,不得已罗瞳说出了他的身世,他从小被卖进妓院,接的第一个客人,竟然就是赤卫世子。真相一说出来,我们这些人反倒有些歉疚,没有再多问什么,当我们到了宋家帮的时候,杨逸柳已经准备好了兵马,赤卫果然无暇顾及帝都的沦陷,宋家帮帮主宋求德率众奇袭成功,将为数不多的守城将士杀死,占据了皇城。紧接着,青崖义军摇旗来伐,一切顺着计划进行着。
再入皇宫,我才发觉这世上千变万化,却惟有这个地方一点变化也没有。宽阔、空洞、冷漠,一砖一瓦,金碧辉煌,华丽绝伦,住在里面的人,却不见得比外面的人快乐。
“皇上,宋家帮洗劫了宫里的财物,连餐具烛台也搬走了,您怎么也不制止?!”小蓝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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