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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超级雇佣军-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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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千一屁股坐下,“看来幕渊来找过你了。”指着年轻人面前那把M96自动手枪,“见面礼,你的虎牙。”
年轻人目光激烈的闪烁着,半晌,捡起那把枪,摇摇晃晃的起身,“走,我跟你走,他妈的功成骨枯!”
赵千笑了,“陈玉山,果真名不虚传。”
“名?我有什么名?一个落魄狂生,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名不虚传?哈哈,怕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这个叫“陈玉山”的年轻人笑了起来。他身材不高,也就是172公分左右,不胖不瘦,长得还算秀气,就是面色有些苍白。
“我说你有名就有名,谁不同意……”赵千猛地起身,指着陈玉山手中的枪,“就他妈的用你的虎牙咬他!”
陈玉山愣住了,旋即狂笑:“天下之大,茫茫众生,知我者,青山也,这条命,这条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命,就送你了,有朝一日,你万人中央,我陈墨风只需三尺黄土,一缕青烟!”
“万人中央?”赵千皱起眉头,“幕渊是如何对你说的?”
“他说……”陈玉山蓦地收起了笑容,“你是……”咕咚,他倒在了地上,太过激动,酒劲上来了,醉得不省人事。
我是什么?赵千深深吸了口气,蹲下身,将陈玉山摆正,然后把破棉絮盖在他身上,坐在门槛上,点燃支烟,望着夜空中稀疏的星辰。
幕渊啊,你真是这样想的么?
……
陈玉山,字墨风,二十三岁,哦不,应该是去年李奇天在青山兵工厂后山对赵千说起这个人的时候二十三岁,现在应该二十四了。
曾在德国一所陆军士官学校学习,不过没毕业就跑了,又被清廷驻美国公使伍廷芳带到美国,在西点军校旁听一年,又跑了,在香港认识了李奇天,两人成为知己,在李奇天跟着自己坐上同一条船后,留在香港时不时帮李奇天给美国海军情报处发一些烂情报。
不过早就不用了,几个月前,李奇天已经被海军情报处开除,抹去所有档案,成为了一个普通公司的小职员……
两天后。蔡镇龙的鹿耳号在维多利亚港靠岸,赵千带着陈玉山和全体毒蝎队员登船。
“大哥。”赵千望着鹿耳号上飘扬的美国国旗,“查理总督大人还是爱国的,说英国国旗不能乱用,所以就只能挂上美国国旗了,反正我现在有美国国籍,莫氏船舶公司也是美国公司,鹿耳号现在不是海盗船了,是莫氏船舶公司的货轮,挂上美国国旗也不错。”
“二弟,你真有本事,我还是第一次光明正大的靠岸。”蔡镇龙一双布满血丝的红眼闪着光。
赵千拍拍蔡镇龙的肩膀,“不是我有本事,是钱有本事。”
蔡镇龙笑而不语。
“大哥,你好。”罗西憋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机会开口。
“三弟啊。”蔡镇龙朝他笑了一下,“我们以前就认识,只是没想到会拜把子。”
罗西俊美的脸上拂过一缕红晕……
这小子,看到女人不脸红,看到男人脸红,如果不是偷偷观察过你和女人睡觉,还真以为你迷恋断臂山上的羊群……“好了好了,别害羞了,该干嘛干嘛去,别送了,又不是不见面了。”赵千对罗西说:“凡事小心,查理那家伙有时候太贪了,你要提醒他,不要把自己也框进去。对了,你那个左右手卡里尼昨天我已经帮你处理了。”
“什么?”罗西愣住了,“二哥你干嘛要杀他?”
“还记得你那位管家吗?卡里尼也是那种可以轻易背叛的人。”赵千正色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后用什么人要调查清楚,别太容易相信别人,人心难测,隔了层肚皮谁也不知道。”
罗西明白了,心中一阵感动,于是抹抹眼睛笑道:“我知道了。”
“以后再聚。”蔡镇龙朝瞭望台上的方家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准备开船了。
罗西又和赵千拥抱了一下,想和蔡镇龙拥抱又不敢,只能握握手,然后便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汽笛声长鸣,鹿耳号起航了。
甲板上,赵千递给蔡镇龙一支烟,甩开打火机盖子,帮他点燃,“大哥,开始了,你准备好了么?”
蔡镇龙深深吸了一口,望着海面上掠过的白鸟,“二弟,你懂的。”
赵千也给自己点燃支烟,锵的一声合起打火机,嘴角泛起一丝笑容:“大哥你真准时,一天也没迟,我相信,你心里的血开始沸腾了。”
蔡镇龙抽着烟,没有说话。
很快,烟抽完了,赵千弹掉了烟头,伏在甲板的栏杆上,像是在等什么。
蔡镇龙突然转身,朝赵千敬了个军礼,“二弟,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
赵千直起身,也敬了个军礼,然后按下蔡镇龙的手,笑道:“不必,这部队还是你的,我只要你一句话。”
蔡镇龙看着赵千,一字一句的说:“最后一个倒下,才算倒下。”
赵千目光炯炯的看着他,慢慢抬起手,翘起了大拇指。
“我想明白了。”蔡镇龙旧旧的普鲁士海军服的领子在海风中翻滚,“我的理想,不是我们的路,你要的东西,才是我为它倒下的理由。”
“值得。”赵千只说了两个字。
一滴泪,缓缓从蔡镇龙血丝密布的眼中滑落,流过他宛如刀削的脸庞。




卷三
第七十四章 秀莹
谁记得京华的烟云,谁记得繁华如梦的天朝?
当历史的车轮碾过,一切只是曾经,荣耀不再,那民族不再叫做民族,是鱼肉,在烈火文明下任人宰割的鱼肉!
北京,京城。
城门斑驳,就像压着一朵乌云。
月牙河绕宅如龙蟠,西山远望如虎踞——这就是史书对恭王府的描述。四九城两条龙脉,第一是土龙,即故宫的龙脉,不过这个时候可不叫故宫,叫天子居停。第二是水龙,指后海和北海一线,绕过了什刹海,山环水绕,恭王府就正好在这个地界。
荷塘优柔,水波泛光,春桃见芽儿了,老槐树也冒绿儿了,萃锦园子里,西边立着个暖阁,暖阁下是片池塘,亭子的琉璃瓦折射着淡淡的阳光。
淡淡的青烟从熏香炉子里飘出,配合着古筝的曲调,一个瘦癯的老人躺在铺着貂毛的摇椅上,闭着眼睛聆听。
他颧骨很高,眼袋很重,脸上似是照着一层青气。
古筝曲是汉宫秋月,弹奏者是个女子,穿着旗装,绾髻,戴着旗头,也就是俗称的“大京样”。
一曲罢,女子抬起头,笑吟吟的问:“六爷爷,这曲儿您天天听,可不腻味?”
老人睁开眼睛,看着暖阁的珠帘,半晌都不说话。
女子也识趣,不再问,又弹了一曲,这次是高山流水,曲调空灵,筝声似是飘去了很远的地方。
老人是睁着眼睛听完的,缓缓叹了口气,“宫廷之上,悬挂着寒秋之月,那惆怅,又岂是一首曲子说的清的?”
“六爷爷……”女子欲言又止。
“多事之秋啊。”老人望着女子,“我们的日子快要到头了,旗人的风水,怕是早就被自个儿毁光了……”
女子犹豫了一下道:“六爷爷,大清江山万年长,我们旗人代代英雄辈出,从关外到关内,咱们的江山是马背上跑出来的,爱新觉罗家的天下,牢靠的很。”
老人哈哈大笑:“丫头,你是在骗我,还是在骗自己?英雄辈出?你看现在的宗室里,哪个年轻人拿得出手?还是我,还是我这个老头子,拖着个黄土埋到脖子的残壳子顶着。到处都是洞啊,烂得厉害,以前是我糊这个房子,后来又是李少荃,唉,他补的辛苦啊,还被人骂被人整,现在好了,甲午一打,他也贬到两广去了,现在多半也和我一样,过一天算一天吧。”
女子眼中闪了一下,咬咬嘴唇没有说话。
“怎么不说了?”奕䜣笑望着她,“话憋着可难受。”
女子摇摇头:“我是女儿身,说不得国家大事。”
“可不!”奕䜣突然来了精神,“爱新觉罗这大家子,现在也就你这个女儿身还长着眼睛!可惜了了,如果你是个男子,我老六就是拼了这条老命,破了这张老脸,也要让你去管这个家!”
女子眼中有些朦胧,她其实说不上漂亮,只是很灵秀,举手投足都婉约如一幅清雅的山水画。
奕䜣说完这些话剧烈的咳嗽起来,女子连忙起身,帮奕䜣捶背顺气。珠帘子拉开了,几个小丫头忙慌的进来。
“出去出去!”奕䜣不耐烦的挥手,“丫头在就够了,你们谁有她管用,这四座城门开了天下,谁也没有她把老六梳理的称心!”
那几个小丫头吓得紧,连忙躲了出去。
奕䜣又咳了一阵,好歹缓过气来,拍拍女子的手,“丫头,没事了,我的身子我清楚,这眼睛能睁一天算一天。”
女子一声不吭的坐在了奕䜣的对面,鼓弄起茶盏。
奕䜣笑道:“丫头啊,这旗人女子的钟灵,怕是全在你身上了。茶艺古朴,在你弄来,却如抚琴般,茶香四溢,你泡的茶,老头子我能多喝一口都是福气了。”
女子抬头,笑容婉约,“六爷爷,您福大命大,长命百岁。”
奕䜣笑出了声:“你又在哄我开心。长命百岁?假的。我老六活到现在,也就四个字理解的最透彻。”
女子将一杯茶捧了过去:“哪四个字?”
奕䜣接过,喝了一口,“英雄气短。”
女子浑身一颤,怔怔地望着奕䜣,沉默了一会轻声吟道:“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奕䜣摇头:“未了,未了。”
女子流泪了:“关山梦断,难渡江,尘暗旧甲,空悲叹。”
奕䜣拍手:“对!”
女子哽咽着:“六爷爷,您别那么激动,当心着点身子。”她抹了抹眼睛,露出了笑容:“是秀莹不好,没止住心里头的情绪。”
“有什么不好?”奕䜣又喝了口茶,“我知道你心里头藏着什么。”
秀莹低头:“丫头知道自个儿的身份。”
奕䜣放下茶盏,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唉,如此才学见识,却是个女子,老天也没长眼。丫头,你能常来陪我说说话儿,老六也就知足了,老佛爷也喜欢你,要没有合适的人,不会轻易把你许人。”
秀莹道:“丫头不嫁人,就守着六爷爷,嗯,还有老佛爷。”
奕䜣突然坐了起来,“你姓什么?”
秀莹一惊,忙低下头,不敢说话。
奕䜣看着她,良久,道:“记住,你姓爱新觉罗,去吧,让老头子睡一会。”
秀莹迟疑了几秒钟还是道:“六爷爷,何总管说的那个人……”
“怎么,你是在担心这个?”奕䜣眼中闪烁着,“那个人?前几天得了信儿,估摸着现在他已经在来京城的路上了,老六死之前,怎么也要见他一面。”
秀莹睁大了眼睛,“六爷爷您是要?”
“是多撑一会,还是亡得更快,这答案不清楚,怎么能安心闭眼?”奕䜣吸了口气,躺下身,缓缓合上了眼睛,“去吧丫头,进园子去,探探园子里的鼻息,你的皇帝哥哥胆子可小的很。”
秀莹点点头,转身离去。
……
一条泥土路,延伸向远方,两边是农田,黄黄的油菜花很是好看。一队车马行驶在路上,十几辆载货马车,二十多辆载人马车,还有一百多匹健马。
赵千骑在马上,望着四周的风景。从天津港下船后,休整了两天,购置了一大批车马,总算是朝着北京城出发了。
妈的,连铁路都没有,骑马虽然爽,但骑久了大腿内侧很不舒服,有可能还影响中间那条腿的健康状况。
不禁叹了口气。没办法,谁叫清廷一听到修铁路这档子事就如坐针毡呢。
长期以来,甲午战争以前的铁路问题不为史学界所重视而一直晦暗不明。目前的近代史研究几乎一致认为甲午战争的失败直接刺激了铁路建设,中国铁路自此有了一个大发展,甲午以前的铁路建设则无足轻重。实际上还是有据可查的,从清廷开始讨论修筑铁路事宜到中法战争爆发的二十余年中仅有九公里的铁路,而自中法战争结束到醇亲王奕譞去世的五年多时间中,也只建成铁路二百余公里。
可清廷骨子里还是反对修铁路的,理由可多了,比如“铁路与发铜线,事同一律,万难允许”,“力为设法阻止,以弭衅端而杜后患”,“以不便于民覆之,以绝其念”等等等等。
不过现在好了,你不修也得修了,枪管子指着你签了条约,你不遵照执行,那就有更多的枪管子指着你,让你睡不好觉,吃不好饭,天天担惊受怕。
好事。国家是个大躯体,铁路就是血管,血都不流了,你这身体还撑得下去?管他妈的谁修,铁路摆在那儿,你总拿不走吧?
如果是老子……赵千那双比狼还亮的眼睛闪着光。
说起清廷的铁路历史,倒是还有一件蛮好玩的事,清人不敢修铁路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怕破坏风水,铁锤砸下来,铁锹挖下来,伤了地气儿,指不定啥时候就刨到谁家祖坟了,可有意思的是,偏偏李鸿章在北京的皇城里修了一条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小铁路,供慈禧私人使用,观光散心很是方便,深得老佛爷的喜爱!
可见中国人还是聪明的,在赵千看来,这条小铁路意义非凡,因为这就是全世界第一条观光铁路,开创了现代化游览的先河!
别扯他娘的淡了,赵千咳嗽了一声,点燃支烟,又走了几公里,来到了一个小村庄。
抬头看了看天,又拿出指南针和地图看了看,确定了方位正确。赵千没有请马夫带路,赶车的都是蔡镇龙的海盗部队。不可能让外人参合的,从现在开始,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此时,蔡镇龙的海盗部队已经有350人,全是南洋的华人青年,在南洋时,蔡镇龙和赵千约定了去香港的时间,然后一部分由蔡镇龙的副手左天和带领提前来到天津,另一部分跟着蔡镇龙随鹿耳号回中国,鹿耳号其实是一艘改装过的老式轻型巡洋舰,在保证正常航速的情况下,也就只能装载两百多人。除了方家强带着几十个老手和鹿耳号一起留在了天津港,包括蔡镇龙在内的海盗部队300号人都跟着赵千一起进京。
赵千见到了左天和,这就是接替施耐德成为鹿耳号指挥官的人,二十五岁,很年轻,长相英俊,毕业于德国一所海军学校,是蔡镇龙在德国伏尔铿船厂订购新巡洋舰时遇上的,那时左天和在伏尔铿船厂当一个技术人员,纯粹浪费人才。
此外,蔡镇龙还聘请了几名德国海军教官,都是那种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干的人。这倒不是巧合,这是赵千的意思,找的就是这种人。
海盗部队里还是有些人会驾车的,所以行进速度也不慢,但现在天色已晚,今天就在这村子里休息了。
刚在村口准备下马,就听见了村子里传来了一阵哭喊声。




第七十五章 途中
“德子,去看看。”赵千坐在马背上,嘴上叼着根没点的烟。
“是。”牛德粗壮的身躯一跃下马,马蹄扬起,这壮汉下去,健马似也轻松了不少。“兄弟们,跟着我上!”牛德从裤腰带里拔出枪,他穿着土褂子,大裤裆,跟个马队伙计无异。
“滚回来!”赵千大喝。
牛德愣住了,转身看到赵千脸上严厉的表情,心里也知道老板是真火了,于是不敢造次,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地,跟着他的几个人也都吓住了,他们不是毒蝎队员,而是蔡镇龙的海盗部队。
“你激动什么?”赵千翻身下马,“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旧金山?”
牛德敬了个军礼,“德子错了!”
“把枪收起来,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拔枪。”赵千朝村子里走去,“你们跟着我,其余的人守在这里,如果五分钟我没有回来,阿尔曼,十分钟之内占领这个村子。”
“哦,好。”穿着西装的阿尔曼应了一声,心里却想老板是不是有点小题大作了。
齐格在他身边道:“长官,老板有点紧张啊。”
阿尔曼望着赵千的背影,眼中闪了闪,“齐格,通知队员做好准备,我要第一时间执行命令。”
齐格敬礼,“是!”
……
这村子不大,也就几十户人,很多房子空着,灰尘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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