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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徒]隋乱-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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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他们将来有勇气面对自己造的孽!〃李旭喃喃地回了一句。他不想再为生擒某些人或阵斩某些人再费心思了。除了恩师杨夫子外;这些人都该死。不管他们是谁的儿子;家族曾经为大隋立下过什么功劳。
就在他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要被怒火烧焦了的时候;在距离目的地五里左右;斥候发现了敌军的旌旗。
〃呜╠╠呜╠╠呜!〃警报声接连从远方传来;旭子带住了战马;右手握住了渴血已久的黑刀。
呜呜呜;警报声越来越急;折磨着人的精神。派往前方的斥候陆续跑了回来;除了校尉李孟尝直接冲向中军外;其他人都远远地避开本军正面;打马向侧翼绕去。跟在斥候带起的烟尘后;是一股巨大的烟柱;遮天蔽日。
〃敌军出城迎战;大概三万余人;打得是黎阳郡守的旗号;基本全是步卒;有少量战马;不到百匹!〃李孟尝气喘吁吁地汇报。在斥候头领这个位置上;他做得非常尽职。李旭点点头;示意他已经完成了任务。然后把黑刀高高地举了起来;斜指向前:〃抢站前方那个斜坡;向左前方攻击阵形!〃
〃将军有令;抢战前方那个斜坡;向左前方列攻击队形!〃传令兵们从旗牌官手中接过令旗;高举起来;大声叫喊着向队伍后方驰去。
整队人马骤然加速;飞卷过原野;在敌军之前冲上右前方的一个缓坡。以主帅为中央散开;列出一个巨大的牛角形阵列。
大隋兵马以团为基本单位;战时分为前后左右中五军。如果训练有素且士卒人数满额的话;五军可以再变化出雁阵、缺月、锋矢、利锥等二十余种阵型。而眼下雄武营的训练程度远没达到随意变阵的地步;所以只能勉强摆出各牛角形。分出左右两翼和中军;以应对战场上的变化。
〃快;快点;抓紧着!〃亲兵校尉张秀气喘吁吁;催促着周大牛等人从马背后的行囊中找出一面干净的大纛旗;绑在长槊上;由几个人合力举直;重重地插入地面。
〃大隋〃〃雄武〃旌旗两侧;四个金色的大字迎风飘舞。
〃雄武;雄武!〃李旭纵马出列;在军前挥刀呐喊。四千余人立刻跟进;用横刀和长槊举出一片钢铁丛林。
对面的烟尘慢慢凝固;叛军陆陆续续停了下来;一边议论着;一边用惊诧地目光看向了山坡上高高飘扬的战旗。
‘敌军训练程度很差!’李旭在心中快速做出了判断。‘他们的兵器很差;铠甲很差;队形很差;主将?’他目光看向对方中军;却看到一群身穿锦缎的家伙。
杨夫子的笔记上;隋军突然遇到缺乏训练的陈军;采取的战术极其简单。
〃敌军没准备;咱们一鼓而破之。一会儿;我带左翼骑兵直捣其中军;士及兄从侧面绕过去;击其后路!〃李旭回过头来;对着宇文士及命令。目光转向张秀;他的话变得严厉;〃你;带着大牛他们几个守旗;人没死光;战旗就不能倒!〃
〃怎么又是我╠╠╠遵命!〃张秀抗辩了半句;后半句话被李旭的目光硬压回了肚子。
宇文士及却仿佛受了什么打击;反应速度远比平时慢。〃你叫我什么?〃他如梦初醒般追问;压根没注意到旭子以主将的身份给监军下命令是否越权。
〃左翼各团;跟我来!〃李旭跃马向前;举刀高呼。剧烈的马蹄声瞬间淹没了宇文士及的声音。十几个团兵马洪流一般冲下了山坡;以李旭为刀锋;直捣对方中军。
〃仲坚;你小心!〃宇文士及在心中小声嘀咕;回头扫了一眼身后的右翼兵马;高高地举起了手中长槊。
〃右翼;跟我迂回;杀他娘的!〃宇文士及纵马冲下山坡;心中觉得说不出地痛快。
第三卷 大风歌 第三章 浮沉 (七 上)
标准的骑兵攻击阵型为多重横队;每重横队之间;同一横队每名成员之间都有固定的距离。这样;才能更好地防止敌军羽箭齐射。在冲锋时;前排骑兵和后排骑兵的位置也要交错开;以避免因接触敌军;速度骤减而引发的误伤。雄武营的将士们没经历过严格的军阵训练;自然无法达到动作标准。他们军官们的大声指点下;刚刚勉强地在疾驰中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已经迫近到叛军一百步之内。
好在叛军的训练程度更差;兜头一阵稀稀落落的羽箭射来;竟然有一半没射达骑兵们所在位置。另一半羽箭从骑兵们头顶的天空落下;大部分亦没有击中目标。只有少数几支幸运的羽箭完成了使命;力道却被胸甲和头盔抵消;造成的伤亡如同婴儿搔痒。
骑兵们见对方战斗力如此之差;兴奋地大声嚎叫起来。〃啊――啊――啊〃;〃嗷――嗷――嗷〃;他们恶狼一样嚎叫着;在战鼓声的催促下努力向前。虽然只有三千多人;气势却好像百万之众。马蹄掀起的烟尘遮天蔽日;遮住了叛军的视线。对面的叛军有些害怕了;颤抖着双手放出第二波羽箭。由于双方距离的迫近;这轮箭雨造成的伤害稍大些。但骑兵们已经收不住速度;他们无视身边袍泽的死亡;拼命磕打马镫;将坐骑的速度压榨到极限。
李旭收起了横刀;从亲兵的手中接过长槊;提臂;沉肘;将长槊端平;伸直;借着战马的速度冲向敌阵正中央。同一时间;冲在第一排的骑兵与主将做了同样的动作;提臂;沉肘;端平长槊;微弓下腰;将槊尖对准敌人的胸口。
他们不再喊叫;屏住了呼吸;耳边除了轰然的马蹄声和流箭发出的咝咝声外;再没有别的杂音。这种死亡的沉默比刚才的呐喊更令人感到恐怖;叛军的阵脚松动了;有人受不了战场上的压力试图逃走;将校们无情地执行了军法。几个低级军官大呼小叫;用钢刀斩杀退缩者;用刀尖逼着自家弟兄们上前迎战。
〃迎上去;迎上去;把矛端平;把矛端平!〃一个衣着光鲜的叛军将领大喊。同时带着自己的亲兵先前;给身后的弟兄们做出示范动作。密集的步槊阵列的确是对付骑兵冲击的好办法;但他可以教导身后叛军们作战技巧;却无法短时间内提高他们的勇气。只有不到五十人跟了上来;其他人居然试图观望。这个犹豫是致命的;五十人组成的前锋瞬间就被铁骑踏碎;雄武营的将士们不做丝毫停顿;借着惯性撞入敌军主阵。
李旭感到了手臂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道;他看见一个只有布甲护身的敌兵被自己挑到了槊尖上。撞击产生的力量让槊杆骤然弯曲;变成弓形;在槊尖将敌人挑离地面的刹那;长槊又猛然弹直。槊杆上缓冲的力量登时全部释放出来;将敌兵的尸体弹飞出去;在半空中落下一串血雨。
旭子压根来不及做出姿势调整;他的长槊就又接触到了另一个目标。锋利的槊尖如同切豆腐般刺穿敌军;槊杆弯曲;弹开;又一具尸体飞上了半空。紧借着;他的槊锋找上了第三个人;将他刺倒;借着战马的惯性拖出老远;然后抖落;任那条尚未结束的生命在泥地上翻滚挣扎。
长长的马槊对付没有铠甲;不懂得结阵自保的步兵;威力瞬间发挥到了极致。旭子身边大部分骑兵用的是硬槊;不具备主将手中那杆复合槊所拥有的缓冲和蓄力能力;但凭借着战马的速度;他们依然敌军造成了巨大的杀伤。叛贼的前军就像雪崩一般坍塌下去;有人的身体竟然被硬槊刺透;整个人糖葫芦般在槊杆前段挣扎;哀嚎。长槊的主人一脸茫然;不知道如何应付这种情况;只是咬着牙;用全身力量把槊身端平;压低;直到槊尖又刺到了下一个目标;手掌的力量再也把握长槊不住。
顷刻间;第五个对手倒下了李旭马前。那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背有些驼;长得十分像舅舅张宝生。见到李旭的战马冲来;他吓得丢下手中木棒;转身就逃。惊慌之中;但不懂得向旁边闪避。锐利的槊尖从他背后捅入;前胸刺出;带着他的身体向前冲了十几步;然后将他远远地甩入了人群。
马槊就像一头不受主人控制的乌龙;将所有挡在马前的生命吞没。刹那间;李旭心中觉得有些不忍。但战场上的喊杀声很快令他清醒;敌军是己方的五倍;生死关头容不得软弱。手臂向上提了提;他再度将长槊端平;任由槊尖上那一点寒光;在战马的驱使下夺走新一条生命。
敌军主将擂动了战鼓;催促左右两翼向中央合拢。前来冲阵的骑兵人数不多;叛军的主将非常庆幸自己能发现这一点。他不断增派人手;不断增大赏格;甚至将自己的亲卫;家将也统统派向前去。
〃围住他们;围住他们;他们速度慢了;慢了!〃半年前最多只指挥过二十余人;如今却一跃成为三万人统帅的黎阳郡守元务本声嘶力竭地呐喊。〃杀;杀;后退者杀!〃面前的战鼓被他敲得如惊雷般轰响。他看见眼前人流涌动;不断有胆小者被自己的亲兵执行军法;但被钢刀逼出的勇气却维持不了多长时间;当那些船夫和民壮发现前方的骑兵杀人手段比后方的督战者更狠时;他们往往用比前冲更快的速度向后退;压得本军阵型不断收缩;不断破裂;马上就要破裂到主将脚下。
〃元升;元升!〃元务本听见自己的声音已经变了调。元升是他的侄儿;年少且有勇力。当数月前他和家人商量是否接受杨玄感的拉拢时;元升第一个跳出来;表示要在乱世中建立一番功业。
侄儿元升的背影如愿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带着元家的家丁和二十几名黎阳县的衙差;逆着人流冲向了敌骑。有一个冲得过快的敌军骑兵正从尸体上向外抽马槊;被元升用刀砍断了槊杆。接下来的瞬间;元升又一刀砍对方落马;带着家丁们从侧面冲向另一名的敌骑。
〃杀;杀;杀!〃元务本大叫着;手中鼓锤又是一顿乱敲。那些骑兵的战斗力也不怎么样么?前冲的速度比刚才明显慢下来了!自己这方毕竟人多;毕竟;正义在自己手里!
雄武营的骑兵被叛军的尸体挡住了去路。已经冲到了敌阵中央;叛军的帅旗近在咫尺。但周围的叛军也越来越多;有人正在逃走;却恰巧拦在了战马之前。有人逆向杀来;推推搡搡;赶集一样塞住人群中所有缝隙。马槊已经施展不开了;战马的速度也几乎变为了静止。骑兵们从背后抽出横刀;四下里乱剁。被人血烧红了眼睛的战马也放声狂嘶;前蹄高高抬起;直接踢向挡路者的脖颈。被踢中者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倒在同伴的背上。他的同伴却浑然不觉;没头苍蝇般乱撞。
有人提着斧头向旭子冲来;被李孟尝用战马踢翻在地上。没等此人爬起身;战马的后腿又踩上了他的腰杆。此人像蒸锅里的螃蟹般张开四肢抽搐了一下;彻底失去了活动能力。李孟尝带马又向前移动了几步;横刀疾挥;切下几只胳膊。胳膊的主人丢下兵器;用另一只手捂住伤口;嘴里发出撕心裂肺地哭喊。李孟尝却不懂得怜悯;再度对受伤者扬起了横刀。砍翻一个;又砍翻另一个;挡在他面前的第三人转身逃走;撞得自家弟兄东倒西歪。
〃杀!〃博陵人崔潜催动战马;顺着李孟尝砍出来的缺口撞了进去;马蹄撞翻了三、四个敌军;人亦向前突进了十余尺。他身边顿时没有了自己人;情况大扃。几个看到便宜的叛军用木棒没头没脑地打过来;被崔潜用刀背一一隔开。正当他准备反击时;一根削尖的木桩冷不妨刺入了战马的臀部;受痛的畜生长嘶着仰起前蹄;将崔潜摔下了马背。惊马不顾一切向前冲去;踩翻了六、七名敌军;最后被人从侧面捅死。手忙脚乱的叛军对付完战马后再试图攻击崔潜;却被一柄黑色的长刀扫到了圈子外。
〃别管左右;径直向前!〃李旭杀散围在崔潜身边的敌军;回过头来;在马背上大声命令。雄武营的训练时间太短了;很多弟兄徒有一腔血勇;却根本不懂得把握战场上的机会。如果这些人都是经过了一年多训练的护粮军;他们会放弃左右涌来的敌军;直扑叛乱者的主将。但雄武营的弟兄们却把太多的精力消耗在乱砍乱杀上;白白浪费了坐骑带来的速度优势。
周围的空间已经不能让长槊发挥威力;所以旭子换回了惯用的黑色弯刀。黑色的刀光从人头上滚过;泼出一片又一片血瀑。〃跟我来;别恋战!〃他大声喊;用行动给大伙做出表率。〃将军有令;别恋战;跟上;跟上!〃亲兵们齐声高呼;将命令放至最大。
崔潜又找了匹战马;跟在了主将身侧。李孟尝呐喊着冲来;砍翻了旭子战马另一侧的敌军。三人并力前行;不断将面前的缺口扩大。陷入混战的骑兵们又慢慢找到了主心骨;收拢阵型;以李旭为刀锋继续向敌阵核心切入。四下里依然不断有叛军涌来;被骑兵们用横刀一波波砍翻在地。
一队手持横刀的敌军逆着人流杀上;凶悍异常。这伙人身上都穿着铠甲;手中的兵器也比其他人精良得多。他们不但攻击隋军;也攻击自家弟兄。只要有人与他们对面跑;就被他们兜头砍上一刀。
这伙人的首领年龄和李旭差不多;长得很白净;脸上凝了那么多血痂;喊声里却依然带着斯文之气。〃解民倒悬!〃他前冲数步;用刀光拦住李旭的马头。〃替天行道!〃他又义正词严地宣布;刀如匹练;卷向黑风的脖颈。
李旭用黑刀挡住了来人对战马的致命一击;下一个瞬间;他和敌将战到了一处。来人的同伙试图帮忙;被李孟尝、崔潜还有旭子的亲兵挡在了圈外。趁着大伙捉对厮杀的时候;其他叛军又纷纷逃远了十几步。
李旭挥刀向对手脖颈抹去;敌将快速后退;让开刀锋。然后跨步先前;用刀刃去找旭子的胳膊。旭子反手回撩;二人的兵刃结结实实地碰到了一处。〃当啷!〃敌将的横刀因为太单薄;被旭子的黑弯刀削成了两段。一段飞上了半空;另一段被其主人拿在手里;用难以置信的眼光凝视。
〃噗!〃李旭的弯刀直接抹断了敌将的脖颈。随后;他听见周围的战鼓声猛然停滞;抬起头;他看见百余步外;那名一直在擂鼓的敌军主将扔掉了鼓锤;从腰间抽出了装饰用的宝剑;大叫着向自己冲来。
〃升儿!〃元务本痛哭失声。他的侄儿死了;死在了那名持黑刀;骑黑马;全身铠甲都是黑色的魔鬼手下。他不能接受这个战果;升儿只有十七岁;是元家下一代的希望。他要报仇;将那名黑甲将军亲手杀死;碎尸万段;锉骨扬灰。
〃老爷!〃几名家丁冲上前;死命抱住元务本的腰。〃老爷;咱们撤吧;趁现在队伍还没大溃!〃忠心的管家哭喊着劝告。此战不可能获胜了;敌军太狠;自家老爷强征来的百姓和永济渠上讨生活的船夫根本不是人家对手。刚才骤受打击;大伙来不及逃走;所以还能勉强将敌军的攻势阻一阻。眼下侄少爷战死了;军中再无大将;谁人还敢上前捋敌将的虎须。
〃撤?你说回城?〃元务本愤怒地质问。以三万击数千;这个必胜之仗败了;自己怎么有脸面回黎阳。但他听到的回答却是一片肯定之声;〃对;回城。黎阳城高池深;咱们坚守待援!〃管家、护院们纷纷点头;赞同老爷的英明决断。
〃传本大人将令;后队…〃元务本慢慢恢复了理智;大声喝道。他想镇定自若地喊一句〃后队变前军;且战且退!〃命令还没喊完;就听到背后传来了激烈的喊杀声。
〃杀啊;别走了元务本!〃宇文士及带领两千多名弟兄;从背后直捣元务本的中军。他终于完成了战术迂回;及时赶到了叛军身后。为了给敌人制造更大的混乱;他在远处留下了五百多匹战马;由二十几个弟兄驱赶着;往来驰骋。
〃他叫我士及兄!〃宇文士及的心被友情温暖着;暖得他通体舒泰。放着表字不叫而直呼人名;在世家子弟眼中这是一种非常不礼貌的行为。被称呼者为了表达自己的抗议;往往不惜与失礼者绝交。可宇文士及却觉得旭子叫自己〃士及兄〃;比他客客气气呼一声〃仁人〃或宇文监军更令人感到舒坦。
宇文士及知道自己融进了这堆兵痞中;就像乳汁入水般融了进去。虽然这些人出身寒微;见识短浅;有数不清的坏毛病。但在这伙兵痞中;他却觉得自己像入了水的蛟龙;自由;惬意;随时都能发起一波风浪。
他用马蹄踏出的血浪彻底击溃了叛军的抵抗。杨玄感仓卒起事;主力兵马本来就是由船工、民夫拼凑而成。此刻队伍虽然膨胀到了三十万;但协裹而来的百姓和混水摸鱼的蟊贼却占了队伍中的大多数。而为了早日拿下洛阳;杨玄感又听从了韦福嗣的建议;把能战者都调到了黄河以南;所以此时留在黎阳为叛军守老巢的;是叛军中战斗力最弱的一支。
这些人的信心早就被李旭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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