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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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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身为正统嫡长子的云落雪却在一开始就表示愿为辅臣,无意于皇位,这其中曲折,又岂是外人能够随意揣度的。
他见我开门,瞥了我一眼后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我就径自冲进了内厅。我跟上去看,想来这个看起来焦急万分的人也注意不到我。
他进了落雪的房,然后我看见这些天一直跟活死人似的的云落雪像打了鸡血一样坐起身来,与他两两相望,脸上终于有了属于活人的表情,虽然很复杂。惊喜中带着愧疚,思念中带着难受。
云清雪伸手想碰他的时候,他却往后缩了缩,晶莹的泪珠滚落,大眼睛里面满是痛苦的神色。朱唇颤抖着:“清哥,雪儿脏……”
我全身的血液骤凉,心口有什么顷刻间破碎。
周围的一切都静了下来,我却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传言我都听到了,是我不好,没有在那天之前找到你,是我将你一个人留在这儿……不是雪儿的错……”云清雪长臂一展,将消瘦了许多的少年紧紧搂进怀里。
云落雪在他的臂弯间哭得声嘶力竭,凄惨无比。我心里也很凄惨,但我一滴眼泪也挤不出来,只能够任由它积在心底,慢慢地腐烂干涸,留下洗不掉的陈垢。
“清哥,帮雪儿洗掉别人的痕迹……雪儿是清哥一个人的。”云落雪急急哀求,伸手便去扯云清雪的腰带。清雪按住他的手,轻声道:“我先把不相干的人请走。”
然后云清雪大步走过来,赤红的眼放出最最嫌恶的目光直视我,不客气地朗声道:“你别站在这里。”
“砰”的一声后,那扇门在我的面前紧紧关上。整个过程中,云落雪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我,只是别着头看向里面。
没一会儿,衣袂的摩擦声,熟悉的呻…吟声和陌生的低吼声传来,即使隔了一道门,也如雷鸣一般轰隆在耳侧。
门里是他们的世界,我没有资格走进去。即使是用一颗完整干净的心去对待那个人,换来的也不过是一地碎片,被践踏得体无完肤。
……等到云清雪总算哄得落雪入睡,看了他重新带上了笑意的唇角一会儿,才起身开门。
屋子里很静,没有一点人声,也没有第三个人呼吸的声音。在整个宅子里转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云凌雪的身影。
夜幕降临,他离开了。
……我一个人拎着包袱走在尚热闹着的苏凉城大街上,怔忪了片刻,突然有点毫无头绪。还是先去商号看看吧,总不能就这么一声不响地走。
老板正打算打烊,我赶紧连着几步走上去:“老板,我有件事儿想跟您说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个瘦瘦的中年人轻叹了一口气,“听拙荆说,你这两天多做了许多工作,也曾经透露过想要结束手上事情的想法。现在,你这是要走了么?”
我突然有点舍不得,但是:“嗯,我是准备离开苏凉城了。但我会想念商号和您二位这么好的老板老板娘的。”
“非走不可么?”
我沉默了一会儿,眼前浮现出的是云落雪那张冰冷的脸,眼眸微垂,点点头:“这一次是非走不可了。”
老板便道:“也罢,你若是要离开,我也留不住。你日后好好照顾自己,这些银子算是你的工钱,还有我们夫妻俩送你的一点盘缠,你收着好好用。以后若是再回来,咱们商号还是欢迎你。”
“老板,我……”
突然,身后奇葩少爷的声音微颤着传来,打断了我要说的话。
“阿雪,你要去哪里?!”
我回过身一看,果然是张白绸,他左手拎着桂花糕,右手拿着糖葫芦,呆滞地看着我。他加紧着走上前来,将我上下打量一番:“你这是要走到哪里去?你……”
我无奈地一笑,比起云落雪来,这个奇葩少爷倒是一直死心塌地得很,而且从来只会做些逗笑的事情,倒是从未让我伤心过。伸手轻轻压上他的头顶,我揉了揉他的发心,露出一个笑容来:“我还欠你一顿饭,走,找个地方,咱们好好喝一顿。”
告别了老板,我拽着张白绸走远,他微微瘪着嘴,死死拉着我的袖子。
月明湖上月明楼,月落湖远掠白鸥。这家建在月明湖边的雅致酒楼是苏凉城的一个标志,几乎所有来苏凉城游玩的达官贵人都会来这儿喝点小酒,吃点新鲜的湖鱼和特色小菜。
我很喜欢这儿的风景,虽然没有怎么进过这家月明楼,但是总爱坐在湖堤上看花看月。
张白绸熟练地点了几个小菜和一壶小酒,然后支着脸看我。我将目光从窗外明月上转回来时,正看见一颗大大的苦瓜。
张家是苏凉城的大户人家,以前我在里面做过短工,这才和奇葩张公子认识。五代传承,张家年轻人一辈大多是俊男美女。直系的这一脉只有张白绸一个男丁,他只身一人逍遥的日子过不了多久。
之前因为被云落雪误解被打得鼻青脸肿,现在大半个月过去,青肿都已经消退了,他那张颇为俊美的脸也显山露水,重见天日了。
“凌雪……”
“嗯?”
“你走了我怎么办?”他哀怨道。
我轻叹一口气:“你没见到我的时候,日子不也照过?少我一个,没多久就会淡忘了的。再说你不是快要成亲了么,以后跟夫人在一起,可不要再说什么浑话了。”
他的脸更苦了:“我不想娶妻……我只喜欢你。”
“没有谁缺了谁不能过日子的。你是一时迷惑,算了,不说这个话题了。”见酒菜已经端上桌来,我给两人的酒杯斟满酒,“多吃点菜,喝喝酒。”
他一杯接着一杯往下灌,没多久便醉了。我停下了手中的筷子,轻轻放在桌上。一桌的菜都没怎么动,酒只剩了一点薄底。招来小二轻声道:“帐可付了么?”
“张少爷已经付过了。”
我点点头:“这样吧,你过一会儿将张少爷好生送回府里去,要好生照顾着。”
“小的知道。”他恭敬地应下。我紧了紧手,转身离开了月明楼。
张白绸被摇醒的时候,已经是人走茶凉,对面的椅子上空空荡荡,哪里还有凌雪的身影?他呜呜地哭起来,惹来不少人的偷瞄,可是就好像是心里被取走了一块儿,空虚得无从填补,他便哭得越发悲伤。
第二天早上,我已经在距离苏凉城三里外的一家民宅借住了下来。重新易了容,谁也看不出我就是那个凌雪了。我自称苏凌。云凌雪策马来周边询问过,自然没人知道,我看着他来了又走,突然觉得好累,也不想再去想他们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正牌男盆友出现了……小凌凌功成身退☆、莫离
在图云国里,每个城都有其引以为傲的东西,苏凉城地处图云国东部,地界不错,可惜城太小,登不上台面。最好的东西是其意外朴实的民风和那一捧月明湖的水。
我去年都没有离开过苏凉城,所以现在来到临近的比它大上五倍有余的莫离城时,心头的震撼不是一两点。同属一个东城郡府,却是天壤之别。
我看着宽阔的黑油路面上来来往往的人,身上穿的衣服都比苏凉城的人精致许多。而且因为是在大城市中,那一份小家碧玉式的羞怯少了很多,普遍都很有气质。莫离城以图云国的一个国师名字命名。
传说那个国师十九岁的时候名满天下,他的预言从没有不准的时候,后来可能是因为泄露了太多的天机,二十一岁时便夭折了。当时的皇帝,也就是我的曾曾曾祖父便将他出生的这座城命名为了莫离城。
还有一个关于他的传说,是在儿歌童谣中流传下来的,据说也是出自他之口。这图云国之所以能够昌盛,是因为在图云国有一个叫做雪图的宝贝。至于雪图是不是一张图,后人不得而知,但是自那以后,不少人都想要找到这个宝贝,不论是皇室,还是居心不良的外朝人。
大致了解了这座城以后,我找到了一份极为合意的工作——厨师。
我工作的酒楼是扶桑街上颇有名气的一间,名叫万家楼。我原本只是一时兴起前去应征,老板让我试着做几道菜,我便将我拿手的几个菜式做了出来。娘的厨艺很好,虽然她原本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子,但是因着吃过不少宫中的食物,日子久了,也就做出了宫中的味道来。
我的厨艺是跟她学的,自然是不差的。
那老板尝了几口以后,突然惊讶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我便被录用了,顺理成章。没几天,这条街上我的名气颇盛,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名气这东西是传出来的,就跟流言一个样儿。一条街知道,自然一座城、一个郡乃至一个国都会渐渐听到我的名字“苏凌”,我几乎能够预知后面的事情了。
然而在我名气还没有来得及传出去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件不平事,救下了一个不平常的人,很快结束了我的厨师生涯,也再没能有机会成为一个名扬天下的厨子。
那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酒楼打了烊,我便伸伸懒腰往新租的宅子走。为了防止被皇家那几个人找到,我特地找了个僻静处的宅子住,平日里根本不会有什么人经过的小巷中,今天却是有点儿聒噪。
我走过去看的时候,发现两个举止诡异的男子,其中一个身上背着一个大大的麻袋,里面似乎装着挺重的东西,沉沉坠着。但随即那袋子里的东西挣动了一下,旁边没背袋子的那个立刻在上面狠狠一拍:“老实点儿!”
我心里一紧,这是拐卖人口么?
略微犹豫了片刻,我看周围没有其他人,只好硬着头皮跟上去:“两位大哥这是去哪儿啊?哟,背的东西挺重嘛。”
听见我的声音,袋子晃动得更加厉害。是人!隐约听见呜呜的声音,想来是因为嘴被捂上了才发不出声音求救。
那两人顿了一下,恶狠狠道:“臭小子不要多管闲事!”
我立马停住脚步,摊开双手:“是是是,我不管。”
那麻袋瞬间不动了,那两个人也不知道我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了,愣了一下神便转身想离开。我脚下发力,一个箭步冲上去,将背麻袋的那个人撞倒。麻袋重重地压在了他的身上,他“啊”地叫了一声,叫声就像是被踩了的青蛙一样。
我来不及嘲笑,对上了另一个人。他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水果刀来,在仅有的几分月光下明晃晃的。
“识相的就赶紧走人,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我嗤笑一声:“你有刀,我也有。”在怀中摸索了片刻,趁他盯着我的手时,飞起一脚踢上了他的手腕,刀一下子飞到了极远的地方。
他见讨不了好,撂下自己的同伴拔腿就跑。
我回过身来,补了地上那人两脚,让他动弹不得,这才伸手去解麻袋口。麻袋一开,露出一个乱蓬蓬的脑袋来,少年人眼圈儿红红地看着我,精致的面孔虽然蹭了不少灰迹,却丝毫不显得晦暗,反倒是越发惹人怜爱。
他呜呜地扭动身体,我却是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开始就石化了。天下之事从来都是无巧不成书,这个狼狈的少年,正是我那个过河拆桥,没良心的双胞哥哥——云落雪。
这是哪儿来的孽缘?
我刚刚取出他口中的布块,他便有礼貌地跟我道谢:“多谢侠士救命之恩。”
我也有礼貌地回应他:“哪里哪里,客气客气,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公子怎么会落入贼人之手?还是快些离开吧。”
“这里是哪里?”
“莫离城。”
他闻言倒吸一口冷气:“莫离城?!竟然这么远,那清哥一定找我找得快疯了。”他秀挺的眉头微微皱起,满是担忧之色,“侠士可否帮我帮到底?送我一程?”
我虽然能够十分顺溜地回答他的话,心里却总感觉压制着什么,让我思维有些迟钝。在我犹豫该不该送他回苏凉的过程中,那个剩下的人竟然又站了起来。
他抽出刀来,直直刺向了云落雪的后背。
在头脑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经本能地将他往身前一拉,与自己调了个个儿。后腰处一阵刺痛,我轻哼一声,回身抓住了刀柄,狠狠抽出掷向了准备逃跑的那个人。
白刃没入他的小腿,让他跪着滑出了一段路,再也没有反抗的力量了。
转过头来,云落雪微张着发白的唇瓣,惊恐地看着我。想要让他快点离开,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颓然倒在了他的身上。
云落雪只觉得天旋地转,便看见那个凶神恶煞的人拿着刀子刺向了护住自己的那个人,他受了伤却仍是发力制住了那个人贩子。云落雪看着他倒下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哭。用饿了两天的身子勉力撑住他,落雪心中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非亲非故的陌生人要为他做到这种程度。
马蹄声响起,似乎有人来了。云落雪倏然回头,看见了马上的人。他的身后有很多官兵执着火把,映着他那张憔悴又英朗的俊脸。
“雪儿!”
“清哥!”
☆、恩典
云清雪看到心爱的落雪沦落到这样狼狈的模样,紧握的拳背上青筋暴起,双目盯着被官兵抓住的那人,恨不得让他血溅当场才好。快步走到他的身边,让官兵将他扶着的人接手了,然后握着落雪的两肩上下打量,见没有哪里损伤,这才紧紧将他拥进怀里。
硬气如云清雪这样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与爱人重逢,也紧咬了唇,无声地哭泣:“雪儿……雪儿……我好怕,好怕就这么失去你……”
云落雪也是余惊未了,但是他轻轻推开云清雪,指着昏迷不醒的“侠士”:“是他救了我,若不是他帮我挡了刀,我已经……啊!快救他!快点救他清哥!”
“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他的。”对于云落雪在面对着自己的时候还能够想到旁人的样子感到有点儿不快,但是云清雪又怎么会表现在脸上,向他保证着会救人,却又将美人拥进了怀里。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形形□的人,有小时候隔壁的大爷,还有一直陪着我上学放学的小个子茗箜,还有娘、爹,然后这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了我一个人站在茫茫的一片虚无中。
“醒来啊……”
有人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好熟悉,好飘渺的声音。是谁呢?对了,是云落雪……
刚刚想起来声音的主人是谁,他便笑着向我走来,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他柔和地笑着,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来,我让他过来,他却摇头,看向我的眼神变得冰凉冷漠。
他转身离开,走向了旁边的另一个人,那人微微转过头,冷冷地瞥我一眼,仿佛要把我冻结的目光将我彻底打入地狱一般。
好想哭……
云落雪见他明明眉头紧皱,无助地摆动着脑袋,却怎么喊也醒不过来,心中有些着急。虽然他身份高贵,但是自幼没有遇到过什么危险,除了融儿和……那个人以外,也没有像这样被人护着。
此时见他因为自己昏迷不醒,还这般痛苦,不觉间竟是红了眼圈。
“雪儿,你怎么哭了?”云清雪进来的时候,发现落雪竟然在为了一个陌生人哭泣,双目微眯,俯身过去,将他的肩搂住,“你放心,他很快就会醒过来的。你在这儿守了大半天,肯定累了,去歇着吧,这儿我来看着。”
好不容易将落雪哄了去休息,云清雪看向榻上的人,毫不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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