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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成雪-喜相顾-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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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伙计于是把店里的他能记得的菜都背了个遍,最后音顾一挥手:“算了,弄几个你们有名的菜来罢了。”
伙计口干舌燥地瞪着眼,站在那吭哧了一会,这才忍着气走了。
小弦朝他的背影瞪了几眼,这才笑着对音顾说道:“这厮从少夫人进来起就像蝇一般围在边上,都说了等你来点菜,他偏偏总过来寻问。”
“我在这里倒不若在乡下自在,总不好叉腰破口大骂,”喜眉捂着嘴笑道,“你可算替我出了一口气了。”
音顾喝了口茶水,摇了摇头:“这茶可真难喝。”
喜眉不禁有些不好意思:“我虽然每个月有些零用钱,但实在没有多少,请不了你吃好吃的,你别介意。”
“吃饭本来就不是什么要事。”音顾道。
“难怪你这么瘦。”喜眉恍然,上下打量她,“我见你走路风都似能吹得起呢。”
音顾当然没有告诉她必要的时候风都要追着她跑……
伙计很快上菜了,喜眉看着菜色暗自匝舌,不禁开始想自已钱袋子里的钱够不够付这菜钱。
小弦得了允许也坐在一旁吃饭,她倒是没心没肺的吃得畅快。
音顾有一筷子没一筷子地吃着,等大家都吃好了,见满桌还有不少菜剩下,她朝那麻脸伙计招了下手。
伙计走到她身边头皮都有些发麻。方才他一直留意着这边,就没见过这样的主,明明穿着布衣,举止之间却似比那个年轻美貌的小妇人还要像有钱人家的小姐。
“把这剩下的菜拿食盒装了,送到‘有治堂’去。”
伙计一呆:“我们店里没有这规矩。”
“今天便有了。去把帐算来。”音顾从袖子里摸出一锭银子,闪闪发光。
喜眉忙站了起来叫道:“音顾,说好是我请你吃的。”
“还不快去?”音顾横了那伙计一眼。
伙计拿了银子忙走开。
“那怎么行。”喜眉提脚便要去追。
音顾看了下小弦,小弦立即拉住喜眉:“少夫人,您可不能跑着去呀。”
“这算是我回那画眉鸟的礼了。”音顾说道。“我晚上也有菜下饭了。”
“可是,可是……”喜眉纠结了一会,站在那有些无措。不过她又松了口气,“啊,我还真怕你不喜欢那鸟儿……”她试探着问道,“我是不是可以去你家看看那鸟儿?”
音顾撑着下巴抬头看着她。这一来一往的,好像永无终止之日似的。早知如此,刚才看她面有豫色时就不该替她付帐……

第十三章 春宫

喜眉在越巧嘴家里共住了九天,这完全可以根据她出现在音顾面前的次数得知的。
除了那天大雨日喜眉是去药铺外,此后几天她每天都在二姑姑的家门口坐着,便能拦截到音顾。
囊中羞涩无法请音顾吃好东西的,喜眉便挽起袖子自己做菜然后提了食盒与音顾一道去她家里吃晚饭——这方法还是那天在酒楼里偷学到的。
音顾在越巧嘴极力游说下试吃了喜眉做的菜,尚可,所以才没再说什么。有人做菜给自己吃,也没什么好推拒的,何况还有个机灵的小丫鬟在旁边伺候。大概还是为了那断开的口脂的事,小弦对音顾也是言听计从,这点连越巧嘴都直惊奇怪。
不出二日,越巧嘴家的邻居便都认识了喜眉。每日下午便可以看见她与音顾走在前面,小弦提着个食盒跟在身后。
而前面的两人中,那个女大夫总是一身布衣常服,表情波澜不惊地经过唐家铺子时捎带上喜眉主仆。而这个喜眉长得得人喜欢,不过闲聊几句,家里情况便都清楚了,是个好相处的有钱人家的少夫人。
这样的日子喜眉十分喜欢,也很享受,可是很快庆家便派了人来催了,喜眉再不情愿,也知道该回到那个庆宅了。
最后那天,喜眉一想到要走,便坐在音顾家不愿意起身。
“回去后便要缩在那个院子里,我是真闷着了。”喜眉垂头叹气的。
彼时音顾正坐在房中看书,喜眉也搬了椅子坐在一旁窗下,一边看着小弦在外面喂画眉鸟儿,一边与音顾说话。
而音顾则悠闲答道:“古人有云,怀子三月,便要另外住着,且要目不邪视,耳不妄听。在那院子里,再合适不过。”
喜眉顿时吃惊地回头:“那孩子生下来岂不是也要变成闷葫芦了?”说罢她似是已经想到了那时的情景,倒有些忧愁脸色。
音顾放下书看她。在她眼里,喜眉倘是个不解人情世故的小女子,常会忘了她已为人妇且即将做娘。这一刻看她的神情,倒有些模样。
“孕妇不应饱食,要习淡滋味,要避寒暑,总之回去后你要处处小心。”
“说得我们好像不会再见面了似的。”喜眉低头嘟囔着。
“还要适当劳逸,最后几个月才适合多多走动。”音顾又道。
其实这些都是桑梓在信中写下的,她不过是转达个话罢了。看来求桑梓帮忙的那个人很在意喜眉呀。
不知那人是谁……
喜眉突然问:“我回去后要是不再找你,你是不是就不再理我了?”
音顾一愣,缓缓道:“我是看病的,找你并非好事。”
“其实我知道,”喜眉微微苦笑,“你很烦我,我知的。”
“哪有。”音顾淡道。
这轻飘飘的两个字就很是敷衍了。喜眉想自己大概是真的不喜欢那个庆家,所以竟然会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睛有些发热。
“真是的,我还当你是姐姐呢。”喜眉自嘲着轻声道,转开身随意地从桌上书堆里拈出一本书。“女子道?”她念了书名便翻着书道,“女子道,什么道?不过是男人的附属罢了,还能做什么。”
音顾有些希奇地看着喜眉,没想到一个乡下女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么看起来,她似乎不是能安于现状的人。
“咦,这是什么?”喜眉翻出了那张夹在书中的春宫图,顿时好奇地细看起来。
音顾张张口,还是没说话。反正喜眉已经成亲,也许她娘亲也用这个做了她嫁妆里的压箱底呢。
“要是这样就好了,”喜眉看了半天,突然叹气,对音顾道,“原来这女子道除了什么夫纲之类的,也讲些姐妹情缘,若是姐妹能像画上一样安于一榻,无论何事有个商量,倒也会少些烦心事。”
音顾皱眉,一时没听懂,便道:“这是张春宫图。”
“春……宫图?”喜眉顿时愣住,脸有些微红,忙多看了那画两眼,方模模糊糊地明白过来点什么。可是她一时又不明白音顾为何要将一张春宫图塞在这看似讲着女子礼法之道的书中,为此,她欲言又止地直瞄音顾。
音顾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便抽出那张纸道:“你娘没给你看过?”
喜眉脸色更加嫣红,从音顾手里抢回那张画去:“什么春宫图,我看你也是胡说的。”她将画举到窗前仔细又瞧着画中那榻上的两人,好半天终于喜道,“我说什么来着,这便是两姐妹亲热地在说体己话,哪是什么春宫图。”
音顾又把纸夺了回去,喜眉甚至没看到音顾出手,自己手上便空了,不过她也没计较,只是得意地等着。
音顾起身对着窗眯着眼看那图。上次翻看到时,见这画面便是春宫图中常用的思量画法,她便一时没有细究,倒是觉得那一角的颠倒咬尾锦鱼伴着水意荡漾,活灵活现。现在听喜眉这么一说,细看之下,这二人却还都是女子面目,只见皆是腮上各一片嫣红,眼长如丝,唇如点花。而这寥寥几笔,整个神情就都透着几分恣意。
这到底是什么?音顾也有一时不解。再看又觉得画中女子面目一般无二,像是揽着镜子一般,所以,就真像喜眉所说的只是姐妹在说什么体己话?
喜眉见音顾面露疑色,便指着那画儿道:“我喜欢这画儿,不如你送给我吧。”
“这原也不是我的东西。”音顾扬扬眉,便递回给她。
“我回去后没事,拿着它便可以想到你了。”喜眉小心翼翼地收着画,喜滋滋地道。
音顾偏头摸了摸脖子,怎么听这话怎么奇怪。
便这般,第二天喜眉就再没出现在音顾面前。
音顾下午回家的时候经过越巧嘴家门前时,没有人晒了一下午太阳晒得脸红扑扑的叫住她,当然,晚上也再没有什么好菜色下饭了。
不过对于音顾来说什么样的日子都能过且过得,所以她也就不甚在意了。可是喜眉回去后就随即没了好心情,甚至迎头便是一顿责骂。
“我庆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人家,却也容不得你在外面那般抛头露面。”
刘氏坐在正位上脸色十分严厉。
喜眉一回来,便被叫到了主屋这边。
进来的时候与庆登科擦肩而过,她还来不及行礼,对方便甩手而去。等她再回过头来给婆婆见礼时,听到的便是这句话。
刘氏身后站着王怡月,她脸上虽然微露不忍之色,但心里却十分地畅快。
这几天越喜眉住在那商铺道上,每天傍晚都在街上走来走去,生怕别人不认识她似的。虽然每日与她一道走的是那个女大夫,可是谁知道她们私下里在搞什么鬼。不管如何,她便要先下手为强。何况她也没做什么,不过只是在夫人的耳旁略说几句罢了。
喜眉立即被责下跪,只是她十分不解:“喜眉不知做错了什么,惹得您这样生气?”
“你是有孕之人,不在家里安心静养本就不该,要去姑姑家小住几天,也没什么大可恶的,可是有人看到你在一家酒楼上面喝酒,又经常夜间在街上走动,这就是你不守本份了。”
喜眉跪在地上垂着头听着,听到这里反倒长舒了一口气。
她突然在想,音顾是否是神仙变的,不然怎么会知道回来就有人会难为自己,所以昨天像往常一般送她回去的路上就教了她一些话呢?
她低唤了小弦一声,小弦忙把手里的一只木盒送过来。
“您交代我要问音顾姑娘拿一些‘醒神香’,她也没有多少,所以很是犹豫。这几天我找她都为了‘醒神香’而去,在酒楼也是请她吃饭,倒不曾喝酒;每次在街上走动也只是黄昏时,从没入过夜……”
刘氏一愣,一旁的丫鬟拿过去盒子给她。她打开一看,确实有带着清淡香气的一扎香支在里面。
“这样啊……”刘氏的脸色顿时好了些,见旁边还搁着一小袋陈叶,“这是什么?”
“说是什么香蜂草做的,用来泡茶喝,据说对头痛很有作用。”喜眉磕了个头道,“我知道夫君总是夜读很辛苦,经常头痛,所以特地求来的。”
刘氏点了点头:“嗯,还算心里有你夫君。”
“喜眉……从不敢忘。”喜眉又磕了个头。
“别磕了,回院去休息吧。”刘氏挥了挥手。
喜眉领着小弦恭敬地退了出去,一出去后两个人就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同时长舒一口气。尤其是喜眉,心里还在狂跳着,她极力忍住想要擦汗的动作,步伐都是僵硬的。
走在回院的路上,等回头再看不到主屋那边了,小弦才说道:“音顾姑娘真是厉害,教少夫人您这般说话,竟然真用上了。”
“那当然!”喜眉终于放松了些,她点了点头,然后又点了点头,“嗯,无论如何也要经常和她保持来往,她比我聪明,有满脑子的法子,我肯定还有需要她帮忙的地方。”
小弦在一旁也是狂点头,满脸崇拜。
喜眉走后,刘氏把盒子交给丫鬟,对王怡月道:“我知道你委屈,可是她这次确实做得不错。她以后若给庆家生个女儿,你或者还有翻身之日,若是生个儿子嘛……”刘氏拍了拍她的肩,“你知道我喜欢你,我会把你当女儿看待的。”
王怡月低头擦拭了两滴眼泪,然后也退了出去。
纹儿扶着王怡月走了会儿,突然道:“小姐,我算看清楚了。”
“看清楚什么?”王怡月没好气地道,“你之前也说看清楚了,怎么着到了这就对不上了。”
纹儿咬着牙,也很委屈。她没有说越喜眉在酒楼里喝酒,也没有说她是夜里在街上走动,明明是小姐自己在夫人面前改得口,到这儿却又是自己的不是了。可是纹儿也知道小姐虽然嫁过来是个妾,却满心想着要把那个乡下女子扳倒,她也知道大少爷一但过来过夜,小姐就会吹枕边风。可是大少爷太怕夫人了,自己读书都读不过来,只要身边有女人陪着,是不会管你是大是小的——实在迂得慌。
所以,小姐只能靠自己人了。
纹儿这回很是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姐,我上次看到那个女大夫和越音眉的二姑姑也像很熟似的,所以打听了一下。”
“打听到什么?”王怡月急问。
“听说越喜眉她爹娘中年得子,就是这个女大夫接生的。那天据说还是个大雪天,往山里来回的,我觉得很有问题……”
王怡月听得糊涂,不禁怒道:“你能不能说清楚点。”
纹儿忙道:“我觉得这个女大夫不简单。您也见过她的,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而越喜眉最近居然也难对付起来,我在想这背后是不是她在作祟?”
“有这样的事?”王怡月放慢步子,也开始思索起来。而一想到音顾那双冷淡的眼睛,便像有阵寒意掠心而过似的。可真正让她突然警惕起来的是前后见了那女子几次,那人竟从未正眼看过自己一眼……
想到这,王怡月心里竟然窜起一阵后怕,她忙抓住纹儿的手:“纹儿,想办法探探她的底,可不能让她坏了我们的事。”
纹儿点头:“我知道了。”
“若是以后我做了正室,便让大少爷收了你,我们便可以做好姐妹了……”王怡月又笑着道。
“小姐,瞧您说哪里去了……”纹儿羞红了脸,忙躲开身子,可是却暗暗把那些话记在了心里。

第十四章 偷听

李东是个打铁的。
他住在安志县的最外围区域,出城很方便。他开了个小小的铁匠铺,眼见着春耕近了,生意也就忙了起来。他手下有两个徒弟,虽然个头都不小,却并不让他满意。
打铁要的是腰力、臂力,还有眼力。他从小跟着村子里一个老人习武,内力充沛,双掌可碎巨石。他的个子比两个徒弟都要矮,但裹着衣裳立在那儿都能叫人害怕。加上他横眉怒眼,声量如吼,远近都要叫他一声“李师傅”。
这天李东正在指挥徒弟打铁,听到有人来叫自己,说是县里一个表妹来找他了。
说到在县里的表妹,似乎只有一个叫纹儿的。她家里穷,自小便把她卖给了县城里一户姓王的人家做丫鬟,那家的小姐听说最近嫁了人,却是当了小妾,想来这表妹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是,会有什么事让她来找自己呢?
李东拿布擦拭了身上的汗,套了件衣裳就出去了。
进家时看到纹儿正坐在家里喝水,自己女人陪在一旁,倒有些小心神色。
李东上下打量了纹儿几眼。说是小妾的丫鬟,可是穿着却比自己看过的小姐还要好似的,那青柳色的绸缎,玉做的镯子,还有白净的手,哪里是做下人的模样。
“哦,我东哥回来啦。”纹儿站了起来,笑吟吟地微曲身子见了个礼,“我正和嫂子聊着呢。”
李东摆了摆手:“纹儿,你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这般客气我可担不起。”
“当家的说得是哪里话,”李家嫂子走过来,眼里全是笑意,“纹儿是自己人,来看看哥哥也是应该的。只是来便来吧,她还带了好些东西过来,倒收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李东这才注意到桌上摆着一叠礼盒,足足有四只盒子。
“纹儿,你这是……”
纹儿忙道:“东哥不要客气了,这些只是寻常物件,算不得什么。”
李家嫂子眼睛扫了一圈,便把那些东西提走,道:“你们兄妹聊着,我去做点饭,纹儿就在这吃午饭了。”
“麻烦嫂子了。”纹儿点了点头,也没有多客气。
李东坐在一旁,抽出别在身后的烟袋,点上后吸了两口,问道:“说吧,谁得罪我家妹子了?”
纹儿一愣,也就不再多隐瞒了,只露出一些悲惨模样:“东哥你也知道,我原是一家小姐的丫鬟,像我这样的,通常都要给小姐陪嫁做个通房丫头,最后,若能给夫家生个儿子,指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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