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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家丁美攻强受,强强,年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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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家丁
楼主我又卷土重来了…………T T
短文,长度不会超过10W字。
美攻强受,直男被板弯,年下,QJ,家暴,BG炮灰女配,狗血,错字别字(或许有!以及肯定有)被雷请抽我,柔软躺下。
正直善良热爱妹子的好青年,陪着小姐出嫁后被无良姑爷XX□□虐身虐心,最后神奇地HE了的故事(咦?!
1
少女坐在窗前,手中拨弄着铜镜下的几块珠饰,眼睛看着窗外园子里的树木山石,神情落寞地说:“四喜哥,我爹要把我嫁给柳家那个花花太岁了。”
少女身后不远处站着一名神情拘谨家丁打扮的男子,看去二十五、六岁年纪,身长八尺,眼大眉浓,熊背虎体,相貌堂堂,虽身着下人粗布衣裳,看去也是堂堂好男儿模样;微低着头,一双虎目带着些怜爱的眼神看着窗边愁容满面的少女,轻叹口气,轻声说道:“小姐若真是不愿,不如随老夫人到后堂斋厅念一阵子佛,想来老爷不会强逼。”
少女哀哀切切低泣一声:“如是能如此也就罢了,只是家中如今的境况,我多少也知一些,若不与柳家结亲,爹爹的布庄怕是撑不到明年了。我虽不甘心入那火坑,又怎能负老父十几年养育之恩?只恨我身为女子,不能像哥哥们那般为爹爹排忧解难,只能舍了这身……”说到此处,少女已泣不成声,四喜看着少女轻轻抽动的肩膀,心中怜惜心疼各半,伸手想拍拍她的背安慰她,又恐授受不亲,只能站在原地摇头叹气。
少女哭了一阵,渐渐缓住,以丝巾轻拭了下眼角后转过头来,梨花带雨地对四喜说道:“昨日我已答应了爹爹,不日那柳家便要来提亲了,我已决意带上梅儿和兰儿,四喜哥,你虽为我家家丁,却也不曾卖身于我家。我若想带着你过门,你可愿意?柳府深宅大院,我、我很害怕……”
四喜跪下给少女磕了个头,毅然道:“我本是逃难的孤儿,若非小姐救我进陈府,我四喜早已饿死街头。小姐放心,只要我活着一天,便定然尽力保护小姐周全。”
扬州城的布庄,十年前曾有四家鼎立,分别为柳、陈、吴、赵。柳家第四代家长,也就是上一代的柳记布庄当家柳合德做了家主以后,显示了超强的手腕,不到五年的时间就合并了赵家;原本四家均衡的局面被破坏以后,陈、吴两家不得不联合起来才能勉强立足。
三年前柳合德暴病而死,其子柳晋接掌家主之位,陈、吴两家原本以为可以松口气,谁料这位扬州城中出了名的花花太岁在做生意的精准狠辣之上比之其父青出于蓝,几年下来竟是迫得陈、吴两家全无招架之力。
吴家有远亲在京中做官,走了官府的路子,摇身一变成了官营的布庄,免去了被吞吃之危,陈家的家主陈思恩陈老爷子再三思量之下,决定将十六岁的女儿嫁给柳晋,以求结亲自保。
这一日,扬州半城喧闹,柳家的家主柳晋带了数十车彩礼上门提亲,陈府所在街巷围观的人众堵了半条街,人群议论纷纷,先是羡慕柳家的排场,后是担忧陈家小姐的终身幸福。那柳晋年不过二十三,却是早已闻名全城,十几岁年纪便带着家奴于城南画舫上与人争妓大打出手,未到二十“花花太岁”之名已是满城皆知,接掌了家主之位后更是横行,虽未娶正妻,巧取豪夺的妾室已达五位,中有三位更是艳冠一时的各院名妓。而那陈家大小姐,年方十六,素有贤德淑良之名,又是出名的孝女,街坊不无感叹陈家小姐之命运凄苦,不得善缘。
陈府为了迎接这位未来的姑爷,早已准备了半日;陈家小姐陈玉儿枯坐闺房中亦是悲泣了半日,一双秋水似的眼儿肿得跟杏仁一般,直看得两名贴身丫鬟连连叹气。
到了近午时,忽闻庄外鞭炮声连连,又有贺喜之声此起彼伏,陈玉儿心知那冤家上门了,唤梅儿去招了四喜来,道:“四喜哥,你去替我看看那人……虽知这一劫避不过,我这心中仍是希望那人别若传闻般不堪,不然的话,我,我真……”陈玉儿说起,又哭出声来,四喜心中叹息,垂首应了声出来,直往外院去。
陈府中人虽不是十足愿意这门亲事,不过下人又哪知这许多,只当是未来姑爷上门,个个喜气洋洋的往里忙外;四喜出了外院,见一众人等被大管家亲自迎了进来,领头的年轻人看去二十三、四年纪,头顶金玉冠带,身着大红锦缎袍子,凤眼直鼻,朱唇若脂,一双眉毛弯弯似月牙,白皙修长,仪表堂堂,眉眼间带着七分喜三分笑,长得甚是讨喜,与那传闻中的“花花太岁”却是半点不似。
四喜本见小姐哭了几日,心中对这未来的姑爷多了几分怨气,此时远远见了他,却是不由得一怔,心下暗道:乖乖,这姑爷皮相倒是生得好,便是比小姐也不差,却是不知为人如何。
那柳晋一行人挑抬了数十个大箱子进了主院,一众下人皆拥在一旁看热闹,这柳太岁之名下人们倒也曾听闻,此时见了真人,纷纷议论:姑爷生得正气,那传闻怕是不实。四喜听了,连忙跑去后院,对陈玉儿道:“柳家老爷进了主厅去提亲,我在一旁见了,确是个正人君子,传言多有误,或不可信。”
陈玉儿听了含泪笑道:“真的么?那便好。如是要我与一恶人渡一生,怎受得了。梅儿兰儿来替我梳头,我去里屋屏风后远远望一望他,也好心中安定些。”
两个丫鬟嬉笑着来替陈玉儿梳妆打扮,四喜识趣地退了出去,掩上房门那一瞬,心中不禁失落。
四喜原名刘四狗,定安县人,十年前长江下游发大水,孤身逃来扬州,身无分文,举目无亲,整日坐在扬州城墙下乞讨,饥饱无度。
那一日六岁的陈玉儿随母亲去城外寺庙烧香,见城门外蹲着面黄肌瘦、脏兮兮的刘四狗,心性善良的玉儿有些不忍,央求母亲带了他回府;十几岁的四狗便在陈府以下人身份活了下来,虽衣食粗粝,倒也平安的长大,且愈见壮实;十八岁的时候四狗已长得分外高大,又对陈玉儿忠心耿耿、言听计从,陈老爷子便赐了他姓陈,改名四喜。
四喜与陈玉儿一同长大,心中早对这粉瓷娃娃般的小姐动了情,只是他深知身份差异,多年来一直将这份情愫深藏于心,烂在其中;只是此时见了心中佳人要嫁做他人妇,便是如他这般吃了太多苦、早已学会隐忍二字的人,也不免觉得心中酸苦,嘴角发涩。
四喜出了后院,老管家见了他失魂落魄的模样,不满地喝道:“四喜!发什么呆,都忙得脚朝天了,你还站在这,赶紧的去厨房里帮忙!”四喜应了声“是”,大步抬开去了厨房。
且说那柳晋进了主厅,陈老爷子亲自迎了出来,奉到上座,媒婆列出了长长的彩礼清单,一件件名贵物品让陈老爷子笑成了一朵花,嫁个女儿能得这般好处,还能攀上柳家这门亲家,他自然是极为欢喜的。
虽说是你情我也愿,但应该的过场还是要走一遍,一番繁文缛节下来便过去了大半个时辰。陈玉儿梳妆打扮好了藏在屏风后面看了眼那冤家,当下羞红了脸;那四喜嘴拙,这柳晋岂是“正人君子”四子能形容的,那珠玉般的面貌,俊秀的长相,便是潘安宋玉也不过如此;偏又面带着喜气,见人说话先笑三分,看去说不出的和善亲近,直看得陈玉儿恨不能出去与他相谈一番。两个丫鬟偷看了姑爷的长相,便来取笑小姐,陈玉儿少女心性,哪经得起人调侃,臊红了一张脸跑回了后院。
四喜与一众家丁奴婢忙乎着摆开了酒宴,待宾客入席后又去招呼着几个粗壮的家人搬彩礼,脚跟不着地的忙了半日后,喧闹的陈府才安静下来。那柳晋也是个喜人,特意托人送了份精装的词集给陈玉儿,陈玉儿接到这份特别的礼物,捧在手心看了半天后便红着脸坐在窗台前出神,连两个丫鬟的调侃取笑都故作不闻,四喜知她是对那未来的姑爷情动了,心中一半松了口气,另一半又觉空落落的。
四喜回到庄园后下人居住的屋群,进了自己的单间后,坐在床沿上发了半天呆。
到月光洒进屋时才醒悟过来,嗤笑了下自己这份不应该的妄念,蹲下身开始收拾床下的旧衣物和书本,自言自语道:“随她过去也好……好过以后再也见不着她……本来便是不可能,何苦妄想……姑爷看去良善正直,盼他能好好对待小姐才好……只是听闻他家中妾室已有五房,得小心些别让小姐受了欺凌……”
2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不几日便到了良辰吉日,柳、陈两家百年大户结缘,自然是城中一件盛事,迎亲的队伍占了整条街,吹吹打打的绕了大半个城,才将陈玉儿的花轿抬进了城东府城巷的柳府。
陈玉儿陪嫁丫鬟除了贴身的梅儿、兰儿,还有十来个粗使的婆子和丫头,家丁中只带了四喜一人。花轿进了府邸,漫天的礼花遮天蔽日,鞭炮的烟尘迷得人睁不开眼睛。四喜和几个家人照看着嫁妆走在队伍的最末,花轿都进门半天了,他还离那朱漆大门差着半条街的距离。身边的人个个都是喜上眉梢,主人家大喜,下人们得的打赏也不会少;四喜微低下头,将神色中的落寞掩去。礼炮又响了许久,队伍终于缓缓地全部进了府门,四喜抬头四处打量,心中暗暗心惊,这柳家虽看似与陈、吴齐名,但入了门后眼前显露出来的庭院山石、亭台楼榭,个中格局气质大而不粗、贵而不俗、雅中带幽,便是四喜这样没什么见识的下人也能看出绝不是一般商贾人家所能比肩。
又抬头看前方,目之所及尽是宾客如织,无数下人在其中穿梭,哪里还能看见花轿的影子?四喜心中失落,把头低下,随着柳府派来接管他们的管事抬了嫁妆的箱子往内院走。安放好东西后那管事笑眯眯的给下人们各发个红包,安排到前厅去辅助做事。
四喜虽心中五味繁杂,但他是个本分人,对分配下来的事儿做得极为认真,那管事见这年轻人身量高大、做事卖力,又不多话,是个老实人,对他也青眼有加,到了休息时分便来与他攀谈,知他是定安县人后面露喜色,道:“如此倒巧,我也是安定县人,姓周,也是十年前逃难过来的。”四喜听了也是大喜,相互问询之下,方知二人原本是隔一条街的邻居;这周管事比四喜大了五岁,索性认了四喜做兄弟,四喜高兴的应了。待到晚上大婚宴席办完,收拾打扫完毕后,周管事与柳府大管家柳安求情,安排四喜住到西园与自己相邻的厢房。柳安与周管事的关系似乎也颇熟,当下就应了。周管事去厨房讨了酒,和四喜两人勾肩搭背地回房喝酒。四喜心中本有少许烦闷,此时见了老乡,又极相投,干脆地将那心头烦念抛去,与周管事喝了个痛快。
第二日四喜早早地便起了,提个水桶到院中打水冲掉一身的酒气,挽了头发,换上新制的柳府下人服饰,去厨房中煮了些清食小点端了,往陈玉儿所在的兰苑送去。他与玉儿自小长大,玉儿吃惯了他亲手做的饭食,一日三餐皆出自他手,是以玉儿嫁来柳府,要带上四喜,陈老爷子也是十分中意。
到了兰苑刚要进院门,那门忽然开了,视线下方露出一张艳丽俏脸来。四喜一愣,赶紧后退几步站到路旁,弯下腰躬身行礼道:“老爷。”
柳晋人虽生得面若桃花,身量比之常人却也不低,见了这高大的下人不禁多看了一眼,才径直离去。大管家柳安跟在柳晋身后,一溜小跑跟了上去。四喜原地站了一会,直到二人走远了,才直起腰来进了兰苑,心中自是百般苦涩。
陈府带来的丫头们在院中各处站了,纷纷与四喜打了招呼。陈玉儿也已起了,正坐在内室由梅儿伺候着梳头。四喜进了厅门,往内室看了一眼,犹豫了下还是将饭食放到厅中桌上,朝内室方向躬身道:“小姐,吃早点了。”
“好的,先放外面吧。”陈玉儿的声音自内传来:“四喜哥也先去吃早点吧,不必等我。”
“是。”四喜应了声后往外走,心中暗想:若是以前必然不用避我,直送进去便是。如今她做了他人妇,已不能如以前那般亲近了。也罢,能听到她的声音也好……
如是想着,四喜心中不由酸苦。回了西园后,其余的人也纷纷起了,用过饭食后,周管事集聚了下人们到厅中训话,将柳府的家规讲了一遍;陈玉儿陪嫁的丫头婆子们都在兰苑中做事,由大丫头梅儿自行管理;四喜是男子,须得和柳府的家丁们同吃住,工作也由周管事来分配。不过他有些厨艺,要顾陈玉儿的饭食,分配得便比其他人要少些,但他人实诚,也不愿偷懒,便又多接了些事情来做,又看哪个人忙不过来,便去助手,半日下来,柳府的老家人们皆对这个年轻人有些欢喜,便是一些爱刁难之人,也暂未为难于他。
到午时,四喜做了几样陈玉儿爱吃的菜,送去兰苑,却见兰儿与两个小丫头站在外间,鼓着脸生闷气,没在陈玉儿房中服侍,便问了句:“怎地站在此处?中饭已吃过了?”
兰儿年岁比陈玉儿还要小些,才刚满十四,见四喜问她,眼泪花儿便在眼眶中打起转来:“怎吃得下?吃气也吃饱了。”
四喜惊疑道:“怎地了?”
“早间与小姐同去老夫人处请安,有两位姨娘也在,先是百般夸赞小姐,然后便狠命指斥我粗手大脚,不会照顾小姐,硬是送了个大丫头过来。小姐又不敢推辞,只得接了,那丫头进了兰苑便绵里藏针,暗讽我这里不是,那里不对,说话跟念诗一般,将小姐哄得团团转,只怕她在这里多呆几日,便要将我赶回陈家了。”兰儿说到此,泪珠儿便落了下来。四喜本就是个不会安慰人的,此时见她絮絮叨叨了半天,又担心手中的饭菜凉了,赶紧陪个不是,端着饭进了院门。
进了院子,见陈玉儿正坐在园中,梅儿与另一名没见过的女子站在一旁,那女子手中拿一本书,正与玉儿相谈甚欢。
四喜走过去行了一礼:“小姐,吃午饭了。”
陈玉儿冲他一笑:“四喜来了,我正感到饿了。”
有外人时玉儿一向不叫他做四喜哥,这是为了避免他人斥责其主仆名份不分。四喜走上前将饭菜放到桌上,陈玉儿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冲四喜道:“总是为我单做,也太麻烦。从晚上起我与其他几位姐姐同样吃厨房做的,便不麻烦四喜哥做了,也免得你要做了一趟一趟跑来送。”
四喜听了,心中犹如被针扎了一般,低下头说道:“是。”却看到玉儿拿着筷子的手微微的在抖,心下一动,偷看了下那名陌生的女子,顿时明白过来,也不做声,安静的退了出去。
3
出了兰苑四喜便往西园走去,他的脸上虽然仍是谨小慎微的表情,心头却是升腾起了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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