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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家丁美攻强受,强强,年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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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喜目中并无他人,只看那陈玉儿,见她不过月余不见,似乎成熟了许多,那张精致俏丽的小脸上添了几分沉稳大气,美貌异常,身着红底绣金线牡丹对襟群,披一条素色纱巾,一头青丝高高盘起,满头珠翠步摇,灯火映照下闪闪生辉,光彩动人。 

            四喜看得眼中一热,虎目几乎要落下泪来,那周管事见他神色不对,赶紧推了他一把,使了个眼色,四喜回神过来,赶紧低下头,尾随周管事与一众家丁鱼贯退下。 

            退出了花园,周管事拍了下四喜的肩头,笑道:“看美人看花眼了吧?几位夫人虽然极美,但可不是给咱们看的,小心老爷挖了你的眼!”四喜傻笑了下,抬手摸摸胸前藏着的玉盒,想起陈玉儿那满头珠翠,心生畏缩之感。 

            回了房后,四喜翻来覆去睡不着,为不吵到同房其他人,爬起来轻轻出了房门,走到后院僻静无人处,脱了衣裳挂到树枝上,就地打起拳来。 
            四喜幼年时学的几套附近镖师教的太平拳早就练得滚瓜烂熟,结识那王子元后,王子元见他年岁已大,又无内功根底,便索性教他一些不需要内功辅助的拳法,如太祖长拳、龙虎拳、南拳之类。 

            待耍出了一身汗,给凉风一吹,四喜立即感觉爽快了许多,堵在胸中的压抑之感也消散了,走到一旁石上坐下喘了口气,一旁却有一只手举个葫芦递了过来:“喝不?” 

            四喜大惊,当即跳了起来,定身看去,却见那石上不知何时坐了个白面先生,看去二十六、七年纪,穿着白色宽大儒生袍,一头黑发全然不束,随性地尽数披在肩上。四喜面上仍挂惊恐之色,先是左右看了眼,又去看对方袍子下的脚,后又转了个圈子看其身后是否有影子;对方举着葫芦的手也酸了,一怒砸了过来,骂到:“你这人怎生胆小,你看我似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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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喜慌忙接了葫芦,陪笑道:“这个,得罪、得罪!先生勿怪。” 
            这白面先生面露不悦之色,冷哼一声,略甩了下头,抬手理下被风吹乱的青丝,道:“你是哪院的下人?这晚不睡,跑这来发疯?” 
            四喜看得两眼发直,这人说话的嗓音清脆悦耳,一张清秀俊美面孔虽未作脂粉,看去仍是美貌至极,宽袍大袖处露出的手腕过于纤细,皮肤又显得极白皙,心念转动下,面上立即一红,想起此地夜半无人,自己又赤着身,连忙退后了两步,把头低下结结巴巴地到:“这个……小人以为此地无人,来打混下时辰,不想打搅了这位小姐,万望勿怪。” 

            那人正整理头发的手顿时一僵,接着缓缓弯下腰脱了脚上的千层底麻布鞋,跳起来冲四喜劈头盖脸一顿抽,声音怒得走了调,喝骂道:“哪来的不长眼奴才,你看小爷哪里似女人了!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爷像女人了吗!” 

            以四喜结实粗厚的皮骨,这白面先生的抽打便如挠痒一般,只是让他懵了一下,才注意到这人站起来有他的下巴这么高,袍子领口处露出的大片胸膛也是平平整整,愣了一下才道:“啊,哦,得罪,得罪,是我看错。” 

            那人抽了半天见对方全不抵抗,也消了气,把鞋穿了坐回石上,上下打量傻站在前面拿着葫芦也不喝的四喜,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正房的吧?” 
            四喜道:“小的陈四喜,西园的。” 
            那人怔了下,面色古怪地道:“西园?你是下等家丁?” 
            “是。” 
            那人眼色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遍四喜,又站起身来围着他转了一圈,直看得四喜莫名其妙,那人却啧啧连声,甚至伸手摸了把四喜的胸腹,四喜知对方不是女子便也没有害羞,只觉得有些痒。那人几乎把四喜看了个遍,疑惑地道:“不能够啊?柳文卿转性了?” 

            文卿是柳晋的字,四喜当然不知道,只瞪着大眼懵懂地看着那人。那人见四喜一头雾水的样子,不禁笑了,点头道:“看来你什么都不知,不过不知更好,不知便是福。我叫季啸,字文秀,住这荷园内,除了我便一个人也没有,你若要练拳没有场地只管过来,别的没有,好酒是有的,喝吧。”言罢指了指四喜手中的葫芦;四喜见对方虽有些性躁,却也算是个直爽之人,当下快意地笑了下,仰头喝了一口,赞道:“好酒。” 

            季啸亦是一笑,这莽汉虽愚笨,看去也是条汉子。他虽长相纤细,本性却是个爽利之人,最喜与同道相交,当下往园林深处的庭院抬脚,并冲四喜挥手道:“有酒岂可无肉,随我来。”四喜不疑有他,点头道:“好。”拎起挂在一旁的衣物便跟了上去。 

            季啸本是有功名在身的举子,因恶官场腐朽,便辞官不做,四处游历。年余前因故进了柳府,独居于这荷园中,除了与偶尔来访的柳晋喝酒,便无他事,早就闷得几乎闲出病来,邀了四喜进房后,在客厅里摆了酒肉,谈些旧事,问及四喜家世,唏嘘了一阵,又谈到自己满腔抱负无处施展,心中失落云云;四喜对他所说之言,大部分并听不太懂,不过他是个善于凝听之人,心机不深,又不会做小儿女情态,倒是让季啸畅快地一吐胸中烦闷。酒过三巡,四喜忽地想起来,道:“我曾听闻荷园中住的乃是命为季氏的夫人,难道是兄的姐妹?”季啸已喝得有些醉了,大笑道:“什么季氏,不过是我为了避那蠢物躲于此的借口罢了。那蠢物不通人性,顽固如石,见之令人生气,避之方令我心中痛快。”四喜不知他所说蠢物为何,只嘿嘿傻笑,心想难怪这“季氏”深居不出,却是这个缘由;姑爷为了友人做出这样的事,倒也是个妙人。季啸笑着笑着,又哭起来,拍桌道:“我季文秀人中龙凤,却栽这不开窍的蠢物身上,天妒我也!”醉眼斜瞄了下四喜,道:“说来我觉得你眼熟,你与那蠢物倒是有几分相似,不过你言谈间倒还有几分人情,却不似那蠢物,半点人性不通,便是痴情相对,他也懵懂不知,当真傻得可笑。你可知,那蠢物也在这府中;我本以为他与柳文卿那污浊相对几月,便是再傻也开窍了,谁知他竟是……半点人性……不懂……”言及此,语调愈低,季啸头一歪,趴到桌上便沉沉睡去。四喜抬手想把他拍醒,却发觉对方人影晃动,全身一软,也趴到桌边上睡了过去。 


            待四喜一觉醒来,天色朦朦已有些发亮,四喜揉了下额角,跳起来手脚麻利地将季啸抱到床上,又清理了下桌上的狼藉,才穿好了衣服出了院门往西园归去。 

            此时天色朦胧,二夫人宫氏房中的大丫头翠莲从小情儿的房中出来,低着头偷偷绕路回房,猛地看见四喜衣裳不整从荷园中出来,急冲冲地往西走,连忙躲到花台后,见对方走了,吓出一身冷汗,忽然想到了什么,又仔细看了四喜出来的院门,心中狂喜起来。 

            翠莲急火火地回了别院,梳妆打扮后赶到宫氏房中,宫氏刚起,披散着头发正在喝暖茶,见翠莲喜盈盈地跑了进来,皱了皱眉道:“大清早的,上赶着投胎啊?”翠莲礼了个万福,走近前压低了声音道:“夫人,方才我看见一事,特来报予您听。”宫氏懒洋洋地道:“何事啊?”翠莲神秘地一笑,将看见四喜衣裳不整地从六夫人季氏房中出来的事说了,宫氏听了未做太大反应,她虽为二夫人,却也是从未见过那季氏;再则,那季氏大小家宴一律不来,用度还不如她房中的管事,老爷也甚少提她,或是去她房中,对宫氏来说,那季氏与柳晋养的歌妓一类并无区别,没有关注的必要。翠莲有些忐忑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宫氏,生怕一件大功劳就此泡了汤;宫氏沉吟了一会,微点头道:“亲信家人与六夫人通奸,也算那贱 
            人治下不严……”翠莲闻言,立刻喜上眉梢。宫氏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捉贼拿脏,捉奸拿双,没有证据,空口无凭可不行。”翠莲会意,连忙点头道:“奴婢理会得。” 




      9

            柳晋一早起来,与门客卫夫、管家柳安,在房中敲定了月底给各处送的礼品清单,而后见了几家钱庄的掌柜,商议了两个多时辰;陈家布庄的出入原是由陈玉儿的大哥陈启明管理,而陈启明生性挥霍无度,又没有才能,接管数年来各处账面一团糟,柳家的老掌柜们清算了数日,结算出的账目让人膛目结舌:竟有数十万贯的亏空,又欠了门下印染商户、织户、桑农、棉农大笔的烂账,是以柳晋接收后结余了众人的旧账并表示提升红利时,众人立刻就向柳晋投了诚。只是账面里的亏空仍然不是小数,是以找来了各家钱庄商议。这些老掌柜都是铜钱里能炸出油来的,多番交涉下,柳晋让出部分盈利,拉来了几十万贯的现银,让改了姓的布庄活络起来。一早上的商谈让柳晋头隐隐发痛,吃了午饭后,柳晋将清客中字文宾的孙良和字敬父的谢国安两人分派出去统计那几千顷取自陈家的田产,划出其中棉田与粮田的份额好加以利用;又与吴家派来的大公子扯了半天皮,原来那吴家傍上了官商的大腿后,回过头来看柳晋做得红火,便也想来分一杯羹,对此柳晋的态度是:有多大本钱方做多大的买卖,要想分粥,须得拿出诚意来。两位年轻公子勾心斗角夹枪带棒谈了一个多时辰,言语中的烽火让一旁侍立的家人尽皆汗流浃背后,那吴大公子才冷着脸离去。 

            柳晋端起茶杯一口茶水还没下肚,扬州知府、知州等大员的子侄、门生们又来访,柳晋只好起来一一接应了。以他的年纪,那些大人们还不屑于和他平辈论交,便让小辈们前来,所言所行只为二字:给钱。那位知府大人的表侄,便一心想要在柳晋台面下的生意中分食,虽然柳晋已把这群人养得很肥,使他们不敢撕破了脸硬来,但人的贪婪总是无限的。于是柳晋不得不花费大量时间应对,且这些人中偶尔也有能带来财路的人,须得将其一一看清楚了才行。 

            送走五、六拨访客后,柳安上前道:“老爷,东城那几间店的视察,已拖了几天了。”柳晋捏捏眉心,有气无力地道:“无妨,再拖几日,等那几家店主急了自己找过来再说。”“是。” 

            坐在一旁的卫夫转了转有些僵硬的脖颈,收拢手里写了一大堆的簿子,张口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柳晋看他神情,便问道:“纯和还有何事?” 
            卫夫苦笑了下,道:“虽是小事,却是……不知当讲不当讲。”柳晋正色道:“你我二人间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直说便是。”卫夫虽知这是其御下之术,心中仍不免一暖,当下便将早间宫氏房中与婢女翠莲的对话陈述了一遍,而后道:“再过半月就是老夫人的寿辰,若此时家宅不宁,恐老夫人不愉。”柳晋面色阴沉,点了点头。卫夫顿了顿,又道:“公子,文秀兄之事拖了一年多,或也该有所决断了。”柳晋又微点了点头,目光扫了一眼侍立一旁的柳安,见其脸色青白,双腿发抖,冷冷地开口道:“不如将宫氏赐你,如何?” 

            柳安脸色大变,扑通一声跪下,颤声道:“小人……不敢。” 
            柳晋面色不变,声音淡淡地道:“柳安,你跟我十年了罢。” 
            “……是。” 
            “我是怎样的人,你也明白。”柳晋缓缓道:“哪天你向我开口要了,我便把宫氏送给你。” 
            柳安垂头道:“小人不敢。” 
            柳晋看他一眼,转向卫夫道:“今日还有何事?” 
            卫夫侃侃道:“上月敬父荐的一名士子几天前到了扬州,只等见公子一面便要进京。两个月前那批送到山西的西夏俘虏,被人查出乃是青州军抓良冒功抓来的边民,皆是中原人士,被山西巡按柴大人查出,现在压下来了,柴大人派来的信使已等了一日;大公子从京城来的信,公子还没看;还有那批船商……” 

            “停,停。”柳晋一只手悟着脸,一只手赶紧示意卫夫停止,叹了口气道:“皆都压到明日吧。” 
            “好。”卫夫点头道:“此外,公子的妻舅陈启明在外间等了一天了……” 
            柳晋已走到门口,面无表情地道:“让他多等几日。” 

            出了正房柳晋直往偏院行去,柳安与两个小厮急急的跟在身后。到了偏院,远远看见数个婢女在竹林中冲院内张望,柳晋只觉耳后青筋跳了一下,走近后往院中一看,顿时气血上涌,鼻中似有暖意冲出;只见院中空地上,两个赤着身只着底裤的汉子正捉对厮杀,拳风呼啸,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看得一众丫头媳妇们不停尖叫。柳晋目带血丝狠盯着那二人,较高壮那个自然是四喜,汗水淌了满胸满脸,一张坚毅英武的面孔给阳光映得红扑扑的;较黑那个便是王子元,黑脸虽不及四喜帅气,男人味却更加充足。两人边拆招边大笑着呼喝,活力十足,这种冲击对因忙碌而禁欲多日、别说男人,连女人都没精力碰的柳晋来说过于刺激,他觉得头有些眩晕,连连后退了两步,那俩小厮赶紧上前扶住了,柳安紧张地问:“老爷?您不舒服?” 

            “无甚,莫去打搅王归德。”柳晋悟着脸摇摇头,缓了缓后对柳安道:“你去趟别院二夫人处,将翠莲绑了送到卫先生那。该说的不该说的,你自己掂量。”柳安面色苍白,惶恐道:“是。” 

            支走了这三人,柳大老爷冲回正房,提了个酒罐出来,不许其他家人跟着,独自往荷园冲去。 
            季啸睡了一天,刚刚起来,抓了本书躺在树下正乘凉,见柳晋风风火火闯了进来,只抬了下手示意,懒散地道:“文卿屁股着了火么?” 
            柳晋径直到他对面石墩上坐下,将手中酒罐往石桌上一放,神色肃穆地道:“文秀,两件事要与你说。”季啸见他认真,也不再调侃,撑手坐了起来,道:“讲。” 

            “第一件,你曾说的‘青州军将领,酒囊饭桶也,不足与谋,与谋必坏。’成真了。那饭桶抓了边民冒充西夏俘虏卖给我,山西那边查了出来,”柳晋作沉痛状,痛心疾首地道:“柴世勋那厮现在派人过来,要狮子大开口痛宰我了,当初不听兄言,弟真是追悔莫及。” 

            季啸面无表情地道:“这不是好事么?” 
            “好事?!”柳晋诧异。 
            “当然是好事,你便借机将这生意尽数转给他人,反正眼红的人那般多,柴世勋不过是其中之一;你做个顺水人情,假作致歉之意,将你这条线路赠送给他,其余的支线也看哪个眼红便送掉,所亏的也不会多过你这几年所赚之半成。你不会想要把这没天良的生意继续做下去吧?现在有边战,尚且有官军抓良冒俘,若是到了没边战时,你当会如何?” 

            柳晋面色阴晴不定地变了几变,毅然道:“既如此,也罢。”顿了顿,将那酒罐往前一推,道:“第二件,便是这酒。” 
            季啸看了下那青瓷酒罐,料定其中必是好酒,也不他卖弄什么玄虚,便不作声,不动声色看着对方。 
            “这是二十年的竹叶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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