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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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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错觉,那麽……
  死麒连忙抬起头四下张望,一手探进裤子口袋里抓著随身携带的符纸戒备著。
  原本由他所在的位置抬起头就能看见,铺著红色PU的操场不知在何时消失不见,换上了一片随风摇摆的苍绿稻田。
  篮球场上的噪音在不知不觉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微风吹扶过耳际时带来的轻微噪音和似乎不会止歇的铃铛声……
  稻田的尽头突然出现一个小小的黑点往死麒的方向缓缓移动,随著距离缩短慢慢放大,他逐渐看清那团黑影里的东西。
  那不是人,也不是动物。而是一团混杂著男女、残缺的肉块,在地上争相恐後的不停往前滚动著。偶尔有一两块不小心脱了队,还会加快速度重新回到队伍里。
  偶尔在滚动的过程里露出几颗头颅,那面孔是死麒想忘也忘不了的,在那个梦境里被」父亲」杀害的孩子们的脸。
  死麒的手攥紧了符纸,却因心里明白孩子们是无辜的而无法下手。心里的求生意志和良善激烈交战著,他怎麽也无法将符咒抛向那团」孩子」。

  血书 23

  『爸……爸?』
  当肉块滚过他的脚边时猛然停了下来,最靠近他的那个孩子的头颅在经过不断的碰撞後已经残缺不堪,但仍暂抖著声音问。
  『是爸爸吗?』
  『爸爸?』
  『爸爸?』
  彷佛是受到了牵引般,其他孩童们的头颅在听见」爸爸」两个字的时後全都纷纷躁动了起来。
  它们嘴里不断喊著爸爸,一面往死麒的身边靠拢了过来。
  「……不,我不是你们的爸爸。」死麒开口回答,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显得乾燥粗哑。
  『不是……吗?』
  『不是……爸爸吗?』
  『不是吗?』
  得到否定答案的孩子们失望的不断重覆著同样的一句话,然後又再次继续往前滚动。这次死麒清处的听见孩子们在离开的时後,边滚边问的问题。
  『爸爸……在那?』
  『爸爸呢?』
  『爸爸在那里吗?』
  『我想找爸爸……』
  声音随著孩子们的离去而逐渐变小,但死麒仍全身僵硬的立在原地,无法动弹。
  「……麒……喂!死麒!」
  肩膀被人由後方猛得一拍,死麒全身一震,迅速回过头看著来人。
  「干……干麻反应这麽大?叫你叫半天了,在发什麽呆啊?」咎砂罗被他过大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退了开来。
  「啊……是你啊?练习结束了?」死麒回过神来四下张望,这才发现自己依然站在体育馆厕门外的洗手台边。
  环绕著操场的PU跑道上依旧有零星的校外人士,利用学生放学後的空档进来健身。体育馆里依旧传来学生们检讨练习赛时发出的争执声,一切回到原点。
  眼前没有翠绿的稻田,也没有孩子们的身影。
  「早就结束了,在场边没看到人我才出来找你的。」将死麒洗好拧乾,放在洗手台上的毛巾拿了起来,咎砂罗疑惑的凑到他身旁嗅闻。「你刚刚上那去了?身上怎麽有那麽重的尸臭味。」
  「我一直在这里,只是……它们来过。」将一直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抽了出来,他松了一口气似的呼了一口气。
  「他们?那个他?」凛月跟在姬路身後一起出来找两人,刚好听见死麒所说的话。
  「狩,它们找上门了。」死麒没有回答凛月的问题,而是将握著铃铛的手伸向姬路,一脸严肃的看著他。「它们在找」爸爸」。」
  「……是吗?」姬路瞥了一眼他手里的铃铛後,点了点头走到洗手台旁将死麒忘了关上的水龙头扭紧。「辛苦你了,休息一下吧。」
  「嗯。」明白姬路意思的他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接著就这样昏了过去。
  「唔哇!死麒!」身旁的人突然无预警的闭上眼往前倒了下去,咎砂罗连忙手忙脚乱的伸手接住死麒瘫软的身体。「发生什麽事了?姬路!」
  「这是怎麽回事?」凛月微微愣了一下後,上前俯身拾起由死麒手中滚落的金色铃当。
  「那本书里的孩子们,刚刚来找麒了。」将洗手台上剩下的两条毛巾拿在手里,姬路一脸凝重的回答。「麒的身体还没复原,现在只要发生任何一点事对他而言都是极为辛苦的负担。先把他扶到车子上去吧,我们得尽快回去。」
  「……知道了,我去拿书包。」凛月将铃铛递给姬路後,就转身回到体育馆里将所有人的书包拿了出来。
  「走吧,回家去。」姬路走到咎砂罗身旁和他一起撑著死麒,然後加快脚步往车子停放的位置走去。

  血书 24

  「先把麒扶到房间让他躺好,轻一点。」一踏进家门,姬路连忙指挥著两人将死麒移到房间床上。「砂罗,麒的鞋子呢?」
  「在这,接好。」一手扶著死麒沉重的身体,咎砂罗回头将手上拎著的鞋子往姬路扔。
  「你们两个放好就去洗个澡,我现在准备晚餐。」
  「知道。」
  在得到回应後,姬路就先拿出陶锅煮水准备炖药,然後才由冰箱里取出几样食材和米放在流理台上,著手准备起晚餐。
  「我们去洗澡,剩下就麻烦你了。」凛月和咎砂罗两人由姬路和死麒的卧室里走了出来,在经过吧台时凛月对著姬路说道。
  「快去吧,辛苦了。」挥挥手表示听到了,姬路将米、蔬菜和海鲜一一排放在耐热瓷盘里後盖上锡箔纸送入烤箱後,将药材扔进陶锅里转小火炖煮。
  然後趁著等待的时间里,他端了一盆水跟毛巾回到房间替死麒擦去四肢和脸上的脏污。再三确定死麒只是单纯的累倒没有发烧以後,他才松了口气再次端著水盆跟毛巾回到厨房。
  「死麒的情况如何?」替坐在吧台旁的咎砂罗擦头的凛月注意到他,停下手上的动作问。而咎砂罗也跟著转头看向姬路,脸上的担忧让他不禁莞尔。
  「你们两个干麻一脸好像麒是个癌末病人似的?」将手上的水盆倒乾净收到洗手槽下方後,姬路蹲低身子看了看烤箱里的情况。「放心,他壮得跟头牛一样,才不会因为这点事就挂掉。只是累过头而已,让他睡一晚就没事了。好了,先吃饭吧。」
  「那就好。」总算放心的凛月松了一口气,然後拍了拍咎砂罗的肩。「去坐好,我把药渣沥乾就过去。」
  「耶!吃饭吃饭!晚餐吃什麽?」一听见有东西吃的咎砂罗立刻一扫满脸的担忧,换上一副雀跃不已的表情凑到姬路身边打转。
  「海鲜饭,别黏著我。」带上隔热手套将盛满海鲜饭的耐热瓷盘捧了出来,姬路抬脚踢了踢像等待喂食的小狗般黏在身旁的咎砂罗。「去拿四付碗筷过来。」
  「四付?可是死麒……」不解的停下拿碗的动作,咎砂罗转过头看著姬路。
  「麒已经好几天没正常进食了,即使他喝的药里有加肉跟蔬菜下去炖,但不是每次为了方便携带都把料全都滤起来吗?」姬路将热腾腾的饭放在餐桌中央,脱下手上的隔热手套後返回厨房挂好。「再这样下去即使睡眠能补充体力,但所流失的能量却无法自动回来。能量和身体的细胞活性有很大的关系,所以该进食的时後还是得强迫他多少吃一点。」
  「嗯……也对。」乖乖的捧著四份碗筷到桌上摆好,咎砂罗迫不急待的在位置上坐定。
  「你别老想著把他的那份吃掉,即使姬路的手艺再好也不是这样吃法。」将滤好的药汤装在陶壶里放在一旁的炉子上保温,再把滤出来的药渣拿到阳台上洒在盆栽里後,凛月才在咎砂罗的身侧入座。
  「我要开动了。」等人都到齐,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完後,才拿著共用的汤匙将饭等量的分配到各自的盘里。
  愉快的用餐时间结束时,三人很自然的分工合作收拾桌子。姬路先将要留给死麒的那份拿到厨房去包好,然後将凛月收回来的脏盘子洗乾净放进烘碗机里。而咎砂罗则是将桌子擦乾净後,到阳台上代替死麒帮种植的蔬菜和香料浇水除草。
  「我去看看他醒来了没,今天就先休息吧。」脱下围裙挂在一旁的挂勾上後,姬路对著两人说道。
  「对了,姬路。」在姬路要踏进房门前,凛月突然开口唤住他。「那封信写了些什麽?」
  「啊,那件事等一下再跟你们说。」姬路端著替死麒留的餐点和陶壶,用脚跟将房门带上。
  「麒,起来吃点东西。」将手上有点份量的托盘放到茶几上後,他上前轻轻摇醒床上仍在沉睡中的死麒。
  「……我不饿,晚一点再吃……」皱著眉迷迷糊糊的应著,他翻个身打算继续睡。
  「起来,等一下再睡。」姬路皱起眉强硬的将他由床上拉了起来,然後把温热的陶壶塞到他的手中。「把药先喝了。」
  「唔……」勉强的点了点头,死麒花了点时间半眯著眼乖乖的拿著汤匙慢条斯理的将药汤喝完。
  「吃点饭,你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看见死麒手上的陶壶见底,姬路立刻将陶壶移开,换上热好的海鲜饭。
  「……狩,我真的不饿。」总算清醒的死麒瞪著放在大腿上的那盘如小山般的海鲜饭,手里的汤匙却无论如何都不想放下去。
  「没有要你吃完,多少吃一点。」姬路一副不容拒绝的态度让死麒叹了口气,他只好选择退让。
  「那先帮我拿到餐桌好吗?我去洗个澡清醒一下。」
  「也好,刚好有件事需要讨论一下。」偏过头想了一下,姬路再次将死麒的餐点端到餐桌上放好。
  「姬路,死麒还没醒吗?」凛月看见姬路的举动,将视线由手里的古书中抬了起来。
  「他说想先去个洗澡,等出来再吃。」把空陶壶洗乾净後,姬路再次将陶壶加了足量的水放到炉子上煮。「砂罗呢?刚刚不是还在?」
  「我请他帮我去买几只笔,我的快用完了。」将手上的原子笔拿起来晃了晃,凛月低下头继续他的研究。

  血书 25

  「有查出什麽了没?」忙完所有的事後,姬路就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拿起矮桌上写满了古文字和奇异图形的笔记本看了一眼。
  文字由於姬路从小就有自己以自修的方式学习,阅读上并不困难。困难的是那些穿插了梵文和古埃及文的奇异图形,在这整叠高约二十公分的笔记本里,能让姬路一眼就认出来的只有少少的一两个,而在仔细研读後能了解意思的,也不到十个。
  「快了,再给我一两个小时。」直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僵硬的肌肉,凛月给了一个大概的时间。
  「我回来了。」去外面买东西的咎砂罗在大门口喊了一声,通知屋内的人他的到来。
  「你回来啦?」洗完澡後总算打起精神来的死麒穿著浴袍一面擦著头发走到餐桌旁坐下,疑惑的看著咎砂罗。「跑那去了?这时候才回来。」「去帮凛月买笔,感觉如何?」将新买来的笔弯身放在凛月的手边,他晃到死麒对面坐下。
  「好多了。」随手将湿毛巾往桌子上一放,死麒拿起汤匙吃了一口。「对了,小月和砂罗,平野家这次开了比上次还要丰厚的报酬,但是条件很严苛。」「怎麽说?」伸手由死麒的盘子里捏了一只虾送进嘴里,咎砂罗含糊不清的问。
  而原本对信件内容就很有兴趣的凛月也停下手上的动作,偏过头往死麒的方向看了过来。
  「不能把书让给本家,这点我们本来就是这样打算的。」再吃了一口饭之後,死麒将几乎没动过的盘子往咎砂罗的方向推了推。「但是本家不可能就这样罢手,所以保护书的任务就落在我们身上。不能有任何损伤,这是平野家开的条件之一。」「保护书?那本书到底有什麽地方吸引两边要这样抢来抢去?」高兴的接手吃著尚有馀温的海鲜饭,咎砂罗不知是第几次提出这个问题。
  「就是因为不知道,才要让小月帮忙由卜挂和占术中找答案。」姬路叹了口气,放弃继续研究那些奇怪的图形。「另外一个条件,是这次的行动得分成两个部份。」「两个部份?」凛月疑惑的将视线转到姬路身上。
  「对,分成两个部份。」姬路将手上的笔记还给凛月後,将身体往後靠在沙发椅背上。「一个部份,是我和麒负责的。也就是找出那本书所要寻找的人,让那」孩子」最终的心愿能浮上台面,然後替它完成。」「另一个部份,就要麻烦你和砂罗了。」起身到厨房替大家煮洛神花茶的死麒开口接了下去。「小月要在我和狩完成任务前找出本家要书的原因,这得借助小月所擅长的卜筮之术。而在寻找答案的过程中一定会有很多必须解决的问题,就要麻烦砂罗帮忙了。因为小月虽然卜筮很强,但在自我保护上却很薄弱。更别提本家为了防止意图被发现,一定会派人进行干扰。」「连平野家那两个藉由预知梦坐上长老宝座的女人也不知道本家在打什麽主意?」咎砂罗将吃完的空碗盘清洗乾净放进烘碗机里後,接过死麒递来的洛神花茶喝了一口。「看起来不是很好处理,你说是吧?凛月。」「好处理的话,死麒不会在一开始就说条件很严苛吧?」笑著由死麒手上的托盘拿了一杯花茶,凛月对著他点头道谢。「谢谢。」「客气什麽?」确定每个人手上都有一杯热茶後,死麒才在沙发上坐下。「不过这样就会有一个问题,那本书谁来保护。」「我和麒两人所必须面对的一定不可能没有任何战斗,相对的你们也是。」姬路晃了晃杯子,一手环在胸前严肃的分析。「只要有战斗就很难保证书不会被波及,但也不能把书放在我们视线以外的地方。」「没错,因为我们想的到的方法他们也想的到。」死麒点了点头,然後起身走到电视柜旁蹲下身,在录影机的上方铁盖上伸手按了一下。
  铁盖立刻应声发出机械运作时的喀嚓声,缓缓在众人面前升起,露出被藏在里面的那本红皮书。
  「所以我们从现在开始,必须将书随身携带,就连睡觉时也一样。」他将书拿到矮桌上放好,再次坐下。「目前我所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大家都先在书上设下一个隐藏结界。这样一来,只要是除了我们以外的人碰触这本书,我们四个人都能立刻发现。接著因为现在我和狩的工作主要是搜索,所以书由我们两个随身携带。」「然後等到凛月找出本家要书的原因,确定不会再遇上危险後,再由我们随身保护,换你们放手去做对吗?」总算搞懂了姬路和死麒两人的想法,咎砂罗开口确认。
  「对,就是这样。」「那麽事情结束之後呢?那本书要归谁?」他一针见血的点出整个问题的最中心,客厅里顿时陷入一阵沉默。

  血书 26

  「……等结束之後,我们再让书里的孩子们自己做决定吧。」姬路叹了口气,抬眼看著放在矮桌上的那本红皮书。「当初受到了那麽多冤屈,心里的愤怒跟不解已经让它们化为妖物。即使现在事情立刻解决,也无法就此安心离开。到时如果它们肯放下仇恨,就送它们去寺庙里修行吧。」「如果不行的话呢?」咎砂罗放下手中的杯子,懒懒的将身体瘫在凛月的身上。「不是每个妖物都能和人和平相处,当初的我就是一个例子。仇恨这种东西就像是吗啡,只要孩子们原本纯净的灵魂沾染上了,就很难戒掉。我是因为有凛月和契约的束缚在身上,加上本来就讨厌背弃约定,所以现在才能像这样坐在这里。但那些孩子们从小就是孤儿,没受过半点疼爱的它们会怎麽做就很难预料了。」「真的不行的话,就只能选择封印它们了。」死麒抬起头看著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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