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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归-第5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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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还有什么用?
可是对于常嗣昭而言。三十万贯债券却派了大用场。到手之后,常嗣昭就送出去五万贯债券。顿时在某位太尉身边最亲信人处买了个好,答应不仅他的位置不动,等朝局安稳之后,说不得还要给他谋一个更好的差遣。
又在私下的市场底下卖了五万贯出去。回手就是五万七千多万贯的实收。还还旧欠,年关结结帐,敷衍一下家中用度,这个年顿时就过得丰丰富富。
剩下的,交十万贯到正房太太那里,她是cāo持家中用度的。常嗣昭已经声明了,只许支利息,不许动本。一年一万两千贯。家中用度就全包了。他常将主再不拿出一文。多了少了,都是正房娘子的事情。
最后十万贯债券,自然就是常将主的私房钱。他想怎生用就怎生用。有这笔财货在腰,典几个花骨朵也似,瓦子里面从小养大,娇俏柔媚可人的小娘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说起来常将主也是久矣不曾在女sè上头豪阔了…………
总而言之。这个年常嗣昭是过得心满意足。今ri二月二龙抬头,家宴过后。被一群妻妾叽叽喳喳吵得有些头疼的常将主觉得兴致未尽,又在花厅里头设了一桌。也不要多人伺候。邀请了一直跟着自家帮衬的副手,一人四角屠苏,加上打破冰面从汴河里面捞出来的鱼脍,自斟自饮,说些男人自家的事业。不知不觉当中,两角酒已经下去,酒意微醺,正是说不出的舒服。
他的副手也是一名军将,领的差遣是捧ri军中一名散都虞侯使,现在帮衬着常嗣昭管东水关车船务,看着常嗣昭突然转运,也是眼热,今天奉承话不知道说了多少。现在眯着醉眼,忍不住又动问:“还是将主好本事,高太尉爱重,现在又在何太尉身边人拉上了关系。哪里都是伸展得开,俺就没这般本事,怪不得一直要为将主打下手,以后没说得,还是为将主牵马执镫,还请将主多多照应。”
常嗣昭也斜乜着醉眼,志满意得的笑:“何灌是面上再方正不过,可他身边那些从河东带回来的人,被高太尉压了良久,眼里还不是只认得铜钱交钞?只要是不吃素的,就有法子。哥哥俺也是看透了,什么带兵征战,俺们兄弟在这上头是不指望了,多在腰里落下一些便是实在。以前为高太尉实心当差,好处大把大把的送上去,结果又是如何?一个不对,俺们说不得要给赶到河北河东——河北还也罢了,河东岂是人去的地方?现在就是刀山火海,水不知道有多深,俺们去了,骨头都剩不下来!”
那副手只情点头,又给常嗣昭斟上一盅:“将主说得是,朝局现在不说也罢,乱得谁也看不明白。还是财货实在…………据说高太尉这几ri就要不起了,俺们要不要上门去伺候一下?”
常嗣昭一怔,然后就慢慢摇头:“还去做什么?自寻晦气么?现下世道,各人顾各人罢。平燕的神武常胜军,多大的功绩,现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下场。高太尉也算是善始善终了,圣人自有身后荣典照应,俺们就不必再去自找麻烦了…………唉,人假的狠啊,一口气上不来,什么都没有了。还不如且顾今ri,花下醉卧!”
副手又忙不迭的点头,也跟着感慨了两三声:“…………说起神武常胜军。那个萧显谟据说也不妙,不顾看着能生财的本事,才保住了。他发了那么多债券。牵连如此之广,要是这个上头有什么牵动,整个汴梁都要震动了…………俺也是没福分,捞不着买这直娘贼的债券。据说利息实在是厚。现在这个世道,手里有几个钱都不放心,买田罢汴梁左近,哪里还有田买?买远了,又照应不到。在商铺中生放。淌掉了也是再轻易不过的事情,砸在手里又不甘心,哪有买债券吃厚利来得爽快踏实?依俺来看,这萧显谟这般出身,老老实实为官家理财也就罢了,说不得还有个下场。”
常嗣昭刚才是刻意只提神武常胜军而不提萧言的名字,现在这个副手却直愣愣的说出来,当下脸上肌肉就是一跳。
这三十万贯用得的确爽快。可不折不扣也是好大的心事。现下朝局变幻。不是他这个武臣能看得明白的。
一会儿卷起好大风cháo,河东一下生乱,据说和神武常胜军还有萧言脱不了干系。大宋朝臣,和这等据强兵自保的事情牵扯上干系就是一个完字,更不必说萧言是南归之人出身。朝中各方一下群起而攻之,蔡京也束手不管。眼看萧言就要马上倒台。结果却是给圣人硬保下来。据说还和三大王之间有什么干系。
就算上一关过了,萧言圣眷未衰。可现下攻击萧言的本章还是一本接着一本的上。圣人也让隐相兼管应奉天家财计事,谁不知道隐相和萧某人是对头?这样看来。圣人又不象要保全萧某人的意思。可偏偏市面上传出的风声却是萧某人地位稳若泰山,债券行市甚而略略有点上涨——这是禁中放出的消息,再可靠不过了。
他常嗣昭可是拿了萧言这么大一笔贿赂!
有时午夜梦回,想起和萧言密密会面时侯萧言说的那番话,要他做的事情,常嗣昭都会被惊醒。
这个南来子,在汴梁搅动风雨,到底是想怎样?自己沾上这干系,到时候会不会被牵连到?
萧言让他拿钱,鼓动军汉行事,不管是冲着他自家还是冲着谁。常嗣昭压根就没想去做。可是让他将这三十万贯退出来,他打死也不会干————窘迫ri子过得委实有点怕了。
这个时局,到底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这个姓萧的,最后结果到底是什么?
常嗣昭有时候想得脑袋都疼了,还是一个没结果。最后只能不管在人前还是人后,绝口不提这个已经是汴梁风cháo中心人物的萧言萧显谟,似乎他常大将主从来未曾听说过这么一个人。
他的副手随口提起,常嗣昭脸sè难看,就想打个哈哈敷衍过去。这个时侯就听见花厅外面脚步声响,常嗣昭抬眼一看,就是他府邸当中承启管事疾奔而来。
说起这位执掌他府中承启事物的下人,还是大宋军中在编制的军将呢,不折不扣捧ri军中军旗牌官的差遣,现下在府邸当中为常嗣昭奔走执役,正是此刻大宋军中常态,无足为奇。
身兼这两重身份,他也算得常嗣昭心腹中的心腹了,回禀什么事情,能直入常嗣昭内书房的。什么机密事情奔走,都有他在其间出力。
这名大宋禁军军将兼常府承启执事急匆匆的奔入花厅之内,眼睛扫一下,随侍的不多几名下人就悄没声的退出了花厅。他再看看与常嗣昭对坐的副手将主,脸上显出了两三分为难的神sè。
常嗣昭喝得正有点多,这个时侯爽快的摆手笑道:“这里哪里有外人了?还乔模做样的给谁看?有什么事情禀报便是!”
那管事答应一声,躬身行礼禀报道:“将主,那车船务下陈五婆,今ri大宴宾朋,除了码头小工几百人,还聚集了几百各sè人等,全是当年拱卫禁军出身。现在正在东水关处闹得沸反盈天的————将主,这事情要不要管?”
常嗣昭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他还未曾说话。自家那个副手就一挥手站起来:“陈五婆这厮,是不是要翻天了?聚集这么多人,想生什么事不成?直娘贼的还全是拱卫禁军这些倒霉鬼,惹出麻烦来就是大事!将主,也不必劳动你了,俺去弹压令他们散了便是,将主只管在这里安坐,等俺的好消息罢!”
常嗣昭领车船务事。自然就要负责任。水关处jing壮聚集,现在冬ri成百上千jing壮汉子镇ri无事,就怕他们生出什么事情来。每ri里都要盯着。这位副手将主如此反应。正是该当的事情。就算军伍再废弛,他们两名将主身边还有几十名能厮打的军汉以为武力骨干,持枪挎刀的去巡视弹压一番,一般来说问题不大。
这位副手虽然有了酒了。但是公务上头反应却还是不慢。更不必提这些聚集之人都是拱卫禁军,都门禁军中人谁不知道拱卫禁军是一个不能揭的疮疤?要是闹大了,常嗣昭现在看来是有靠山的,他却说不得要去河东冲锋冒雪,和神武常胜军那些杀神混在一处!
他才起身。常嗣昭就跳起来,快步绕过来,一把扯住他:“且慢!”
常嗣昭胖大,往常动作都慢腾腾的,刚才举动却是说不出的敏捷。将花厅当中两人都吓了一跳。两人都扭头怔怔的看着他:“将主?”
常嗣昭脸上肌肉抽动,汗如雨下,仿佛再做什么最痛苦的抉择一般。这番模样,另外两人都吓坏了。一叠连声的招呼:“将主。将主?”
直娘贼的拱卫禁军!
萧言那夜对常嗣昭一会之后,只是密密送过一封信来,上面就寥寥几句话。除了敷衍问候之语,要紧的就是一句。
“…………但将军麾下有拱卫禁军出身者有所行事,但请将军周全照应一二。”
接信看后,常嗣昭就跟被蝎子咬了一样将信丢下。赶紧又烧了。可是这句话却烙在心底,再也摆脱不了。
萧言。拱卫禁军。
这两桩事情都是沾惹不得的,可是自家却偏偏都沾惹上了!
前些时侯朝局变动。他又希望萧言被人攻倒,又怕萧言倒台将他也牵连上。手里压着十万贯债券也不敢出去脱手。还忐忑于被人追查他前些ri子怎么又是送又是卖的拿出去这么多债券。
眼看得萧言似乎平稳过关却又气焰大减,常嗣昭也觉得是最好的结局了。大宋难道就容不下一个平燕功臣,让他安安稳稳为大宋理财,带着大家一起发财么?
可这梦魇,终究是摆脱不了,现在看来还是要发作了。
该怎么办?到底该如何是好?
身边两人一叠连声的动问,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情,让常嗣昭加倍的烦燥不堪。只觉得脑袋都快要炸开了。
作为一个庸人,到了最后,常嗣昭也做出了庸人一般都会做出的决断。半晌之后,他只是颓然摆手,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再等等,再看看。说不得陈五婆就只是宴客呢?据说这厮赌球,很是发了点财…………要是生出什么事情来,再去弹压不迟…………俺也有酒了,先回去躺躺发散一下,兄弟你自便…………千万不要贸然生事!”
说罢匆匆行礼,踉跄就出了花厅。只留下花厅当中两人面面相觑。两人对望一眼,都觉得无趣,那副手对承启管事招呼一声:“酒吃得不爽利,李大,你那里有地方没有,沾将主的光,让再整治一席出来,俺们再吃两杯。”
承启管事也不去想这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上官赏脸,如何能不接着,当下陪笑道:“厨房那里,招呼一声就是,俺还有这份颜面。只是俺在大门内当值,小小值房,怕委屈了将主。”
那副手拍着承启管事肩膀苦笑:“都给赶到来管车船务了,还谈什么?都是一同吃苦的弟兄,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爽爽利利,一起吃两杯!”
两人一前一后,步出花厅。那承启管事忍不住还朝内院望了一眼:“风和ri丽的,将主怎么一副见了鬼的模样?难道这天还能塌下来?直娘贼,将主这些时ri,也只是古怪!”^…^^…^
第二卷 汴梁误第一百七十三章 雷震(完)
马前街中,一处梅huā掩映的小楼当中,箫声呜咽徘徊。四下里暗香浮动,偶尔一个娇俏使nv轻轻走过,身上钗环相击,发出风铃般的声响。
在热闹的汴梁城中,这里幽雅清净得不似人间。
这里自然就是李师师居停所在。én外散布着禁中散指挥押衙班直,还有皇城司的使臣。虽然没有人着官袍,也没有呼呼喝喝的。可是汴梁人都知道,高高在上的圣人,今日又从禁中而出,驾幸此间了。
此时此刻,赵佶正一身轻裘,也未曾戴帽,斜倚在胡huán之上,tui上盖着白叠布的遮盖。案头陈设着鲜的荔枝,拈了一颗正朝口中放。双眼却一眨不眨的看着窗口倩影。
倚窗吹着don箫的,正是李师师。一管白yu箫在她手中,真分不出到底是yu白还是她的手白。她青丝松松挽着,垂在肩头,光可鉴人。偶尔看一眼赵佶,眼神中满满的都是hun意。
在这里听着李师师鼓瑟non筝,抛开所有烦心的事情,赵佶只觉得乐不思蜀。
一曲既罢,李师师放下手中yu箫,白了赵佶一眼:“还是圣人呢,只是在那里用贼眼觑人,好没来由,luàn了两个音,却不是奴的错。”
这一声抱怨,nv孩闺怨似有还无,能渗进男人骨头里面去。赵佶向来自以为作为皇帝,就是男人中的男人,当然不能免俗。
这几个月来,李师师的气质越发的清冷了。越来越向天上仙的程度发展。这样美则美矣,未免却让人有点疏离感。就是下手调non都有负罪的感觉。
今日却是久矣不见的风情若此,整个人仿佛都活了过来。赵佶身在其间,早忘记了自己姓赵还是姓柴。
他拍拍身边卧榻,笑道:“师师,到朕身边来。”
李师师又白他一眼:“奴却不去,泥人还有三分土xin呢,长远不来奴这里。一来却要奴这般恁般的,奴便这般轻贱?”
赵佶整颗心都疼了起来,忙不迭的从榻上起身,走到李师师身边,o着她柔顺的秀发。李师师又把头扭向窗外,就是不看赵佶。
赵佶叹口气:“还不是朝中那些俗事多?那帮东华én唱出的大头巾,委实可恶。处处都要朕容忍退让。可是现在偏偏又离他们不得…………得用之臣,日渐凋零。就算发掘一两个,也不是省心的,连河东luàn事这等事情都生得出来!这等人,让朕怎么敢放心用,全力维护?只能从了那些大头巾的意思。但又怕这一退让就不可收拾…………朕不要做被群臣挟制的圣人!”
本来满心的柔情,说起朝中事,赵佶忍不住又烦恼起来。
李师师悄没声的伸手过去,握着赵佶的手。她的小手冰凉柔软,让赵佶的心一下就软了下去。
这位圣人放软了语调,轻声道:“不说这些没来由的…………今日已经饮了屠苏,算是消散了一下。朕就是yu在你处停留久些,也是为难。还得回到禁中时时看着有没有什么事情突然生出来,累朕修行不浅啊…………”
李师师不说话,只是坐在那里,稍停少顷,眼泪就扑簌簌的落下来。却没有哭声发出。
这等模样,让赵佶整颗心都揪起来了。
李师师今日是火力全开,本来这般作态已经足以让赵佶意luàn情i了。她拿着赵佶的手,在自己柔嫩的脸颊上面摩擦,一副不胜依依的模样。
此时此刻,已经不必用什么言辞,赵佶就算是生了八条tui,也离不得马前街李师师居所。
他长叹一声:“师师,你又何苦如此?要知道你心中只有朕,朕心中何尝不是只有你?今日不去了!就留在此间,与你说一宵亲密话。你有什么要求,朕无有不从,好不好?”
李师师抹抹眼泪,坐直身勉强一笑:“奴也读了几本书,现今朝中事情多,奴这般留下圣人,岂不是成了狐媚huo主?奴如何担得起这个罪名?”
赵佶冷笑一声:“你一个小nv,从来未曾向朕要什么东西,怎么就成了狐媚huo主了?偏生那些读尽了书的人,又要在朕手里要功名权位,还要在朕面前摆出耿 介模样求一个好名声。有此还是不足,甚或在朕儿身上用功夫,要保一家几十年上百年的富贵!什么事情,都怪在nv头上,这些须眉士大夫,愧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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