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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国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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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上马,柴荣戟指卫央喝道:“终是你这可恶的小子占了便宜,我罚你步行到渭州城外驿舍,来得迟了,我便,便告知渭州府你流民身份,哼!”
话说得很重,可他知道自家女郎的性子,那是定要被这登徒子纠缠着不让疾驰的,这样一来,柴荣哪里能放心,驰马往南奔了百丈,勒马缓缓而行。
周泰警告似看了卫央一眼,上马跟了上去。
被卫央挡着路,宁儿又不好绕过他上马,眼看着这小贼走到白马跟前从地上拽了一根草笑嘻嘻打招呼:“喂,好马儿,乖马儿,跟你商量个事情,你看我又累又饿的,要不你辛苦辛苦,驮着两个人?不远,你看前头走几步就到了……”
白马认主哪里肯理会他,卫央讨了个没趣,将草丢在白马鼻子上嘟囔道:“小气吧啦!”回头看到宁儿羞红而好笑的脸眸,张口就给自己找借口,“好吧,我就这么一说,圣人曰过,男女不可共乘一骑,所谓失节是小,饿死事大,那什么,我还是走着吧。”
宁儿气结,这甚么话?
合着似乎是你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不可共乘一骑,方才池水中碰到……碰到那羞人处时候你怎的想不到圣人教诲?
卫央讪讪的,百无聊赖挥舞着钢鞭往柴荣两人远去的方向走去,走了几十步,后面蹄声滴答,羞容方毕,男装掩不住秀丽端庄的女郎跟了上来。
侧身让白马错过先走,卫央瞅瞅马屁股前头好大一片空间,惋惜地咂咂嘴:“这么大啊。”
宁儿一头差点从马背上倒栽下来,这恶人,这恶人他眼睛往哪里瞧呢?方才池水中被他碰过的翘臀莫名一阵酥麻,牢牢踩在马镫里的双足也没了骨头般,奇异的热流从足心直往后背窜去。
眼眶里雾蒙蒙的,宁儿想要纵马远离这个可恶的小贼,可不知怎么的,连催马的力气好像都没有了,那白马也没了往日的机灵,溜溜达达的居然跟卫央并肩,远远看去,彷佛卫央牵着马驮着宁儿似的。
卫央也不解,不过他很清楚自己可没那么大的魅力让人家这么美的女郎愿意陪着自己走路,看到女郎低垂着头抿着嘴唇,夕阳染红了俏脸的模样,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
女郎眼眸流转,微微往另一边偏过了头,这恶人,他要瞧到甚么时候去?
“对了,你爹名字我知道了,柴大官人嘛。还有那个凶巴巴的跟班,跟东吴的时候那个打不死的周泰同名同姓,等咱们熟了你得告诉我这家伙是不是有模仿名人的癖好。那么,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卫央,你应该都听到了。”走了半晌觉着沉闷,尤其在沉闷的时候卫央太容易想起自己的父母和弟弟妹妹,急忙找了个话题仰着脸笑嘻嘻问道。
谁会跟你熟了……女郎偷眼扫了过来,心里蓦地一跳,这人并不好看,但也不难看,这样仰着脖子露着一口整洁的白牙,黑漆漆的眼珠子里倒影着斜阳,有一种让人心疼的说不出的落寞。
“不说啊?那我可就乱猜了啊!”卫央挥舞着钢鞭抽着路边的野草,自己玩的不亦乐乎,嘴里也不忘调戏女郎。
宁儿心里刚刚软了些,又被这人的动作惹气了,他怎么能这样?难道不知道父亲的心思么,这样作弄人……
“柴宁?”
等半天没听到女郎承认,卫央又猜:“柴小宁?”
女郎一赌气,扭过头看另一边的野草去了。
卫央抽抽鼻子,还不对啊:“那就叫柴宁儿?”
立马又犯贱:“嗯?这个名字很耳熟啊,柴宁儿,宁儿,唔,韩宁儿?啊,也不对,是韩林儿。”
这名字很胭脂气,宁儿心中一紧,情不自禁问道:“韩林儿是谁?”
卫央没觉察到她语气里的韵味,耸耸肩又抽断一根野草:“韩林儿啊,这就是个悲剧,他爹干过革——那个大事,可惜英年早逝,这孩子小小年纪就继承了他爹的财产。可没想到跟他爹一起做生意的一个家伙,叫朱元璋,小名朱重八,最后谋夺了韩林儿家里的所有财产,又把这韩林儿给绑上石头沉到江里给淹死了,你说悲剧不悲剧?”
宁儿不置评判,以为是卫央家乡的地主老财之间的事情,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便又转过头去,过了很久才轻声道:“卫郎须谨记了,我闺名唤作熙宁。”
“哦,哦,熙宁,柴熙宁,很好听的名字。”卫央嘴里念叨着,脑袋一点一点的,想了想又强调了一句,“跟我这名字差不多一样好听了,缘分啊!”
原来杨六郎的老婆叫柴熙宁啊,后世那些编剧都什么水平,愣是把这么好听的名字给改成如意啊如玉什么的,还是古人有水平啊!
柴熙宁这次倒没怎么生气,眼角轻轻一瞥,再不说半个字了。
她也算看出来了,这恶人虽然表面上坏得很,其实也只是口花花而已,最基本的称呼他都不懂。
想想刚才这家伙居然管父亲叫柴大哥,柴熙宁有点想发笑,这家伙,难道他平时都不照镜子么,这么年轻的一张脸,怎么好张口管父亲那样年纪的男子叫大哥呢!
心中想着,马背和缓地起伏颠簸,柴熙宁渐渐唇角梨涡浅浅,真是个有趣的人呢。
夕阳挂在了西边的树梢上的时候,终于看到高大蜿蜒山间如长蛇的渭州城墙了,卫央牵着白马缰绳站在远处看了好一会儿,心中油然赞叹:“原来咱家乡曾经这么阔过啊!”
看看城外柳树林掩映中成排的屋舍,猜想柴荣所说的驿舍应该就在这里,想想马上能吃饱肚子,卫央一声欢呼加快了脚步扯着白马往前冲去。
柴熙宁目光柔柔的,她骑术很好,自然不惧这点速度,只是这人饿死鬼投胎似的,让她心情很想不错。
下了侧路,宽阔的郊外,柴荣和周泰立马前头在等着。
“你们太客气了,我自己进去就行,何必这么晚了还站在外面等着。”放开缰绳任由柴熙宁催马先进了驿舍,卫央搓着手腼腆地说道,“这都到了,那就快进去吧,饿死了都。”
柴荣冷笑道:“你不知自作多情四个字怎么书写么?似你这样的登徒子,某焉能降尊纡贵门外等候?”
卫央脸一垮,虽然我知道你肯定没这个意思,但总不至于说得这么明显吧?
柴荣伸手出来:“拿来!”
卫央一愣:“什么?”
柴荣喝道:“要进驿舍,自须随身籍册,你无有路引凭文那也罢了,莫非籍册也没有?”
卫央干咳一声:“这个,真没有。”
科学的户籍制度不是近代才出现么,怎么——哦,忘了忘了,此前就有个人穿越过来了,这人是被培养成政治人才的,户籍这么重要的问题他肯定得解决。
可这一解决好是好,卫央为难了,这让咱去哪弄这什么随身籍册去?
看来,混口饭吃是真不容易啊!




第四章  刺柴
那周泰称呼柴荣为使君,卫央自然牢记在心,这人如今已不是那个有名的周世宗了,但这样的英雄人物纵然不能称王制霸,历史的尘沙却掩不住他们灿烂的光华。纵然这个世界已被穿越者改变过了,但这古老的称呼,作为曾经的伪写手来说,卫央很是熟悉。
倘若这人做不到一州刺史的级别,这使君是千万不能当做称呼的,周泰既是他心腹,自然不愿给柴荣招惹麻烦,而柴荣理所当然生受这一声使君,可见他本人的确是一方诸侯的。
能为一方诸侯,难不成真的没有那什么随身籍册便不能带一两个人住进驿舍?卫央才不信他的邪。
再说了,自己刚来这世界才多久啊,半天,半天时间,你让我到哪搞身份证去?要是有身份证,我还用得着跑你这来混饭吃?
柴荣听他说连随身籍册也没有,登时目光狐疑,沉吟了一下才说:“那么,你自哪里来?祖籍何处可知道否?”
这一路上,卫央联系各位穿越前辈的经验早编好一套说辞,闻声道:“我在这世上唯有一个自幼养育着的师父,其余一概不知,可谓是不知魏晋。几年前,短命鬼师父走了,我就一个人在山里混日子,前些天吧,山里来了几个古里古怪的人,好不凶狠,说不过,又打不过,索性跑呗,跑啊跑就跑这来了,对这个世道一无所知。“
心里一边想,前世种种,都已成了过眼云烟,在这个世上他无亲无故的,凭空编造一个师父,算是那个已经消逝了的空间珠子吧,这样的话,把那个本就没有的师父给咒死,那也没什么,是吧?至于别的,那就是胡说八道了,他就不信这世道好成天下没有一两个恶人了。有恶人,那便古里古怪,黑锅还是他们来背的好。
柴荣听罢,瞧不出信还是不信,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沉吟一下才道:“原来是这样,不过你情虽可悯,朝廷法度须不可违逆。暂且你便随在我府下,受周校尉看管,待某回到原州之后,托人再代你办理户籍凭文可好?”
说完又加了一句:“你这口音,极似渭州人,想来你那师尊也差不离祖籍这里。以朝廷法度,你既未作奸犯科,又非罪人之后,户籍当落在长安府,这却更改不得。此事尚需时日,不可匆忙。”
卫央自无不允,还没等道谢,就听柴荣轻描淡写地又问道:“你所处之山,那是哪里?有甚么名字么?”
这算是旁敲侧击么?
卫央心口胡诌:“不知道啊,要么辛苦辛苦朝廷,派点人手沿着这里的山一直往东找找看?山很大,树林特别多,哦,还有,鸟不少,一年四季气候变化很明显。”
柴荣微笑着摇摇头,显然不可能为了一个明显是唐人模样的少年人大费周折去详查来历:“那倒不必,只是往后莫可有违法度作奸犯科,方入籍者,需三年考较,期间有功于朝廷社稷者方可提前得到赏赐,拿到凭文路引。到了原州,眼下正是与党项契丹交战之际,你若能立功,按功劳大小多寡也可提前入籍长安。”
卫央一一记在心里,暗道:“上阵杀敌?那还是算了,我虽然还算有点小本领,可千军万马当中,鬼知道老天注定要谁死?老老实实赖在你这个诸侯身边,三年过后拿到身份证,只要舍得出力气,总能有饭吃,咱这一辈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行了。运气好的话再能讨那么三五个七八个老婆,生上十三个十五个娃,这可就给神仙过的日子也不换了。”
他眼珠骨碌碌乱转,柴荣是什么人,早将他那点小心思看个清清楚楚,却不生气,反正来日方长,何况这小子满嘴的乱说,谁知道他说的哪个字真哪个字假,没办法去详查的情况下,那就只有留在身边长期观察。
至于他想开溜,柴荣并不担心,自信只要时日长了,定能捏住这油滑的登徒子的脚痛。
一想起登徒子三个字,柴荣怒从心来,好好的女儿就被这小子糟蹋了,还得便宜他抬举着好好做人为国出力,这到哪说理去?
柴荣并未想过用柴熙宁来捆住卫央,这小子有甚么好,值得那么好的女郎去收心?但照眼下的情势来看,尽管自己不曾有这个想法,事实上却会达到这样的效果,不由心头来气,重重从鼻孔里喷出一个哼,翻身下马大步自己先进了驿舍去。
卫央目瞪口呆,指着柴荣的背影冲周泰嘎巴嘴,他这到底什么意思?是事到临头又不想让我进去混口饭吃了,还是让我自己不必客气就像回自己家一样随意?
据卫央猜测,后一种可能性比较大,人家是诸侯,工作多了去了,哪有时间跟自己这么个无名小卒打交道?不都说么,客随主便,这主人这么随意了,身为客人不随意,那岂不是对不住人家一片好意?
周泰牵着两匹马,走到门口将缰绳递给驿卒教好生喂养着,自先一脚跨进驿舍的大门,回头见卫央探头探脑犹豫着似乎不想进门的样子,哼道:“怎地,难不成要大开驿舍大门,使礼仪班钟鼓韵乐来请阁下进门不成?”
卫央大喜,看来这不是到了家门口却不管自己死活了,三步并作两脚跳进门去,歪着脑袋嚷嚷:“老周大哥,你这人虽然爱攀附古人名人了些,但这热情好客却不是作假,我……”
一个我还没说完,戛然似被捏住脖子的鸡鸭,原来这驿馆并不大,前后三进堂,大堂口外至驿舍门口,原是驿卒们居住之地。卫央早过了大堂,到了二堂口,这二堂院落里十数个精壮军卒正自忙碌,这且罢了,关键是堂口站着几个男子,有年轻的有大叔级别的,一个个面色不善盯着他瞧,一手按着腰间刀柄,恶狠狠的挡住了去路。
柴荣背着手站在堂口内,不喜不怒的样子不知道在冲谁。
这是干嘛?刚把客人请进门就要算旧账,还是柴大官人出去找女儿的时候这里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卫央拧着眉头想了想,他认为前者的可能不太大,柴大官人怎么的也是一方诸侯,节操起码还是有点的,要算账那也得在秋后,刚进门就想仗着人多势众欺负自己,估计他还做不出来,毕竟这里不是他家,也不在他地盘上。
“哦,了解,了解。”自作聪明的卫央看看院子里有石桌石凳,走过去在西头的石凳上坐下,脑瓜子一点一点地道,“你们处理你们的事情,不用管我,有充饥的能给点就行。唔,尽量多点,饿了。”
他这么一来,倒把虎视眈眈的众人搞的瞠目结舌,面面相觑均想:“这人怎地这样没脸皮,好歹也瞧不出来?”
一时间这二堂里倒安静了,三堂内娇啼俏嗔的说话声分外明显,别的没听见,卫央只听到柴熙宁温语在劝慰着谁,想必是她母亲?
这是人家家事,很尊重别人隐私的卫央连忙闭上了耳朵。
这等在别人地头上竟旁若无人的样子,休说别人,柴荣也未想到,眼看周泰挽起袖口要过去替卫央他师父教导教导他怎样做客,竟叹了口气摆摆头:“周泰,莫要造次——宗训,代为父好生招待这位,这位卫大郎,教馆丞多奉些食物,习武之人非你那身量可比。”
说完和周泰进了三堂,周泰怒道:“使君何必处处让这小子造次?好生教训他一番,看他安分不安分!”
柴荣苦笑着看地面,下了堂口石阶方叹息着道:“你莫非没有瞧出来么,这登徒……这小子浑然是个口齿伶俐死活不肯吃亏的聪明人,他这样胡搅蛮缠,如若真与他为难,旁的且不提,往后宁儿那里,必要多受为难。”
周泰一愣,讶道:“使君莫非……不过无意里的尴尬,怎能当真?”
柴荣停下脚步,转过头正色道:“怎知尴尬便不是天意?宁儿心思缜密,纵然好逑的君子不会绝了,然则数年后,数十年后,心中必定待今日之事念念不忘,定觉有违圣人教诲妇人贞节,天长地久,一旦成了心病,怎生是好?”
回头瞧了一眼眼巴巴等着饭菜上桌的卫央,柴荣低声又道:“何况宁儿清白已被这小子撞破,某岂是掩耳盗铃假作无事,将宁儿嫁与旁的清白君子的无耻之徒?明知天大便宜教这小子占了,那也满腹的苦,说不出。”
周泰本怒容满面,闻言细细想了想,忽然失笑戏谑道:“使君,你这口吻,岂非泰山公待上门郎子的?”
柴荣愕然,继而气道:“不如此,又怎样?本是来渭州求佛进香,哪知竟有这一遭!”
周泰犹豫再三不知怎样劝慰,只好道:“使君不必忧虑,大娘子定然无碍。渭州寺观求香总是应验的,想必渐渐将养,必定康复如昔。”继而掉转话头,“不瞒使君,我看这卫央,只怕一身武艺不在某之下,体型虽不庞大,敏巧无人能比。你看他模样,那一柄枪头,定是使军中大枪的,这样人物调教得当,为国家出力时候,匹马单枪只怕威势非某所能料想,当是好男儿一个,假以时日,也不当辱没了女郎。如今贼子犯边,公主入秋时有将令发来命教招募军卒以待抗击。以我看来,自今秋之后,这天下恐怕烽烟又起,这样的好汉,当留在原州军中效力。”
柴荣点点头:“不错,我以直刀掷他,其敏捷迅速,平生仅见。”想想惋惜道,“可惜久在山野疏于教导,瞧见眼珠子滴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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