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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于万历年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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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帆坐在后院的石凳上,正看着邓郎中挨个的给那些伤兵换药。那些轻伤的士兵基本上都已经好了,就剩下邓续辉几个伤重的士兵。邓郎中挨个的仔细检查,看看有没有感染,小心翼翼的换上了药。邓续辉把腿翘在了石桌上,有些不耐烦的问道:“郎中,我这腿还要包多长时间啊,这不都结茧了吗,我现在一点也不疼了,哎呀,我看差不多就行了,我都有时间没练刀了。”
邓郎中也不恼,一边缠着绷带一边笑眯眯的回答道:“要是因为练刀把伤口给崩开了,你可别再来找我给你包扎。”把手中的绷带打了一个结,轻轻的拍了两下说道:“恢复的很好,估计再过半个月,你就能活蹦乱跳的想干啥干啥了。”
这一拍正好拍在邓续辉的伤口上,一时之间被痛的呲牙咧嘴,知道这是邓郎中警告他平日里面安分一点,别偷偷摸摸的做一些对恢复伤口不好的事情。
这个时候,赵雄扶着文易一瘸一拐的走到后花园里来,叶帆喜道:“这么多天了,可算是能下地了,感觉怎么样?”
文易扭了几下小屁股,呲着牙回答道:“还是有些疼。”
叶帆从石凳上站起来,本来想把石凳让给文易坐,一想文易现在这副模样哪能坐下啊,又坐在石凳上责备道:“疼不在床上好好躺着,也不怕再扯了伤口。”
“老是在屋子里面,太闷了。”文易低着头小声的回答道。
“适当的活动对肌肉也是有好处的。”邓郎中在一旁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吴伯从前院走了进来,叶帆看吴伯的脸色不好,走上前问道:“吴伯,油铺子还是没人去吗?”这个时候的油铺子里面卖的可不是花生油,这个年代虽说花生已经登陆大明,但是根本就没有推广开,这个时代的主要农作物还是稻子和小麦。而现在粮油铺子里面卖的主要就是菜籽油。
吴伯摇了摇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没有。”
那次劫持叶锦林,叶家本宗虽说没有惩治叶帆,但是叶家坝的乡人不自觉的就和叶帆府上的人疏远了。除了赵婶一家,其余的那些乡人不要说是和叶帆打招呼,就是在路上远远的看见了,就急匆匆的躲开,生怕会惹祸上身。
“吴伯,你也别着急上火的,实在不行咱们就把店给盘出去,咱没了那个粮油铺子又不是说活不下去了。”叶帆安慰道。
“唉,现在哪里能盘出去啊,不要说没有人敢接手,就是有人敢接手,肯定也会拼命的给咱往下压价钱。”吴伯心疼道。
叶帆知道吴伯心疼,这个粮油铺子可以说是吴伯这十年来的心血,舍不得,可是现在没办法呀,现在这铺子是开不开门都没人去,如其如此,不如就在那放着,要是有人想要盘,就谈谈,没人盘,就放在那放着吧。
吴伯唉声叹气的要走,这个时候,在前面做饭的吴婶到后院来禀报:“少爷,前院来了一位官衙的人,点名说是要找您。”
叶帆心中转了一下,以为这官差是来找邓续辉的,转过头来朝着邓续辉喊道:“邓兄,是不是邓老将军从北京回来了,派人来找你?”
邓续辉一瘸一拐的走过来说道:“不能吧,哪有那么快。”
两个人也不在瞎猜,转过照壁进了正堂,看见正堂上坐着一位三十几岁头戴蓝色官帽,身着青蓝官衣,脚蹬厚底黑纱官鞋,腰间还挎着一柄腰刀的差官。
叶帆上前作揖问道:“敢问这位差官有何贵干?”
差官站起来客气的给叶帆还礼:“想必您就是叶帆叶老爷了。”
“老爷不敢当,不知差官有何吩咐?”叶帆接着问道。
差官并未回答叶帆的问题,而是接着问道:“敢问邓续辉邓将军在吗?”
站在一旁的邓续辉对一个连品致都没有的差官可没有那么多的礼数,举手道:“我就是。”
差官的眼睛一亮,说道:“二位老爷,小人奉了县尊李大人之命,有请二位去江阴县城。传旨的钦差已经到了驿站了,李大人让你们俩赶紧进城,说是明天钦差就要进城给你们二位传旨了。”
叶帆和邓续辉面面相觑,同时说了一句:“传旨?!”







章二十八 手忙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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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给叶帆传圣旨的消息,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已经传的整个叶家坝是路人皆知。等吴伯套好了马车要载着叶帆和邓续辉进江阴县城的时候,叶家宅院的门口已经挤满了人,十几日来消失不见的乡亲村民在这一刻都冒了出来,把马车围在了中央,有个别的人甚至想冲进马车和叶帆说几句话,要不是邓续辉的那十几个伤好的差不多的亲兵拼命阻拦,马车都不一定能从人群中挤出来,那情形,就像是后世的粉丝疯狂的追那些影星,握个手都能激动的晕过去。
曹二蛋驾着马车好不容易才杀出重围,朝江阴的方向驶去。
叶帆趴在车窗前看着马车离着人群越来越远了,这才敢掀开车帘子,心有余悸的松了一口气,惊叹道:“不就是接个圣旨吗?他们都激动什么,可把我给下坏了。”
吴伯坐在马车前面,激动的挥舞手臂:“哎呀我的少爷,这是什么事啊?这是比婚丧嫁娶要隆重不知道多少倍的接旨大典啊!咱就不说江阴城,你知道常州府多少年才会摊上一次吗?这里面的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细节,都是要写进县志,府志里面去的!”
叶帆一下子坐在了马车的壁板上,心中暗想道:难道这名垂青史的愿望就这么容易的实现了。
江阴县城隔着叶家坝也就十里的路程,马车的脚程也快,一刻钟的功夫,江阴城的北城门已经是遥遥在望了。叶帆这才猛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一身冷汗的问道:“这朝廷为什么要给我传旨啊,不会是……”
一旁骑在马上的陈同(就是那个差官)笑道:“叶老爷,您就放心吧,您在扬子江里救出了那么多的举子,这件事都已经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了,圣旨就是为这件事来的。”
叶帆松了一口气,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倒是一旁的邓续辉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叶帆转头问道:“邓兄,你就一点不紧张啊。”
邓续辉心不在焉的回答道:“紧张啊,这么大的事能不紧张吗?”
“那你怎么……”
“我这不是经历了好几次了吗?”听得旁边的吴伯和陈同心里一阵的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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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着北城门越来越近了,叶帆看见不少的民夫匠人在搭棚子,疑惑道:“他们这是干什么呢?”
“钦差大人是要在北城门驻足的,难道我们能让大人就在这太阳底下晒吗,自然要用棚子给搭上。”陈同给叶帆解释道,叶帆大汗。
进了城门往县衙门的这一段路上,叶帆看见不少的衙役民壮正在扫街洒水,从北城门开始一直到府前街,这四五里的路程满满的衙役。
叶帆瞪着大眼睛问道:“这也是为了迎接圣旨?”
“你以为呢?要不是因为这次钦差来的匆忙,县里面准备不足,县尊大人还想着把从北城门到衙门口的这一段路程,全都扎上彩棚,彩棚上还要糊上红色的纱绫呢。”陈同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听得叶帆狂汗。
到了县衙的门前,这一处的棚子扎的是格外的精细,彩旗飘飘,红袖招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来了南天门呢。
陈同先进去禀报,没过一会儿,江阴县城的县尊大人亲自出来迎接。叶帆这是第一次见到江阴县城的县官,慌忙行礼道:“拜见李大人。”县尊名叫李儒默,在江阴做官这几年,为官清正,官风清廉,深受江阴百姓的爱戴
县尊笑眯眯的开口道:“你就是叶帆啊,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免礼平身吧。”
叶帆这才直起腰来仔细的打量着这位平日之中如雷贯耳的李儒默大人,四旬年纪,皮肤稍微显黑,脸上皱纹不多,清癯高瘦,但是目光炯炯有神,给人感觉十分精明。
叶帆行完了礼之后,李儒默和邓续辉才相互见礼,邓续辉从五品的将军虽然比李儒默七品的县官大两级,但是大明朝以文治武,武将的身份相对于文官来说极低,邓续辉算是和李儒默平级,两个人半斤八两。
李儒默拉着叶帆进了县衙,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叶帆要注意的事项,叶帆听的是焦头烂额,一个头两个大。
三个人正说着,一个衙役突然进来禀报道:“叶家坝叶永白求见。”
即便是在叶六夺家产一事上叶永白公平处置了叶六,也没有追究叶帆挟持叶锦林的责任。说实话叶帆也不愿意见他,但是这地方不归叶帆管,李儒默喊了一声“快请。”
李儒默不知道在叶家坝发生的事情,把着叶永白的臂膀亲切的说道:“叶家真是为朝廷培养了一个人才啊。”
叶永白诚惶诚恐的连说“不敢,都是大人教导有方“云云,叶帆童生考试的时候就是李儒默出的题,监得考,叶帆也算是李儒默半个学生。
叶帆毕竟是出自叶族,有什么矛盾也不好展现在别人面前,行礼道:“拜见族长。”
叶永白神色复杂的看了叶帆好一会儿,才按了按他的肩膀:“叶族出了你,是整个叶族的荣耀。”
说完了之后,叶永白转过去问李儒默:“李大人,您看东西都摆在哪儿?”
李儒默没发现叶帆和叶永白之间有什么异常,听了忙回答道:“后院,摆在后院就行了。”
叶帆惊奇的往外面看了看,倒吸了一口凉气,衙门口有一队的仆役,挑着担子,推着大车往院子里进。那声势,那阵容,简直比搬家还要浩大。叶帆出门挨个的看过,什么紫檀木的桌椅床榻,描金的四扇屏风,苏绣的流苏纱幔,川绸的缎面锦被,一应家具是应有尽有,甚至连漆金的净桶都已经准备好了。
叶帆使劲的咽了一口吐沫,心惊胆战的问叶永白道:“钦差大人要在这常住吗?还是您老人家打算搬进县衙里面住?”
“怎么可能,”叶永白摇头道:“传完了圣旨之后是要宴请钦差的,这中间不得请钦差一行更衣休憩一下吗?”
叶帆一听这么回事,感情叶永白这是为自己破费呢,这么些个东西看样子就值不少钱,登时不好意思道:“真是让族长破费了。”
叶永白的嘴角抖动了几下,低声说道:“这里面不少东西可是我豁上这张老脸在这江阴城里给你借来的,可千万仔细着点,弄坏了一个可要陪千八百两银子呢。”
叶帆正在摩挲这一套汝窑的酒杯,听了赶紧缩手道:“要是钦差弄坏了我也赔呀。”
“要是你能让钦差赔,也行。”
叶帆听了一瀑布的汗。
张灯十分,县丞王自武拿了一份礼单来找叶帆,对叶帆说这是观礼的宾客,叶帆瞅了一眼,足有上百人,吃惊道:“怎么又这么多人,不是我接圣旨吗?他们来干嘛呀?”
王子武不满道:“这要多久才能碰上的一次接旨大典,巴巴的来不就是想看看这接旨大典是什么模样吗?再说了,这次是因为时间紧,常州府的人还没来呢,要是都来了,县衙里都装不下。”说着又拿出一份菜单来让叶帆签字,说是明天为钦差和观礼的宾客准备的菜肴,这些银子可都要叶帆自己掏。叶帆看着单子最后总计贰佰壹拾三两四钱的银子,心疼的要死,试探的问道:“能不能便宜点?”
王子武哼了一声鼻孔朝天:“要是钦差回京后说江阴的东西不好吃,那我们可丢人丢大发了。”
叶帆咬着牙,心里滴着血,哆哆嗦嗦的在菜单上签了字。
刚签完了字,转到县衙的后院,一个身着深蓝圆领衫,面上无须的官员神态倨傲正在询问吴伯,钦差大人会在何处更衣,何处梳洗,何处宣旨,何处开宴。吴伯哪知道这些,衙门里也没个人帮忙。叶帆赶紧上前把诸多安排讲给那官员听,哪里知道那官员开始横挑鼻子竖挑眼,一会说这应用布幔挡住,一会儿又说那得规制不够,听得叶帆迷迷糊糊,云里雾罩。
叶永白一看,从担子里面挑了一块银饼,让人包起来之后亲自给那官员送了过去。
那官员面不改色的接过了银子,也就不再为难叶帆,指使那些干活的人应该怎么办。叶帆抹了抹头上的虚汗,向叶永白道谢,这次可是真心的,被这官员刁难的,叶帆想死的心都有了。叶永白拍了拍叶帆的肩膀,道:”你还是年轻啊,一个太监,不爱银子还能爱什么?”
叶帆这个时候才知道刚才刁难自己的是个太监,“死太监!”骂了一句。叶永白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从怀里掏出了一打银票,对叶帆说道:“明天宣旨的还是一个太监,接旨的时候记得把银票递上去,懂吗。”
叶帆这个时候是虚心受教,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一晚上加班加点的布置,忙的事四脚朝天,谁也没捞着睡觉。







章二十九 接旨
翌日五更不到,江阴县城里的衙役捕快便尽数出门,开始打扫街道,封了整个北街,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等到天光大亮,太阳即将升起的时候,整个北街已经是干干净净的,看不到一丁点碍眼的东西。这个时候有近百的乡民分作两人一组,一边一收提着木桶,一边拿着常把的大木勺,将青石铺就的整个北街,整个都泼湿了,那些扫不掉的尘土,就让水冲进了一旁的沟渠之中。
太阳初升,李儒默就带着县丞,主簿,等在了县衙门口,就等着钦差大人进城呢。叶帆头戴四方巾,身穿着蓝色圆领的大袖衫,脚着厚底高帮的黑色长靴站在一干衙役之中,显得是特别的显眼。
约莫过去了一个半时辰,众人站的是腰酸背痛,等的眼睛都直了,四个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护送着一顶轿子才出现在了视野之中,当今世人的视力也远,县衙道北城门也就一条直道,一眼就能看到底。
周围看热闹的一看钦差大人出现了,都上赶着往前挤,要不是已经预估好了这种情况,这一条路上已经站满了衙役民勇帮着维持秩序,好在普通民众知道要是冲撞了钦差是杀头的大罪,挤到一定的程度就不在往前挤了。
来到跟前,钦差大人下了轿子,叶帆偷眼一瞄,身着麒麟服,面上白净无须,真是让叶永白给说着了,这来传旨的钦差大人,也是个太监。
众人的目光倒是没有集中在钦差的身上,而是他手里面捧着的一摞的明黄色的卷轴……这可就是传说中的圣旨啊,众人皆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传旨太监走到了香案前,把圣旨摆在香案上,先向北方焚香叩首,最后才站起来,重新拿起圣旨,目光环视四周,做这一切时整个现场鸦雀无声,静得就能听见风吹的嗖嗖的声音。
传旨太监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打破沉默道:“圣旨。”
一干人等包括那四个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全都跪下了,偌大的县衙门口就站了传旨太监一个人。就听他停顿了片刻:“制曰。”
开头的前两个字就让众人的心头一颤。接着听道:“朕惟治世以文,戡乱以武。举子叶帆,未及弱冠,未应朝命,当倭寇之内勤,以书生之身,义勇而战,勇谋兼备,允文允武,实乃天下书生之楷模。兹特授正九品将仕郎,赐穿忠静服。尔唯有尽忠职守,忠君报国,方不负君父天恩——。万历十七年九月二十五日。”正当众人等着叶帆接旨的时候,叶帆却迟迟没有动静,跪在他身后的邓续辉扯了扯他的衣角,叶帆还不明所以。
传旨太监可能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场面安静了片刻,咳嗽了一声说道:“叶帆,接旨吧。”
叶帆这才醒的应该接旨了,把早已经在袖口准备好的银票在接旨的一瞬间塞到了传旨太监的手中。挺厚的一摞,传旨太监用眼偷瞄了最上面的一张,是一百两的,这一摞估摸要有一千两,顿时眉开眼笑,也不计较叶帆刚才的失误。而叶帆的心中想的确与圣旨上的内容没有任何的关系:不是有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吗?在最后不是还应该有钦此的吗?这份圣旨怎么一个都没有啊,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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