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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于万历年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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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有钦此的吗?这份圣旨怎么一个都没有啊,会不会是假的呀,要是收了一份假圣旨,这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这也不怪叶帆不知道,后世的古装电视剧看多了,上面传旨基本上都是这个套路,其实真实的皇帝圣旨并没有奉天成运,皇帝诏曰和钦此的这些套话,这主要是古代戏文中是这么唱的,流传了下去,电视也这么演,所以大家就认为是这样的。
叶帆正胡思乱想着,邓续辉跪前听封,传旨太监接着唱道:“诏曰:捐躯为国固臣子之素心,加秩推恩亦是朝廷之恩典……”最后加封邓续辉正五品的武德将军,从五品到正五品,算是升了半级,现在也比李知县大了半级。
读完了邓续辉,最后一个就是李儒默了,圣旨中说李儒默代天牧民,教化有方,加上三年之期已满,加封正六品的山东户部清吏司主事,年后新官上任之后再去山东履职。户部是管钱粮的地方,十三省清吏司主事官小权大,是一等一的肥差。李儒默没想到是这么个美差,顿时心花怒放,一张老脸怒放如菊。正七品升到正六品,和邓续辉一比,又比他高了半级。
叶帆暗啐了一口,自己和邓续辉拼死拼活,得到的都是散阶,散阶只有品秩,没有实权,每月按时能领那么点银子,聊胜于无吧。而李儒默啥事没干,在家等着天上掉下一块大馅饼砸在了他头上,怎么不把他给砸死。
不管叶帆心中是如何愤愤不平,圣旨就是这么写的。最后还有皇上封赏的一些绫罗绸缎,玉器古玩,一人拿了两盘。可能万历也觉叶帆和邓续辉出了这么大的力,只给人家虚衔不好,在叶帆和邓续辉的两个托盘里,有着好几十个的金银钱,算是万历给他两人的纪念。
圣旨传到这里就说完了,钦差大人让众人平身之后,转过头来笑眯眯的对叶帆讲道:“叶举子请更衣吧。”
叶帆赶紧答应,亲手接过盛有忠静服的托盘,双手拖着往后院更衣去了。
进了内室,叶家本宗派来的几个奴才帮他更衣,先除去身上的行头,穿上白衣中单以及白色纱袜,然后穿上玉色深衣,系上素带,着青绿的素履。接下来才在这玉色深衣外,罩上深青色的忠静服,忠静服乃是丝纱绸缎所制,边缘是蓝青色,面料上还有淡青色的祥云。
将全身的官服都穿完了,叶帆最后亲自站在一人高的铜镜面前带上了忠静冠,这种官帽和乌纱帽是一样的材质。但是两翅是竖起来的。类似于皇上所戴的翼善冠,只是冠顶是方的。
最后一步,就是把官服所带的玉佩挂在腰上,玉佩通透,雕工精琢,触手温润,要是在后世,估计能值个百八十万的。一身威严的官服,压下了他身上略显柔弱的书生气,显得是更加的成熟稳重,更加的让人信赖。
走到门前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这才推开了大门。后院之中叶永白早就等在了那里,房门一开,齐刷刷的望着叶帆。
叶帆被看得有些心虚,手足无措的看了看身上,挠头苦笑道:“我穿上这身官衣是不是不太像啊。”
众人在叶永白的带领下一同唱道:“恭喜叶大人,贺喜叶大人。”
叶帆有些尴尬的回答道:“我只有散阶,算不得官的。”叶永白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穿上了这身官袍,可就是官了,以后我们可是要称呼叶大人了。”
叶帆有些不好意思,扭捏的半晌,朝众人拱手道:“诸位前院就坐,我去请钦差大人入席。”
众人还礼道:“大人请便。”让开了一条道路,供叶帆通过。
叶帆两辈子都没这么风光过,稀里糊涂的到了前院正堂,一看就李儒默和邓续辉两个人在正堂坐着,疑惑的问道:“钦差大人去哪了?”
李儒默客气的请叶帆坐,笑着回答道:“田公公这一路上舟车劳顿,进去洗澡了。”
三人无事,就坐在厅中闲谈。叶帆从李儒默这里得知这位传旨太监是名叫田义,是一位司礼监文书房的管事(相当于机要秘书)。李儒默看叶帆不在意,知道他不熟悉官场上的规矩,耐心的给叶帆解释道:“宦官升入司礼监,必须是从文书房出来的才行,因而文书房管事也就等于是司礼太监的预备班。也就是说日后很有可能成为司礼太监。”
叶帆大吃一惊,还以为皇上只是随便派了一个太监来传旨,想不到竟然是个如此大的人物。明宣宗时期,明宣宗为了压制内阁的权势,将国家决策分为“票拟”“批红”两个部分,票拟是内阁阁员拟定对事情的处理意见,以蓝笔书写。呈上后请皇帝审批,由于皇帝审批用红笔,所以叫“批红”。但是到了明朝中后期,皇帝大都懒于政事,批红的权力就落到了司礼监掌印太监的手中。其权力之大,整个朝廷无出其右者。大臣入阁,照例要拿着名片,捧着礼物,先拜谒司礼太监,然后才正式就职;平时路上遇见则叩头跪拜。
叶帆的记忆中万历旷工的时间比嘉靖的时间还长,司礼监掌印太监就成了这个国家真正意义上的决策人,叶帆突然意识到,如果自己能够和未来的这位司礼太监搞好关系,偶尔在自己心中闪现的梦想,通过他也许有机会实现。
章三十 回叶家坝
三人在正堂坐了大半个时辰,茶水都喝了三杯了,钦差大人司礼监随堂办事田义田公公总算是洗涮完了,姗姗来迟。
三人先是向田义行了礼,田义洗涮完了,果然是精神了很多。免了三个人的礼,叶帆这才有机会仔细的打量这位司礼监的太监。五旬上下的年纪,鬓角微霜,皮肤白皙,脸上虽有皱纹,但是一点也不显老,双目清亮,炯炯有神,仿佛一眼就能把人给看到底似得。
田义活动了一下筋骨,道:“从北京这一路下来,可把我给颠坏了。”当世的马车轴承皆是木头的,也没有弹簧什么的减震设施,因此坐在马车上时间长了,并不觉的舒服。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田义是什么意思,只能齐齐说:“公公辛苦。”
田义也只是发发牢骚,发完了,笑眯眯的说道:“我们出去吧。”
三人连忙分开左右,躬身道:“公公请。”伴随在他们的身侧出门入了席。
县衙门口早就已经被封了,一百多个人,十五桌坐的是满满当当。这些人里面,除了几个致仕的官员之外,其余的都是江阴近郊有名望的儒生,士子,乡绅。叶永白就属于乡绅一族,其实按他的资格来说,是不能跟钦差坐在同一个桌上的,只不过他和叶帆是同族,这才有资格近距离的接触钦差大人。
田义向大伙致意之后落了座,大伙都跟着哗啦啦的坐下,司仪这才大声的喊道:“开席……”菜品流水般的上来,其实无非就是一些鸡鸭鱼肉,最值钱的就是每人一份的天香鲍鱼,一对琵琶大虾,倒也没什么稀罕玩意。
众人皆是当地的乡绅名流,一年之中怎么也能吃上几次这些玩意,因此吃相都非常的斯文。席间引得田义感叹道:“江南不愧是大明的富庶之地,仓廪实而知荣辱,比起我的老家来,这吃相可是斯文多了。”
众人吃喝一阵,叶帆就起来挨桌敬酒,虽说只有十五桌,但是架不住这些乡绅能灌,等叶帆敬完最后一桌的时候,只觉着一阵天旋地转,当即醉倒了。
等着叶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头疼欲裂,只觉着一阵的口干舌燥,喝了旁边小丫鬟调制好的醒酒汤,这才觉得好了许多。小丫鬟看出叶帆难受,跪坐在叶帆的后面,用冰凉滑腻的手指轻轻的给叶帆按摩着太阳穴,速度是不急不凃,力道也是拿捏的刚好。叶帆闭着眼睛闻着小丫鬟身上传来的幽幽体香,感受着太阳穴上传来的柔软触感,心中是一阵的心猿意马,暗叹着自己是不是也应该买个小丫鬟打点自己的起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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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义田公公在江阴城中住了两天,这才歇过乏来。第三天的时候,就要启程回京,县尊李儒默带着叶帆等人送到了十里之外这才依依惜别。分别的时候叶帆又隐晦往田义公公手里塞了几张银票,同时又给护送钦差的四个锦衣卫一人塞了一张。这些钱都是叶永白塞给他让他上下打点了,叶帆用了也不觉着亏欠,就当是他没有管教好儿子的赔礼了。田义田公公看叶帆这么上道,就点了叶帆一句:“叶举子,你的圣旨可是皇上亲手写的,你可要好好珍惜机会呀。”
等着田公公走远了,叶帆也没回过味来,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田公公最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最后还是站在边上的李儒默对叶帆解释,圣旨分为“诏曰”和“制曰”两种,“诏曰”一般是皇帝口述,别人代写或者说是吏部拟好公文,皇帝看看没问题盖个印就行了。李儒默和邓续辉的就是这一种,开头都是“诏曰”。而叶帆圣旨的开头是“制曰”两个字,制曰是皇帝亲手所写的,就代表了这个人做事皇帝很满意,已经进了皇帝的法眼,平步青云指日可待。这田义怕叶帆不知道官场上的规矩,特地提醒了他一句。
叶帆听了受宠若惊,在他的记忆里,万历在十五年第一次“争国本”之后,就基本上不怎么处理朝政了,而自己的这件事传到了他老人家的耳朵中,怎么就引起他老人家的注意了呢?
跟着李儒默回县衙的这一路上叶帆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再去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嘛。
下午,在江阴县城里住了三天的叶帆终于可以回家了。从叶家坝出来接圣旨的时候,四个人,一辆马车,略显寒酸。回乡的时候,叶永白雇了一帮的吹手,吹得就是接新娘的调子,吹吹打打的走在了前面,后面是一队仆役肩挑车推车推着好一些锅碗瓢盆,还有不少的家具。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似得让走在前面的吹手绕着江阴县城走了一圈,这才从北城门出来往叶家坝的方向走,出了北城门的时候,太阳已经下落到半空中了,一个下午已经过去了一半,
当中间的一架马车上,曹二蛋和吴伯当车夫,一左一右的坐在马车前沿上,车上的帘子拉开了,车内做了叶帆,邓续辉,叶永白三个人,叶帆看在叶永白为自己接圣旨这件事上忙前忙后的出了不少力,也不好意思再甩脸子,二人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至于回去之后叶锦林那边,叶帆可就不管了。
马车上,叶帆被前面聒噪的声音弄的是心烦意乱,问过叶永白可不可以不让那些吹手们吹了,叶永白哪肯,百年不遇的接旨大事,要的就是这个气氛。叶帆无奈,也就随他去了。
叶帆的兴趣又转移到了圣旨之上,同样都是圣旨,叶帆和邓续辉两个人的圣旨可有很大的不同。叶帆的圣旨宽约三十厘米,颜色也是单一的纯白绫。而邓续辉的圣旨是明黄三色的,用的是黑牛角轴,两侧还有翻飞的银色巨龙,一看就比叶帆的圣旨高端大气上档次。
叶帆对着明黄色的圣旨摩挲了半天,这才问道:“邓兄,咱两人的圣旨怎么不一样呢?”
正靠在马车壁板上的邓续辉连眼睛都没睁一下,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我的是五品圣旨,你是五品以下的,自然不一样了。你要是喜欢,你拿着吧,我家供着好几个呢。”一旁的叶永白和坐在马车前沿的吴伯听了心里是一阵的抽搐。
叶帆尴尬的收回了手,笑了笑:“皇上给你的圣旨我怎么好拿呢。”低着头又疑惑的问道:“不过这圣旨还要供起来呀?”
邓续辉没回答,坐在一边的叶永白生怕叶帆把圣旨给弄坏了,激动道:“这是圣旨啊,这得多大的荣耀才能有这么一份东西。你回家之后要把圣旨封好了,放在香案上,每日都是要焚香叩首的。”
叶帆惊讶道:“这么麻烦?”
叶永白瞪了叶帆一眼,反问道:“你以为呢?”
说话间,叶家坝已经是遥遥在望了,早已经得到消息的乡民早就挤在了路边上,人群是一浪接一浪的往前挤,不比叶帆出门的时候容易,好在叶永白让叶武岩调来了乡营帮着维持秩序,即便是这样,这一路上也是走的艰难,等着天都擦黑了,叶帆才回到了家。
在邓续辉的指点下,叶帆在大门口置好香案,把圣旨摆在桌上,朝北焚香叩首之后,才把圣旨请进了家门。在家中正堂也摆上香案,以后就得在这日日供养,简直比祖宗灵牌还要宝贝。
叶帆做完这一堆事也被弄得焦头烂额,以为这就算完了,可以松口气了。哪知道叶永白宣布为了庆祝叶族这百年一遇的盛事,从明天开始,在叶家坝开三天的流水席,不管任何人,都可以在这流水席上喝一杯,而叶帆,作为当仁不让的东道主,这三天,他都得在这陪酒。
等做完这一切,已经是三更天了,叶帆也被折腾的够呛,人都散去了以后,叶帆回到自己屋子里面,灯都没点,摸黑找着了床,连衣服都没脱,沾着床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叶帆迷迷糊糊的就听到了有人来敲门,起来一看,叶永白请的厨子已经到了门外了。厨子说了半天,叶帆才明白,要在这宅子里面摆上几桌,请叶家坝那些因为时间仓促没有赶去参加接旨大典的士绅贵族,叶帆自然而然是要陪酒。而流水席是开在了乡营,那可就是敞开了吃了。
章三十一 奇袭叶家坝(一)
叶帆焦头烂额的应付了三天,别人吃够了这流水席就可以不吃了,叶帆不行。之前还门前冷落车马稀的宅子也在热闹了起来,十里八乡赶过来的乡民还都想近距离的瞻仰一下叶帆其人,最重要的就是想看看这圣旨是啥模样,成天要求叶帆把圣旨展示一下。叶帆不得已,雇了叶家坝的高手匠人把圣旨给裱了起来,就挂在正堂正对着门的地方,一进门就能看见。乡民淳朴,不少乡民进门就看了一眼,“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上连连叩首。叶帆估计就算是自己弄一份假圣旨挂在那都不会有人怀疑。
叶家在叶家坝的风头一时无两,林家等叶家坝的几家豪族心中对叶永白也是羡慕嫉妒恨,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叶永白的手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化解本宗和叶帆之间的矛盾,一般的家主还真拿不出这种胸襟和气魄来。
在这个时候,谁也没有去关心叶家的二公子叶锦林,叶锦林也自己识趣的躲进了就在码头附近的望春楼之中。望春楼就在江边,登上二楼就能看到辽阔的江面,可以说是整个叶家坝风景最好的一座宅子。前几年叶锦林从江阴的“红袖招”里赎了两个妓女出来,本想接进家门做妾,但是被叶锦林的正妻所不容,自那以后叶锦林就搬到了望春楼里来,极少回叶家大宅。
流水宴举办到了第三天的中午,一个身着甲胄的士兵在捕快陈同的带领下来到了叶帆的家。
邓续辉一见到他,兴奋道:“邓明,我爹进京面圣是不是有结果了。”
邓明禀报道:“是的,少爷。丁改十寨贼普应春、霸生等作乱,势力甚大。经巡抚吴定举荐,皇上命老爷立功自赎,和游击将军杨威一起平定叛乱。”
邓续辉使劲挥了挥右拳,满脸兴奋道:“太好了!”说完转过身来对叶帆说道:“叶兄,想不到还真的让你说中了,我爹起复了。”
叶帆摇了摇头,笑道:“邓老将军忠君爱国,世人皆知,皇上当时只是一时听信了谣言,这才免了邓老将军的将职。谣言总是会破的。”
又和叶帆客套了一番,邓续辉才转过头来问道:“我爹现在走到哪了?”
“老爷的车架估计今天晚上就能到江阴县城,但是老爷怕江阴县城的驿站之中住不了这么亲卫,特地命我提前过来安排住宿事宜。”邓明回答道。
邓续辉的眼珠子一转,说道:“要不这样,你在我爹身边留下几个亲卫,其余的都到叶家坝来吧。叶帆你看行不行?”
叶帆点头道:“求之不得,其实邓老将军要是愿意的话,今天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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