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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滚远点-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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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公主却红晕上脸,他说以后不要浪费,是说以后。低低地答应:“是。”伍思德:“哼!”不习惯。
下午的凶公主,现在成了一吼就倒的小绵羊。可这绵羊实在勾得人只是想看她,她亭亭玉立,如荷花出水,此时柔顺温和,让人由不得的心疼。
心疼何来?伍思德不知道。从刚才门外看到她叠衣服,心中就有这个感觉。见亭亭玉立的荷花正在收拾碗筷,伍思德皱眉:“放下,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十一公主伸头看天,才上星月,时候儿还早。她自动进入妻子角色,还挂念着没补的衣服:“我去把衣服缝补了。”
“走!”伍思德又吼,这一回吼得有气无力。十一公主没听出来,是听他吼就要跟上,赶快跟他后面出去。
没有马车,伍家只有马。伍小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送上三匹马。十一公主为了难。见伍思德不管不顾的先上马,回身来看,星月下,他眉头重重拧起:“嗯?”十一公主和豆花傻乎乎对着他笑。
伍思德拍拍脑袋,翻身下马,为难了。两个人都不会骑马怎么办?他本来想自己送她们,现在看来不行。
喊出伍小伍,对他一努嘴儿:“你牵她的马!”走到十一公主身边,皱一皱眉,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也许是怕磨蹭费时间,双手一握十一公主的腰,把她送上自己的马,再手一挥,把自己大披风盖她脑袋上。
披风罩上十一公主的头,带来温暖和男人的味道,也带来一种照顾的感觉。没有人管没有人问,没有人照顾的十一公主经风又经雨,默默拉好披风,心头一酸,在披风下面哭起来。
“扶好!”伍思德又吼最后一声,牵着马走了。马蹄的的,一个人牵着马,马上坐着一个人,看背影就让人感动。
豆花急了:“哎,我呢?”把多出来的马送进去的伍小伍翻眼她:“上马!”豆花束手无策:“我不会呀。”伍小伍对着她的身子看了好几回,才确定下来自己不能学伍思德把她抱到马上。
伍小伍呲着牙,让豆花自己爬。连教带说,豆花爬上去,伍小伍牵着马,自己披着披风,牵马走了。
豆花在马上噘嘴,什么臭男人的衣服,给我也不要穿。
没多久追上去。
马行出长街,往宫门而去。路边有淡黄色晕光打出来,在地上行成一片片图案。十一公主的心,如游子归了家,倦鸟归了巢穴。她看着牵马的那个男人,他步子很大,走得很快,个子很高,身子很粗,样子很丑,可这一刻,充分给了十一公主保护和安全感。
端着架子,认为公主下嫁的十一公主,满足了。
宫门上守卫的人对伍思德行礼:“将军!”伍思德摆手,径直进去。十一公主对着甲士们看看,再看前面的那个男人,心头涌出一丝羞涩,密密地织到心底。
内宫中,晚上是田品正在管,思德没费什么事儿就把十一公主送进去。面对田品正异样的眼光,伍思德也豁出去了,把十一公主抱下马,招呼一声:“马放这里。”领着十一公主往里面去。
田品正是想拦的,后来看出来披风内是个女子,就没有拦。反正他还能不出来,出来再问。后面的豆花,也进去了。她是自己进去的,伍小伍才不送她。
内宫中伍思德不认得路,由着十一公主走在前面。月凉如水,十一公主却明显快乐了。她走在石径上,见两边花草睡去,就要有一个愉快的笑容。
她不敢看身后那个男人,但是知道他在。他的脚步声重,靴子踩地一步一声。只要他在身边,十一公主觉得自己心头暖暖的,她不知道这是有人照顾的感觉。
是幸福感。
当她品味这幸福感时,宫门到了,见周妃倚门相望。
十一公主犹豫着停下,伍思德也停下,他一眼见到那边有个人,是嫔妃,也不应该再过去。他深夜入内宫,也是担着风险。
让御史们知道弹劾一下,也很厉害。
幸好皇帝未立,田品正才肯让他进来,不会形成凶险事,内宫中全是女子和太监。
十一公主解下披风送还给他,眸子柔柔地伍思德面上看过,月光下,隐藏他一半的面容,另一半如山般坚稳,竟然比白天中看得多。
周妃也看到了,低呼着过来:“十一,是你吗?”伍思德大步要走,十一公主柔柔的嗓音留住他,公主是犹豫不定的:“亲事儿,你说话算数是吗?”伍思德半侧身子点头。十一公主又机灵上来,低低地道:“那几时下定?给我个定物行吗?”
周妃走到女儿身边,听到她的话,赶快去看这十一驸马,见他高个头儿宽肩膀,只看到这,就让周妃也觉得安全备至。面容没看到,是以不觉得丑。
周妃就喜滋滋的看着。
伍思德避不开,转身行了一个礼,没有说话。周妃倒是乐呵呵:“不必多礼。”伍思德没再看她,在自己身上找定物。找来找去找不到,他不是萧护大帅是公子哥儿出身,会在手上有个扳指,身上有个玉佩。
头上有簪子,也不太好,一拔头发就散了。腰带,不能给。除了自己的剑和手上马鞭子披风,再没有东西了。把披风给了十一公主。转身要走,又想到一件大事没有说。伍思德侧耳听近处无人,压低嗓音开口:“你嫁过来,要守我家规!”
十一公主还没有说是,伍思德高举马鞭子,对着身边一丛灌木重重击打,喝道:“违我的人,有如这个!”
“卡嚓”脆响,有什么断了摔落地上。正相女婿的周妃一屁股坐地上,十一公主手又抚胸口,觉得还是不行时,把披风抱在胸前,这才感觉好些。
伍思德大步去了。
宫门取回自己马,面对田品正的追问,伍思德没好气:“去问我家大帅!”田品正相信他没做什么坏事,可是夜里进出不说明白,这就揪着他要去见萧护。
周妃宫中,十一公主和周妃、豆花三个人坐着,对着小桌子一样东西看。
那是个女子手臂粗细的粗枝子,让伍思德只用马鞭子就劈下来。
三个人瞪着看,半晌,周妃忧愁:“这个人怎么能嫁?”十一公主抱着那披风,低头不说话。豆花也吃吃,伸手去摸那粗枝子,又受惊吓的收回来,用眼神表示哀怨,这样的人怎么能嫁?
萧家,田品正真的把伍思德揪过来。天已过二更,萧护刚到房中,才打发慧娘睡下,自己正解衣,听外面找,披衣再出来。
伍思德抱着头不说话,田品正把事情说了一遍:“他不给我看人,又不告诉我是什么事,我没有办法,只能拉他来见大帅。”
萧护追问下,伍思德挤出来几个字:“是公主。”萧护愕然:“十一公主?”伍思德抱着脑袋点头,他从进门就不敢抬头对萧护。
打发走这两个人,萧护进来告诉慧娘,慧娘眼都溜圆了,穿着水红色里衣蹿出绫被,嚷着:“喊哥哥回来,我也要听。”无意中露出胸前一片白,如美玉般。
萧护又好气又好笑,把十三强按回来,虎着脸:“冻着明天不给你吃的,”慧娘这才安生,睡下来嘀咕:“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题外话------
拿十一公主换月票,还是拿十三换月票?
或许有人愿意要舅爷伍思德。
哈哈。先到先得,批发零售,伍家有许多的舅爷,这下子仔发了。
☆、第十七章,花好月圆(三)
慧娘弯一弯雪白的手臂在被外,细声细气在和萧护说话:“想她是个公主,夫君又应允,伍家一门里有公主,以后也对得住干娘。”
萧护侧躺着,对着十三笑:“十三娘,那你明天把这事定下来。”萧护也是这样想,不就是个公主,不存在不敢娶这个心思。
“要是奸细也好办,”慧娘微微笑了,也是成竹在胸。萧护呢,更是胸有成竹。十一公主的公主身份,还是很中听也中看的一件事。
慧娘也为她考虑:“想来她一开始是苦的,日子过长久了,她没有二心,哥哥自然对她好。”萧护调侃她孩子气,把十三抱到怀里,蹭她的额头:“再苦,有你来寻我的时候苦吗?”慧娘一想也是,甜甜的一笑。
月儿弯弯,也照在宫中。周妃已睡,豆花已睡,寂静的黑暗中,十一公主缩在床角,抱着那有深重男人味道的披风哭得哽咽难言。
公主的亲事,要用强迫的方法逼出来,十一公主回到公主身份上,就哭得很是伤心。
宫中的地方都不小,单独宫室又只住一对母女,几个宫人,夜里的哭泣很容易瞒过别人。
十一公主也不想惊动周妃和豆花,尽量哭得很轻,掩饰不住时,就尽量抽抽噎噎。哭着,对自己翘大拇指:“你是很好很好。”
再哭几声,又夸自己:“一步也不要丢手。”
月牙儿照不到的地方,黑而见不到别的东西。十一公主认为这黑暗更像自己的心,一直的往下沉。她想到萧夫人,难免有几丝痛恨般的嫉妒,她华衣美服,有一个英俊过人又肯周护她的丈夫,连寿昌也不要了。她为什么过得那么好?
是人比人气死人?
她没有想到慧娘曾比她还要悲惨,千里逃难无依无靠。十一公主看上去现在日子悲惨,亲事也是自己用尽手段才拿到手里,还不是一个英俊过人体贴过人的。可慧娘逃难的时候是孤单的一个人,用尽心思还是老天开眼才到自己夫君身边,还不敢相认。
到底是谁更苦过?
十一公主哭到天亮沉沉睡去,手里还抱着她和伍思德的定情物,一件大披风。
慧娘是才起身,她最近更慵懒的不行,早上起得来呢,就起来。起不来呢,萧护是不会弄醒她的体贴丈夫。
今天心中有事,早早地醒过来,起来娇滴滴去给萧护理衣服,萧护是取笑她:“好几天没有给我穿衣服,转过来给我打两下。”慧娘轻笑着,弯腰给他整鞋子,不忘记回嘴:“人家困嘛。”这嗓音软得直到人心底,小身子又柔弱似一掬能在掌心中。萧护不住手地抚摸十三散着发丝的脑袋,心中遗憾:“今天要不出去该有多好,还想抱着你欺负欺负你。”
“晚上吧,晚上还不是由着你欺负。”慧娘起身娇嗔的飞眸光过来,又也抱怨了,扯住萧护的一只手,娇憨地道:“可是呢,你竟然一天没有休息过,你就是铁打的身子,又能怎么样强呢?”
她嗲得似才得的猫儿,身子贴过来,温软香馨,不住摩挲萧护的手臂,萧护忙一把抱入怀中,作一个小小的自我检讨:“白天冷落了?这也没有办法,你白天不是爱闯进来,以后再不要那样了,让人看着总是不好,晚上我尽力早回来,我让这京都安宁,不是为着把十三抛下来冷落的。”
慧娘甜丝丝的笑了,一次撒娇撒个完:“大帅,等我问过哥哥,我就去宫中提亲事,对太妃提也罢,让太妃对长公主说,再让人来回你,你打发人去见长公主要庚贴,我想是在长公主手中。这嫁公主的规矩我也不懂,长公主要没什么说的,我可就依着民间娶嫂嫂的规矩来了。”
“好。”萧护再次千依百顺,又一次表现自己的傲气:“肯娶她就笑吧,还挑什么规矩。”以大帅对十三的了解,十三娘不是个办事草草的人,而且还是为着她的伍家哥哥们。
果然慧娘不依地道:“哥哥们娶亲,我要大办呢,只要有的,就给他们。没有的,以后再补齐吧。”大帅还能说什么?又是一个百依百顺的字:“好。”
还嫌不足够表达他对伍思德的心,对十三娘的心,又加上一句:“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办,可好不好?”
慧娘抿着嘴儿笑,点自己的脑袋。
洗漱过夫妻携手去用早饭,见四样子细粥,红枣花生核桃,银耳百合,板栗红糖,还有一个鸭子肉粥。
在现在的京城里,有些王公也不能这样。物资太少,又怕今年外省粮食收不上来,全在控制上。
萧家的早饭桌上就出现这些,这是萧大帅疼爱十三,他太疼她了。
小菜,也是七、八样,和在萧家的时候没有区别。
慧娘亲自给夫君盛饭,心疼他从早到晚一刻儿也不得闲,给他布菜,给他送帕子,也侍候得无微不至。
萧大帅满身心舒坦,想想再没有什么说的,对慧娘笑吟吟又来了一句:“把你上好的首饰给她一件,让宫里余下的公主们看看,多提醒她和她们想想,如今的安乐是谁给的?”
就这一句话,骄傲已经出来,大帅,还是年青人。好在他久受家教,对着母亲萧夫人说自己生得好人人想着,萧夫人都骂他要掌嘴,萧大帅行事上还算谨慎。对着妻子吹嘘几句,这是年青人都会做的一件事吧?
早饭过,慧娘一直送萧护到院门上,见对面小桥上两个丫头巴巴儿的候着,慧娘撇嘴自己进来。
不大会儿功夫,小螺儿进来,房中再没有别人,是说私房话儿,也还是放低嗓音:“是玉笛和轻挥两个小贱蹄子,迎着大帅走过来说大帅好,让大帅训了一通,说大早上的不侍候,只是闲逛。”
慧娘轻轻一笑,对小螺儿道:“去告诉弟妹们,有使唤的不必客气,只管使唤去。”小螺儿出去告诉吕氏等人。
吕氏正在给萧拔喂早饭,萧拔不是不能动,只是也在撒娇。见外面有人说:“小螺儿来了。”是在院子里洒扫的明铛。
六个丫头中,也有两个是好的,见主人没兴致,不打爬床的心思。不过小螺儿对她们一视同仁,看她们个个都不招人喜欢,随口答应一声上台阶,手扶着门问一声:“三奶奶起来没有?”里面传出话:“你进来吧。”
小螺儿就进来,见三爷坐起来,披衣还在床上。身前放一个小桌子,摆着的也是四样子细粥,好几样子小菜和点心,慧娘持家,从不会亏待别人。
吕氏斜身侧坐,一手是一个碗,一手是一个勺子,正在为萧拔喂饭。夫妻两个人当着丫头都不脸红,都还自如地一个喂一个吃。小螺儿床前拜了几拜:“请三爷安,请三奶奶安。”萧拔和吕氏都笑:“快起来,让你来有什么说的?”
“夫人让问好,她要去伍家舅爷府上,不得闲自己来。才刚大帅出去,在小桥上遇到玉笛和轻挥,说她们大早上只是闲逛,夫人说是长公主给的丫头,让大帅只是训倒不好,请奶奶们给她们些差使做做,不当闲人就是。”小螺儿的小嘴,如今更是历练出来,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萧拔耸眉不耐烦,不过没有说话。吕氏用帕子给他拭拭嘴角,生气地道:“这两个小贱人,当我不敢打她们。大早上我让她们园子花草浇水,她们就跑去候着大帅。”这就让请过十五奶奶来。
小螺儿诧异问:“三奶奶,怎么不请七奶奶和九奶奶?”吕氏笑了,拿眼睛瞍了小螺儿一眼:“你这个丫头,你不要问这么多,我让你喊谁,你就喊吧。”
小螺儿转身出去,天天睡在床上的萧拔问:“出了什么事?”吕氏没撑住一笑,悄声道:“让我告诉你吧,昨儿晚上十五弟妹对我说,见到九弟和人在河边儿上,是哪一个人,天晚了没看清,我说你告诉九弟妹去吧,十五弟妹说她说了,可九弟妹说什么嫉妒是七出之条,十五弟妹听着闷,就来找我诉苦。”
萧拔居然也道:“九弟要喜欢,就让他收房里,大帅把丫头放这院子里,是侍候的人,也可以收用。”吕氏无奈:“你们男人呀,对了,你们还是兄弟。”萧拔笑:“我没有就行了,你倒管着我兄弟。”
说着十五奶奶杨氏进来,问过好,也问:“什么事?”吕氏见小螺儿没跟进来,知道院子里侍候人手少,她回去了。自己说也一样,就对杨氏一一说了。杨氏冷笑:“她们勾引不了大帅,就寻上我们。大早上的,那个叫瑶琴的丫头对着十五爷媚眼儿,当我没见到,我在窗子里看到,出来骂了她两句,她倒还有脸哭,掩着脸跑了,我懒得跟她生气,打发十五爷用早饭出去,正要寻她回来教训,三嫂喊我来。”
“这群小贱人,一个一个全妖怪。”
明铛扫院子扫到走廊上,窗房外面听到这一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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