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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滚远点-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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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怎么知道慧娘曾经受过的苦?
只看今天,就以为她是直接从绣楼里嫁过去一样。
她不知道十一公主的苦,也在情理之中。
豆花怔怔着,慧娘却不耐烦,对小螺儿含笑:“送她出去。”小螺儿马上应声:“是。”同时对豆花道:“随我来。”豆花直着眼睛,忽然长呼一声:“天呐,你不给我们一条路走!”起身来,对着慧娘坐的榻就撞过去。
她跪得不远不近,只有十几步。一头撞过来,慧娘伸手去拦,豆花也撞在榻上,晕了过去。小螺儿急了:“要让大帅知道,会说放这样人进来。夫人不要管,看我拖她出去。”慧娘却看出玄虚来,对小螺儿摆手:“取热茶来。”
热茶下去,豆花悠悠醒转,映入眼帘的先是萧夫人,不知怎么了,头一眼看上去,竟然慈眉善目。
豆花认为自己一定看错了。
可萧夫人和蔼可亲地问:“公主到底怎么了?”什么是饶过,什么是对她不好?
豆花死的心都有了,话也就不藏着掖着,她凄然地道:“今天我家公主三朝回宫,我看着就不对,精神也没有了,总是有酸楚。我好容易找到是个空子去见她……”
再次放声大哭。
哭得小螺儿也烦了,上前来骂:“呔!你当我家夫人很闲,有功夫听你磨叽!有话,快说,简短着些儿!”
“我家公主衣内全是伤痕!”豆花大哭不止。
小螺儿奇怪:“你家公主衣内全是伤痕,你是怎么知道的!”
豆花哭得衣衫抖动,心想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家公主无精打彩,面上无伤,当然是伤在里面。我强着看了,你不依吗?你敢不依吗?
慧娘却明白过来,嘴角边带着要笑不笑的表情,对着十一公主念念不忘的这个丫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新成亲衣内有伤,必然是青紫红痕。可这个,能当成虐待吗?只怕大帅知道了,会笑得不能自持。
慧娘仿佛听到萧护的长笑声:“哈哈哈哈……这事儿你也当一回事来说。”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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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花好月圆(六)
慧娘才不会去给萧护添笑料,大帅会把自己当年也笑进去,再装生气:“这事不用打扰我。”慧娘决定大帅晚上回来,让他一次笑个够罢了。
她只问豆花:“你额头上青了,回去要不要紧?”豆花见她不问十一公主,反问自己,心中由失望到绝望,这些人,都不关心十一公主。
……
此时十一公主在宫中,心中也想豆花。豆花机灵,在三巡酒后,伍思德离席辞出去,十一公主送他到太妃宫门,豆花冲上去:“公主有酒,请换衣服。”有几个女官在,四个丫头也在,却不能阻拦。
驸马还在,难道当他面教训豆花不对,公主不应该换衣。主仆才得私下相会几句,豆花对十一公主衣内伤痕泪涟涟后,就不见了。
十一公主做梦想不到豆花天大胆子,为自己去求萧夫人,以为她又有差使。张太妃正对她笑,一片内疚:“多住几天,晚上跟我睡,明天跟你母妃睡。”可怜这小脸儿瘦了不止一圈。周妃也探身子笑:“是啊,多住几天。”
她心疼女儿。
十一公主眸中忧愁。
她衣内伤痕,让宫中的人知道,肯定笑话自己,且母妃担心。十一公主不想留,正要找个理由,大成长公主开口,笑容可掬:“家中难道没有事情?伍家再没有人操持的。”打过春,城外麦子已出苗,京城和外面的路还通一半不通一半,这样下去,今年的钱粮怎么办?
萧护难道不想办法?他派伍思德洞房那天和萧西出去,办的必然是衣食的事情。
长公主只想早一天知道,早一天安妥,她要十一公主回家去,笼络伍思德,让他为自己所用。
张太妃想这个人越来心越狠,也可怜她一个女人,操持全京都的吃与穿,就叹一口气,强笑道:“说得也是。”
周妃指望太妃阻拦,这就听傻了眼。
宫室中还有别人,年纪相仿的十五公主和十六公主好奇,隔席悄悄问:“你家里能有宫里好?”见十一公主明显是愿意回去。
十一公主含蓄地笑着:“无人料理饭食。”真是见鬼,伍家的饭全是买的多。长公主见她知趣,笑容更深。十五公主和十六公主又悄声问:“可有园子有什么玩的。”长公主就含笑地网开一面:“今天不要缠她,改天你们去看她。”十五公主和十六公主离席来道谢,她们不是关心玩的,是关心十一公主嫁给那样一个人,竟然还觉得好?她们也到嫁人年纪,也想学上一学。
这样的人,真的能嫁?
周妃虽难过,想到女儿在伍家主中馈,没有话说。
当天下午,十一公主车驾回到伍家。伍思德晚上回来,心中又喜又忧。喜的是十一公主回来了,他是新婚,一头陷在十一公主细而滑的肌肤中。十一公主要是不回来,是理所应当住几天,可伍思德就难过了。
忧的是,才听宫中传出来的消息,长公主单独会见十一公主,让她弄清楚大帅最近联系哪些人的动向。有些军队调动去收粮,又去了哪里,走的哪条路。
从听到后,伍思德手就痒痒的。他很想先抽长公主一顿,再收拾十一公主。萧护让他回来不要动怒:“听她对不对你说,兴许拖着不办也有,没有罪证不能打人。”大帅笑:“免得十三要罗嗦。”
大门上听到十一公主回来,伍思德袖着马鞭子回房。从大帅那里拿的戒尺,也在房中。他今天以为十一公主不回来,一个人回来没意思,在外面喝多酒萧护让人喊他才不喝。
天不早了,二更以后,推开房门,有暖暖的说不出来的馨香扑上鼻端,只这一下子,伍思德就醉了,全身似没有骨头。又把手中马鞭子提一提,告诉自己未弄明以前不能心软,一步迈进房中,内间里传出来柔柔的问候:“回来了?”
十一公主虽然怕他,还是披衣下床,丢下手中书,迎了出来。她一出来,伍思德的心就猛地一跳。
公主太美丽了。
她家常挽着乌黑的发髻,发上只有两根玉簪子。白玉水头儿质细,在烛光下,乌发间,熠熠生辉,却还不如公主的肌肤生辉。公主穿着紧束到脖项的里衣,看不到她白嫩的脖子和纤柔的身子。
但面颊如玉,眸子似星光无数,再加上紧束的里衣让人想像,伍思德喉咙上下动几下,把手中马鞭子放在旁边高几上,胡乱回答:“回来了。”伸手就解外衣,外衣是扯去的,扯去外衣,还没有去靴子,大步走入里间,喷着酒气坐床上解靴子。
十一公主手中才把伍思德的鞋子拎手上,这个人已经进去了。十一公主无奈跟进来,把鞋子放伍思德脚下,对他身上酒气,和臭靴子味儿颦眉头,又不敢颦太狠,轻声道:“沐浴没有?”明知道没有去,也是这样委婉的问法。
沐浴?对伍思德来说真遥远,对家里住的伍家兄弟们来说,也是遥远的。伍思德皱眉,粗声粗气道:“不洗不让睡?”他瞪起眼来,好似铜铃。十一公主打心里怯他,往后退一步,垂手低声道:“洗过睡的舒服。”
不等伍思德说话,往外面就喊:“霞彩,送水来。”这是长公主给的四个丫头之一。伍思德一口气噎嗓子里,瞪着十一公主,见她却出去了。
把手中另一只靴子“通”地扔到几旁,伍思德揭被子就睡,才不管洗与不洗。老子以前就不爱洗,没理由娶了公主让你管着。
见枕头旁有一本书在,知道十一公主在看书。被子里有十一公主身上的香味儿,伍思德狠狠嗅嗅,一直酥到骨头里。只有被子没有人,驸马爷不满意,往外大吼:“不睡你折腾什么?”十一公主在外面难过,她身上还酸痛,怕他如前几天一样折腾自己。
他才是折腾。
这三天里,伍思德有假,白天黑夜就缠着十一公主。是个再强壮的人也会怕他,何况是嫩豆腐般的十一公主。
洞房夜痛哭过的十一公主已经认了命,她打定主意忍耐,可是不洗就上床,伍思德身上男人味道又特别重,十一公主不能忍耐。
她性子爱洁,忍不下去。
虽然怕伍思德,虽然听他在房中吼,吼得不怕全府的人都听到,十一公主也只在外面呆着,等到霞彩送水来。霞彩这个丫头,还挑剔,悄声道:“驸马睡了,奴婢不方便进去。”这分明是欺负十一公主,十一公主也忍了。
谁叫她是长公主的丫头。
接过水来,自己端进去。好在以前宫中做过这些事,不算太为难。端着水盆才进房中,被伍思德狠狠瞪了一眼:“快过来!”
十一公主面上闪过难堪,夫妻间的事,你应该隐密的说。你兄弟们不笑,那四个丫头却会笑。明显可以看到她们白天对着自己窃笑。
她倔强地放下水盆,拧出一个手巾来,走到床前,双手呈上,可怜兮兮近似于哀求:“擦一把吧。”伍思德哼一声,本来不想接。但见妻子柔顺恭敬,这可是位金枝玉叶的公主。她低声下气地给自己打出手巾把子来,不敢高声的双手呈上,身子在烛光更细小玲珑……
伍思德一把抓过,在自己脸上胡乱一擦,扔到水盆中,再次吼:“睡觉!”十一公主涨红脸,把水盆挪近些,再次请求:“请君濯足。”
伍思德没听明白:“什么?”十一公主吃吃着,羞赧难言:“洗洗脚。”伍思德火了,洗完脸还要洗脚,洗脚就洗脚,还什么濯足?他本睡着,正在闻十一公主在被中的香气,腾地坐起来,只一脚,把水盆踢出去。
铜盆在地上东撞西跌,撞中高几,又中内间的门框,最后一路晃当着水,直奔外间。“当!”这是铜盆,是以有声。
停在榻前,里面的水哗啦啦泼出来。
伍思德大吼:“洗个屁!”
他心头火上来,对十一公主和长公主全是满腔愤怒!他瞪起铜铃眼,毫不客气地用自己神色表示一样事。这个家我说了算!
什么长公主送的丫头,如果敢逼迫十一公主对自己生分,一定不客气!什么十一公主,如果敢对自己二心,老子收拾人不客气!
十一公主后退两步,受到惊吓。倚在高几旁还没有哭,伍思德几步下了床,有意光着脚在地上走过来,一把扯过她,几步回到床上,把十一公主往床上一按,“哧啦”,撕开她高束的里衣,露出白净肌肤上的红印子。
高束的里衣用力撕开,里衣痛,当事人也痛。十一公主只觉得有什么在肌肤上划了几下,火辣辣的痛上来,身子一凉,衣服没了一半。
十一公主忍无可忍痛哭起来,同时求他:“今天容我歇着,我怕你呢。”伍思德停下手,他不是为十一公主的哭求,而是瞪着她身上的青红印子发呆。
这是自己弄的?
红杏楼那红莺儿用的劲更大,没见她这么样。事后,伍思德多看一眼红莺儿身子。他头一回有女人,好奇心大。
伍思德马上想到,公主养在深宫,是娇嫩的人儿,怎么能和红莺儿那种人比。他心花怒放,心头窃喜后,爱惜的解去十一公主另一半里衣,嘿嘿一笑:“明天给你买几件新的,以后不要系得这么紧,让我脱着麻烦。”
十一公主拼命求他:“爱惜你自己身子,让我歇歇。”她楚楚可怜如待宰小羊羔,那样子动人又引人同情,且容易勾起男人征服的心思。伍思德是穷人出身,他发迹以前,面对一切不平事,也有过待宰般的心情。
是以他停下来,皱眉认真思考过,又没好气了:“娶你就是侍候我的,你不侍候,让我去红杏楼不成!”
十一公主不知道红杏楼是什么地方,她就含悲忍泪:“请将军去吧。”只要放过自己几天,身子上酸痛总得养上一养。
伍思德恼了,把十一公主紧缩身前的双手分开,用力一扯按住,怒道:“老子不去!”
房中先丢出水盆,又传出十一公主的哭声。四个丫头在外面撇嘴,不知道是不是在装相?四个丫头全通人事,虽然是完壁身子也学过这些,知道这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她们名为丫头,实为监视,不把十一公主放在眼中。
这一夜,十一公主又在眼泪中度过,她几回要挣,伍思德反而精神更好。早上,伍思德起来,见床上的小人儿面有泪痕,蜷在床角里睡得正香,精致的面容上眼皮子肿,嘴角红,微微叹一口气,取出一瓶药放在床头。
他不是不想省力气的,但是女人真是好东西。他扑上去后,就什么也控制不住。有假,不必出门,伍思德就带马往红杏楼去,问问那女人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以后夫妻还要隔几天才亲热一次,伍将军不能接受。
慧娘一早过来,她得亲自来看看,又有长公主交待十一公主办事情。慧娘怜惜十一公主,更心疼伍思德。哥哥的妻子要是个奸细,哥哥该多难过。
抱着双重的怜惜心情,慧娘打发萧护出来,就紧接着出来。
十一公主还在睡,慧娘笑了笑,知道自己来早了。也是,大帅那时候也是这样,大早上的还不足。现在早上有时候还抱怨:“多想抱着十三欺负一回,就是要出去。”成亲有一年的大帅尚且如此,何况是从没有过女人的思德哥哥。
萧护把伍思德洞房来晚的笑话告诉慧娘,慧娘也笑得身子乱颤。十三少还记得伍思德以前的牛皮:“哈哈,姑娘们全相中老子,老子还不要。”
吹得有模有样。
慧娘在厅上坐着,只和伍小伍说话。她让不叫醒十一公主,愿意等她,可四个丫头却不愿意。长公主要十一公主赶快和萧夫人好起来,赶快讨那粗劣的驸马欢心,怎么能让萧夫人等?
丫头们自作主张的把十一公主弄醒,告诉她:“萧夫人在外面等你。”十一公主只有赶快起来。她眉促眸愁,眼中泪水不干。没睡好被弄起来,又是夫妻敦伦过后,面上带着一股子缱绻不足的味儿,羞羞答答走出来。
慧娘面色寒了一寒,她才坐下来没有一刻钟,十一公主就出来了。这分明是喊起来的。不悦的十三对着四个丫头打量,见娇柔妩媚,各有不同,足见长公主下足心思。
先不发作的慧娘隐忍着,她和萧护是一样的看法,先看十一公主的心思再定。十一公主要知道嫁鸡随鸡,就应该依赖伍思德。十一公主要自作主张,为了周妃慧娘可以理解她,却不能容忍她。而萧护,就不会原谅她了。
慧娘丢下丫头,来看十一公主。慧娘个子高,十一公主小巧玲珑,把手放在萧夫人手上,嫂嫂好似妹妹,妹子好似姐姐。慧娘只看一眼,就什么都明白了。那豆花说得没有错,十一公主是吃足了苦头。
这苦头,像是比自己洞房时吃的还要狠。
她眸子红得如桃子,面上十分睡不足的样子。衣领高束,身子站不住的微微颤抖,随意会倒下去。
慧娘忙携着她坐身边,又对四个丫头看一眼:“送公主早饭来。”十一公主低着头,她只想睡,不想吃。
四个丫头对看,出去两个。伍小伍因为十三姨来,想和她多说说话,就院子里坐着,让亲兵去看门。
两个丫头满面含笑过来:“萧夫人让取早饭。”伍小伍呛了一句:“我是拿早饭的人!你看清楚,我是小伍爷,不是使唤人!”
自认为有魅力的两个丫头碰了个钉子,只能灰溜溜自己去拿。她们三天里试过不少次,不管自己笑得多甜,寻机会和伍小伍说话,伍小伍也全不理会,不像长公主府中的下人,给他一个笑容,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伍小伍瞪着她们的背影,冷笑不已,什么东西?也敢在你小伍爷面前弄鬼!小伍爷是童子身,不吃这一套!
房中,慧娘板起脸,又打发余下的两个丫头:“我和公主说话,你们出去吧。”两个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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