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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滚远点-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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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底找什么!”乔夫人也有动火的时候。
“一个四四方方的,上面刻的有三寸高,这东西,你一见到就知道,你找到,只管给我就行。”那个妇人微微地笑着,回想萧夫人刚才大模大样闯进来,丝毫不怕主人看到,她有些嫉恨:“可见萧护飞扬跋扈到什么地步!”
还不是仗着是她丈夫有功!
昨天勾引萧护的乔夫人倒心中微快的笑了:“有那样的丈夫,谁不看得紧?”她似乎想从另一个妇人面上看出来什么,道:“你的丈夫也不错。”
“我知道!”妇人板起脸!
乔夫人见她着恼,更是快意:“现在身边陪的是谁?”
“你再说我给你两巴掌!”妇人冷笑:“你们这些高门大宅里的妇人,装着道貌岸然,其实都不是好东西,只是没机会找男人罢了,现在你出来了,你想陪上几个人,当我不敢找给你!”
乔夫人怒目而视,但是敢怒不敢再接话。
妇人得寸进尺,坐下来背过身子继续出气:“这就对了,你要你家老爷的命,你就乖乖听我的话!”
头上传来一声动静,脑后一痛,趴倒在桌上。
乔夫人在她身后怒容满面,手中举着一张凳子,骂道:“贱人!我只帮你行事,不吃你刻薄!”她生得花容月貌,此时面上狰狞,手中高举凶器,透着诡异的骇人。
丢下凳子,乔夫人扑到床上痛哭起来,家门不幸,受人胁迫,好好的良家妇人要去当轻薄人,还被人羞辱。她边哭边轻声喃喃:“老爷,你可知道我为你受的苦?”
慧娘这个时候,在萧护书房里,比划给他听:“衣服是南边儿的,不是京里的。有几样子路菜,也是南边儿的东西。脂粉,我闻了……”
“十三!我在商议军机!”萧护几乎要翻脸。
慧娘也不高兴,不过一直不占上风,垂头道:“好吧好吧,当我白为你看一回。”萧护又要笑出来:“你为你自己的小心眼看的!我行得正,坐得正,才不怕你,也不怕外面的妖精。走不走?”
慧娘闷闷不乐出来,小嘴儿里嘀咕道:“又撵人,不是为你怎么会去看。”夫人出来,院子里大家行礼,有几个花枝招展的夫人蹲身:“见过萧夫人。”
慧娘绷着脸:“起来。”
装着肃然地不正眼看一次,出门后一溜小跑绕到书房院子后门,从后门进到耳房,趴窗户上细细地看几个夫人容貌。
萧护进来取东西,慧娘躲之不及,也就不躲。萧护没好气,取东西出去,不管那醋坛子要看多久。
醋坛子虽然醋,但是有一点好,她不敢太胡闹,也不敢争吵,最多自己说几句风凉话,惹到夫君烦时,一个人噘嘴坐着,那样子又实在可爱。
大帅自认为自己行得正,不仅十三被寿昌郡主弄成深深伤痕,就是大帅本人,也快到见示好的女人就怕的地步。
这都托寿昌郡主所赐。
醋坛子看到没意思,又不能丢下家务不管,没滋没味的后门里再出去,小螺儿和水兰问她:“送来好些丫头家人,夫人几时看?”
慧娘眼珠子转几转,有些晕:“我都忘了。”赶快让人请出妯娌们一起看,见一下子就带进来二、三十个人,慧娘微笑,又恢复她贵夫人体态:“头一回不要这么多。”
加上兄弟们算五房,每个房里先添两个丫头,这就十个。张伯是可信任的人,不能再每天浇花种草也管,士兵们虽多,让他们专门种花也可惜,还要有个花匠。大门上加几个洒扫的人,也扫府内。
厨房上倒先不要,入口的东西,还是妯娌们轮流着做,慧娘也帮忙,这是要放心的事,不能大意。
丫头们都捡身家清楚,家在京里,又年纪小的要。全在七、八岁左右,家里多了十个小豁牙。萧规在外面看着喜欢,给秀兰看自己的牙:“我不漏风了,以后有人漏风给你听。”
花匠,送来四个。一个五官端正,一个长相一般,一个年纪不小,一个面皮微黄,像是有病。
他们一一来见夫人,五官端正的那个很有潇洒味道:“回夫人,小的原在前门上花儿匠家里当师傅,兵乱出京,这才回来,家也在这里。”
长相一般的那个则拘谨恭敬:“小的以前是往宫里送花的,小的师傅不在了,小的只能一个人吃这碗饭。”他开口说话,面上就红起来,很是放不开手脚。
上年纪的,和面皮微黄的,慧娘不要。再就那五官端正的,回答落落大方,慧娘也没有要,留下那个一说话就脸红的人。
五官端正的花匠明显有失落感,眸子里有你这位夫人不识人的意思。大家宅门里,出来个家人也要不一般才行,你倒喜欢那话也不会回的人?
慧娘沉静地让人赏银子,不要的人也给几百钱,要的人交给张伯和小螺儿去教导,又让秀兰和若荷帮忙。
十五奶奶杨氏抽空儿问道:“老实人不错。”慧娘慢慢回答:“家里有成年的丫头,还是留老实人的好。”
四个妯娌一起明白,一起来佩服:“夫人说的有理。”
吕氏想起来一件事:“如今不要说是大帅和夫人到处有人奉承,就是咱们的丫头也有人跟后面巴结。”
她的话只让慧娘想起来自己公公萧老帅,公公见事从来是不差的。他让兄弟们跟来,再让媳妇们跟来,这才避免有不放心家人的事情。
又感爱弟妹们,慧娘道:“昨天我问大帅,三月中兴兵马,兄弟们跟不跟去。大帅说七爷和十五爷跟去,又说要和弟妹们要分开一时,三月三,允许咱们好好的乐,乐出一个好兆头来。早起我还说请裁缝来做衣服,自己做虽然好,就是来不及了。”
妯娌们全心花怒放,七嘴八舌地说起来游春的事。算是在京里,最没有战时情节的一处。
若荷去看小丫头们,见到萧规先在里面。小鬼乐颠颠的,挺着小腰杆子,对一个小丫头道:“我们家里,要看的还有你口齿发声,你跟着我念,翠丫儿去河西,河西有泥,滑倒一嘴泥。”
小丫头怯生生的怕,不敢不念:“醋丫儿曲和丝,和丝有你,发掉一嘴你。”
萧规仰起脑袋:“哈哈哈哈……”
若荷从后面给了他一巴掌:“小鬼,别处去当差。”萧规跑开,去告诉萧墨让他也笑。萧北来找若荷,给她一件东西:“外官儿送来,大帅赏下来,你收着。”有一个小丫头进来时经过萧北的手,讨好地喊道:“小笨大叔。”
萧北跺脚:“我又笨上了!”
若荷笑着出来,对秀兰道:“我家去看看就来,你看着她们,再让你家吃大叔也来乐乐。”秀兰伸手要打她:“吃大叔,也比笨的好。”
到晚上,萧护才得功夫见,数数却有十二个丫头,看向慧娘,慧娘笑道:“后来想着再给公主两个,我们这里先教着,好了再给她送去。那一个叫豆花的,看着就不会侍候。”萧护没有话,花匠等人不是房中侍候的人,见也没见,让慧娘侍候睡下来。
长公主,这时候才知道慧娘宫中接出周妃。她倚枕苦闷:“我再不起来,太妃一团和气,宫中就是萧家的天下。”程业康也闷,劝了一回看着母亲睡下来,一个人往外面来,新开的酒楼上有个唱小曲儿好的,程侯爷也来散闷。
他才到,小二就哈腰过来:“侯爷,正要让你请您,那小娘约在房里专门唱给您一个人听。”程业康打赏他,信步上楼,去自己上回来的雅间。他来过三回,喜欢这里,包了一个雅间下来。
自己打门帘子,见烛下坐一个人,玉色长衣,从后面看,腰线玲珑,该伏处伏,往下该鼓处鼓。程业康走进去,笑道:“让你久等,唱得好,我多赏你银子。”
那个人转过头来。
程业康惊骇!
一刹时,他眸中现出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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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大帅妙言!
烛光中坐着的人,丰采如玉,有如谪仙。他穿的是一件玉色长衣,仔细地看却是男人的衣服。衣在烛光红晕中生辉,他的人更光彩熠熠。
笑容中,有过于旁人的神采。
这个人是程业康认识的,前靖远侯南宫复,失踪甚至有人说他和石明都死去的南宫复!
程业康大惊失色步子后退,背后有什么轻轻抵住,石明低沉的笑声传来:“侯爷,别来无恙?”他整洁如妇人的手,按住程业康的后心。
轻推,程业康不由自主往前去,直到在桌子前,肩头被一按,南宫复同时长身而起,笑道:“坐。”
程侯爷身不由已坐下,面上是痛恨:“你们两个逆贼,你们还敢来?”
石明在他身边坐下,眉目见略有风霜之色,别的还是旧模样,还是那俊秀过人的少年。被骂,石明唇角微勾,有笑容:“侯爷,如今别人也当你们母子是逆贼?”
“你们挽留萧护在京中,坐视他大而不管,不是你们母子们有私心?”南宫复含笑熠熠。
石明再道:“你程侯爷,是没有皇位之想?”
“如果平叛,且郡王们全不敢进京,那就只有你了。”
“当然,这其中萧护很是重要。”
两个人一言一语的,程业康脖子上爆出青筋,失声而出:“不!”他没有想到外面还有这个说法,不过想来也是,母亲大成长公主在以前是独揽朝政,在自己私第中会见百官,这是不合体制的事情。
反正全乱了,国丧中公主还能出嫁,长公主拿自己私第当金鉴殿,也无人提及。
只到彭华出来抗议,母亲交出朝政,萧护重组新内阁,这局面才结束。现在百官们的朝会,是在宫中偏殿上。
没有在正殿上,也没有人敢大刺刺坐在金殿上见百官。
萧护也不敢。
程业康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解释什么,他只是认为自己和这两个逆贼没什么好说的,匆忙只有一句:“萧护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制不住他,怎么敢用他!”
石明笑得意味深长:“昔日韩信厉不厉害?还不是死在妇人之手?你和大成长公主……”他眸子不怀好意的瞄来瞄去,下面的话不言自明。
程业康恢复七分冷静,冷笑道:“你们忌讳萧护?要借我的手杀人?哼,他平乱有功,你们休想我会上当!”
“平乱后呢?还有功吗?”南宫复恬然的笑。
“这不要你们管!”程业康眸子微转,先对楼栏杆,又想回身看身后的门伺机逃走。石明和南宫复注意到,只含笑交换一个眼色。
程业康知趣的放弃了,沮丧道:“我一个人弄不过你们俩个。说吧,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石明笑容可掬:“我只想问一件事,你们怎么不用御宝发旨意?”
“啊?!”程业康瞠目结舌。吃吃瞪着两个人,半天才出来一句:“你们?”然后紧紧闭上嘴,再开口,刻意自己的慌乱:“御宝不能乱用。”
说出这句掩饰的话后,程业康才又难过,御玺丢失,估计已经是尽人皆知。他怒目:“明知故问!”
石明和南宫复一起诧异:“真的丢了?”两个人长长地一起出气:“还以为是你们故弄玄虚,又玩的什么招数!”
他们是听到萧护要动兵马,而且在二月初就猜到萧护可能要动兵马,来京中刺探消息,不想听到御玺丢失,石明对南宫复喃喃:“那天全怪你。”
南宫复也喃喃:“你也没看住。”
萧护破宫的那一天,御玺本来是在石明手中,可顾孝慈爆起杀人,后面还有一个使飞抓的小鬼,一飞抓,扯破石明衣服,石明匆忙逃走,顾不上别的。
这是见到石明的最后一面。
程业康也长长的松一口气,面色不仅自如许多,还幸灾乐祸:“你们没有?哈哈哈,老天开眼,你们也没有,哈哈哈!”
“在萧护手上!”石明不客气的打断程业康的笑:“他最爱做敛财的事!”石明对萧护并不熟悉,这件事是听张守户说的。张守户为打断南宫复等人对萧护的拉拢,才说出来这件事:“你拿多少钱也收买不了姓萧的小子,他打仗墙皮都刮,所到之处,蝗虫也不如他!”
言下之意,人家会打仗,能打仗,不会相中你们的东西。
这是张守户后来急了才说出来的话,石明在此时拿出来用一用。
石明是听到没有亲眼见到,不过是说出来让程业康疑心,挑唆一下。而程业康面色巨变,石明捕捉到什么,顺着一丝感觉再道:“他不会不洗劫宫中财物。”
语气坚定不移。
果然,程业康面色又变了一下。
那晚过后,宫中少了许多的珠宝首饰,事后盘算一下,与萧护不无关系。京都护卫们也有人随地乱捡,事后在黑市变卖,让大成长公主拿住,重责了几个。京都护卫因此不满,因萧护向着大成长公主,他们还不敢就乱。
真是,成也萧护……。
程业康骤然停住,下一句按理应该是败也萧护,可这话太不吉利。
“成也是他,败也是他啊。”石明悠悠说出来,南宫复颔首,可见三个人心中想的全是这一句话。
程侯爷的面色十分难看,他不想在石明和南宫复面前示弱,再疑心萧护尾大不掉,也不能当着这两个人表露出来。可是鼻子眼睛全提不出来劲儿,怎么看也是对萧护起了疑心。
房外,有人娇啭燕语:“呀,爷定然早到了,怪我不好,有个客人唤我去了一时,”烛光下咻咻两声,石明和南宫复往楼栏外一跳,人就此不见。
只留下程业康一个人独坐烛下,也懒得管石明和南宫复怎么离开,因为他此时提不起来任何精神。
眼睛是黯然的,面上肌肤在烛光下也无光泽,就是鼻子尖都似塌了不少。
唱曲子的小娘娇娇柔柔进来,怀中有琵琶,轻施一礼:“让爷久等,敢问爷有点的曲子没有,还是奴家随口唱来。”
半个时辰后,萧护收到消息,程侯爷在酒楼上宴乐。大帅轻轻一晒,长公主还病在床上,亏他倒有心情。
这消息是隔着房门报的,慧娘睡眼惺忪也醒过来,懒懒地问一声:“是什么?”在夫君怀里打个滚儿,服贴地重新伏下来,娇而又懒散地道:“我也要听曲子。”
额头上被敲了一下,萧护低沉地笑:“给你个榛子吃,让你不安生睡。”慧娘拿脑袋轻撞撞夫君胸膛,又不乐意了:“那谁是安生睡的?”
哪一个夫人?
大帅不愧是大帅,听上一句就知道下一句什么,赶快闭眼,把慧娘往被子里轻按:“睡吧,再多说,真是惹人厌了。”
“哼。”慧娘搂紧他。
大帅的手渐在被子里不老实起来,慧娘撒娇不肯:“找那安生睡的去吧。”耳边一暖,被夫君咬住,萧护笑嘻嘻边亲边问:“谁是醋坛子?”
“我呀,”慧娘娇声回答,半闭眼睛嫣然一笑,摸索着亲着萧护,亲两口撒一下娇:“人家要当千年万年的醋坛子呢。”
萧护故作惊讶:“千年万年?哇,有这么厉害。”
轻轻咬住慧娘红唇,边笑边亲,再把慧娘衣服又解下来……
夫妻心满意足重新入睡,慧娘说热,往里面睡,不过手指还勾住夫君手指,一刻也不肯丢。萧护和她手心中都沁出汗水,纠缠在一处。
……
新来的小丫头们头两天还怯生生,熟悉了就淘气异常。慧娘和夫君取笑,因他爱听曲子,就拿词牌儿名来当名字。
玉楼春,去一个春字,就叫玉楼。青玉案去一个字,就叫青玉。余下来的临江(仙),蝶恋(花),留春(令),曲玉(管)等人全是这样。萧护初听喊木兰和满庭,戏谑问慧娘:“木兰花和满庭芳也罢了,要是绿头鸭,你难道喊她绿头,减字木头花,要喊减字,定风波夜半乐呢,看你怎么喊?”
慧娘眨眼睛:“定风波前必定眉飞舞,叫她眉舞,夜半乐,”面上一红,自己想歪了,大帅也跟着心中一动,本来是取笑,不想取笑出这样的笑话来,近前放低嗓音催促:“快说,夜半乐,你要怎么称呼?”
慧娘更红着脸,不肯说。萧护自己低笑:“那就叫她卿卿可好不好?”慧娘疑惑,醋坛子又翻上来,噘嘴问:“倒喊她卿卿?”听自己丈夫悄声笑道:“夜半乐还能不频频喊卿卿?”慧娘转身走开,拿人取笑!
正是游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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