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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滚远点-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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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林儿呆住,没反应过来。伍思德再次低吼:“重光,是少帅留给十三杀的!”甩开伍林儿,伍思德气回自己马上去见萧护。
傻呆呆坐在雪地里的伍林儿这才明白过来,重重给了自己脑袋一拳。打过后又痛得吸气,小指上断口处重新沁出血丝。
这一拳用力过大!
“哥哥,你怎么了?”惊呼声中,慧娘奔跑过来。捧起伍林儿断指,慧娘涌出泪水:“哥哥,你疼不疼?”对着慧娘的关切,伍林儿更加羞愧,都不敢看慧娘:“十三,哥哥对不起你。”慧娘低泣:“我给你包扎。”
怀中取药,伍林儿这才抬头看慧娘,这一看,伍林儿大惊失色:“十三,你的脸,脸怎么了?我老伍家的种还等你变变,你,你,你破了相?”
慧娘自己还不知道,从昨夜到今天没有镜子照,只知道脸上痛,本来风雪中行军也刮痛过没放心上。
她下意识地摸自己的脸,见伍林儿痛惜的大手也要摸上来:“十三,这怎么好?”
眼看着那大手就要摸上慧娘的脸,“砰!”一拳,萧护打开伍林儿的手,对慧娘骂道:“这是包伤的时候!”
他回首看兴州城!
------题外话------
离入V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亲爱的们,

☆、第五十六章,告御状的小本钱一枚

伍林儿无端又挨了一拳,不过挨过他反而舒坦。垂下头像认错的孩子,嘟囔道:“少帅,我知道错了。”
慧娘长长出一口气,这才想到伍林儿虽然是义兄,也是个男人。她刚才忧心伍林儿伤痕,只担心就忘了自己是个姑娘。她用连滚带爬的姿势回到萧护身边,在他身边总是有安全感。又怯怯:“少帅,我给哥哥包扎伤口可行不行?”
萧护怒容不息:“去吧!”也放低嗓音骂:“你是我的小厮,要知道自爱。没事儿找不尊重,我揭了你的皮!”
他气得不行:“你花朵一样的俊秀,怎么和那老树皮一般的人比?”慧娘羞惭惭,再过去给伍林儿包伤,“兄弟”两个人全低着头不敢抬眼睛,心中各自有不同的羞愧。
这一出子全落在别人眼中,易平湖又凑到鲁永安面前,低声骂:“看看,这分明是夜里侍候得他好,半点儿不许别人沾。”论关切,伍林儿正经是伍十三的哥哥。鲁永安经过前夜,心思大为改变。杀重光的人固然有功,可奇袭烽火台,使黄城破,随州破,重光来援的人,更是功不可没。
他不用怎么算,就知道自己这一回功劳不小。他对萧护又愧又敬,要知道少帅不带他去,他怎么得军功?
再说十三那小子,少帅对他也十分严厉,甚至比对别人都严。这一会子无事,少帅疼他也应当。别说是少帅不乐意看,就是鲁永安也觉得伍林儿那大手摸上伍十三的脸,怎么着都似在亵渎。
心思大变的他对易平湖起了疑心,因为数年相好私语许多,一时没有多想。鲁永安只嗯一声,去看兴州城头并无动静,近前几步对萧护进言:“少帅,阿扎克还真能等,还不出来!”萧护冷冷道:“把重光的头挑起来,到城下给他仔细看看。”
兴州城里初听到萧护到时,阿扎克还在犹豫。他守城是个很稳固的人,就是进取不强。派他守兴州,真是再好也不过。这里易守难攻,只要守得住,基本没什么。
他护黄城和随州,黄城随州也帮他。这一次落败,是他没有想到的。
鲁不花在疑惑:“咦,不打了?”阿扎克心中陡然升起悲伤,他猛甩出去。不会!重光是家中千里驹,深受乌里合大王宠爱信任,怎么会战死?
离得太远,他没看到伍思德又带来五万人。远处看黑压压一片人,看不出数目来。
伍林儿要报断指仇,伍思德奉命不管如何要留下重光,重光也没能走得了。
见城下会合,重新整队,一小队人高挑着什么跃马出来,边走边喊:“重光在此,请城主一观!”
长枪尖上挑的那个人,阿扎克只看一眼,就一口血喷了出来!
“啊呀!我的侄儿,你死得好惨!”阿扎克大叫一声,怒气勃发气冲牛斗:“开城,我要为重光将军报仇!”
这次是鲁不花拦腰把他抱住:“城主,不可以乱了方寸!”阿扎克对他连打带踢,怒骂着自己都听不明白的话。鲁不花只忍着。
打得阿扎克累了,才松下来抱住鲁不花痛哭失声:“让我如何去见哥哥,让我如何去见乌里合大王。我不杀萧护,唯有一死去见重光!”
“城主,等上几天!援兵一到,咱们把萧护乱刀砍死给重光将军报仇!”
阿扎克茫然的软了双腿,一寸一寸往下坐落。雪地茫茫,重光侄儿却在哪里?
城外,萧护命姚兴献占住黄城,常礼武占住随州。怕有援兵来,随时让人几百里外打探。见阿扎克坚守不出,命人分两队,半个时辰一回。一队把重光尸首架在枪尖上,在城下百般辱骂。一队人挑起重光脑袋,半个时辰后轮班。
这一夜阿扎克没出城。
萧护深夜写完给邹国用的信,见慧娘还在对着镜子愀然不乐。她总算看到自己的脸,额头上,鼻子上,面颊上,一道一道又细又浅的血痕。
她哭丧着脸,用丝帕沾水擦去血珠儿,人都快哭出来:“我破相了。”萧护头也不抬:“这是你乱跟去的下场!对了,”他抬眸:“十三,这不听话的帐还没算呢?”
慧娘正在竭力不掉眼泪儿,无暇的花上多了无数划痕,就是她脸上现在的样子。
伤心容貌的她没听进去萧护的话,竟然先想到的是郡主知道一定喜欢。至于郡主认为封氏慧娘早就不在,慧娘没去想。
终于泪珠儿滚滚:“我不活了。”萧护忍俊不禁,手一抖,差点儿写错了字:“好了!有药呢,不会留伤。”把砚台旁一个玉盒子推推,慧娘三步并作两步过来拿在手中,手都是哆嗦的:“真的不会破相?”
“不用算了。”萧护继续伏案。
最后萧护睡时,见慧娘涂了一脸的药膏子。少帅无声的乐着,把她脸上再涂厚一层。风刀伤大多浅,用药得当是不会留下伤疤。
十三这么爱惜容貌,少帅睡下来嘴角还是上弯的,微微的乐着。
第二天继续城下骂,从阿扎克缩头乌龟骂到重光的祖奶奶,也就是阿扎克的亲祖母。第三天下午,城门大开。为侄儿披黑纱的阿扎克出城了!
三声鼓响,萧护率兵出营。两下里一亮相,阿扎克是愤怒满面,恨不能撕了萧护,他城中有六员将军。萧护摆开阵势,亮出玄武军数十员将军。
阿扎克一句多话也没有,指名只要伍林儿,破口大骂:“为我侄儿报仇!”伍林儿跃跃欲试:“少帅,我去打头一阵!”他对慧娘狠狠看一眼,慧娘对他微笑。经过伍林儿交待,伍思德交待,萧护又明摆着偏心,慧娘已经知道今天有一个一定是自己的。
所以先打的人,全是为慧娘铺地方,让她看对方功夫来路。
果然萧护摆摆手,命伍林儿先上。伍林儿功夫不是对手,没有几招败下阵来。阿扎克实在伤心,可怜自己的好侄儿一世英名,就死在这种人手下。
他场中呼战,骂不绝口。
萧护再举手,正要命人出战。慧娘走出来:“少帅,我要去!”她不耐烦一个一个为她打前阵,又偷眼见到易平湖和鲁永安嘀咕,心想这两个人全眼睛尖,指不定又要乱说什么。她纵马出列,于马上行礼:“少帅,杀鸡焉用牛刀!对付这种人,不用将军们,让我去吧。”
易平湖又要笑,这分明是慨然请战,这小厮硬生生说出来软语相求。看她可怜巴巴的眼神儿,好似这里是少帅大帐由着你耍。
萧护沉吟一下,也答应了:“好吧,你小心他的绝杀三招!”命擂鼓,亲送慧娘到场中,满面春风来见红了眼的阿扎克:“算来,我满帐的将军们,城主也会不了!我的家养小厮,你会会也罢!”
阿扎克急红了眼,举刀只取萧护。慧娘不慌不忙上前架住,对他轻轻一笑:“你这脑袋,倒值多少?”双臂用力往上一架,抽刀就取阿扎克面门。
伍林儿笑:“十三这功夫,不知道哪里学来?”
王源又要笑话他:“十三生下孩子,不仅你老伍家的种不一般,就是功夫也不一般。”伍思德骂他:“胡沁你娘的!”
封慧娘在场中大展身手,把她幼年学来的,原本打算闺中同夫君比拳脚的功夫尽情施展开来,萧护看着也觉的得意。
力战一百回合不能输赢,鲁不花偷偷抽出一支箭,张上弓弦,才要射。见一枝箭流星般飞来,把他打落马下!
对面萧护慢条斯理的收弓箭,大骂:“你敢偷袭?”
这一下子乱了,阿扎克的手下箭雨如注,萧护大怒,命人也箭相迎!
慧娘仗着自己好盔甲,和阿扎克都不肯罢手。
须臾,见是个空子,一刀劈了阿扎克脑袋得手,拿在手中转身而回。
身后潮水般的声音,“哗啦!”有人扑上来。
身前,“哗啦!”萧护大军扑上去!
萧西萧北满面喜色护住慧娘回来见萧护,慧娘喜滋滋举起那血肉模糊的人头:“少帅,我赢了!”萧护笑得很是赞赏:“十三,这是你京里告御状的小小本钱!”
“小小本钱?”慧娘失望了:“有多小?”
又惊然扬眸:“少帅还记得我要京里告御状?”这是她沉闷于心底的东西,自问自己也并不说梦话。
萧护虽说过,当时以为他不过安慰。
萧护一面观看战局,一面笑得恬淡:“这也是你家少帅我不会忘的心思。”
“啊?”慧娘呆住。耳边喊杀声多少,慧娘全都听不到。她呆呆在看着萧护,忽然激动起来:“少帅,你知道我是……。”
肩膀上着了萧护一巴掌,打得慧娘晕头转向,下面的话全忘了。萧护执马缰:“咱们进城了!”马长嘶一声,直奔兴州城而去。

☆、第五十七章,少帅是只大灰狼入V公告

当天晚上,萧护安歇在兴州城。不用问,少帅占的自然是城主府。白天抓捕清理,封锁主要衙门和库房。又安排能吏就地审讯,把兴州哪些人是富户,哪些人是阿扎克以前的亲信问了一个遍。
萧护没打算占住兴州城不走,杀起人来就不客气。慧娘半下午就先去了城主府,萧护给她的差使是收拾当晚睡的地方。萧北萧西川流不息地来回萧护,慧娘也听了个半懂。她吐一吐舌头,把萧北才回的话重复一遍:“街口杀得鲜血满地人都走不了。”手中正铺床的她又自言自语:“少帅好重的杀气。”
再缩缩脑袋赶快当差,自己还是别惹他不快的好。
萧护近半夜才回。一进府门,见灯火通明,从门口到府中目力所及不管暗处与明处,森然林立佩刀士兵,他满意的点点头。
萧北从正厅门走出来,萧护先不让他回事,边走边问:“十三呢?”萧北对房里看:“十三少才还等少帅,吃了一碗汤说好,是这里厨房上做的。”萧护迈进门槛:“那明天还让他们做,”咦地一声,少帅满脸笑容想起来:“十三应该好手艺,”萧北也露出眼馋的神色嘻嘻几下。萧护笑了:“明天让十三弄几个菜,这仗打的,大饼啃了这么久,我也馋了。”
城里大局已定,这就更不着急问公事,对萧北笑:“没想到兴州这么富,下午看了几家富户,全有好珠宝,我就忘了看他们库房里有什么吃的,你去这府里看看,海味干货只管拿出来,咱们好好过年。”
正厅中除了几个幕僚在并无别人,萧北低声道:“今年这年算热闹,十三少也在。”萧护似没听到,不解衣甲去了里间,见一室锦褥,榻上铺着黑貂皮,床前垫着是整张的虎皮。再看床上,更是花团锦簇,满眼珠光宝气。
慧娘还是满身血的战甲,伏在榻上睡得正香。萧护蹑手蹑脚退出来,招手命萧北过来,悄声道:“怎么不烧热水?”
“少帅不在,十三少不放心洗。”萧北回过,萧护莞尔笑:“也是。”这就不管慧娘由着她睡。出来听了一圈子回话,萧北请萧护沐浴过换上轻便衣服,萧护更看慧娘那战甲睡起来不痛快。又不好吵醒她,自己径直睡下。
慧娘半夜里口渴醒来,见床上多了萧护,不禁走来看他睡容。阿扎克的锦绣睡房,仿佛正为少帅而设。他英俊的面容,烛光微有流连,远看熠熠生辉,近看生辉熠熠。从额头到下巴,起伏处如山峦叠秀,低洼处肌肤纹理细腻。虽然比十三粗几分,也是个江南俊秀公子哥儿中翘楚。
慧娘看得痴了。
冷不防萧护睁开眼,对着支肘一动不动拿黑眼睛盯自己的慧娘微笑:“你醒了?”往外喊人:“萧北,打热水来。”慧娘微红了脸,扭捏起来:“他倒是早让我洗来着,”萧护会意:“我不在,你怎么放心。”两个人说得都极自然,没有半点儿不自在。
而且谁也没有想什么。
萧北搬进大木桶,又一桶热水倒进去,慧娘才觉得不对:“你放这里,少帅怎么睡?”萧护笑骂:“我当然避出去,”他坐起来摸摸慧娘的头,打趣她:“我家十三少俊秀的人儿,当然是件件依着。”
“你又笑我。”慧娘嘟嘴。水倒好,萧护披衣出去,再看榻上放着一套干净衣服。红烛闪耀,慧娘无端红了面庞,想想自己进城前没说出来的那句话,下半句是:“你知道我是谁?”要知道该多难为情,穿他的衣服,睡在一处,沐浴少帅在外面亲自看着……
她最后还是洗了,越想越没脸见人。萧护再进来,就见到慧娘红扑扑着面颊缩在榻上,披着才找出来的一件锦被。
“睡床上?”萧护又拿她开心。慧娘面如胭脂,带着抵死不从的模样:“不去。”那样子十足可爱,萧护忍不住坐她身边,见慧娘缩到榻角,少帅笑吟吟:“你白天要和我说什么?”他故意提示:“我知道什么?”他沉了沉脸:“做下什么胆大妄为的事,不说出来以后不疼你。”
他眸光如烛光跳动,或者说烛光完全不如他的眸光精华。慧娘羞得不行,几乎把脑袋缩在自己手臂弯中,呻吟道:“没说什么。”
“让我猜,十三大了,想亲事了?”萧护笑容满面:“等回家去,给你指个媳妇,你一辈子不离开我。”慧娘大大松口气,恢复自如不少,俏皮地道:“我要俊的,”萧护手指自己脸:“和我一样俊的?”慧娘格格笑出声,拿手指刮自己脸:“没羞。”
萧护抬手自然方便地给她一巴掌,笑站起来:“睡吧,你就这榻上,可不许往我床上爬。”慧娘羞得吃吃说不出话,不是分辨不好,是要分辨又极难启齿:“我…。怎么会往床上爬?”萧护耸耸肩头:“那就说不好,也许你冷了,也许你害怕,也许你觉得我这里暖和。”慧娘羞极恼怒:“怎么就冷?我看过这里是地龙火,怎么我会怕,少帅不是在,”把头一昂睡下:“我才不去。”
萧护笑意盎然把她从头到脚瞄了一眼,就睡下来那嘴角还是笑的。
近天明刀剑击来打去,又捉了不少趁夜偷袭的。萧护早起听过,懒洋洋只有一句话:“杀。”问过巡逻等事,也不出去,自和十三在房里用早饭看人送珠宝过来。
红宝石,绿宝石,珍珠明珠全无数。萧西就负责这个了,一夜让人用大箱子装好,送来给少帅看。
摆满了房中。
萧护随手取过一串明珠,给慧娘挂在头颈里,端详一端详自己乐:“昨天我看得几件好貂皮,取几件子来。将军们先生们,一人一件,”再看萧西萧北:“你们一人一件,十三秀气呢,给他两件子,让他穿着备午饭去。”
也不会忘他的兵:“余下一人一件,让他们不要挑剔,不会全是上好的。”萧西笑容满面:“他们怎么还能挑,少帅这样疼爱他们。”
萧西带人去送衣服,将军们人人欢声笑语。又见少帅亲兵来传话:“少帅说每个士兵赏银一百两,再备五千两银子回去给阵亡的兄弟们做道场,阵亡的兄弟们一一登记入册,有家的每家也是一百两。”
易平湖抱着他得的貂皮算了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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