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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滚远点-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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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过是什么时候?比如郡王们对天子登基消息没有反应,默认也算!
顾孝慈每天一个不同的回答,今天是神秘兮兮:“昨天我想明白了,皇上就是皇上,他现在不指认御玺出来,也是想等山河稳固,能留得住时再出来不迟。”这个回答很新鲜,张太妃“咦”一下子,满面春风:“你说得很是,到底是皇上,有能耐能耐。”
张太妃往宫室中去,顾公公在后面窃笑,有这个回答,至少张太妃好几天不会再问这话。张太妃这一天对孙瑛格外的和蔼,她想想也对。现在的京里只有不多的京都护卫,就这还是八辈子忠心那种才留下来。
心思有点儿活动的,早就拔腿离开。
御玺出来,也是让人偷让人抢的地步。
张太妃平静好几天,在孙瑛登基的前一天,又不平静了,或者说是越来越恐惧。嫔妃们和她一样的烦躁,却尽量不表现出来。
隔上一刻钟,张太妃问一下:“大帅还没有信来?”顾公公早就聪明的溜走,说出城接萧护,他是知道萧护不会来的。
文妃悄悄对儿子使个眼色,母子推说走走出来。才到亭子上面,九皇子就兴奋起来:“母妃,看这个样子,萧护也许不会来。”
“那这宫里主政的人,就只有你了。”文妃一直挂着的慈祥面容不见,浮上来的是阴狠:“拿个娃娃当皇帝!亏她们做得出来。这宫里只有两个小皇帝,他们要是不在,郡王们惧怕萧护又不敢来,你就是唯一的继承人!”
文妃仰天长叹:“天呐天,我恨不能明天郡王们就和萧护打起来,萧护把所有郡王们都杀了才好,杀得一个不剩!”
九皇子眸子里也透着阴沉,咬牙道:“我忍辱偷生这么些年,为的就是这一天!”皇族的高不可攀忽然就回到他的身上,他对文妃静静,这静中带着一种就要见杀戮的快意残忍:“母妃,让舅舅们快点儿动手,我等不及了!”
文妃也流露出畅快的笑,只是不敢太多。九皇子笑得好似杀人不见血,文妃更笑得让人打心底里出来寒气,又带了哭腔:“可怜你的亲舅舅们,”文妃的亲哥哥全都不在世上,临死前为外甥做了最后的一着。
把几个表兄弟化名送走,有两个在台山王手下,一个在临安王手下,还有一个跟萧护离开,一个却在韩宪王手下。
他们平时几乎不通信,很小心谨慎地,只等到有机会,就会全身一击。
九皇子拿拐杖“的的”轻敲着栏杆,面色铁青。他和萧护也算是有仇的。九皇子还记得有一个传言,萧护故意晚救皇宫,才致先帝丧命。
萧护要是能早救皇宫,九殿下也不会伤残!皇位与伤残人士中间,只有不大的一个鸿沟,就是那一刀!
要没有那一刀,还会有后来的郡王们之争?众家老臣敢不捧自己登位!
这是个四面开阔的亭子,方便母子们说话又不会有人偷听,也能看到周围动静。见到几个小太监乱跑时,文妃对儿子使个眼色,满头白发都簌簌着:“萧护到了!”
九皇子又面带笑容,是那和气与人无争的殿下,一手扶拐,一手扶着母妃慢慢回来。见张太妃等人呆若木鸡!
报信的小太监垂头跪着。
分明大家都在沮丧。
文妃忙问:“大帅到了哪里?”小太监赔笑:“萧夫人已进城,顾公公让奴才来回话,大帅没有来。”
文妃和九皇子也是一惊,拐杖“的”脆响一声,九皇子甚至急切地上前一步,逼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天子登基大典,萧护怎么可以不来?
小太监让他吓倒,小声道:“萧夫人对顾公公说,大帅劳累过度,以前又有旧疾,一下子病倒,医生说不动最好,因为不来。”
文妃眸子里光彩一闪而过,让贤妃捕捉到,贤妃起了疑心,萧护病倒,京里的顶梁柱等于半倒半歪,文妃高兴个什么劲儿?
再看九皇子,见他一半是喜色,一半是忧。
在萧护和郡王们拼杀以后,他还不能倒。九皇子忧愁地道:“要是我能去看看,我就去看看了。”张太妃扫了他一眼,又开始伤心:“是我的不是,他是让人撵出京的,我应该想得到让九殿下去迎一迎。”
九皇子满面笑容:“是是,我今天去也使得。”张太妃犹豫一下,才把天子想起来,道:“不必了,今天是皇上登基,你怎么可以走?”
贤妃心中一闪,忙道:“我们全是女人,皇上又小,九殿下是宫里唯一的男人,可不能离开。”见九皇子眸子里又是一闪,贤妃惊得魂飞天外,这母子两个人从来心高气傲,虽处逆境中也不气馁,她们竟然还打别的主意?
这这这……贤妃想自己天天和文妃在一起,实在是太疏忽了。要说贤妃也是恨文妃的,现在看十一公主过得不错,又想十六公主也算有个归宿,听说伍家还肯带她离开,贤妃就格外想女儿九公主。
那天,不是文妃怂恿,女儿怎么会和大成公主硬挺。九公主不和大成公主硬挺,就算是嫁给伍家兄弟中的一个,至少还在人间。
嫁个丑人,总比自己见不到女儿的好。
嫔妃们都是心中有数,面上不出来的人。贤妃后来一直和文妃还相处,也一直不时的恨她。好歹,你还有个儿子在身边。
贤妃把疑心放在心里,打算慢慢观察。她知道自己思念九公主太过,有时候半陷入疯狂,看着谁都不顺眼睛。
张太妃终于从见不到萧护的难过中走出来,萧护让十一公主入内阁,张太妃有寻思,可萧护一直赌气似不来,张太妃也一样不安心。
问问时辰快到了,张太妃叹气:“给皇帝穿起来吧,不能误了。”见人带孙瑛过来,穿一件黑色绣龙纹袍子,小小玉带,半新不旧的小靴子,格外可爱。张太妃亲亲他,仿佛看到希望,就笑了:“我的好皇帝,你快点儿长大吧。”
孙瑛因营养上不足,说话比较晚,三岁了还含着舌头说话,呜噜呜噜:“皇帝是什么?我想和哥哥玩!”
旁边的孙琳只瞪着眼,一句话不说。
太监们来请:“大臣们到了金殿上。”张太妃还讲究个体态安详,缓缓地道:“好吧,我们这就过去!”
到这时候,她满心里欢喜起来。起身整衣,有太监捧着铜镜来照一照,见一个白发老人,因天气好花开,还有一朵大红花在发上。张太妃自己打起精神:“真喜庆啊,”奶妈子抱起孙瑛,一个宫女扯过孙琳,也没有车辇,就慢慢地往金殿上来。
张阁老到的早,随身带了几个子侄来。见宁江侯过来,也只有几个人,张阁老故意问他:“怎么不见郡王们?侯爷竟然没有去信?”宁江侯也诧异:“怎么,你也没有去信?”他故意啧着嘴儿:“大帅应该去信吧?”
两个老臣相对而笑,笑得几乎在落泪。天子登基,与笑话不远。
御花园里桃落结果,百花还放,不是姹紫嫣红,也是柳秀花炽。嫔妃们行过就真的欢喜起来,笑容满面来到金殿上。
在金殿下,嫔妃们住了脚。张太妃只和孙瑛、孙琳、九皇子往玉阶上走,上到一半,见出来迎接的人实在太少。
稀稀落落的只有十几个人。宁江侯和子侄两三人、张阁老和子侄两三人,程业康因为宫中没有知会他,装不知道不来。余下还有两个官员在,再就是萧夫人带着萧家的两个奴才,萧西萧北都有功名在身,他们在这里。
偌大的金殿上只有这几个人在,张太妃心想这还论的什么礼节,热闹最重要。回身命嫔妃们:“都来吧,皇帝登基是大事情,你们都见一见。”
大家全进去,金殿上还是空的。山舞礼拜,半点儿礼不错。到最后,出了一点岔子,光复帝孙琳站起来,手指着受跪拜的孙琳大声道:“这皇位是我的!我才是皇帝!”
光复帝对着孙瑛身上衣服这才想起来,一把甩开扯他手的宫女,小脚“噔噔”地往金阶上爬:“他还穿了我的衣服!”
孙瑛长了个子,以前的龙袍都不能穿。只有光复帝登基时有几件龙袍,当时光复帝和孙瑛一个年纪,正好能穿。
慧娘差点儿没笑出来,见张太妃大惊失色,宁江侯和张阁老也没有什么表情。萧西和萧北忍住笑,出宫门才放声:“哈哈,现在就有人争位子!”慧娘嗔怪:“还在宫门呢。”萧西和萧北才只窃笑。
回去的路上,慧娘想也不能怪小厮们笑,这几年里争来争去的,看得人眼睛花。见街上恢复不少热闹,有人摆摊子做生意,慧娘对于暗祝,早些有个明君,还是繁华热闹好看。就是花,也喜气几分。
她当天就匆匆而回。说旧疾发的大帅和兄弟们在家里饮酒,也不让兄弟们回避,让人给慧娘添杯箸,又让萧西萧北也坐。执怀笑吟吟:“有什么新鲜事情?”
“张太妃娘娘说天子还小,一切事情由大帅定夺。我按大帅说的,说宁江侯和阁老是老臣,大帅资历浅,推托了。宁江侯对我说,他老眼昏花,不能理事,我说您理一天是一天。”慧娘噘着个嘴儿,要赏:“又跑一回呢,还不给点儿啥。”
萧护在她头上一拍:“赏完了。”
慧娘:“哼!”
兄弟们一起嘻嘻哈哈说给郡王们去信的事,萧护这就让慧娘拿纸笔,喝一杯酒,道:“这头一句怎么写?”
慧娘眨眼睛:“应该是临安郡王钧鉴吧。”以下对上不是吗?
大帅轻笑:“不对,”对他还钧什么。萧拔揣摩大帅的意思,道:“咱们也不弱于他,大哥是心太好,要是我,天子登基,先给他打个反贼!就用对一般的人台启吧。”
萧护再摇头笑:“不对。”
苏表弟抓起笔来,写下一行字,龙飞凤舞:“临安王孙珉听之!”五舅老爷看了一眼,把酒喷儿子身上:“哈哈,乃父让人骂狂生,你也是个小狂生!”
慧娘对着笑得东倒西歪的兄弟,在心里翻了一个小白眼儿,重新换一张纸,写上:“萧封氏呈临安王:授受有别,本不该信之。奈国事为重,匹夫有责。今夫君有疾,妾不得不自荐之!忆京中一别,以为有道明君现?不想沧海数年,真龙不容有玷,已归其位。天下收心,就在此时!现有尔等皇室旧脉,流落还须几时?案牍总须商议,河山理当重归!定于西风起矣,黄花放之八月初一,于永城相见,可否?盼回复!妾敛衽为拜!”
五舅老爷见外甥媳妇写到一半,过来抚须观看,点点头。这字说不得是大家,也是有珠圆玉润气象,不是干瘦枯干。
又把信从头念一遍,手指河山理当重归后面道:“再加上一句,昔伯夷叔齐让贤时,不知贤名永博;胡亥将鹿为马处,不知死后何归?”
萧护没忍住,也喷了一口酒出来,正中贺二公子。大帅眼光有神和五舅父交换一个眼色,到底是舅父知道我的心。
不骂这些人,心里怎么能过得去?
慧娘傻了眼,她以为自己说的已经不客气,已经足够讽刺。不想五舅父这张嘴,这不是打着人脸骂?
伯夷叔齐是父亲去世,互相让位,都自认为自己不是有道的明君。而秦胡亥,就不用说了吧,为争位子杀了所有的兄弟,外加所有的姐妹。
这信发出去,要么是和郡王们翻脸,要么嘛,人家也不会舒服。见萧护换过衣服,重新过来喝酒。了解他的慧娘知道他没有意见,重新抄过,换了几个名字,交给萧北发出去。
对英武郡主的信,就是重新恳切地写了一封。
信很快到临安郡王手上,约在六月底。孙珉正在消夏,见有人送信过来:“五天前萧护处送来,请郡王亲启!”
孙珉抬一抬手,他的一个随从过来拆开信。这是怕信中有古怪,都是从人代拆。随从才看一眼,就快站不住。孙珉知道有异道:“念。”随从战战兢兢双手把信送上来:“还是王爷您自己看一看。”
临安王也只扫一眼,对头一句话“萧封氏呈临安王”,就砸了手边儿东西。骂道:“混帐,这种信他也敢想?他想挑衅吗!”
因为是消夏,旁边坐着他的宠姬潘侧妃,见孙珉只看一眼就很生气,她也认得几个字,忙扫了一眼,也花容变色,怒容出来,夺过信,上手就是一下子,撕成两半。
这一声“哧!”把孙珉惊醒。
他沉着脸接过信,凑在一处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额头上青筋一跳一跳,萧护竟然敢这么羞辱自己!
这笔仇迟早要算,不过萧护来信要求和谈,却是孙珉没有想到的!
他只手把信用力拍在案上,阴沉沉面色上闪过一丝冷笑,片刻就有了主意,对潘侧妃道:“取纸笔来,我说,你来回信!”
临安郡王想来而不往非礼也,念道:“夫人信,妾自回,郡下数城,不惧刀兵。!”
韩宪王收到信后,直接一把扯碎。怒气消得差不多,才喊过曹文弟来,淡淡道:“萧护来信羞辱与我,八月初一临安王真的去的话,你代我去见他。”曹文弟不敢不答应,韩宪王没有一天不忧思他死去的妻儿,头痛病越来越重,一会儿冷静万分,一会儿咆哮如雷。
他才出去,韩宪王的一个亲信问:“这个人从来到这里,一直心思不定不可靠,王爷怎么让他前去?”
韩宪王冷冷:“萧护羞辱与我,我也羞辱与他!他多年的知己,不是在我这里!”说着又抚额头,又头疼上来。
曹文弟回到家里闷闷不乐,他想看出来韩宪王是刁难自己,和羞辱萧护的意思。还有一条他不愿意去的,是他觉得对不住萧护,又听说蒋延玉等人没有走,怕见他和谢承运。
曹少夫人没看出他心烦,又开始说起来:“另外两个真不像话,就会和娟秀过不去,她们有儿子,娟秀也一样有王爷的儿子,又和临安王的女儿定亲,夏氏和纪氏也不放在眼里……”
曹文弟忍无可忍:“你怎么就知道定亲是好事呢?”和临安王的女儿定亲的儿子,注定是个炮灰。
☆、10。24日晚上八点
一直不太舒服,明天是一定要去医院看看的。
更新推迟到晚上八点更新,见谅!
一直不太舒服,明天是一定要去医院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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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十六公主之死
自此萧夫人名义的信频频的来,最后一封信中用词严厉,韩宪郡王又撕了信,忍着头痛让人回信会去人,萧夫人的信就此没有。
临安郡王一样的心烦。就是萧护写信让自己前去,自己就去了,这也不大对,好像让萧护指使了。
偏偏又是萧夫人,是女眷。
去,不好;不去,看这最后一封信的意思,不去的人反贼的帽子要扣头上!孙珉啼笑皆非,风水轮流转,这反贼要盖自己头上!
正烦恼,外面走来潘侧妃,盈盈施礼:“郡王好几日不往后面去,是为着什么?”孙珉抚额头:“没事。”
潘侧妃走上来:“是为萧夫人的信烦心吗?”孙珉叹一口气,再道:“女眷不许过问,你看王妃就不问这些!”
潘侧妃心里一酸,面上含笑,再次拜倒:“妾,愿为郡王而去!”
“啊!”孙珉着实的愣住。再就扑哧一笑没掌住。没掌住后索性哈哈大笑,临安郡王想这样也不错,女人的主意,那就去个女人吧。
孙珉本来是想派个将军或先生应付一下,可不管派谁去都像在天下人眼里,自己让萧护指使着团团转,不能不从。
天子登基,孙珉是吃惊的。他再不愿意,也得承认那天子孙瑛还真的不能算是废帝。孙瑛不算废帝,后面想称帝的人全算造反。
临安王一想到这“造反”的帽子转回自己身上来,就开始防备。萧夫人的信来到,对孙珉也算急时之雨。他盼着和萧护等内阁谈谈,是真正的商谈。而不是笑里藏刀,另有诡计的见面。
临安王还有一点心思,说白了叫不太敢去。
他不知道萧护是什么心思。
不去吧,京里要发道圣旨什么的,声明自己造反,那就好玩了!
现在乱世,郡王们能笼络住民心的不仅是怀柔政策,还有就是他们的血统,纯正之极!
去也不去,不去也不去,正忧愁呢,潘氏主动请缨。
她深情地看着孙珉,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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