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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仙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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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他的疑惑,商青温和地笑道:“他叫腾云,比云快。”
“可……可是……”鸣素张口结舌,不知道这个该怎么表达——
可它不是白虎吗?你不是白虎吗?你怎么可以骑自己的同族呢……
商青跨上白虎,把鸣素也拽了上去。
鸣素只觉眼前一晃,转瞬间已将落日峰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腾云停在一处枝干缠绕向下的古树前,古树根部是一圈法阵,树干树枝自法阵中心生出,一路向下,被围绕的浓云迷雾挡去了行踪。
十万八千年前的三界混战后,三界三界子民往来,只能通过古树天梯。其中天界生若木,若木向下长,通人、地两界;地界生建木,建木向上长,通天、人两界;人界生扶木,扶木枝叶向上,根须向下,上通天界,下至地界。
这由法阵而生,向下看不清个所以然的古树,便是生在天界向下生长的若木了。
若木旁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远远看到鸣素就用力挥手,大喊“亲戚”,引得周围几人纷纷看过去。
便在此时,又有一人肩扛半人高的厚身大刀,由后面慢慢接近魁明,扬起大刀,以刀背拍了下去。
鸣素在商青身后看得分明,瞧那大刀的分量,饶是玩笑,拍下去怕也了得。不由心惊,抓紧商青的袖摆,正要出声提醒,只见就在刀柄拍下的刹那,魁明猛地一跃而起,堪堪避开,随后祭出银枪,怒骂着拉开架势,要与对方对决。
商青拉着鸣素的手自腾云身上下来,说:“那是廉贞星君。”
走近了,鸣素才看清廉贞星君的模样。
这人浓眉凤眼,眉骨高耸,前额略微突出,额前长发规矩地分向两鬓,以金色小巧的扣花别的干净整齐,正经到一丝不苟的模样与方才的行为充满了违和感。
尽管其貌不扬,却让人总想再多看两眼。
商青去和部下们谈事,鸣素留在腾云身边,百无聊赖中四处走动观望。
这处若木所在他以前不曾来过,看情形也不像神仙们惯走的通道,平日里只有天兵把守,所以枝干缠绕,繁杂无章。
鸣素一直不太明白天帝对于古天梯的做法:既然不想其他两界子民登上天界,为何不只留一处阶梯,毁了其他树木?
他盯着被云层环绕遮盖的树干,不知不觉间越走越近,直到腾云停住脚步,他才回过神来。
再往前一点,就可以顺着树干下去了。
下面是人界。
繁华的街道,五彩的花灯,俊朗的少年,娇媚的少女……人间万象走马观花般闪过。
神仙站在九重天上,遥望着凡间的红尘万丈,嘲笑凡人的喜怒哀乐、贪嗔痴恨、生老病死、悲欢离合,以为自己摆脱这些,就是超凡脱俗,遗世独立。可他们何时真正摆脱过所谓凡人的七情六欲?那不过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鸣素轻叹了口气,转身想要离开。
突然云层下一团黑影窜出,夹带着腥冷的肃杀,以怒涛奔腾咆哮之势,铺天盖地的卷了过来。
17
乐十五 落凡尘 。。。
繁华的街道,五彩的花灯,俊朗的少年,娇媚的少女……人间万象走马观花般闪过。
神仙站在九重天上,遥望着凡间的红尘万丈,嘲笑凡人的喜怒哀乐、贪嗔痴恨、生老病死、悲欢离合,以为自己摆脱这些,就是超凡脱俗,遗世独立。可他们何时真正摆脱过所谓凡人的七情六欲?那不过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鸣素轻叹了口气,转身想要离开。
突然云层下一团黑影窜出,夹带着腥冷的肃杀,以怒涛奔腾咆哮之势,铺天盖地的卷了过来。
情急中鸣素在顾不及其他,掐指成诀,意图化出白刃阻挡。
然而白刃却未如预想般出现,鸣素方才察觉自己竟是内息中空,法力全无。
杀戮转瞬即至,鸣素下意识地紧闭双眼,胸口遭受重击,身体向后飞去,随即背后撞伤什么,同时铿锵两声,一切归于沉寂。
鸣素被人拦腰抱着,一口血喷出,五脏六腑好似移位一般疼痛。
他尚未回过神来,又听蹭蹭几声,耳边传来惊呼。
身体一轻,落在柔顺的皮毛之上,鸣素手摸着身下之物,隐约知道是商青的坐骑腾云。
发生了什么事?
鸣素全身发抖,他几次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半分力气都使不出。
胸口中好像压了块大石,压得他头昏胸闷,耳鸣眼花,几乎昏死过去。
腾云带着他左右跳跃奔跑,他只觉更加难受,好不容易停下,他稍一侧身,大力地呕出几口血,像要把三魂七魄都吐出去似的。
血吐出去后,胸前倒是轻松不少,鸣素颤抖着撑着腾云,抬头望去,目之所及,一片混乱。
若木交缠的枝干被冲出一个洞来,碎落的木块满地都是,扬起的尘雾中与祥云混杂在一起,其中竟隐隐现出雷霆之姿。
商青?
鸣素慌忙四顾,不见人影。他心下焦急,手一松,砰地一声从腾云身上摔下来。
腾云呜咽一声,鸣素才看清它腿上有血,竟也受了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商青呢?魁明呢?其他人呢?
鸣素靠坐在地上,平复了呼吸,再度尝试凝气于指尖,却仍旧无济于事。
他的一身修为,几千年的积累,竟然就——没了?
鸣素顿时手脚冰凉,忽然想起什么,掐了下自己的脸,又把头发抓到眼前看。
头发还是黑的,身体也还是那人间少年的模样。
如此说来,他的法力应该没有消失,为什么此时此刻,怎么也使不出来了?
该死的……
怒气升腾,伴随着头疼欲裂,身体中另一种力量缓缓积聚。
看不清的云雾中传来一声爆喝,一人持枪冲出,正是白虎星君坐下阵前锋,贪狼星君魁明。
魁明多处受伤,满身是血,他却似全未察觉,依然奋战。
与他对阵的是个看不到面容的满身黑色铠甲之人,那人手持长刀,劈、砍、削、裁,一刀快过一刀,一刀重过一刀,将魁明的银枪压得死死的。
几番对阵,魁明竟是不支,被对方拍了出去,径直跌向鸣素与腾云所在。
鸣素动弹不得,腾云咬着他的衣领,堪堪避过飞来的魁明。
魁明迅速翻身而起,瞥了眼鸣素,恶狠狠地吼道:“滚远点!”接着便又杀向那满身黑色铠甲之人。
魔族?
鸣素不动声色,忍耐着疼痛,努力压抑体内翻腾的古怪气血。
竟是魔族杀上来了?怎么可能?凡间若木所在,也是有天兵把守的,何以魔族可以无声无息杀上天界?
商青呢?商青去了哪里?
他是白虎星君,他……他应该不会有事……
鸣素捂着心口,猛地想起许久以前,姚天君给他的一道符。
当时鸣素认为他们这些整日居于天界的人,要符咒没用,但姚天君坚持,他也只好收下,与香草一起放在绣袋里,不曾拿出。
如今看来,也不是全无用处。
只要别失效就好。
鸣素咬了咬牙,重新爬上腾云,在它耳边低声道:“走,找到你的主人。”
商青在迷雾中,正与一个带着半块面具,遮住眉眼的人缠斗。
或者说,是商青在努力与对方缠斗。
商青的佩刀名唤毕濯,出自绣剑师灵璈之手,虽无彻底斩杀神魔之能,却也有震慑三界之威。
戴着面具的人手持通体剔透的黑色长剑,敏捷地避开商青厚重的刀锋,以巧打劲,面对天界最强的武神将,竟是游刃有余。
惊雷阙!
三个字蓦地闯入脑海,不远处赶来的鸣素微微一愣——
我怎么会知道那戴着面具的人手中长剑,是惊雷阙?
可如果真的是惊雷阙……
鸣素兀自心惊,记忆中某些东西似乎已经醒来,却始终被什么力量压制,不得释放。
如果真都是惊雷阙……那便大大不妙了……
过去三界之中,天地两族虽繁衍极难,但因元神不灭,魂魄不毁,并无实际上的生死。直到三界混战,九天上仙为布混元阵耗尽修为而殒逝,其徒铸剑师言翳对当时不断指责和逼迫九天上仙的天族极度不满,终于砸碎太一镜,熔了盘古开天辟地的斧子,铸造一炉三剑,使三界众生从此都有了生死,方才有后来天地两族不得不借助无皇伏羲的轮回道,到凡间经历劫难,重塑元神,再回归天庭,继续修行。
现下那戴面具的人手中通体剔透的黑色长剑便是当年铸剑师一炉三剑中的惊雷阙,可以让任何神仙消散于虚无,连半分痕迹都不剩的神兵利器。
就算是天帝,也不例外。
何况是白虎星君?
鸣素伏在腾云背上,握紧了手中姚天君给他的那道符咒。
那戴着半块面具的人轻笑道:“白虎星君,果然是一等一的厉害,可惜,你遇到的是我。”
商青不为所动,横刀挡在面前。对方越是强大,他便越是沉着。
“你不是我的对手,”那人叹息着摇了摇头,“你只能死——”他顿了顿,又说,“除非,有人能救你。”
他说这话时,有意无意地往鸣素的方向瞄了一眼。
若他面对的是魁明,怕魁明早已气得冲上来了。
但他面对的是商青。
商青仍是不动,他凝神屏息,盯着对手,寻找并等待对方露出破绽。
“好气魄,好气度,可惜……真是可惜……”那人笑道,“可惜,从此三界再无商青……”
他手中清透的黑色长剑倏然化光,带动雷霆万钧,袭向商青。
商青心知敌不过,跑又跑不掉,索性运出全部修为,寄于毕濯,迎上来者。
剩下的,交由天命了。
就在这一瞬,一股强大的清圣之气闯入二人中间,商青只觉手臂一震一麻,刀已脱手。
衣袂翩然,墨色松涛一晃而过,迷乱的风尘吹得他再睁不开眼。
有人拉着他的手臂,急速向下坠去。
刹那间恢复成广韵仙君的鸣素抬头祭出连他也叫不出名字的法阵,暂时挡下惊雷阙的万钧之势,带走商青。
鸣素暗自松了口气。
姚天君的符咒是让他临时唤出自身最大法力的,他用以寻回失去的力量,似乎起了作用。
他带了商青跨上腾云转身便走,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于是,他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面具下微笑的眉眼,是何等的熟悉!
一个名字呼之欲出,他却来不及多想,已经带着商青,与腾云一起,一头栽向若木下方。
18
乐十六 草木长 。。。
云雾缭绕的奇峰异石间,白衣白发的仙者踱步向前,偶尔回过头,笑着说些什么。
鸣素跟在他的后面,努力地探着头,想要听清对方的话,却只能听到微风拂动树枝的窸窸窣窣。
仙者手一扬,面前的古树的巨石移动了位置。
一花一树,一草一木,苍松古柏,嶙峋怪石,渐渐排列成鸣素熟悉的模样。
松涛海。
鸣素脚步顿住,迷茫地四下观望。
仙者纯白的身影消失在迷乱的云雾中,安静得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忽然黑色的浓雾包裹全身,看不到边际的黑暗中,一人扼住他的咽喉,半块面具下张狂的眉眼凶神恶煞。
他在哪里?
那人手下用力,鸣素只觉三魂七魄要被强行拽离身躯。
那人又问:他在哪里?
谁?谁在哪里?
眼前的人和场景无比的熟悉,可鸣素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人是谁,又发生了什么事。
带着面具的人另一只手化出通体剔透的黑色长剑,剑中隐隐雷霆之势。
微翘的唇角带出一抹残酷的笑意:你想知道,什么是死亡吗?
恐惧袭遍全身,鸣素拼尽力气拨开那人的手,转身就跑。
修为的减弱,法力的流失,鸣素清楚地感觉到自身的元神在一点点溃散。
但他不能停,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停。
他一直逃,逃到逃无可逃。
青山绿水间,一对夫妇扶起再也跑不动的他
鸣素略微抬头,扶着他的妇人面容娇好,微笑着问:好些了吗?
不远处,是她的丈夫。
男人似乎听到妻子的话,回头望过来。
他浓眉朗目,眼如含星,望着妻子的眼神似水一般柔和。
——商青!?
鸣素呼吸一窒,身下猛地撞上什么,背后一痛,喷出大口的鲜血。
鸣素在猛咳中醒来,他慌乱中抓住身边人的衣角,伏在手臂上咳个不停。
殷红透过指缝,渗入衣襟和泥土,过了很久,鸣素方才重新有了平静下来的力气。
阳光带着丝丝暖意,透过茂密的树冠洒在地上。
耳边是溪水流淌的声音,跪伏在地上的腾云低吼一声,两只鸟儿振翅飞过,带过树叶哗哗作响。
两边高山耸立,起伏连绵,蔓延至看不到的远方。
他们沿着若木掉下来了……
这里是……人间。
商青……
鸣素喘着粗气,看着身边双眼紧闭的人,蓦地想起梦中情景。
不对,那个人……不是商青。
尽管有着极为相似的眉目和面容,但他不是商青。
他是谁?
他的妻子是谁?
还有那个带着半块面具的魔族,白衣白发的仙者……
他们都是谁?为什么会梦到他们?
商青动了动,碰到鸣素的手,哼了声。
鸣素一身墨色衣衫在下落的过程中被撕破,染得满是血迹,此时狼狈不堪,已经没有余力变成桃花精的模样。
要怎么解释眼前这种状况?
鸣素看着即将醒来的商青,皱起眉头。
这该从何说起?
“鸣素?”商青缓缓张开眼,眼神涣散,没有焦点。
鸣素心中一紧,连忙应了声。
商青握着鸣素的手坐起来,捂着额头,叹了口气:“是天黑了,还是我看不见了?”
鸣素咬着唇,回答:“你看不见了。”
商青又叹了口气:“这里是?”
“人间。”鸣素想了想,补充道,“咱们沿着若木掉下来了。”
“这样啊,”商青状似漫不经心地问,“怎么掉下来的?”
鸣素一手抓着衣角,犹豫着说:“就……顺着若木……掉下来了……”
“不对,”商青摇头道,“我遇到了一个魔族,有人替我挡了他的攻击,我得以保住性命,咱们才掉下来的。”他笑着问:“是你吗?”
“……是。”鸣素早已知道瞒不下去,却还是有些不甘心。
商青沉默半晌,又问:“腾云在吗?”
腾云呜咽了一声,一瘸一拐地绕到商青身边。
“鸣素,你还有力气回去吗?”商青顿了顿,“还是叫鸣素吗?”
“是鸣素,”鸣素苦笑,“星君,我没力气了。”
“我也没力气了,看来只好让腾云跑一趟。”
鸣素皱眉道:“它也受伤了……”
却见腾云引颈向天,吼了一声,中气十足,丝毫听不出有受伤的迹象。
商青拍拍腾云的背,笑了笑:“那也只能委屈它跑一趟了。”
鸣素不语。
商青又道:“那魔族非同小可,不知天界现下如何,让腾云回去搬救兵,也让天界诸位守将有点准备,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吧。”
腾云迈出两步,抖了抖身躯,向前猛冲,化光而去。
“原来你不是桃花精,”商青休息够了,摸着树干站了起来,“味道淡的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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