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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精列传 作者:by工作室-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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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朱还有点担心:“你能确定她能和我们处得好?万一不识好歹呢?”

胡朝静道:“待会人家来了,你客气点。”

朱朱睁大眼睛:“她要来,就是现在啊?大姐,给点心理准备呀。”

胡朝静道:“我在,你怕什么?”

朱朱道:“谁怕她呀,我是担心她紧张。”

江纪菲的确是有点紧张,工作至今,她没有和谁“和解”过,简直就像学生时代一样,谁和谁不高兴了,团支部书记跑来谈心。

她进了茶餐厅,落座,朱朱一声不吭。

胡朝静招呼她坐下来,帮她点吃的,当中问朱朱:“朱朱,招牌奶茶好喝,还是鸳鸯好喝?”

朱朱道:“我一直喝招牌奶茶。”

江纪菲先鼓起了勇气,横下心,说道:“朱朱,那天,我的态度不好??”

朱朱好像烫到了嘴巴一样,“不不不不不,小江,不要说了,算了。”说着,一下子眼泪就下来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情。

胡朝静嘴巴上说:“你还哭啊?”其实心里知道她为什么掉眼泪。从小江的隐忍的态度,朱朱一定想到了自己平时在舅妈和表妹跟前的委屈。

舅舅是真心疼她的,不过,舅妈和表妹的脸色就不怎么好了,言语里面免不了刻薄,当朱朱和她母亲是个累赘。朱朱表面上装成无忧无虑的小孩,实际上却很明白利益关系,知道舅妈和表妹是不能得罪的。为了生计,朱朱和母亲素日也是忍惯的。

朱朱很久都没有看见别人在她面前隐忍了,那么熟悉,情状相似。

小江的眼圈立时也红了。她本来想咬咬牙,认个错,权当作死一次。她进这样的大银行不容易,没做满一年就跳槽,将来在工作履历上是要被人反复问的。胡朝静说的对,什么事业野心,是糊口最大。

现在看朱朱的态度那么好,那么率真,觉得自己之前的态度确有不对的地方。朱朱有这样的后台,却肯原谅了她,今后也是好相处的。大环境再恶劣,小环境和谐的话,简直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三个女子就这样,和解亲近了。饭桌上,彼此说了很多体己的话,女人成为朋友有的时候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胡朝静想,这是什么,小集团?不,说得层次高一点,就是团队精神了。她自我分析,做这些,说穿了还是为了自己,为自己整合起一个好的环境来上班时间大家的日子都容易过些。

别人动心动肺的时候,胡朝静就出奇的冷静,她有时甚至痛恨自己的这种冷静。她从来没害过谁,相反还用了点心机、耍了点手段帮助了别人。但是,她就是没有古道热肠的那种情怀。

不知道是谁让她落下这个病根的,她咬牙切齿地想。

是杨绪生吗?他总是进一步退三步,让她不敢轻易放纵自己。



正 文 15。胡朝静的心就又乱了

一提到杨绪生,胡朝静的心就又乱了。她刚打算抛开一切幻想,他就又来招惹她了。他的一举一动她都要花很大的心思去揣摩,观想玩味,她总在不断地肯定否定间跑来跑去。

尤其是近来,她明显地感到他的挣扎。

经过了一段冷淡期,这些天他的出现又频繁起来。他不时地在“路过”之余来看看她。

他坐在那张沙发上跟她聊聊天。她会开一瓶红酒,点一堆大大小小的蜡烛,放上一张很好听的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那些平素令胡朝静起鸡皮疙瘩的矫情,都瞬间变成有趣。

她就坐在他面前的地板上,脸红红地看他,他就伸手揉揉她的头发。

他轻轻划过她的眉毛、眼睛、鼻梁,和嘴唇,她笑说:“你的手指在雕刻吗?”他很深很深地看进她的眼睛,说:“三月,我多想永远记牢你现在的模样。”

胡朝静就轻叹一声,头靠在他的膝盖上,音乐流水般散开,她觉得他跟她那么那么近。

他们的话题,跟胡朝静还在学校时相比,更远更深入了,更有一点知己的感觉。他常由衷地赞叹:

三月,你不是那个青涩的小丫头了,你真是越来越出色了。

她就说:“那是你杨老师教得好啊。”

他就笑,“伶牙俐齿的小姑娘。”末了,他走上前,轻轻拥住她,良久。她不自禁地贴紧他,他像一下子不舒服似的,推开她。她不解地看他,他几乎有点羞赧,说:“三月,你这样近地靠在一个男人身上,哪个男人受得住啊。”她马上脸红了,跳得远远的,心砰砰乱跳。

他总喜欢等她睡下再走,他说他可以在黑暗中悄悄离开,他不喜欢她站到阳台上目送他。

“不要制造这种告别的气氛。”他说。

他这样说,倒像他们真的明天就分别了,他走了,胡朝静倒一个晚上都睡不着了。

上个月是胡朝静的生日,10 月的秋天,正是这个城市最舒服的季节。空气中终于透出些爽朗来,不再燥热粘腻。

生日那天正好是周六,她特地穿上了那件挂了很久的黑裙子。他一个晚上看她的眼神都动人心魄。他们吃了饭,喝了酒,又一路散步回来。他说了很多话,她也说了很多话,天马行空,两个人时不时相视一笑。

本来,他送她到楼下,就要告别走的,因为时间不早了,但她兴致甚浓,一定要他再陪她上楼聊会儿。他犹豫了一下,说,好吧。

后来,胡朝静回想到这个片断,都会想到杨绪生先前总是跟她提到的“分寸感”,她现在非常明白这个“分寸感”了。如果,那天晚上他们只在楼下告别;如果,她没有央求他上楼;如果,他拒绝了她,没有跟她上楼;那么,也许,他们的关系还在那里用小火慢慢炖着。

可惜,上天不是那个理想中精准苛刻的大厨,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命运因此不同。

他跟她进了屋。其实,她的本意真的只是想跟他再多待一点时间。她去摸墙上的开关,他忽然靠近她说:“不要开灯。”

夜色阑珊,他看着她,说:“说吧,有什么生日愿望?”

她觉得他和平日不同,心下微有吃惊,她并没想过什么生日愿望,能和他一同度过,已是很大满足。

他见她很久不语,低低地叹了一声,像是来自心底的一声喟叹。他一把抱起她,走向床边。

她惊呼,他在她耳边低语,“我知道。”

他将她平放在床上,然后,他就蹲下来,跪在床边。

她心中忐忑极了,月光下的他,正专注地看她,目光深沉,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他竟有些忧郁的样子。

他和平常一样,抚过她的脸庞只是,他并没有停下来,他解开了她的黑裙子。

她眼中闪过慌乱,有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进展到这样的地步?他从不会如此。他仍紧盯她,他俯身低低地道:“三月,我想让你快乐。”

她无语,她想,难道,他认为这是她的生日愿望吗,他怕是误会了她。可是,她竟不能抗拒他,他这样虔诚,何况,更亲密的身体关系,不是她想要的吗?

她于是放下了心,放下了身子。

他实在有一双懂得女人的手,她觉得自己正像是他的一把琴,她从来不知道身体的语言,远比说话更本真和强烈。有一刻,她几乎想要逃开。

他喑哑着嗓子,在她耳边说:“三月,你好棒,你不知道,你有多美丽。”

她眼睛湿湿地看他,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那些话,像某些拙劣的小说桥段。可是,他的脸离她那么近,她从来没有在这个角度仔细地看他,他跟平时很不同,头发有一点点耷拉下来,他的表情真是复杂,眼神是灼热的,但又像是在要命地压抑着。

她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心里想,不要抵抗了,没用的。

她不记得那晚他什么时候走了,只依稀记得,他帮她拉好了被子。睡了小半夜,她翻了个身,抬了抬眼皮,瞥到他就坐在那张沙发上,看着她,竟有些难过的样子,她以为是梦。

况且,她真的累了,恍惚片刻,就又沉沉入眠。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窗外下起了雨。她披衣下床,对着对面那张沙发,发了会呆。

她打电话给他。她以前甚少直接打电话给他,基本都是等他来找她,要么就是会先发短信试探他的反应。

但,今天,不同吧。

他接了手机,道:“哦,三月啊,有事吗?”

她愣住了,听出他声音里的距离。

又要来了吗,他的反复无常?

许是穿太少了,她的手脚有点冰凉,她深吸气道:“昨,昨天,”

他马上说:“三月,昨天你生日,我真的很想让你开心,想让你知道做女人是多么开心的一件事情。”

他还在说下去,胡朝静已经不要听了,再接下去,他大概就要说出来请她不要误会他之类的话了吧。

她忽然道:“你爱我吗?”她不太懂得他挣扎些什么。如果说他放不开怀抱是因为家人,可她从未要求他承诺过什么,她几次三番地暗示过他,她不在乎的。

她只希翼得到一个稍稍明朗的态度,他承认爱她。形式名分都不能计较的时候,这个承认对胡朝静而言,很重要。

他回答:“哦,三月,我喜欢你,疼爱你。”

她的眼中升起雾气,但是,她冷静地说:“其实,我只是想跟你说谢谢。”

他好像有点吃惊她的反应,停顿了一下,说:“三月,要不,下午我来找你喝咖啡。”

她忙说:“没事,真的。你要是忙,我们就再约吧。今天我还要去父母家呢。”她对自己若无其事的语气感到满意。

他沉默了,最后重重地说:“三月,谢谢你。”

她挂上电话,倚在窗台上看外面,细雨纷飞。

杨绪生的反复并不出意料,她早该想到的,不是吗?就在几分钟前,她竟以为他们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进展,真是不自量力啊。

再回想一下昨天吧,他自始至终都衣冠楚楚,他甚至连外套都不曾脱掉,他不过是用手抚慰了她的身心。他取悦她是为了教她明白做女人的快乐。

只是,连做女人,他也要教她吗?这是他表示“疼爱”的方式吗?胡朝静不禁哑然失笑了,下一秒钟,她又有点想哭了。

街上显得有些冷清,柏油马路的青色比平时重了很多,屋顶树叶的颜色也都愈加分明,红得更红,绿得更绿,一切都像是多画了两笔。胡朝静想:雨是洗掉了尘土,还是添加了油彩,到底什么,才是真实的?

接下去的冷淡期是必然的,杨绪生会发些“天气凉了,多加衣服”,或者“少酗咖啡”之类的短消息给胡朝静,但是他又“忙得一塌糊涂”了。

胡朝静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正好近来银行里头也不太平,她确实得常常加班。

不过,在坐地铁上下班,或是回到家里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还是管不住自己去想。她想过要不就真的不要再理会杨绪生了,并且要断就要断得干干净净;可是,她又想,那就意味着他们之间不能再见面了。

她真舍得吗?

她忘不了月光下杨绪生的表情,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她相信自己看到了他的真情流露。

他非要把明明发生、存在的感情推说成“泛爱”的概念,他宁愿说他喜欢一个女人,说成犹如喜爱大自然的一物一景,爱上人间的真善美一样。这样,似乎就不必有道德的呵责了吧。

胡朝静觉得他实在还很天真呢,不敢面对自己。后来她才明白,那不是天真,那是自私。真正天真的人是她自己。

那么,就该认命,遵从他的游戏规则。她这样跟自己说。他不是说过叫她不要自寻烦恼,只要享受当下就好么。分析来分析去,最后的结论还是维持现状,及时行乐吧,胡朝静自认是想明白了。

他们再见面的时候,她倒真的轻松起来。



正 文 16。小江和朱朱的矛盾居然化解了

小江和朱朱的矛盾居然化解了。又快,又彻底,那个大客户自然又回到了银行。一切令姚秀思惊奇。本来人事部“2 +1”的局面,现在是三人行,有说有笑了。不用说,应该是胡朝静给调和的。

说来,胡朝静这样做,其实是帮了姚秀思的大忙。但姚秀思却看见了威胁。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从进了银行,对这个女孩子总是感觉有如芒刺在背。

按照理论来说,胡朝静无论是级别还是职位,乃至工作资历经历,跟姚秀思都不在一个级别上。两个人相差十万八千里。姚秀思是人事部经理,将来的职业目标是人事总监和副行长,而胡朝静呢,只是一个小小的主任。

但是,下意识里的危机,不见形迹,却又那么分明。姚秀思坐立不安。

她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胡朝静的人事档案,咦,是安德鲁杨那个学校的高材生,从宫川到原来经理的孙战遥对她评价都不错。

姚秀思决定把这个人记到她的黑名单上。这个女人万万留不得。

不过,姚秀思的当务之急还是建立联盟不过,姚秀思的当务之急还是建立联盟。

姚秀思认为:拿下一个人,无非就两件事情,名,或者利。

赵建军不是神仙,自然逃不出这两个字。

三个人开会的时候,前森亲自出马为姚秀思和赵建军拉关系,说他们是他的左右手,缺一不可;还大许诺言,说什么上海迟早是亚太地区中心,届时业务和事务两翼齐飞,靠什么,不靠谁,就是靠他们两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了。

他又向赵建军透露,通过英界咨询的评定,赵建军的级别是银行的中方员工中最高级的,这是理所当然的。但,到底有多高呢,上面没有比较了,可以和下面的比。下面的人,就是姚秀思。差两个级别,不是一级,是两级。

工资评定下来,原来的工资竟也是偏低的了,要再往上狠狠地调。

赵建军笑笑,表示不敢。

心里却乐陶陶:怎么样,认清形势了吧,小鬼子,没我赵建军,你们在上海混什么?至于姚秀思这个女人么,也就是个纸老虎,徒有虚名罢了,她以前碰到的对手都是不堪一击的,运气好而已。说不定,是仗着风韵犹存,靠睡出来的。妈的,想想她以前做过的那么多公司,真是睡遍了八国联军了,丢中国人的脸。

前森话锋一转,又说到,我看好你们,你们对我同样要支持才行。整个银行要脱胎换骨,最重要的是让工会懂得配合银行的工作,而不是拖后腿。

赵建军当然领会前森的意思,但没马上接茬明摆着是交易会,他们想拿级别拿工资来交换工会票数。

赵建军的确有帮势力,还都是实力派的。市场开拓部门基本上都是他的人,还有其他的部门,人数是不少。大家知道他在中国人的员工里是最有分量的,都向他示好。他这个人,就最吃不消那一套,别人越尊敬他,他越恨不能罩着、包着、含着人家,要他们感受到作为“副行长赵建军的人”的幸福。

说实在的,赵建军并不讨厌钱若尘这个人,就是讨厌他不太听他的管。

赵建军认为自己是副行长,除了日本人之外,其他中国人应该都算是他的手下吧。偏偏这个享受副行长待遇的工会主席不怎么听话,没把他放在眼睛里。

但话又说回来,钱若尘当工会主席,还算合格。

赵建军没想好,如果钱若尘不当,还有谁更合适。最好么,是自己手下的人,听惯他话的人。

看见赵建军沉吟了,姚秀思就说:“赵生,你来看看,这几个人,是不是干工会工作挺合适的?”

赵建军拿过姚秀思递来的名单,一共提了十个名额,有几个是他市场开拓部的,算是有点能力的。其余几个是外汇业务部的,都是半新不旧没根基的,人都老实,那些名字在赵建军看来,像是现在就贴上了傀儡的标签。

赵建军问:“哪一位是主席同志?”

姚秀思道:“哪一位都是一样的。”

赵建军拿笔在神仙姐姐的名字上,划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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