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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精列传 作者:by工作室-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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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会选举的选票都准备好了,原来是让选民写被选人的名字的,后来大家担心字迹会暴露自己的身份,纷纷开始练习左手写字了。

于是,在钱若尘的提议下,选票改了式样,把所有候选人的名字全印上去,直接画圈,画圈圈总不会还能认出是谁画的吧。

胡朝静想,无论是怎样的结果,都快点来吧,赶快结束这场战争。



正 文 30。她倒在了黎明前的黑暗里

但是,胡朝静没有想到,她倒在了黎明前的黑暗里。

姚秀思又来找胡朝静谈话,这次却极其冷淡和直接:“我掌握了充分的证据,你把员工工资等重要的银行机密透露给猎头公司,造成员工流失。并且,你还怂恿猎头来挖银行最高管理层。这是严重违反银行规定的,给银行造成了重大的损失。”

胡朝静有一个地方没有听懂,“挖银行最高管理层”,略一思索,原来是指来挖她姚秀思。

胡朝静没有说话,背脊上爬满了冷汗。现在任何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原来人生真是步步为营,一招棋走错,满盘皆落索。

“是安德鲁杨提供的证据吗?”胡朝静勉强自己冷静下来问。

姚秀思一笑:“奇怪,我们同他都有交情。”

他和姚秀思联合起来,背叛了她。

换做从前,胡朝静定是惊骇不已,大受打击。但如今,她已经晓得那是个陌生人,自己看到的仅仅是他众多面中的一面。

正如他亲口对她说的那样:“你爱的人,是你爱的人,却不是我。”

他早就告诉过她了,只不过愚笨的她当时听不明白。

他同姚秀思才是真正的志同道合吧。或许,他有自己的苦衷,不得不与姚秀思合作;或许,他们谈妥了条件。胡朝静恍恍忽忽地想着。

之前再怎样说服教育过自己,毕竟不曾放弃过最后的一点奢望,至少认为他不至于待她至此,但在这一刻,她仍觉心寒如冰,五脏六腑都拧成一团。就好像好莱坞的科幻大片你熟悉的人已经被另一种外星生物附体,面目逐渐全非,只剩下狰狞,他会再度恢复原来的面貌吗?

除非他们倒地死去。

“你有两条路好走。”姚秀思盯住胡朝静的面孔,不再镇定自若了吧,不再佯装逍遥了吧,谁能做到这一点,小丫头,凭你吗?

“一是立刻辞职,银行不再追究。这最聪明,大家都好下台。第二条路,你不肯辞职,那么银行就开除你,你不服,可以申请劳动仲裁,银行奉陪到底。如何?今天下班前,给我个回音,否则,明天就在白板上贴开除通知。”

胡朝静明白姚秀思当下时候扔出这招是为了打击钱若尘,在临近投票的时候失去班子成员,措手不及,还是像她那么得力的助手。她的离开,对钱若尘的竞选绝对不利。

胡朝静奋力地镇定自己,事已至此,保持风度吧,难道失声痛哭?

再说,有什么好哭的呢?只是一份工作。

胡朝静拿杨绪生的话来宽慰自己。

但无论怎样,在姚秀思的面前,她依旧感到一种屈辱。

她慢慢抬起头,克制住声音的颤抖,说:“下班之前,我会给您回复。”

胡朝静走出办公室,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了,她奔到更衣室里。神仙姐姐正在那里照镜子拔眉毛。看见胡朝静一脸死灰,不禁吓了一跳,忘记了阵营和立场,连忙问:“怎么了,三月?”

胡朝静拿手背擦了一下眼泪,简捷地道:“姚秀思要我辞职,她掌握我泄漏职员工资的证据。”

神仙姐姐愣了愣,这件事情的确传了很久了,为了赢得胜利,她都帮忙传播过。可她是绝对不想因此让三月这么难看的,更不想让三月丢了饭碗。

但是,如今姚秀思显然掌握了证据,事情就难办了。神仙姐姐道:“要不,找钱主席谈谈?”

于是,钱若尘、神仙姐姐和胡朝静这么久的日子以来破天荒地坐在一起,秘密商议。

钱若尘道:“三月,真是委屈你了。”

这就是钱若尘得人心的地方,明明是胡朝静的咎由自取,还影响了钱若尘的选举,可是他却一点没有为自己考虑的样子。

“也是我自己太大意了,轻信了别人。”胡朝静道。

“你愿意和银行打官司吗?力拼到底?”钱若尘问。

胡朝静瑟缩了,委屈吗?是委屈的,但公平地说,自己有错是实。真同银行打官司吗?

胡朝静不认为自己有这样的意志、时间和精力。

个人如何同企业纠缠?这下真要出名了。

还不如早死早投胎,重新开始才是真。

胡朝静轻轻摇头,“我想我还是辞职。”

钱若尘道:“三月,这件事情,你自己决定,无论走或者打官司,工会总是会尽最大可能帮你。你是有错,但当时你也不清楚那个家伙会利用你来挖角。罪不至此。”

那句罪不至此,令胡朝静百感交集,又落下泪来。

“钱生,我辞职的话,就拖你竞选的后腿了。”胡朝静说道。

钱若尘连忙道:“三月,怎么同我讲这些话,你参加竞选是为了大家,你现在退出了,我对你所作的努力,只有感谢,没有别的。再说,姚秀思是通过打击你来整垮我,反而是我,拖累了你。”

胡朝静心中酸涩,这个该死的银行,真要离开了,偏偏还是有留恋。一边的神仙姐姐听得都泪光盈盈:“娘的,主席你太仗义了。”

钱若尘对神仙姐姐道:“事到如今,已经有同志牺牲在我们面前了,我们之间还要争什么呢?只有让别人看笑话。”

神仙姐姐叹气:“钱生,你以为我想吗?我还不是被赵生逼上梁山的嘛。”

钱若尘道:“据我所知,银行高层近期就会有人事变动。我们只要能挺过这个阶段,就会有转机。”

神仙姐姐问:“怎么可能同时挺过去呢?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啊,主席大哥。”

钱若尘道:“我的小同志,你再想想,银行也好,工会也好,哪条规定,选举工会是必须分几个班子整套地选啊。那是姚秀思的一厢情愿,我先前是让着她。”

神仙姐姐呆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钱若尘道:“明天我们就宣布,联合竞选,就是从现在的十名人选里选出五名来,正式选举只是决定最后的三人行。我相信你和我都应该在当选之列。我们都当选了,就都有三年安全期。”

一边听得呆呆的胡朝静对钱若尘实在佩服:“先前你是故意不提出异议的。就是等临近选举了,才提出联合竞选,到时候,银行措手不及,再选择一套跟你们抗衡的班子,再次部署的时间都不够。”

神仙姐姐又问:“那要是我不肯联合竞选呢?”

钱若尘无所谓的样子:“这只是我的一个提议,你不肯的话,那我们就较量较量。你如果落选的话,银行会如何待你,全要看你的运气了。”

神仙姐姐转过头,对胡朝静道:“三月,我始终没的选,是不是?”

胡朝静打好了辞职报告胡朝静打好了辞职报告。

她暂时对谁都没有说。

原来还以为自己会做到退休的呢,胡朝静忽然笑了。有种莫明的轻松。

下班前,她发给了姚秀思。姚秀思很快回了信,银行接受胡朝静的请辞。显然是一早准备好的,所以回复得那么快。姚秀思知道胡朝静会走。

姚秀思的电话来了,叫胡朝静到她办公室来一下。

胡朝静深吸了口气,她决定要优雅地离开,她不想发作,因为毫无意义。

若只为了胸中的那口恶气,她可以径直走进去,扇姚秀思一记耳光,不必很重,造不成任何伤势。在所有的斗殴行为中,扇人耳光是最具侮辱性的,与轻重无关。

但她从来不是这样的厉害角色,枉有许多聪明,到底是做不到心狠和手辣,杨绪生不也是吃准了她的这个弱点的吗?

她还是想不动声色地离开,正如她不动声色地来。

她既然一直自诩清高,想当旁观者,就安安静静地看他们的下场如何吧。中国人终是相信恶人自有恶人磨。

她敲门进入。

姚秀思的精神不是太好,在吞什么药片。

“坐。”姚秀思道。

胡朝静没有坐,她表明她要长话短说。已经辞职了,她同姚秀思已经不是上下级的关系,可以有自己态度了。

“你知道,是谁向我告发了你吗?”姚秀思问。

胡朝静莞尔,那一定是所有职场都具备的信息传播系统,无根无源,迅速且夸张。

“是你们的伟大领袖钱主席。”姚秀思淡淡道,随后把视线投向胡朝静。如果眼光有能量,那她的下属的脸上早就全是坑坑洼洼的了。

胡朝静感到有些头沉脚轻。她慢慢地坐下。

“你辞职了,所以我告诉你。否则,我先说了,你还以为我挑拨你们。”姚秀思道,“当初让孙战遥背黑锅,钱若尘也是临门一脚,大大的功劳。你没想到吧?”

啊,孙战遥那次,那次算是有原因的,胡朝静仍坚持公平,那是钱主席出的狠招,也是为了帮孙战遥置死地而后生的吧。但,这次……胡朝静喃喃地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姚秀思笑了:“他容不下你呀,你这还看不出来?”

胡朝静更惊了:“他容不下我,为什么?我与他能有什么利益冲突?”为什么大家都容不得她,莫非是她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姚秀思道:“什么最可怕,是和你齐肩的那个人吗?不不,胡朝静,你不了解站在高处的人。鹬蚌相争,是黑马最可怕,横杆子里杀匹出来,叫人防不胜防。前森和宫川都很欣赏你,你不知道?或许,在日本人心中,你更适合工会主席的位子。”

“日本人?”胡朝静有些迷惑了。

“特别是宫川,他已经不止一次地表示很欣赏你。管理层非常关注你,包括前森,他甚至希望我来收编你。”

胡朝静把旮旯里的细节都收索一遍,想起来,宫川似乎对她挺不错,总是和颜悦色的,在休息室里碰到了,都喜欢同她聊聊天。但是,宫川不是对个个人都挺好的么?她从不觉得宫川对她有什么另眼相看。

“你为什么最后要同我说这些?”胡朝静乍然冷静下来,问。

姚秀思略有点歇斯底里地笑了一下,但声音还是低哑:“我要证明我的正确性,没有同盟这个地方,永远没有同盟。是不是?三月?”

听到“三月”这个称呼从姚秀思的嘴巴里说出来,胡朝静感到毛骨悚然。

下一刻,她又意识到,如果她要报复钱若尘,就该把钱若尘和神仙姐姐要结盟的消息告诉姚秀思,且不论最后的结局如何,至少不让钱若尘占到便宜。

胡朝静挣扎了几秒钟,那真是排山倒海的几秒种。

那是她人生之中最痛苦和最紧张的几秒钟,考验了她所有的人生准则。面对背叛,是否要用背叛来复仇?是否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是量小非君子呢,还是无毒不丈夫?是以牙还牙呢,还是以德报怨?

整个选举是否会因此而改变?所有人的下场是否会重新定位?

大概,姚秀思的理论是正确的,这个地方,没有同盟,谁都可能在背后插你两刀。

胡朝静张了张嘴巴,最后,是最中庸的教条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她听到自己说:“也许吧。也许你说得对。”

然后,站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走了,脱身最重要了,搅缠在一道,只有越陷越深。

她收拾好东西,到了楼下,没想到居然又碰到了安德鲁杨她收拾好东西,到了楼下,没想到居然又碰到了安德鲁杨。

人生真是好奇妙。杨似乎忘记了为了终结他们间的关系,他用了多少力道。等到胡朝静死心了,他却频频出现。

“三月,三月。”安德鲁杨双眼深陷,好像是他刚丢了饭碗一样。他几乎想对天发誓,他从未想过伤害胡朝静,他的感情戏份不该演变成职场的斗争。

胡朝静下意识地退了一步,问:“找我,还是找姚秀思?”

安德鲁杨道:“三月,我手里有个工作,很适合你,待遇也,”他的话蓦地被一记重拳中断了。胡朝静吓了一跳。出拳的人是戚豫飞,这个花花公子,出拳竟又快又狠,倒叫人刮目相看。

“你个混蛋。”戚豫飞转了转自己的手腕。显然,在打牌的时候,他从钱若尘那里知道了一切。

胡朝静把坐倒在地上的安德鲁杨拉起来,对戚豫飞道:“你让他把话说完,我正需要他的信息。”

戚豫飞吃惊地掉头看胡朝静。胡朝静还是轻言细语:“说呀,那个工作的待遇如何?”

安德鲁杨有些发蒙,但还是不自禁地说下去:“待遇比你银行好一倍,加班也没那么多,三月,我是特地为你留意的。明天可以安排面试。”

她其实很想哭着问安德鲁杨,是为了什么把她出卖了,为什么要和姚秀思这样的女人一道来对付她,为什么他曾经看上去在乎她,转眼又像扔掉烫手山芋一样地扔掉她……她有几百几千个问题想要问他。

她还想问他,他是否有过对她真心的那一刻?那些场面、那些亲昵,是真实地存在过吗?

他曾许诺过会善待她,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奉上所有真心,他为何要用最最不堪的手段来伤害她?……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她看他憔悴的面容,心里想:他们曾经那样心意相通,甚至是灵魂深处的契合,此时,竟如隔了千山万水。

她想听到什么答案呢?如何又如何?

她回身对戚豫飞笑了一下,那个笑有说不出的绝望和酸楚,看得戚豫飞的眼睛都红了,她说:“你看你,为什么要打他呢?离开银行,我又损失什么呢?”说罢,她把两个男子都丢下,飞快地离开。

眼泪就无休无止地汹涌起来,大楼之间的风是那么尖嚣,令她的耳朵嗡嗡作响。

姚秀思坐靠在沙发扶手上,得意的样子。

安德鲁杨坐在另一侧,正翻看银行第二期的人事咨询合同,仔仔细细地研读每一条。灯光下,他的侧面十分动人,染霜的鬓角,挺直的鼻子,有点孩子气地咬着嘴唇。

姚秀思忍不住伸手去撩他一下。他的嘴角有点淤青,像被烫到似地躲开了,眼睛不离开那份合同。

“再看就化了。”姚秀思笑起来,“肯定没有问题,该想到的,我都替你想到了。”

安德鲁杨全部看完了,吁出一口气,放入自己的公文包中。

他失去了那么多,甚至是丢失了他的三月,这份合同是他唯一的补偿。

“上次台湾公司请你去的事情,你考虑得如何?”安德鲁杨问。

姚秀思皱了皱眉头:“跳来跳去的,我都乏了。你就不能让我在一个地方多歇歇吗?”

安德鲁杨道:“我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姚秀思索性大笑起来,“我把你心爱的小三月干掉了,你难道不恨我?我知道你一定恨我,不过,我是不怕的。”

安德鲁杨拿双手掩住了脸,低下头去,“姚,你这次错了。我不会恨你。我还要谢谢你。

这对三方都好,你除了心头刺,我得到了合同,三月换了更好的工作。我解决了一个局面,桩桩事情都有个理由,都取得了平衡。”

他把手放下,望住姚秀思,勉强笑了一下:“这也许是我和三月最好的结局。她认为我是混蛋,而我正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我们永不会再相见。”



正 文 31。在正式选举工会委员之前的那天晚上

在正式选举工会委员之前的那天晚上。

前森和姚秀思在一起喝咖啡。就是前森面试姚秀思的那家宾馆。

神仙姐姐的倒戈,同意和钱若尘联合竞选,令他们十分震惊。但前森还是在全员大会上,非常明确地表示出他的意思,就是支持更多新的成员有机会为大家服务。姚秀思则对人事改革做了适当的点评,暗示大家的投票是对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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