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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师五部曲 作者:r.a.萨尔瓦多-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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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他什么也看不见,那影像周围都是黑暗,仿佛他被运送到其他地方去,一个黑暗、不是现实世界的地方。无名氏拼命地试图望向四周,想看清楚它们,找到些许熟悉感。但他只看到自己。他听见一个击掌的声音,然后他就开始移动,或者该说他感觉到自己正在移动,虽然他晓得自己的身体甚至连晃都没晃。一阵短暂而尖锐的痛苦传来,他的精神开始离开肉体,并无助地朝等待着他的孱弱躯体飘去。痛苦再度来临。无名氏眨眨眼,努力跟低垂的眼皮奋战。他再度看见自己身为行乞者的影像,手上戴着一黑一白的手套。他的困惑只持续了一会儿,然后就明白,他所看见的已经不是一个倒影,而是自己真正的身体。“你把我怎么了?”
这名行乞者叫道,手伸向如今占有他身体的陌生人。但每个动作都艰困无比,他的手臂无力到根本表达不出他的愤怒。鬼魂一弹手指,然后黑白手套就消失了,变成他新身体的无指手套,手指头半露在外。他几乎是心不在焉地,就把瘦弱的对手推开。那副孱弱无比的身躯对鬼魂来说,真是太有用了,它既温和又不具威胁性,连一个年轻男孩也可以轻易击败它。他几乎是认命地一耸肩,走向那极度沮丧又困惑的家伙,用肮脏的双手握住细细的脖子。无名氏拼命反抗,将鬼魂的身体使用到极限,但他的手臂毫无力气,毫无力量让巨大对手的双手松开半分。很快地他就停止反抗,而鬼魂了解到,这名行乞者是为了他将被迫遗留在身后的亲人们感到哀伤。邪恶的男子带着兴味思考这个转变,他觉得这很奇怪,甚至好笑,因为一个像这种麻疯病乞丐一样的肮脏鬼,还会对自己生命的结束感到悲伤。然而,鬼魂心里没有半点慈悲在。他已经杀死过这具身体大约上百次,也杀死过上一个身体差不多次数,再前一个身体也一样。了无生气的身躯往下掉,撞击到地面。鬼魂立刻将魔法器具召唤回来,叫出它的魔力,看着行乞者的灵魂离开那具被杀死的身体。鬼魂迅速将精致的黑手套脱下,将它放置在如今无人占据的躯体上。他闭上眼睛,承受来袭的痛苦,因为单单接触到这具身体,就已将他自己一部分的灵魂传回去一点。这么做是必要的,理由有二。第一,这具身躯会自行痊愈——鬼魂将一个力量强大的魔法器具藏在它所穿的一只靴子里,以达到此效果——若这具身躯一直无人占据,那名行乞男子的灵魂可能再度回来。第二,若鬼魂让这具身躯死去,如果他让藏在靴子里的魔法器具自行叫来一个灵魂,魔法器具的再生力量就会耗费到躯体的能量。只要考虑到鬼魂已经用这具身体做过多少次转换,这魔法器具早就应该已经将这副躯体榨干了。但这些情况都不会发生。鬼魂知道怎么合并使用这些魔法器具,因为器虏伏,也就是这组由手套跟镜子所组合成的魔法器具,早就已经告诉他该怎么做了,而他已经花了三辈子的时间来精练这个技巧。鬼魂望向空旷道路的两侧,然后将那具瘦小的躯体拖离道路,放到矮树丛的掩护之下。他感觉得到这具新占据的身躯当中的病痛。这是种不舒服的感觉,但鬼魂相信他不会在这具躯壳里久待——只会到他亲眼见到凯德立的时候。他跳回道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心里一面猜想,要等到凯德立再度回到这条路上,他还有多长的时间要打发。等占据行乞者身躯的贼离开之后,无名氏的灵魂站在这具瘦小的躯体旁边,既困惑又无助。如果此刻,已经拥有新的透视能力的凯德立正在凝视这个灵魂的话,就会看到珍妮内、托比跟米勒妮雅的影像朝四面八方飞散,就像无名氏终究不敢抱持的希望一样,消褪了。
第七章 迷宫
凯德立试探性地接近有一面相当陡峭的圆形小丘,以及贝利萨瑞所住的塔,心里想着,即使是这名知识丰富的魔法师,也无法理解多少发生在他身上的怪事。实际上,凯德立甚至根本不知道这名魔法师是否会见他。他的确曾为贝利萨瑞写过一些有价值的东西,但他们还称不上是朋友。而且,凯德立也不确定贝利萨瑞是否在家。当这名年轻学者看到近七十度陡坡上的景致,从不起眼的草皮变成排列规则且形状均匀的石阶时,总算稍微轻松了一点。这名魔法师在家,而且显然看到凯德立走过来。凯德立走上七十五级阶梯,来到小丘的平坦顶部,那里有围绕着塔而上的鹅卵石步道。凯德立得走过塔基部约一半的距离,因为贝利萨瑞今天把阶梯放在离入口侧边远处。石阶从来不在小丘上的同一处出现,而凯德立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这名魔法师是每次都变出新的石阶,且有办法旋转塔基下方理应不会动的小丘,或者只是欺骗来访者,让他们弄不清楚阶梯的真正位置。凯德立觉得后者的这个可能性,也就是欺骗,是最可能的,因为贝利萨瑞擅长使用魔法来制造幻象。当凯德立接近时,塔楼那镶着铁框的门扉大大地打开(或者它本来一直就是开着,只是看起来像关着而已?凯德立一面这么想)凯德立跨过门槛后停了一下,因为一阵石块摩擦声传来,门厅的一整片石墙变形然后旋转,堵住了往里的入口,同时露出一条充满蜘蛛丝的阶梯,通往一片黑暗。凯德立抓抓脸上的短胡渣,一双灰眼好奇不已地望向这个出乎意料之外的邀请。他记起以前曾经跟艾福利教长来过这座塔几次。而每一次,这名法术高超的魔法师都会对这两人测试一种新的欺瞒技巧。凯德立对这次的新技巧感到颇为高兴,很高兴贝利萨瑞又想出新花样,它也许能让这名年轻人从那位行乞者所引发的难解问题中分神一下。“这是条新路,而且是新技巧。”
凯德立大声说道,恭喜这名一定在听着的魔法师。这名年轻学者总是充满好奇心,他立刻从大厅墙上的火把台座上取下一支火炬,往下走去。在走了二十级呈螺旋状的阶梯之后,他来到一个低矮的走廊,尽头是一扇厚重的木门。凯德立小心地研究了这个门好一会儿,然后慢慢地将手放在门上,感觉它坚实的纹理。他相当满意木门是真的,然后就把它推开,继续往里面走,在门后又发现一条往下的阶梯。第二道关卡有点令人困惑。阶梯的尽头是一个交叉路口,有三条相似而不起眼的石头通路。凯德立往前直走一步,然后又改变主意,走上左边那条路,通过另一扇门(当然他又停下来仔细研判过)然后又是一扇门。他再度面对一个交叉路口,这个又更令人困惑,因为每条通路都各又有很多分支,左右都有。凯德立几乎大笑出声,并且在心里暗暗为聪明的魔法师喝采。他无奈地耸耸肩,松手让手杖落在地上,让没有真正眼睛的公羊头把手来决定方向。当年轻教士往前走时,每条路看起来都差不多,他往左走,然后是右,又往右一次,最后是直走。他通过三道门,一条路往下弯成明显的角度。“太好了!”
凯德立通过一个急转弯之后,发现自己回到了原点,也就是第二条阶梯的底端。火炬已经开始要烧完,但这名好奇的教士再度尝试,特意选择跟第一次不同的道路来走。火炬烧完了,凯德立陷入完全的黑暗中。他镇定地闭上眼,回想普世和谐之书中的一页。他听见德尼尔神那永不止息的歌曲中的几个音符,然后说出正确的咒文,指向烧完的火炬尖端。他眨了好几次眼,然后眯了起来,因为魔法光芒比之前闪闪烁烁的真正火炬还要亮上许多。等到他的眼睛终于适应了光线,他继续往前走,转过一个又一个的弯。一个拖着脚走动的声音让他停下脚步。凯德立知道,那可不是老鼠,因为这只发出声音的动物——如果那是只动物的话——的体型可要大得多。凯德立的脑海中出现一只大公牛的影像。他记起当自己还是个小毛头的时候,曾有一次跟艾福利教长出门,途中经过一座满是母牛的牧场。至少,艾福利以为它们是母牛。当凯德立想起圆胖的艾福利又喘又急地被一只愤怒的公牛追着死命跑的样子,就不禁莞尔。那个拖着脚走路的声音又出现了。凯德立考虑熄掉魔法火炬,但随即改变了主意,因为他发现此举的后果堪虑。他蹑手蹑脚地接近下一个转弯处,脱下宽边帽,然后慢慢地探出头窥视。那个拖着脚走动的声音听起来像人类,但可绝不是来自于一个人。它足足有七尺高,肩膀跟胸口非常宽,而且壮得不可思议,它的头部——并没有戴着面具之类的东西,凯德立晓得——看起来就像他小时候所看见的公牛。那只生物只穿了一条狼皮制的腰布,没带武器,但这点也没令等于是毫无武装的年轻学者有松口气的感觉。一只牛头人!凯德立的心脏都快停了。突然间,他不再笃定这段穿越塔楼地下墓穴的跋涉之路,是贝利萨瑞自己想出来的。凯德立觉得,也许某些邪恶的事情发生在这名友善的魔法师身上,某些邪恶力量可能破解了这座塔的层层防御。一会儿之后,他的思绪跟呼吸一块儿停了,因为这名巨大的牛头人再度用一只脚刮擦过地上的石头,接着就往前猛冲,撞上凯德立,令他整个人飞过走道。当他摔落在石头上时,弄伤了一边肩膀,火炬也飞走了,不过魔法光芒并没有消失。这名牛头人猛喷鼻息,再度冲过来。凯德立防御性地拿起手杖,心里万分怀疑这微不足道的武器怎能对抗强大的怪物。怪物似乎根本不在意这根手杖,直直朝杖尖大步走过来。凯德立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杖挥过去,但这根细小的木棒在打上怪物的厚实胸膛时就裂开了。牛头人朝他挥击,然后用长着牛角的头顶撞过来,将凯德立往石头挤压。这名年轻人勉力挣脱一只臂膀,击打着怪物,但一点效果也没有。这名怪物更用力地挤压,凯德立既发不出尖叫声,也无法呼吸。当怪物张开巨大的嘴巴,将可怕的一口牙齿朝凯德立暴露出来的脖子咬去时,凯德立认真的觉得自己的小命即将不保。但就在这一瞬间,这名年轻教士发现自己四周围绕着一圈能量场。他往下看着地上,看到那根尚未折断的手杖。凯德立将能自由活动的那只手塞进怪物张开的嘴,然后往下探进它的喉咙。一会儿之后,他将手抽回,手中握着这名怪物还在跳动的心脏。这只怪兽退了一步,不敢再动一下。“我往下走了两段楼梯,但它们其实是往上的。”
凯德立坚定地大声说道,“而且还通过了六道门,其中两道是虚拟的。所以我现在应该在你图书馆的西侧。对不对,亲爱的贝利萨瑞?”
虚拟的牛头人消失了,但奇怪的是,凯德立手中仍握着那颗跳动的心脏。周围的场景还原到原来的样子,也就是西侧部分,如同凯德立所推测的一样。而有着一副浓眉跟胡须的贝利萨瑞——带着困惑、近乎惊吓的表情——正无力地倚在一个装书的箱子上。凯德立朝他眨眨眼,然后张开嘴,表现出仿佛要对手中的东西咬上一口的样子。“噢,你!”
这名魔法师叫道。他转开身,一手捂上嘴巴,试着压掉一股想吐的欲望,“不要这样!拜托!”
凯德立将这个恶心的影像消去,用意志命令它消失,虽然他也不清楚自己一开始是怎么把它给具像化的。“你怎么做到的?”
这名魔法师喘息着问道,终于比较镇定了一点。“我的法力最近产生了相当变化。”
凯德立试着回答,“变强了。”
“我可从没听说过像那样的牧师法术。”
贝利萨瑞坚持道,“能创造这么完美的幻象”
光是用说的就让魔法师重新想起心脏的样子,让他再度恶心地干呕了一下。凯德立知道贝利萨瑞显然还不清楚状况。“我没有制造幻象,”
这名年轻学者解释道,对魔法师也同时是对自己,“我也不具有创造那景象所必需的魔力。”
魔法师屏除了剩余的恶心感,因为他对凯德立所暗示的事感到极大兴趣。他安静地走过房间,朝年轻教士行去。“我看到聚集的能量,”
凯德立继续说道,“发现到如何使用它然后就将你制造的大幻象歪曲了。”
“难道你不能像其他大部分的教士一样,把幻象整个解除就好吗?”
贝利萨瑞悻悻然问道。凯德立耸耸肩,“我以为我已经做到了,”
他苦笑地回答道,“用一种足以跟你的幻象匹敌的方式。”
贝利萨瑞轻触了自己垮垮的羊毛帽,向这名年轻教士致意。“不过我并不确定。”
凯德立承认道,“事实上,我不太清楚自己的魔法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也是我会来的原因。”
贝利萨瑞将这名年轻人带到隔壁的客厅,然后他们各自找了一张舒适的椅子坐下。魔法师拿出了四样东西——三枚戒指和一根细细的魔杖——那是凯德立三周前给他的,然后将它们放到一边,热切地想听听凯德立有什么话想说。凯德立花了一会儿时间,才开始述说他的众多冒险经历——有这么多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不过,一旦他开始说,就口若悬河,把每个细节都讲得相当清楚。他告诉贝利萨瑞,自己如何成功唤醒西米斯塔的树木,怎么治愈汀太格,还看见神驹泰美瑞萨的灵魂离开。然后他开始讲述更近期而精确的事件,关于他如何在自己房间,以及贝利萨瑞的迷宫中创造出光亮和黑暗。而最令这名年轻教士感到不安的就是,自己能够在人的肩膀上看到舞动的影像。然而,凯德立并没有立刻提到他的梦,因为他不太确定它该如何归类,同时也有点害怕它可能代表的意义。当这名显然相当苦恼的年轻人讲完了自己波澜壮阔的故事之后,这名魔法师说道,“你所提到的魔法,在牧师法术的领域中并非不常见,而且许多魔法师也能施展,例如对光的操控。至于那些影像嘛,几个世纪以来,教士们就能够预知人的运势了。”
“欧罗拉。”
凯德立回答道,提起他能在那个特别的咒语中所分辨出的字眼。“我不了解‘曙光’如何能够影响这样的咒语。”
贝利萨瑞抓抓自己正逐渐变白的胡子。“这倒挺不寻常。”
他慢慢地说,“但这个字只有‘曙光’的意思吗?这本不可思议的书是何时写成的?”
凯德立想了一会儿,然后得到了答案。“欧罗拉。”
他坚定地说道,“预兆。”
他带着一抹大大的微笑仰头望向魔法师。“欧罗拉的意思是预兆。”
贝利萨瑞同意道,“或者,它以前常被用来指称围绕着个人的光芒与良善的绽放。所以你找到了答案,这确实是个牧师法术。也许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只是你还不晓得如何解读自己所看见的东西。”
凯德立点点头,虽然他并不真的同意这种说法。他当然知道——或者说感觉到——怎么去解读那些舞动而忽隐忽现的影像,那并非问题所在。“我曾经目睹过非常不寻常的牧师法术,”
凯德立回答道,“但如今我这些力量,恐怕又比那些还要超乎寻常。不像那些在图书馆中的教士,我在召唤这些魔法前从未读到过它们。我根本毫无准备——我在你眼前击败那些影像时也一样。我并没预期你会试探我到这种程度。我甚至根本没想到你会知道我来了。”
凯德立得停下来好一阵子,来让自己镇定下来。而在这段沉默当中,贝利萨瑞几乎不停地在嘴里咕哝着,一面猛抓自己蓬乱的胡子。“你一定知道些什么。”
凯德立大声说道,他的话听起来像是个指控。“我有些揣测。”
贝利萨瑞回答道,“自从动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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