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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魂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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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身不遂……我脑海登时一片空白。明明昨天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生这么严重的病?恐怕还是因为担心我……
  我起身做出决定,“我要去医院!”
  段策立刻拉在我跟前,“抱歉,恐怕不行。”
  我抓住他的领子,“让开,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他可恶的轻扬嘴角,讽刺道:“老师想要袭警吗?如果加上这条罪名的话您恐怕要在这里面呆的更久。”
  我深呼吸后松开手,尽量将语气放平缓,“你究竟想要我怎么做才能让我出去?”
  “老师错了,这是周敬山的意思,不是我的。”
  “我要见周敬山。”
  “话我已经传过,结果您也知道了,放心,虽然您不能出去,但是有伯母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
  我攥紧拳头,心中两个念头展开拼死激斗,好半晌才颓废的坐下来。
  在经历过一个晚上的煎熬后,我终于决定放弃此行的目的。
  所谓工作和正义,不过是茶余饭后哄自己的心安理得而已,我只有一个母亲,如果不能在最需要的时候守在她身边,还空谈什么别的意义?
  七点钟,段策神采奕奕的前来换班。
  我们几乎异口同声:
  “麻烦帮我联系……”
  “周敬山等下会过来。”
  不知道这算不算柳暗花明?我不确定跟祖父的会面将谈成什么样子。
  现实让人意外,祖父安静的坐在我跟前,完全没有预想中的怒气和悲愤。
  几天不见,他似乎更老了,眼袋耷拉着垂在脸颊,精明锐利的眼睛上蒙着一层浊光。跟旁边的女人相比,他就像枚晒干的核桃,干瘪、固执、苍老。
  我努力压制话语中透露出的反感,“周玉的死跟我没关系,我在送她回家之前跟本不知道她姓周。现在母亲病了,善水什么事都不会做,我必需要出去照顾她。”
  祖父阴沉的看着我,“你只解释说跟自己没关系,却从来没有想要追究过真正的凶手,现在周家乱的一团糟,你婶婶闹着自杀,叔叔也整日活在愧疚悔恨当中……这些,都比不了医院那个女人,是吗?”
  “是,”我带着恶意的恨说:“她是我母亲,世界上唯一会真心对我好的人,二十年前起我们就没关系了不是么?你们周家不缺孝子贤孙,想要查个命案还不容易,何必从我这里寻找安慰?”
  他发出很重的咳嗽声,声音呼噜得就像一台破风箱,“你这是在恨我?我又该恨谁?倘若不是陶风凝,我儿子也不会离家出走,死都不愿进周家大门,你也不会自幼流落在外至今才归……”
  我实在不想听这些恩怨纠葛,索性打断他的话,“我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他闭上眼缓和加剧的喘息声,“在我死之前,你不可以离开仙渡。”                    
作者有话要说:  近日烦恼,特跟蹲坑的各位说抱歉,今天起恢复规律更新,感谢大家支持!

  ☆、入住周家

  在医院见到母亲时,她正安静的躺在床上休息,善水眨着大眼,坐在旁边一动也不动。
  待我进去,善水脸上才总算有了表情,声音带着不知所措的迷茫,“爸爸,奶奶生病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轻轻道:“放心,奶奶会好起来的。”
  他用手指小心抚摸着母亲手指,“嗯,奶奶是好人,将来会长命百岁。”
  “一定会的。”我点头,不仅为回应善水,同时也在安慰自己。
  母亲身体为早年所累健康情况堪忧,此次回玉都,一定要做个全身体验,还要请个专门的看护才行。
  母亲大病初愈后行动不便,语速缓慢甚至无法做到吐字清晰,只问我周玉的案子处理的怎么样,只字不提发病诱因。
  我如实回答,包括祖父的要求,母亲听了表示同样无法理解。
  除夕在母亲的坚持下过年,我们回到溪水桥边的小园中,度过了安稳平淡的一夜。
  大年初二,我联系了玉都的好友许哲,请他暂时代为照顾母亲。
  母亲对我的决定有些担忧,她觉得自己现在身体状况,实在不应该再去麻烦别人。
  “谈不上麻烦,我跟许哲好友很多年,你有什么要需要尽管眼他提,不要不好意思。等我处理完仙渡这边的事,就去那边看您。善水也要听话,我帮你请了家教,到时看进度再帮你准备入学资料。”
  善水懵懂道:“我能认识很多字,为什么还要上学?”
  我忍不住笑起来,“你如果留在仙渡,认识那么多字就够了,但是要想去别的地方是远远不够的。现在的孩子不仅要懂中文,英文和计算机也是必不可少的,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母亲显得有些迟疑,“我现在心里矛盾的很,有些事本不应该说,但是却不得不说。你祖父对我成见极深,如果他对你说一些难听的话,不要因此放在心上,更别尝试做任何解释。还有就是……他为人并不算光明磊落,如果让你做不好的事,千万不要盲从。”
  我点头,“放心吧,我有是非标准。”
  母亲发出一声叹息,“我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但心里总是放不下……总感觉最近好像有人在针对你。”
  我心中微动,脸上却要保持平静,“只是巧合而已,您想太多了。”
  送走母亲和善水的前一晚,我再次见到了那个荆棘丛自杀的亡灵。
  不让他进院子,他便在门口徘徊吵闹,却不知母亲为防骚扰在房间装了避风铃,完全听不到这些异人声响。
  这次我想着周玉的命案,便跟他聊了下,然而他已经忆不起自己的详细死因了。
  亡灵就是这样,因为没有人类的实体,所以无法保持长久的记忆,最后只留下坚定的执念其它再也想不起。
  他生前为人不善,死后却难能为亲人坚持,今后成为白纸一张游离于世间,无法轮回亦不能享受供奉,也算得上善恶有报了。
  送母亲和善水离开仙渡后,我再次来到周家。
  虽然没有定案,我身上却仿佛已经贴上了凶手的标签,一路承受了不少恶毒冷眼。
  从管家到打杂的,每个人都神情慌张如临大敌。婶婶咬牙切齿,恨不能直接啐在我的脸上。叔叔直接选择无视,好像多看一眼都显多余。大伯绷着脸眉头紧皱,气势凝重好像一言不和就要打人。
  跟着祖父进书房后,总算隔绝了那些苦大仇深的视线。我有些拿捏不准他的意思,便沉默着等对方主动开口。
  祖父装了点烟草,点上后抽了一口才幽幽道:“你觉得现在周家怎么样?”
  “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作为外人不好评价。”
  “外人?”他盯着我冷笑了下,“真以为说两句硬话就能跟这里撇清关系了?可笑!你母亲快六十岁了吧?”
  我立刻警惕,“你想做什么?”
  “你以为把她送出仙渡,就没有人再追究当年的事了?”
  “这里医疗条件不好,我只是想给她换个地方安度晚年,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我在说什么?那你当年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在仙渡消失?”他桀桀的笑起来,脸上松垮的皮跟着有节奏颤动,眼神诡诈就像只阴险的猫头鹰。
  提起当年我便有种想要撕破他身体的冲动,然而念瘃母亲却勉强克制下来,“周敬山,你想要我做什么就直接说,不必绕这么多弯子。”
  他猛然抓住我的手,用力好像要将它折断,“我要你入住周家……”
  “这不可能!”
  “我还没说完,你不仅要入住周家,还要继承周家的财产!”
  “你疯了?”我震惊的看着他,“你有两个儿子,还有一个孙子,居然把家业拱手让给他人?”
  然而他的表情并不像说笑,反而认真到令我错愕。
  尴尬气氛僵持了约有半分种,他再度开口说出一个石破天惊的大秘密,“周逸群……并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如果大伯不是他的儿子,那便同时意味着周成远也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这怎么可能?!
  我按下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你还有周节亮。”
  “你叔叔太过忠厚老实,容易被女人牵着鼻子走,而且……他无法再生育延续香火了。”
  听到这里,我真想放声大笑,周敬山啊周敬山,枉你张狂一世,年老后却落得这样结局!
  结果我就真的笑出来了,“那你也不应该打我主意,周家虽然有不少钱,我却未放在眼里。至于繁衍后代,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没有结婚的打算,以后也未必会有,你真的找错人了。”
  他说:“你我都没有别的选择。”
  “你错了,”我坐下来正色道:“如果你想用母亲威胁我,恐怕计划会落空,如今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你觉得再说出来还会有人相信?就算相信又当如何?离开了仙渡后再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
  祖父将烟袋锅重重磕在桌角,慢吞吞道:“你不恨她么?”
  我如实道:“过去恨。”
  “现在呢?”
  “现在我恨导致这场悲剧的真正凶手。”
  “你能轻而易举原谅她,为什么不能原谅我?”
  “你愧对的是父亲而不是我,没有人能代死者进行原谅和赦免罪恶。”
  祖父冷哼,“你很没礼貌,甚至对我直呼其名,你父亲在的时候绝对不会这样跟我说话。”
  我说:“所以我才不是他。”
  “我本来就不指望你原谅我,这对我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但是周家家业,绝不能落到外人手中,别以为把陶风凝送到外地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她什么时候离开仙渡得由我说了算。”
  我蓦然僵住,怒火不由上升,“你让人跟踪她?!”
  “是请她回来住在周家。”
  “周敬山!你……”
  “叫我祖父!”
  被拿捏住软肋,在短暂对视后我不得已败下阵来,“祖父。”
  他颤微微的站起身,一脸得意,“逸群和成远还不知道真相,你别在他们面前瞎嚷嚷,还有跟你叔叔婶婶搞好关系,他们以后只能指望你了。”
  “等等,”我心有不甘的叫住他,“他们都认为周玉的死跟我有关,为什么你不这么认为?还是说……命案其实跟你有关?”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可看看他当年是如何对待的父亲,便不难想象也会同样对待孙女。可目的是什么,单纯为了让叔叔婶婶对财产死心吗?
  祖父没有回答我的疑问,而是冷冷道:“只要不跑出去乱嚼舌根,你怎么想都行。”
  不一会儿,有人带我去西院,母亲和善水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了。
  “对不起暮生,”母亲十分愧疚道:“我们还没走出仙渡,就碰到你祖父的人,我实在放心不下,就又回来了……”
  我长舒一口气,“没关系,回来也好,有什么事可以一起面对。”
  周家很大,祖父住在最大的北院,伯父和叔叔分居东南,西院最为荒凉。
  因为是跟父亲当年住过的地方,所以母亲很喜欢。
  吃的用的都有人主动送过来,我们这样过起了被囚禁的幽静生活。
  然而到了半夜,我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这儿哪里幽静,简直喧闹得像是繁华鬼市!                    
作者有话要说:  

  ☆、没落预兆

  近来照顾母亲一直没能好好休息,本打算借此睡个安稳踏实的觉,半夜却被园子里的人声鼎沸吵醒。
  外面好像一时间来了许多人,嘤嘤嗡嗡的絮叨个不停。乍听之后好像与人类无异,可仔细分辨便能听出些许不同,这些声音全都语调平平不带丝毫感情,语序颠三倒四没有任何实际内容。
  如果我预料不差,这些应该都是已故亡灵。这实在有点奇怪,周家宅地是出了名的风水宝地,按理来说应该不会沾染邪气。
  左右都是睡不着,我索性起来推开窗户,冬夜阴凉的潮气扑面而来,半轮新月披着白雾毛葺葺的挂在树梢,大片羽毛状的云彩浮在天上,一层层看得人很不舒服。
  借着朦胧的月光,我看到白天整齐干净的院落此时竟然化成一片高短不一的墓地坟包,密密麻麻延伸至大门口,连墙边和花园中间都没放过。
  每个凸起的坟顶上,都分别坐着死状离奇的亡灵,他们盘着脚,或面容痴呆的喃喃自语,或不带任何的胡乱交谈着。
  无数断肢残骸散乱其间,几束蓝火焰像没有脚的幽灵快速飞行着,由一端窜至另一端,然后迅速消失不见。
  密集的蓝眼睛躲藏在黑暗里诡异的焦灼着,阴森森、冷冰冰让人不寒而栗。
  我从未见过如此古怪赅人的场景,饶是自认镇定脊背上也起了一层冷汗。
  其中几双眼睛好像注意到了我,却依旧保持静止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我们对视着,彼此都没有打招呼的意思。
  他们似乎并不带敌意,所以在观察几分钟后将视线转到别处,我悄然将窗户关上,伴着那些冷冰冰的吵杂声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清晨起床精神很不好,饭桌上正在犹豫要不要把此时告诉母亲,她却主动询问道:“暮生晚上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便将昨晚见闻说了出来,母亲仿佛都已在意料之中,只是惋惜似的发出一声长叹。
  周家这片老宅向来被视为风水宝地,记忆中从不曾有过类似怪状。
  我忍不住问:“周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母亲摸了摸善水的头,轻声道:“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你很快就会知道。”
  或许是碍于祖父的警告,除了必要的日常用品送来之外,白天并没有什么人前来打扰我们。
  母亲经此一病,虽未留下什么严重后遗症,走路却开始变得蹒跚缓慢,出院前医生再三叮嘱不可让她有太大情绪波动。
  每日饭后,我都会扶着她在院子里四处走动,虽然知道人上了年纪复原的可能极小,却依旧抱着些许期待。
  自从进入周家后,善水就变得格外沉默,经常缩在角落或者对着天空发呆,连对平常喜欢的花草植物也不多看一眼。
  我记得母亲说过祖父不喜欢善水的话,便隐隐有些担心,“善水他最近好像有些不开心。”
  母亲道:“这孩子虽然平常话少,但是心里跟明镜似的。你祖父不喜欢他,他便尽量减少存在感,连这里的草木都控制着不动,困在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真是为难他了。”
  我对此有些愧疚,为了照顾母亲和出于未来的考虑,我已经答应过祖父,在他生前绝不离开仙渡。
  祖父如今已年过八十,每见一次都有苍老愈深的迹象,现再加上设法召我回来继承财产,想必已经时日无多。
  母亲或许也是想到了这点,所以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良久后才忧郁道:“也不知道小玉的事警察调查的怎么样了。”
  经她一提,我才想起被搁置的两桩命案,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我连基本睡眠都无法保障,更没有心情理会这些。
  只希望真相能够尽早水落石出,令生者宽慰,还死者公道。
  夜里吵闹还在继续,而且有愈发严重的趋势。
  院子里的坟墓变得愈发拥挤,好几次我都担心它们会穿破墙壁和地板长到房间里来。
  知道我的忧虑后,母亲拿了红线替绑在窗户和门闩上,叫我不用担心。
  尽管如此,我也依旧常常被吵到失眠,头痛欲裂时恨不能长翅膀飞出这面目可憎的地方。
  三天后,周成远独自一人来了西院,母亲说有些倦刚刚回房,我跟善水两个人正坐着下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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