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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风吹-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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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访至某县某村,果有王姓某者。叫门进去,只见堂前灯烛荧煌,三牲福物,正在那里献神。金老便开口问道:“宅上有何事如此?”家人报知,请主人出来。主人王老见金老,揖坐了,问其来因。金老道:“老汉有一疑事,特造上宅来问消息。今见上宅正在此献神,必有所谓,敢乞明示。”
王老道:“老拙偶因寒小恙求诊,先生道移床即好。昨寒荆病中,恍惚见八个白衣大汉,腰系红束,对寒荆道:“我等本在金家,今在彼缘尽,来投身宅上。”言毕,俱钻入床下。寒荆惊出了一身冷汗,身体爽快了。及至移床,灰尘中得银八大锭,多用红绒系腰,不知是那里来的。此皆神天福佑,故此买福物酬谢。今我丈来问,莫非晓得些来历么?”
金老跌跌脚道:“此老汉一生所积,因前日也做了一梦,就不见了。梦中也道出老丈姓名居址的确,故得访寻到此。可见天数已定,老汉也无怨处,但只求取出一看,也完了老汉心事。”王老道:“容易。”笑嘻嘻地走进去,叫安童四人,托出四个盘来。每盘两锭,多是红绒系束,正是金家之物。金老看了,眼睁睁无计所奈,不觉扑簌簌掉下泪来。抚摩一番道:“老汉直如此命薄,消受不得!”王老虽然叫安童仍旧拿了进去,心里见金老如此,老大不忍。另取三两零银封了,送与金老作别。金老道:“自家的东西尚无福,何须尊惠!”再三谦让,必不肯受。王老强纳在金老袖中,金老欲待摸出还了,一时摸个不着,面儿通红。又被王老央不过,只得作揖别了。直至家中,对儿子们一一把前事说了,大家叹息了一回。因言王老好处,临行送银三两。满袖摸遍,并不见有,只说路中掉了。却原来金老推逊时,王老往袖里乱塞,落在着外面的一层袖中。袖有断线处,在王老家摸时,已在脱线处落出在门槛边了。客去扫门,仍旧是王老拾得。可见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不该是他的东西,不要说八百两,就是三两也得不去。该是他的东西,不要说八百两,就是三两也推不出。原有的倒无了,原无的倒有了,并不由人计较。
这或许就是常说的运气这种东西吧。<a
☆、第九章 精变
《宣室志》中记载,大历年间有个姓吕的书生,从会稽的上虞尉调集到京城。不久他便侨居永崇里。曾经有一个晚上,他与几个朋友在家中聚餐。吃完饭人散了之后将要就寝的时候,顷刻之间出现了一个老女人,面容与衣服都很洁白,身高二尺左右。她是从屋子的北边旮旯里出现的,缓步走来,样子很怪异。吕生见了,大为惊诧。那老女人走近床榻,还说话道:“你聚餐,就不能让我也参加?为什么待我这么不够意思?”吕生喝斥她,她便退去,退到北旮旯就看不见了。吕生又惊又怪,不知她是怎么来的。
第二天,吕生在屋里睡觉,又看见那老女人出现在北旮旯,要上前又不上前,惶惶然像是很害怕的样子。吕生又喝斥她。她就又消逝了。到了第三天,吕生暗想:“这一定是个鬼怪,今晚上如果不除掉她,早晚是我的一大祸害。”于是他就把一把剑藏到床下。这天晚上,老女人果然又从北旮旯徐步走来。她的表情并无惧色。她走到床前,吕生急忙挥剑刺去。
那老女人忽然蹦到床上,伸手臂去抓挠吕生的前胸。以后又跃于左右,举袖而舞。过了些时候,又有一个老女人忽然蹦上床,又用手臂去抓挠吕生前胸。吕生突然觉得全身冰凉,像冰霜覆盖了身体。吕生又把剑乱挥一阵,顷刻间出现了好几个老女人,也跟着挥袖而舞起来。吕生不停地挥剑。她又变成十多个更小的老女人,每个只有一寸来长。这些小人儿虽然数量更多了,却都是一个模样,都不能分辨。
她们在四壁下乱跑,吕生非常害怕,却想不出办法来。这时其中一个老女人对吕生说:“我要合成一个了,你要看清楚啊!”说完,那些小人儿向一起拢来,都来到床前,又合拢为一个老女人,和原先见到的那个一模一样。
吕生更加惧怕,就对老女人说:“你是什么妖怪,敢抓挠活人?你应该赶快离去,不然,我请一个方士,将用神术制你,你又能怎样呢?”老女人笑着说:“你说严重了,如果有术士来,我愿意见他。我来,是和你闹着玩的,并不敢害你。希望你别害怕。我也该回去了。”说完,老女人退到北旮旯而消逝。
第二天,吕生把这事告诉了别人。有一个姓田的人,善于用符术除去妖孽,在长安城中很有名气。他听说此事之后,高兴得连蹦带跳说:“这正是该我干的事,除去老女人就像弄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今晚我就到你家去,你在家等着吧!”到了夜间,吕生与姓田的一起坐在屋里,不大一会儿,老女人果然又来了。
见老女人来到床前,姓田的喝斥道:“大胆妖怪你赶快离开!”老女人神色从容不理睬他,在左右徐步来回走动了许久。她对姓田的说:“我并不了解你!”那老女人突然一挥手,手掉到地上,变成一个极小的老女人。这个老女人儿蹦到床上,突然蹦入毫无防备的姓田的口中。姓田的大惊失色道:“我会死吗?”老女人对吕生说:“我几次说过不害你,你不听,现在姓田的这样了,你信了吧?不过也好,这也让你致富了!”说完又离去。
次日,有人对吕生说,应该把北旮旯挖开,看看究意有些什么古怪,就可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吕生欣然而归,差人把北旮旯彻底挖开。果然,挖了不到一丈深,便挖到一个罐子,里边装了不少白银。吕生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老女人是个白银精。而那位姓田的居然因为那夜的事惊吓而死。
可见这金银化物精变的事情是古来有之的。
张海山居住的村庄是有很多年历史的古村,自古便有许多奢遮的富商大户为了躲避战乱兵匪移居而来搬迁而去,或者是被歹人害了性命绝了传承。前人留下的窑洞箍窑以及地道险堡颇多,在旧社会,许多人家都有藏粮藏财防患于未然的习惯,所以老宅埋银的传说数不胜数。银钱埋在地下的年程多了就会生变,就如那金老翁无福银锭,留它不住,所谓物有其主祸福有命,也只有遇到真正有命得这笔财的人才会显出灵异,得寻踪迹。
据传在大唐年间,有一个得道高人在和令一位高人谈论到有关命理财运的时候产生了分歧,一个说命里有时终将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令一个则持反对意见,说是人可以逆天改命招福纳运,甚至可以通过修炼或者是某种特殊诡秘的手段可以得长生不死。如此一来两者都是对对方的观点嗤之以鼻不肯信服,因此说天命注定的人就和说可逆天改命的人打了一个赌——他们在郊外的大道旁的一丛野草里放一袋子元宝,两人躲在远处观望,看看有没有过路人能够将这袋藏的并不隐秘的元宝发现带走。
元宝放好后不久就从道上过来了两个行人,其中一个在快要到了藏元宝的地方说肚子疼要去方便,让另一个人稍等片刻后就朝着那茂密的野草处急匆匆的去了,但就在快要进入野草丛中时他却突然折返了,还嚷嚷着对另一个同伴说要和他比试一下看谁闭着眼睛能够不走偏道,于是他们两个便闭着眼睛从藏元宝的地方走了过去。远处观望的两个高人见此情景也是哭笑不得,就在他俩发愣的时刻又有一名行人路过此地,他一边赶路一边摘花惹草,因此不出意外地他来到了藏有元宝的那丛草前,那丛草极为茂盛翠绿,他伸手就折了一根茎杆,还觉得不够过瘾,随即将目光停留在了草丛中的一株小花上,就在他欲躬身弯腰采摘就能够发现元宝的时候他却看到了前面一朵更加娇艳的小花,他放弃了采这朵花的念头兴冲冲的跑去摘前面的花去了,在跑过这丛野草的时候还被藏在其中的元宝挡了一个跟头。
远处观望的两人更加无语,都暗自思量道:“如此这般都发现不了藏匿其中的财宝,看来过路之人委实是很难发现那里的元宝了,这个赌看来是打不成了。”就在两人心灰意冷日暮黄昏之际,只见一匹神骏非凡的大黑马从远处急奔而来,马上坐一高冠广袖的秀才,青秀才仪表非凡黑马快如闪电。此时两人都对这个青秀才不抱有任何希望了,因为先前两人步行甚至就近在草丛之前都没能发现元宝,更何况这个过路人还骑着高头大马。然而他们始料不及的是,那匹黑马本来奔驰在道中央但是在快要到达草丛之前却突然疾驰到了路边并且减速,在经过草丛的时一蹄子将藏匿其中的元宝袋子踢了出了,秀才见状连忙下马捡宝,随后扬长而去。
观望的两人觉得这个秀才似是不俗,于是就尾随其后想要一探究竟。行不多时,便见道畔野地里有一座荒废了的宅院,而那匹大黑马就栓在宅前的一棵歪脖子老树上,两位高人见此情景也是唏嘘惊叹不已,原来这里是一处出了名的闹鬼凶宅,料想这书生却是不知其中蹊跷眼看天色已晚且房舍整齐,就夜宿于此。
两位暗中观察的高人也是按部就班地住在了宅院里的一间柴房之中静观其变。秀才住在隔壁的偏房里,到了晚上天黑后屋里就开始闹鬼,床头的蜡烛无缘无故就灭了,并且关着的房门莫名其妙的就开了。如此反复循环听动静怕是秀才给吓得不轻,夜渐渐深了后就从洞开的门里进来了一群列队行兵的小人儿,他们有的腰悬宝剑有的手握长矛盾牌,更还有斜跨弓箭的弓箭手,这些小人身高尚且不足三寸,宝剑长矛更是小到极致有如牙签,队伍中男女老少皆有,在队伍中间还有七八个小人儿前呼后拥地抬了一顶小轿子,庄严而又肃穆地从秀才窝身的地方走过,这一切都被察觉有异的两人透过柴房墙壁的裂缝看得一清二楚。
秀才见状自然是惊得呆了,不知是什么怪物作祟,只得侧卧不敢稍动。却见一种行兵列队的小人儿从秀才身上翻爬而过后一个个停下脚步转身凝视,并且有几个长官模样的小人儿还凑到一起嘀咕了起来。秀才心惊胆颤听在耳中好像是他们在说:“今天这屋里怎么有生人气?”
秀才正惊骇不已,忽见众小人将轿子放在了地上从中走出一只毛色灰白的大老鼠来。那老鼠好像能通人事,他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一众兵卒队伍的前列,然后对着秀才指手画脚一番后,似是又对着麾下的小人部队下达了某种命令,小人们立马就拔剑的拔剑拉弓的拉弓,向着侧卧的秀才冲杀过来。秀才本就吓得三魂七魄没了着落处,这下更是猝不及防就挨了这些小人部队的袭击,他们仿佛也知道自己的攻击对于身穿长衫的秀才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专挑软处下手,秀才就觉得身体裸露的皮肤部位传来了如同针扎的刺痛。秀才大惊失色下勃然大怒,他起身抖落了爬在身上的小人一众,然后就用脚去踩他们。一踩之下却才发觉有异,只见被踩中的小人并没有肚破肠流脑浆横溢,而是变成了一个个金灿灿或者是银闪闪的金银元宝,并且还硌地脚疼。那些小人儿们大惊失色,急忙将那只大老鼠抬在轿子里狂奔,同时奔向房门往外逃窜。秀才哪里肯善罢甘休,只见这秀才真似云中真龙翻云雨,狰狞豺狼露爪牙,发疯一般追在后面只顾乱踩,直赶到了灶房里,就见那些小人们抬着大老鼠来到了灶台下的扒灰眼跟前一眨眼就钻进去不见了踪影。
秀才打得起了兴,又知此乃是物老为怪,就势掀开生锈了的铁锅,却见锅仓里并没有多少锅灰,在其边缘处裂开着有手指宽的一道裂缝,他随手捡起地下的一根儿臂粗的木棍就捣将戳弄起来,不一会儿工夫就露出了一个倾斜向下的地窖,里面装满了金银元宝。他下到窖中仔细寻找起来,在一个方耳阔口的大瓷瓶里找到了先前那只不可一世的大老鼠,他知晓物老成精为怪之理,因此将老鼠连带瓷瓶给摔了个稀巴烂。合该他命中容得下横财,命理大富大贵,也算是物遇其主将寻明君,最后竟借此得以暴富,声名显赫风光无限。
这件事流传颇广,张海山此时想起来,便觉这磨窑里出现的异状以及那个裸体的小人多半同属此类,定是埋了什么财宝,却不知是何等珍异奇宝,竟能化为人形模样在此出没,再不赶去将它掘出来,怕是早晚便会移走,那样可就再也无迹可寻了。
张海山觉得这似乎就是人们常说的命数和财气。试看往古来今,一部十六史中,多少英雄豪杰,该富的不得富,该贵的不得贵。能文的倚马千言,用不着时,几张纸盖不完酱瓿。能武的穿杨百步,用不着时,几竿箭煮不熟饭锅。极至那痴呆懵董生来的有福分的,随他文学低浅,也会发科发甲,随他武艺庸常,也会大请大受。真所谓时也,运也,命也。俗语有两句道得好:“命若穷,掘得黄金化作铜;命若富,拾着白纸变成布。”总来只听掌命司颠之倒之。所以吴彦高又有词云:“造化小儿无定据,翻来覆去,倒横直竖,眼见都如许。”僧晦庵亦有词云:“谁不愿黄金屋?谁不愿千钟粟?算五行不是这般题目。枉使心机闲计较,儿孙自有儿孙福。”苏东坡亦有词云:“蜗角虚名,蝇头微利,算来着甚于忙?事皆前定,谁弱又谁强?”这些智者名人说来说去,都是一个意思。
总不如古语云:“万事分已定,浮生空自忙。”反之来论,不须能文善武,懒惰的也只消天掉下前程;不须经商立业,败坏的也只消天挣与家缘。却不把人间向上的心都冷了?物有正反,事有因果,却是如此这般,假如家中出了懒惰的人,也就是命中该贱;出了败坏的人,也就是命中该穷,此是常理。却又自有转眼贫富出人意外,因果报应并不爽朗的事情。这还真没个定数。
张海山自幼饱读诗书,从中获益匪浅,但旧社会的人难改迷信的通病,敬鬼神信神佛,有诸多忌讳和许多规矩,繁琐复杂。所以向来对所谓的“人命天定”信奉不已,眼下种种情形仿佛预示着此处藏有宝货,这正好显明了是要自己发一笔横财,日后飞黄腾达荣华富贵都不在话下,这不正是天命难违老天开眼吗?看来自己命中注定大富大贵之人,这财运来了躲都躲不过去。
张海山心下窃喜,摸黑就朝着那窑洞深处去了。<a
☆、第十章 怪妇
张海山心中认定在磨窑里埋着金银财宝,正在兴头上,人住马不住,如何肯善罢甘休?当下捋了捋头发,要壮着胆子去更黑暗处一探究竟。
他蹑手蹑脚地摸进窑洞深处,就觉得落脚处不太对劲,像是有什么东西硌脚,他俯下身子一摸,就觉得好像这里面尽是些骨头。这些骨头杂乱无章,根根皆是不同,也不知是什么动物的骨头。张海山摸将着就感觉似乎有些不大对头,好像怎么就摸到了一个小小的骷髅头,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心想这好像是一个小孩子的头颅啊,怎么这里还有人的骨头?张海山是胆大顽赖的亡命之徒,向来不知天高地厚,他先前看见的那个小人儿定是金银魄在作怪,因此这里必定有财宝黄货,有道是财迷人眼色乱心,张海山是穷怕了,眼里之识得一个财字,哪里晓得此间的厉害,暗道:“却不知这宝货埋在何处,而今自己又不曾带灯烛铁锹,怕是找对了地方也取不得宝贝啊。”
他一边嘀咕一边摸索,但觉越往深处去脚下的骨头就越发的多了起来,待摸索着走到底的时候他就觉得这里似乎有古怪。因为漆黑不可视物的缘故他好比好似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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