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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后我们不再是朋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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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无法,只得忍着。
司机又笑说你别防我,我不是坏人,只是身边难得坐一个漂亮的女孩,白说说话,你别心里去。
雪儿没理他。
好在路程不远,不一时就到了小镇上。司机停了车让她下。出于礼貌,她还是谢过他。
司机说别谢,瞧你防的我生紧,象真<<搭错车>>,你一路好走罢,有缘再见。
第八回 (3)
雪儿目送着他开车去了,自己才觉舒松了一口大气;好在那人不动手动脚,否则会叫她毛骨悚然。她在人家店铺外站了一时,想起要给郭俊康办事,便到邮局里汇了钱,走出来时,迎头碰见两三个穿得花里胡哨的人,瞧打扮都不是正经的家伙。
那几个人看见她,直撮嘴嘘叫,一面又打着飞吻。
她不想惹事,厌嫌的走开。
那几个人竟跟着她,口里说"妹妹玩一会儿。""妹妹去哪里,哥几个不会侮辱你。""别不理睬,咱们可是同路哦。"雪儿听不下去,猛转身站着,冷鄙着他们。
那几个人一阵不怀好意的大笑。旁边看热闹的人片刻围了起来。雪儿瞪了一会儿,复回头走起来。
走了一段路,见那几人没跟着,心头方放下。因肚里渐饥饿,便向两边寻着饭馆。饿肚子的滋味是难受的,稍错过一点饭头也不行。
正寻着,迎面看见几个男女小青年哼着歌过来。唱着"阳光照耀我的破衣裳,―――。"“阳光照耀我的破衣裳,我站在街头东张西望,没有人知道我来自条何方,没有人知道我是姓李还是姓张。我不去管那个儿女情长,我一心只想把那英雄当,”
他们一路高唱,一路摇头晃脑,一路哈哈大笑。男的挽着女的,女的倚着男的。他们的上身都穿的新衣服,却不扣,敞着,斜挎着;下面穿清一色的牛仔裤,膝盖上两个大洞,裤角处破烂;布片随风飞扬。
雪儿看见一个认识的人在那队伍,便站定,看着他们唱着笑着过来。
一个人偶然瞥见她,他也站着了。
雪儿默默的过去,很打量着他的打扮。
那人是郭有名。两月余不见,他的头发越长越长,后发过了劲,前面的发将眼睛遮隹,不仔细认,很难知是他。
"你这身打扮很是好看。"雪儿说,"再过两年头发跟我的一样长了。很时尚,又有小女孩儿陪着。看你的日子混的不错呢。"郭有名一语不发。
旁边一个女子问他道:"这女的是谁?你的妞还多呢。"雪儿正想说那女孩子,郭有名一个巴掌打在她脸上。
那女的见他怒视自己,知道说错话了。
雪儿向她道:"小女孩儿不学好,口里胡说八道。我是他的老师。"另外一个小女孩道:"他几个月不读书了,不是你的学生,你走吧。"雪儿道:"你父母没教过你'一日师,终身师'的道理吗?"那女孩道:"没听过又怎么样?"雪儿正要说,先时的女孩笑说:"骂你呢,你个瓜婆娘。说你没家教。"雪儿冷哼道:"你倒懂。你们一个个才多大?十五六七不读书,不学好,看你们怎生混的到老。你们看你们流里流气的相,衣服不好生穿;好好的裤子要剪两个洞,很前卫,很时尚是不是?我替你们的父母感到羞耻,替你们脸红。"一个男生道:"关你屁事。"雪儿道:"是不关我事。我只是提醒你们,'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你们早迟要失悔。"又一个男生道:"你这瓜婆娘,认都不认识,废话一大篇。"谁知刚说完,郭有名一脚踹他在地上,"你嘴巴给老子放干净。"那男生爬起要来打他,众人忙拦着。
郭有名分开那些人,站在他面前道:"有种的就来!老子把肋骨给你抖三根。你没有理还对了!"那男生道:"你东西翻脸不认人!她只是你过去的老师,又不是情人!"郭有名一耳光又掴过去,"你他妈的王八蛋!"那男生不服气,狠踹一脚过来。
郭有名退了两步,骂了声"你狗日出息了敢打我!"再要扑去时,雪儿将他拉隹,扯在一边,说道:"不准打了。"向那男生道:"小朋友,把嘴放干净!再胡说八道,我也要刮你两巴掌。"男生大声道:"凭什么啊?!"雪儿道:"凭我是师长,凭你该叫我姐姐。"又道:"你们这么狗屎大就在社会上闲逛!正是好读书不读书!这么混下去,班房是早迟给你们留位置。你们即使不读书,没有条件读书,也该好生寻一条正当的路去闯。你们这算什么!行尸走肉?半梦浮生?一辈子就这么过?"那些人哪里听,都走开去了。
雪儿见郭有名也要走,叫隹他道:"我没教过他们,他们可以不听话;我教过你,虽然只有两个月,你终究是我的学生,你也不听吗?"郭有名不说话,只是看在一边。
雪儿道:"你还没叫林老师呢。是不是不配作你的老师?"郭有名只得叫了她。
雪儿不好深说他,说道:"陪我吃饭罢。"郭有名方才道:"我家里有事。"雪儿道:"你能有什么事?到处惹事差不多。我请你吃饭,因两月前你和光头救我,又负了伤。我这个人不欠情的。往日没遇见你,今天碰上了,就还你的情,免的一直记挂。"郭有名道:"一点小事,你不劳神。我真的有事要走。老师再见。"说着就走。
雪儿却一下拉隹他;他挣了一下,雪儿不松手,拉着他走了一段路,看见一个饭馆,便直进去了。
两人进去,找了个桌坐下。
雪儿刚要叫菜,郭有名已进到里面的厨房;等了一会儿,他出来在她旁边坐下。
雪儿看着他,他不看她,低头抽了枝烟点上,无声的抽着。
片刻,老板炒上几份荤菜,又一盘卤牛肉,一盘鱼,两瓶啤酒。倘冷的天,雪儿不要酒。郭有名便一个人喝。
两人吃着时,雪儿道:"怎么不读书了?我问你的妹妹才知道你到省城去倒票。"郭有名道:"我的成绩差,读不走。家里也无钱,我爹有精神病,供不起两个人。"雪儿道:"我那次不该让你到教室外面。后来听人说你是头晚上照顾你爹没有睡;当时你怎么不说明。"郭有名笑一下,"过去的事了。"雪儿道:"那时你一定恨我入骨是不是?"郭有名道:"没有。你是老师,学生做的不对,你该教育。"雪儿笑道:"听你口气还是有点无奈的恨。"又道:"那天你和光头为什么要救我?"郭有名看她一眼,"你还记着呢,我都忘了。你是老师,我们理当要救。"雪儿道:'当时想没想过要受伤?"郭有名道:"伸手的时候没想过,后来没机会想。只想别人打我一棍,我要还一棒才行。打架的时候顾不上伤不伤痛不痛,只想着要把对方打倒。"雪儿道:"万一把人打死打伤或者说被人打死打伤怎么办?"郭有名道:"没想过。"雪儿深叹了一下,"以后千万别冲动莽撞了。你救了老师,老师也必须劝你,弄出事情不好收场。长此下去,你会坐牢。"郭有名道"嗯"着点头。
吃了一时,雪儿又道:"以后怎么办呢?我劝你读书是不可能了,你还继续倒票吗?做票生意是犯法的你知道吗?你该找点正经事做。"郭有名没出声,只是不停的喝酒;喝了一瓶,又打开第二瓶。雪儿道:"冬腊月的天,少喝点酒,对胃不好。"郭有名点头说"明白"。
雪儿见他只是应付,因他已不读书,不好深说得。一时道:"没想过去当兵吗?明年你就满十八,有条件了。"郭有名摇头道:"我不能去当兵。我去当兵,妹妹的书学费和生活费没人理。她的成绩好,我要供她念到大学。"雪儿没有再说话,默默的吃着饭。
一时吃饱,郭有名还喝着酒;见她不吃了,也要放筷不吃。雪儿说"你吃罢。喝了酒还吃点饭才成。不然越发对胃有影响。""你是回去吗?"郭有名转话题问她。
雪儿点点头,"不急,你慢慢吃。"又道:"我还有话和你说。"见他去添了饭吃着,她说:"你供你的妹妹读书,出发点是好的;但是靠你倒火车票不大行。万一被抓,说不定就要坐牢。到时你妹妹怎么办,你爹怎么办,你想过吗?"她问他。
郭有名刚想对她说什么,又闭隹了口。
雪儿深看着他道:"有什么不能说的吗?"郭有名看她一眼,半日才道:"谢谢老师关心。"雪儿道:"不想说吗?"又道:"我和云老师曾去过光头家,他的妈说有人会替你们跟警察交涉,你们会无事。但是一次两次,―――三次罢了,过后还那么帮助你们吗?即使继续帮,你们继续无事,但日子久了,俗话说'邪不压正',如果有人举报警察和你们是通的,到最后警察也坐了牢,你们又怎么办呢;如果新来的是正直的警察,你们又怎么办呢。常走夜路必闯鬼,没想过吗?"郭有名听见她这样分析,直直的把她看着;一时说道:"没想过。"雪儿道:"所以你不能一直倒票。你们那样做,始终不是安全。"郭有名道:"我原来也想过。我要供妹妹读书,又没别的本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雪儿道:"你爱打架,当兵应该有一点出路。到部队上好好磨练,到时复员回来,我会帮你找一个公安局的工作。"郭有名还是摇头,说放不下妹妹,不能把她耽误了。
雪儿说我来照顾青阳,何况还有你姐姐呢。
郭有名没有说话。
吃毕饭,雪儿叫老板娘结账;他把她伸钱的手按在桌上,一面自己拿钱给了老板,一面向她说该我请老师,不能让老师请学生。
雪儿被他按着手,压得生疼。
郭有名似乎习惯压别人的手,无事一般站起来,说老师走罢。雪儿悄悄揉揉自己的手背,一面跟着出去。
第八回(4)
到街上,郭有名不知往哪里走,左右前后的看着。雪儿知他为难,自己是个女教师,又大不了几岁;他如果不送她怕她怪罪,如果送她让别人看见难为情。
她没理他,自己向车站这边走,一面说"不送送老师吗?"他方才不好意思笑了一下,挠着他的深长的头发。
雪儿回头看见,笑道:"你老实起来还挺帅,谁知你是个拼命三郎呢。"郭有名道:"打架只能心狠手辣,被别人打倒就惨了。"雪儿道:"以后少打架才好。"郭有名点头"嗯"。到了车站,过路车还没来,只得候着。
年关头上,赶车的人许多,都翘首盼望。
雪儿见郭有名心不在焉,便说你有事你走罢。
他笑笑说没事。
雪儿一时想到什么,说我回去看能不能给你找个正经的事做,免的你老去打架倒票。
郭有名说不用不用,我无一技之长,给你添麻烦。
雪儿说我是认真跟你说此事,过年后不要到处乱跑,等我开学答复你。
郭有名说真不麻烦老师。
雪儿说你必须听我的话,为你妹妹,为你;你虽然因打架救的我,我却不能再让你打架。
郭有名只得又笑笑。
一时间过来两辆客车。人们争先恐后的上。
售票员直说下了上,下了上。上去的人被赶下来,待下完人后又峰涌上去。
雪儿看见人太多,只得等下一趟。
不多久,又来一辆,她便跟郭有名告了别,跑过去,上了车,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车内水泄不通,车门一直站到车尾。
公路崎岖,汽车晃荡;车里的人摇来晃去。
雪儿有些空落落的坐着,静静的看向窗外。
一时售票员挤过人流来收钱。雪儿给她,她看她一眼,说"前面有人给了",一面奋力的向后挤动,喊着"没买票的把票买了,大家自觉。"雪儿不知谁帮她给了钱,她一个人也不识。她将头往前面寻找,摩肩接踵的人群里谁是那个好心人。
片刻,售票员往回挤,一面道:"让一让,麻烦让一让。"她挤到了前面,雪儿趁着人头闪动的空隙,看见了她曾经的学生被挤在车门边,他一动不动的看向车前方。
因是中途车,好些人开始打着瞌睡。
车驶出十余里,路上慢慢的下人;驶出二十里时,过道上下的几乎没人了,车中终于不觉的躁动和郁闷。
郭有名上了两步,站在售票员的旁边。
他偶尔回过头来找座位;雪儿看着他,示意过去。等了一会儿他才过来。"你怎么也上车来了?"雪儿问他,"要到县里办什么事?""没事。"他说,"这条线路不大平静。年关一到,越发闹事,我怕老师受欺负,想送你到县。"雪儿听了,笑一笑,说"谢谢。"郭有名道:"老师别客气。"又道:"你是女教师,一个人外出最易吃亏。"雪儿点点头,"嗯"着。
她面上虽然平淡,心里不知说什么才能表达她的感动。她又去看他,他正盯着车窗外向后跑去的树木,房屋,山,水流;还或许灰蒙蒙的天空。他的长长的深发使他显的冷酷,冷静,抑或英俊?他本来是挺帅气的,她因是他的老师,他是她的学生,往日或许没发现?她当他只是后辈。如今他站在她的身边,她和他是在社会上独立的两个人,他们的身份是平等的,都是旅客。她本来是劝他改邪归正的,不知他能不能听;他如果不听,长此下去,他一定会毁了一生。她静静的打量着他,她的学生回头看她;她向他笑一下,转过头,也去看向窗外,什么也没看的看着,什么也没想的想着。
车内寂静,车外也寂静。耳里能听见的也能听不见的只是车底下马达的轰鸣声。
第九回 有情惑成无情谱 笑
放了假,没了课,学生一走,雪儿的离去,云无名忙着结婚,郭俊康又成了孤独一人。原以为有了李玉玲的陪伴,他这个假期会过的愉快;他还想带她回去面见家姐;谁知她却走了,真的没有向他告别就走了。他不知道那晚他们有没有出轨,他想问她的,然而她却走了,象风,飘然的无声无息不知去了何处。
他去问过她的父母,她的妹子,他们都说不知。她工作的事,没有向他们提及过;他不大信,但李玉玲确实不在家了。对于和李玉玲相处的日子,他一直觉的是梦一般,一场曾经有过的梦,不真实的梦。
她无声的离去,让他不知这场梦还能不能继续。对于李玉玲,他从没有情到有情,到深情;她真的象姐,也象母亲,让他重新获得母性的关爱,感到一生的幸福。然而她走了,象谜一样消失,让他觉的又掉进冰窟窿。
他觉的她对他不该是假的,她说的话,她做的事,那不是做作;可是她为什么悄无声息一个人离去了,为什么不跟他说到哪里去呢,为什么不和他告别?一种不祥的预兆涌上他的心头,也许,他和她就这样无声的断绝了。可他不甘心是这样的结局。不可能,不可能,他跟自己说,她应该是出差去了,她真的是出差去了,一个月,一个月她会回来,自己要有信心,要坚持这爱情。
几天里,他总是和自己这样说。他和她没吵过架,没有理由她就放弃了这段爱情,她对他是真心的,应该是真心的。这几天他有时候喝酒,有时候抽烟;有时候一个人闲 溜达;有时候也去郭晓林的茶馆打牌,赢几元,输几元;又喝酒,又抽烟;嗑几颗怪味胡豆,剥两个碱盐皮蛋;家长又请他吃饭,他不客气,吃饭就吃饭;吃了饭仍打牌,仍赢几元,也输几元,赢了输了都不揣,几个人打平伙,因而又抽烟,又喝酒,又吃怪味胡豆。日子一天一天的就这样消磨下来。
云无名的婚期是在26,这一天是24,他想着可以去了。
大约是婚期逼的紧,二十四来不及,二十八又太迟,所以那家伙折中罢。好像二十六结婚的很少,他想。作为朋友其实他应该早去帮忙,然而云无名不是娶,是"嫁",做上门女婿,所以他自家屋里应该没有多大的事;云无名多时候该在那边。那边他从没去过,如果多早的去,他丈母娘还以为他蹭饭呢;他老丈母不知还有多久死;如果不死,尽量不死才好;她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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