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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行哲理小品(外国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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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可能会问,为什么写非常必要呢,嗯,写是物理行为,动手可以使单词和句子更清楚地印在脑子里,更好地保存在记忆中。写下你对读的重要字和句子的反应,记下引起你思考的问题,就是保存那些反应,使那些问题变得尖锐。
即使你写在便条簿上,写完后把纸丢掉,你的理解也会更透彻。但你不必丢掉纸。空白处(书页的上、下边,还有页的左右边)、扉页、两行间的空隙,都可以利用。它们并不那么神圣。最好是你的标记和笔记成为书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永远留在那里。下周或来年,你可随时拿起书,你所有的同意、不同意、怀疑以及磋商的观点都在。它的好处是能够从你停下的地方重新开始,正如你继续被打断的对话一样。
这正是阅读应该做的:你与作者对话。大概他比你更了解主题,自然地你接近他时,会适度地谦逊。但不要相信读者只应被动接受。理解是双向操作;学习的本质不像个空容器。学习者要自问问题或向老师提问。一旦他理解了老师说的,他甚至还必须同老师辩论。在书上做标记完全是向作者表达你的不同或相同观点。
为师之道
○约翰·斯坦贝克
成年人通常都忘记了上学时是多么艰苦、乏味和漫长。为了把那些基本的常理背下来,必须付出令人难以置信的巨大努力。学会阅读也许是人脑碰到的最艰巨、最具革命性的事情。如果你不相信,看看一个成年文盲是怎样尝试识字的。上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大部分也没什么乐趣,不过,如果你非常幸运,也许会碰到一个真正的老师。我一生中最幸运的是曾遇到过三个真正的老师。第一个是高中时的教数理化的老师,第二位是斯坦福大学里教写作的教授,第三位是我的朋友和伙伴埃德·雷克茨。
我相信一个伟大的教师就是一个伟大的艺术家,而且像其他任何大艺术家一样可遇而不可求。它甚至可以说是一门最伟大的艺术,因为它传递着人类的思想和精神。
我的三位良师拥有这些共同之处:他们都热爱自己的工作;不灌输知识,而是激发学生求知的欲望。在他们的影响下,我们开阔了眼界,消除了胆怯,从无知变成了知。但最重要的是,真理变得美好珍贵。
我只想谈谈我的第一位良师,因为除了课堂上的那些知识以外,她还教会了我如何发现。
她激励我们挥舞书本大声讨论。她的课堂是学校里最热闹的,但她好像从来不知道。我们从不拘泥于书本,而是任思绪翱翔。她激发了我们的好奇心,使我们所追求的事实和真理就如同捕到的萤火虫一样牢牢抓在手中。
她被学校辞退了,也许不无道理。因为她没有教授学生基本知识,而那些东西是不可不学的。但她在我们心中留下了一种对纯粹可知世界的强烈渴望,她激发起我强烈的好奇心,且这好奇心从来没有消逝。我不会做简单的算术,但她让我感觉到数学像音乐一样。她被辞退时,我们心中悲伤不已,但那光芒却从未褪去。她把签名留在我们身上,那是老师写在我们心灵上的作品。我有很多老师,他们教过我的一些东西不久就忘记了,只有这三位老师让我萌生了新的东西、新的态度和新的渴望。这样一个人的手上蕴藏着多么不朽的力量啊!
我会这样告诉我的儿子,他正心怀恐慌的面临长达十五年的寒窗苦读:混沌黑暗的世界里,某处也许会有一种神奇的力量,会点亮未来的岁月——如果他非常幸运。
我与绘画的缘分(1)
○温斯顿·丘吉尔
年至40而从未握过画笔,老把绘画视为神秘莫测之事,然后突然发现自己投身到了一个颜料、调色板和画布的新奇兴趣中去了,并且成绩还不怎么叫人丧气——这可真是个奇异而又大开眼界的体验。我很希望别人也能分享到它。
为了得到真正的快乐,避免烦恼和脑力的过度紧张,我们都应该有一些嗜好。它们必须都很实在,其中最好最简易的莫过于写生画画了。这样的嗜好在一个最苦闷的时期搭救了我。1915年5月末,我离开了海军部,可我仍是内阁和军事委员会的一个成员。在这个职位上,我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能干。我有一些炽烈的信念,却无力去把它们付诸实现。那时候,我全身的每根神经都热切地想行动,而我却只能被迫赋闲。
尔后,一个礼拜天,在乡村里,孩子们的颜料盒来帮我忙了,我用他们那些玩具水彩颜料稍一尝试,便促使我第二天上午去买了一整套油画器具。下一步我真的动手了。调色板上闪烁着一摊摊颜料;一张崭新的白白的画布摆在我的面前;那支没蘸色的画笔重如千斤,性命攸关,悬在空中无从落下。我小心翼翼地用一支很小的画笔蘸了一点点蓝颜料,然后战战兢兢地在咄咄逼人的雪白画布上画了大约像一颗小豆子那么大的一笔。恰恰那时候听见车道上驶来了一辆汽车,而且车里走出的不是别人,正是著名肖像画家约翰·赖弗瑞爵士的才华横溢的太太。
“画画?不过你还在犹豫什么哟!给我一支笔,要大的。”她把画笔扑通一声浸进松节油,继而扔进蓝色和白色颜料中,就在我那块调色板上疯狂地搅拌了起来,然后在吓得簌簌直抖的画布上恣肆汪洋地涂了好几笔蓝颜色。紧箍咒被打破了。我那病态的拘束烟消云散了。我抓起一支最大的画笔,雄赳赳气昂昂地朝我的牺牲品扑了过去。打那以后,我再也不怕画布了。
这个胆大妄为的开端是绘画艺术极重要的一个部分。我们不要野心太大,我们并不希冀传世之作,能够在一盒颜料中其乐陶陶,我们就心满意足了。而要这样,大胆则是唯一的门券。
我不想说水彩颜料的坏话,可是实在没有比油画颜料更好的材料了。首先,你能比较容易地修改错误。调色刀只消一下子就能把一上午的心血从画布上清除干净;对表现过去的印象来说,画布反而来得更好。其次,你可以从各种途径达到自己的目的。假如开始时你采用适中的色调来进行一次适度的集中布局,尔后心血来潮时,你也可以大刀阔斧,尽情发挥。最后,颜色调弄起来真是太妙了。假如你高兴,可以把颜料一层一层地加上去,你可以改变计划去适应时间和天气的要求。把你所见的景象跟画面相比较简直令人着迷。假如你还没有那么干过的话,在你归天以前不妨试一试。
当一个人开始慢慢地不感到选择适当的颜色、用适当的手法、把它们画到适当的位置上去是一种困难时,我们便面临更广泛的思考了。人们会惊讶地发现在自然景色中还有那么许多以前从未注意到的东西。每当走路乘车时,附加了一个新目的,那可真是新鲜有趣之极。山丘的侧面有那么丰富的色彩,在阴影处和阳光下迥然不同;水塘里闪烁着如此耀眼夺目的反光,光波在一层一层地淡下去;那种表面和边缘镀金镶银般的光亮真是美不胜收。我一边散步,一边留心着叶子的色泽和特征,山峦那迷梦一样的紫色,冬天的枝干的绝妙的边线,以及遥远的地平线的暗白色的剪影,那时候,我便本能地意识到了自己。我活了40多岁,除了用普通的眼光,从未留心过这一切。好比一个人看着一群人,只会说“人可真多啊!”一样。
我以为,这种对自然景色观察能力的提高,便是我从学画中得来的最大乐趣之一。假如你观察得极其精细入微,并把你所见的情景相当如实地描绘下来,结果画布上的景象就会惊人的逼真。
嗣后,参观美术馆便出现了一种新鲜的——至少对我如此——极其实际的兴趣。你看见了昨天阻碍过你的难点,而且你看见这个难点被一个绘画大师那么轻而易举地就解决了。你会用一种剖析的理解的眼光欣赏一幅艺术杰作。
一天,偶然的机缘把我引到马赛附近的一个偏僻角落里,我在那遇见了两位塞尚的门徒。在他们眼中,自然景色是一团闪烁不定的光,在这里形体与表面并不重要,几乎不为人所见,人们看到的只是色彩的美丽与和谐对比。这些彩色的每一个小点都放射出一种眼睛感受得到却不明其原因的强光。你瞧,那大海的蓝色,你怎么能描摹它呢?当然不能用现成的任何单色。临摹那种深蓝色的唯一办法,是把跟整个构图真正有关的各种不同颜色一点一点地堆砌上去。难吗?可是迷人之处也正在这里!
我看过一幅塞尚的画,画的是一座房里的一堵空墙。那是他天才地用最微妙的光线和色彩画成的。现在我常能这样自得其乐:每当我盯着一堵墙壁或各种平整的表面时,便力图辨别从中能看出的各种各样不同的色调,并且思索着这些色调是反光引起的呢,还是出于天然本色。你第一次这么试验时,准会大吃一惊,甚至在最平凡的景物上你都能看见那么许多如此美妙的色彩。
所以,很显然地,一个人被一盒颜料装备起来,他便不会心烦意乱,或者无所事事了。有多少东西要欣赏啊,可观看的时间又那么的少!人们会第一次开始去嫉妒梅休赛兰。
注意到记忆在绘画中所起的作用是有趣的。当惠斯特勒在巴黎主持一所学校时,他要他的学生们在一楼观察他们的模特儿,然后跑上楼,到二楼去画他们的画。当他们比较熟练时,他就把他们的画架放高一层楼,直到最后那些高材生们必须拼命奔上六层楼梯到顶楼里去作画。
所有最伟大的风景画常常是在最初的那些印象归纳起来好久以后在室内画出来的。荷兰或者
意大利的大师在阴暗的地窖里重现了尼德兰狂欢节上闪光的冰块,或者威尼斯的明媚阳光。所以,这就要求对视觉形象具有一种惊人的记忆力。就发展一种受过训练的精确持久的记忆力来说,绘画是一种十分有效的锻炼。
另外,作为旅游的一种刺激剂,实在没有比绘画更好的了。每天排满了有关绘画的远征和实践——既省钱易行,又能陶情养性。哲学家的宁静享受替代了旅行者的无谓的辛劳。你走访的每一个国家都有它自己的主调,你即使见到了也无法描摹它,但你能观察它,理解它,感受它,也会永远地赞美它。不过,只要阳光灿烂,人们是大可不必出国远行的。业余画家踌躇满志地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东游西荡,老在寻觅那些可以入画可以安安稳稳带回家的迷人胜景。
作为一种消遣,绘画简直十全十美了。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在不精疲力竭消耗体力的情况下比绘画更使人全神贯注的了。不管面临何等样的目前的烦恼和未来的威胁,一旦画面开始展开,大脑屏幕上便没有它们的立足之地了。它们退隐到阴影黑暗中去了,人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工作上面。当我列队行进时,或者……说来遗憾,在教堂里一次站上半个钟点时,我总觉得这种站立的姿势对男人来说很不自在,老那么硬挺着只能使人疲惫不堪而已。可是却没有一个喜欢绘画的人接连站三四个钟点画画会感到些微的不适。
买一盒颜料,尝试一下吧。假如你知道充满思想和技巧的神奇新世界,一个阳光普照色彩斑斓的花园正近在咫尺等待着你,与此同时你却用
高尔夫和桥牌消磨时间,那真是太可怜了。惠而不费,独立自主,能得到新的精神食粮和锻炼,在每个平凡的景色中都能享有一种额外的兴味,使每个空闲的钟点都很充实,都是一次充满了消魂荡魄般发现的无休止的航行——这些都是崇高的褒赏。我希望它们也能为你所享有。
○罗曼·罗 兰
生命飞逝。肉体与灵魂像流水似的过去。岁月镌刻在老去的树身上。整个有形的世界都在消耗、更新。不朽的音乐,唯有你常在。你是内在的海洋,你是深邃的灵魂。在你明澈的眼瞳中,人生决不会照出阴沉的面目。成堆的云雾,灼热的、冰冷的、狂乱的日子,纷纷扰扰、无法安宁的日子,见了你都逃避了,唯有你常在。你是在世界之外的,你自个儿就是一个完整的天地。你有你的太阳,领导你的行星,你的吸力,你的数,你的律。你跟群星一样的平和恬静,它们在黑夜的天空画出光明的轨迹,仿佛由一头无形的金牛拖曳着银锄。
音乐,你是一个心地清明的朋友,你的月白色的光,对于被尘世的强烈的阳光照得眩晕的眼睛是多么柔和。大家在公共的水槽里喝水,把水都搅浑了;那不愿与世争饮的灵魂却急急扑向你的乳房,寻他的梦境。音乐,你是一个童贞的母亲,你纯洁的身体中积蓄着所有的热情,你的眼睛像冰山上流下来的青白色的水,含有一切的善,一切的恶;不,你是超乎恶,超乎善的。凡是栖息在你身上的人都脱离了时间的洪流,所有的岁月对他不过是一日,吞噬一切的死亡也没有用武之地了。
音乐,你抚慰了我痛苦的灵魂;音乐,你恢复了我的安静、坚定、欢乐,恢复了我的爱,恢复了我的财富;音乐,我吻着你纯洁的嘴,我把我的脸埋在你蜜也似的头发里,我把我滚热的眼皮放在你柔和的手掌中。咱们都不做声,闭着眼睛,可是我从你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议的光明,从你缄默的嘴里看到了笑容;我蹲在你的心头听着永恒的生命跳动。
○邦达列夫
书——这是所有时代、所有民族精神财富的遗嘱执行人,是完美的保存者,这是从人类的童年发给我们的不熄的光源,这是信号和预告,是痛苦和磨难,是笑声和欢乐,是乐观和希望,这是意识的最高成就——精神力量高于物质力量的象征。
书——这是对思想发展和哲学流派的认识,是对社会民族历史条件的认识。在各个阶段,这些条件使人们产生了对善、智、教育和在自由、平等、社会关系的公正旗帜下革命斗争的信心。
以概念范畴进行思维,创造物质、体系和公式的科学能解释、发现和征服许多事物,但按其实质来说,它终究不能研究一样东西——人的感情,不能创造人的形象,而这正是应运而生的文学所做的事情。
一个人阅读一本书,就是仔细观察第二生活,就像在镜子深处寻找着自己,寻找着自己思想的答案,不由自主地将别人的命运、别人的勇敢精神与自己的性格特点相比较,感到遗憾、怀疑、懊恼,他会笑、会哭,会同情和参与——这样就开始了书的影响。所有这些,按照托尔斯泰的说法就是“感情的传染”。
几乎在每个人的命运中,印刷的话语都起了无与伦比的作用,最值得遗憾的人就是不曾醉心于一本严肃书籍的人——他抛弃了第二现实和第二经验,因而缩短了自己生命的时日。
○弗兰西斯·培 根
求知可以作为消遣,可以作为装饰,也可以增长才干。
当孤独寂寞时,阅读可以消遣。当高谈阔论时,知识可供装饰。当处世行事时,知识能增进才干。有实际经验的人虽能够处理个别性的事务,但若要综观整体,运筹全局,却唯有掌握知识方能办到。
读书太慢会弛惰,为装潢而读书是自欺欺人,只按照书本办事是呆子。
求知可以改进人的天性,而经验又可以改进知识本身。人的天性犹如野生的花草,求知学习好比修剪移栽。学问虽能指引方向,但往往过于泛泛,还要靠经验来赋予形式。
狡诈者轻鄙学问,愚鲁者羡慕学问,聪明者则运用学问。知识本身并没有告诉人怎样运用它,运用的智慧乃在书本之外。这是技艺,不体验就学不到。
不可专为挑剔辩驳去读书,但也不可轻易相信书本。求知的目的不是为了吹嘘炫耀,而应该是为了寻找真理,启迪智慧。
书籍好比食品。有些只需浅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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