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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亿光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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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十二点,长安的上空响起了礼炮声。
这声音沉重在城市空中回荡开去。震颤人心的每一响,都是那巨人腾起的倒数。
整个国家的人们都在默默念着。
“四……三……二……一。”
突然间一排一百四十九枚信号弹升上了天空,曳着长长的红色光芒,像冉冉升起的一面巨大旗帜。
大地突然颤动了一下。
所有人开始欢呼起来。
火焰腾起在那巨大战舰的下方,烟气向四面铺开,瞬间吞没了它曾蛰伏的工厂,将数十平方公里禁区夷为平地。在金色光芒的托举下,它开始缓缓升起。
汉朝最大的航空母舰。世界第三大的空中巨人,它诞生时没有啼哭,只有长啸。
32 旧部
大汉,乐陵郡,9283号星。
陆伯言的座机缓缓降下。他望着窗外连绵无际的棚户区,感觉自己正在沉入沼泽之中。光着屁股的孩子们兴高采烈的奔来,不顾飞行器喷气口掀起的巨大的烟尘欢跳着。
战机在地面停稳,陆伯言带人走了下来。一名随行军官查阅着电脑:“确认最新扫描资料,他的芯片信号就在这里。”
陆伯言顺着窄小的巷子往里走,两边全是木片和铁皮搭起的窝棚,门口有一些麻木的面孔,孩子们仍然睁着好奇的眼睛跟着,在后面喊着“敬礼”,玩着模仿军人的游戏。
在这迷宫中走了足有二十分钟,终于来到了信号指示的地方。一间在这数千平方公里的贫民窟中绝对普通的木板屋。
他示意随从等在原地,抬起手,敲了敲门。
薄木板门根本就没有门锁,它摇晃着后退开,把光线投进了黑暗的屋内。
陆伯言走进屋,一股木板的霉味扑来。与此同时,他听见角落里一个机械的声音:“我的芯片注册过了,滚出去,别再来烦我。”
陆伯言转头,看见暗处,一辆锈蚀的轮椅缓缓的转了过来,轮椅上坐着一个人形的东西。是的,他不像人,因为他的绝大部分器官都被机械所取代了。这东西没有腿,上身是完全固定在轮椅上的,一半的身体和脸都是金属,没有包裹任何的外膜,所以上面全是油灰,一颗假眼球在铁铸的眼眶中咕碌碌转着,充满敌意的盯着陆伯言。手上握着一把枪。
陆伯言看了他几秒钟:“张隽乂,你还好吗?”
几分钟后。
那机械冷笑着:“帝国又要打仗了?所以你想起了我?”
陆伯言点点头。
“怎么?看我还没死透,有点价值,所以可以回收回战场,再死一次?”
“我们不缺军人,但是急缺有经验的军官,究竟是航母的飞行员……”
“那关我屁事!”机械冷冷的盯着他。
他挥舞起铁制的手臂:“你无权把我弄回战场去。别跟我说什么爱国与荣耀,看看这儿,”他铛铛的敲着自己的胸膛,“这里面已经没有心了,它再也不会激动。我很喜欢这里,这里有我的房子,我爱它!它是我的领土,是帝国给我的战功的奖赏。我剩下的一生都会守在这里,只有这里是属于我的,任何人进来,我就会杀了他,或者,他杀了我。”
他抬手向天放了一枪,光束和尘土从铁皮屋顶上落下来。警卫们冲了进来,陆伯言挥挥手让他们退出去。
他望着张隽乂:“我知道,因为精卫号的事件,你无法得到战功。所有精卫号上的人,都没有战功,也得不到帝国的承认。那些死去的人,没有英雄的追抚。还要面对叛国的怀疑。我不是来把你送上战场的。没有人能强迫你上战场。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有一个机会,让你摆脱这个地方,让你重新飞在天空中,有机会去接受一枚早该属于你的勋章。你早晚要死的,是等着机油用尽慢慢烂在这里,还是在宇宙里一瞬间炸开,你可以选择。”
他在桌上丢下一枚徽章:“我的战舰上,只接受疯子和亡命徒。”
陆伯言走出了木屋。张隽乂沉默的望着那枚徽章半天,慢慢驱动轮椅上前,伸出那已不灵敏的铁手指想去拿起它,却又害怕的停下了。
最终,他放弃了拿起徽章,去握起了杯子,想在水龙头上为自己倒一杯水。但这对他来说是很难的事,他的手不停的抖着,他用力想握住杯子,它却从手中滑落了,在地上破碎。
他望着自己的手:“一个连水也不能倒的人……还能做什么呢。也许……只好去死了。”
棚屋中传来了疯狂的笑声。
大汉,任城郡,287号星。
这是一座罪恶之城。都市中几座高楼熊熊燃烧着,没有人扑救。夜空中不时的传来枪响,却听不到警笛声。
张翼德点着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紧闭了双眼,靠在椅背上享受那眩晕。
“头儿,今夜送货的那批人还没有来。”
张翼德睁开眼:“可能要出事。你们把外面的人都叫回来。”
“外面来了一个人,说是姓陆,要见你。”
张翼德愣了愣,一挥手:“让他滚蛋。”
几分钟后,报告又来了:“他让你立刻滚下去见他!”
“你们是吃屎的吗?不会用枪打爆他头啊!”张翼德上来就暴捶。
几十秒后,大楼下传来了枪声。
“妈的,不会真给打死了吧。”张翼德凑到监视器前看。
他看见自己的手下全部手举着枪跪在那。
“见鬼!”张翼德擎上两把K7轮盘冲锋枪,带人向外便走。突然雪亮的光在窗外升起,紧接着窗玻璃全部粉碎了,特种兵坠绳而入,火舌四下喷吐。
“我们被包围了!”四面探灯照来的时候,手下惊恐的喊。
张翼德无奈的扬起手,把枪抛落。
他被带到了几分钟前他自己的宝座前。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向他笑着:“你真以为躲到这里我就找不到你!”
“陆伯言!”张翼德暴跳上去,“你他妈的把我手下全杀了!”
旁边几名特战队员跳上来,将他按倒在地。
“本次战斗没有死人,你手下投降比你快。”陆伯言走近张翼德:“你知道你够判多少年吗?”
“少罗嗦,你不就是想老张回去帮你打仗吗?告诉你,休想!老子在这舒服的很……”
“拖走送去警局。”
“好好好我怕了你了!你小子弄到新船了?不过老子要最新式战机,手底下没有三千兵你别找我……”
“算了,直接在外面毙了吧。”
“陆伯言我要去告你……你滥用私刑无法无天你鱼肉乡里强抢民女……”张翼德挣扎着被向外拖,他知道这些士兵才不知道什么是开玩笑,眼看枪管顶上他脑袋了,“陆伯言算你狠,随便给架什么战机,让老子死在战场上吧!”
陆伯言走到他身边,示意左右放开他。把一瓶酒丢到张翼德手里。
“喝个够吧,登上了战船,就没得喝了。”
八九四年六月五日。北海舰队第一次整编巡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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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有一些杂务缠身,所以更新会比较缓慢。望大家谅解。
33 启航
“停战?”陆伯言望向面前的周公瑾。
周公瑾点了点头:“北海舰队现在急缺人员和配套舰只,连学院生都召集入伍了,但即使如此,也还不及东海舰队曾经的实力。这样没法打。朝中想议和停战也是意料之中的。”
“但这虽然是给我们时间,也同样是给敌人时间。现在敌方还没有航母,而且织田联军这一战损失也很大,相信他们各城主之间此刻也在动摇,害怕战争扩大自己被拼光。他们比我们更需要停战,现在的优势仍然在我们一边,但是假如停战一年,一切就很难说了。”
“你的想法仍然是单纯的军事思维。从战术角度来说,也许现在打更有利。但从战略角度说,毕竟我们的国力比敌人更强,双方比赛扩军的话,我们的优势会越来越明显。”
“你真的这样想?”陆伯言冷笑。
“工业实力不是摆在那里的吗。”
“不一样,人家是倾国运相赌,不拼命就会死。而我们却总觉得输一仗没什么,还有下次机会。这就是区别。两种不同心态下的备战,是完全不同的。假如停战一年,我们将会完全没有优势可言,甚至处于劣势。”
周公瑾叹了一声:“也许你是对的。不过你说服我也没用,对吗?”
“难道曹孟德他们会想不清楚这个道理?”
“曹魏系其实也是主战的,不过朝中主和派的力量也十分之强。最主要的是陛下也认为,现在海军元气大伤,敌方气焰正高,北海舰队又人员不整,他不敢冒险。”他举起酒杯,呷了一口,“其实换了我,我也不愿冒险。”
陆伯言低下头:“那么……胜负也无法只靠战场了。”
战争并没有等待多久。
八个月后,威海卫军港响起了警报声。
“紧急集合。所有人员请十五分钟内就位。舰队将紧急出航。这不是演习。所有人员请十五分钟内就位……”
军港的每一个人都开始奔忙起来。每条道路上都是飞驰的车辆和跑步的人流,传送带将数亿吨的弹药和战机移入船腹。远方,一艘艘升空的战舰喷吐出巨大光焰,尤如天空中的诸多太阳,将港口淹没在一片强光之中。
“武威号,三号锚位,开始升空。西平号入航道准备。”
“扶风号,十七号锚位,开始升空。广陵号入航道准备。”
“天水号,九十一号锚位,开始升空。十亿光年号入航道准备。”
……
“快快快!战舰就要起飞了!”两个年轻士官生飞奔过太空港的玻璃长廊,冲向六号军用登舰口。
“我早叫你快一点走,你还在和空港餐厅的美女聊天。”前面飞奔的人是敖师楚。
“是你非得跟人家爆你的上机考糗事的好不好!”后面气喘吁吁背着军用背包紧跟的人是他同一个班的哥们李越。
突然前方闪出一片纯蓝色。然后是女子的惊叫声。
敖师楚已经一头和一边8号通道走出的一群空姐撞在一起。为首的一位向后便倒,敖师楚忙紧紧拉住了她,两人摆成一个完美的拉丁舞终曲造型。
“你小子一定是故意的……”李越在后面摇摇头叹息。
敖师楚的目光此刻完全笼罩了美丽的空姐。空姐也愣在他的臂弯中,开始脸红……心跳……
“立正!”一声断喝在他们身后响起。
敖师楚和李越条件反射的绷成笔直,可怜的空姐哎呀一声被扔在地板上。
然后几位军章鲜亮,制服笔挺的海航飞行员从他们身边大步走了过去,连正眼也没有看这两个见习候补。
空姐们的目光一下全被这些高挑帅气的军人吸引了过去,敖师楚和李越完全被无视了。
“正役飞行员军服就是帅啊!”李越不争气的投去羡慕眼神。
“将来我们也会有一件的!”敖师楚恼羞成怒,“刚才谁没事喊立正!”
“我!”
张彤从一旁的车上走下,站到了敖师楚面前,“你有什么问题吗?”
“报告!”敖师楚立正敬礼,绷得比刚才还直,“完全没有问题。”
张彤冷冷看了他一眼:“才八个月你居然就能登舰了?你在哪艘舰上见习服役?”
“报告。十亿光年号!”
张彤点点头:“那我们有得是机会见面了。”她坐回车上,“快跑吧!离最后登舰时间只剩二分钟了!”
吉普车扬长而去。
“喂……等等我们……载我们一段!”敖师楚与李越背着背包吐着舌头追着车飞奔。
“我想这是一次引诱。敌人的主力就在暗处等待着我们。”陆伯言站在自己的新战舰中,向旗舰上的周公瑾通话。
“是的,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不过,决战早晚会来的,对吗?敌人现在舰只数量比低于我们,现在决战其实对我们有利,你也知道。”
“所以我才奇怪,为何敌人要在此时机开战?”
“也许是他们的经济支持不住了。所以此次优势在我一方,物必要找到敌人的主力,加以歼灭。一雪东海之耻。”
“全军都急于决战,这才是我担心之处。”
“怎么了?八个月前你还在希望速战速决。”
“很简单,这是战场主动权的问题。现在是敌人主动挑起战事,这说明他们早有计划,现在我们在跟着他们的计划走,这就是可怕的地方。”
“这道理我当然明白,但运输舰被袭,不能不援救。到达战场后,我们自然可主动出击,夺回主动权。跃迁就要开始了,不要犹豫,一心求得胜利吧。”
屏幕中,庞大编队的上千艘战舰一齐进入空间跃迁的闪光映亮了黑暗的天穹。远在遥远的星球在未来,都可以看见宇宙中出现的那个巨大军阵。
舰队在星图上缓缓移过。十亿光年号上,敖师楚正在怅然的望着屏窗外的星空。
“真无聊,我们一到敌人就跑了,满世界转也看不到踪影。”李越跳过来狠狠一掌拍在敖师楚背上,“走,打牌去。”
敖师楚摇摇头,继续望着远方星辰。
“我还以为登舰实习后能分到自己的战机的,没想到居然是做地勤。”
“你那么想驾机升空啊?你知道战争时期飞行员的死亡率是多少么?一个编队出去攻击敌航母编队,回来能剩下一半就不错了。你看着人家走到哪都受人欢迎,那也是拿命换来的荣誉啊。”
“我当然知道,就是因为这个我才想当飞行员,这一辈子要是能参加一次这样的大战役,击沉一艘敌航母,就算那一秒后就死了,也是值了。”
“你?就凭你?你知道一万个飞行员里能出几个十星以上的王牌吗?你现在没本事在空中格斗里坚持三分钟,一上天就得被人家揍下来,你可千万别去给我们抹黑了。”
“要是有一天我成了王牌飞行员怎么办?”敖师楚冷眼看他,“我还会得到勋章,成为将军的。到那时,张彤就要来向我敬礼,看她还敢对我凶。”
敖师楚得意大笑,突然发现李越啪的立正。“咦,你现在就知道对我敬礼了?”
李越直直盯着他的身后。
敖师楚一转头,又是那冷冷的眼神。
“立正!”这次敖师楚自觉的大喊,好象一冰棍戳在那儿,绷的直直的前后摇晃。
张彤迈着步扫视敖师楚,那目光足有零下八度。敖师楚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冻结了。
“想当王牌?想当将军?想有一天我对你敬礼?”
这嘲笑的语气激起了敖师楚心底的什么,像火焰一样直冲上来,他大声喊:“报告!是的!”
张彤冷冷一笑,上下打量他。“你知道当王牌需要具备哪些素质?”
敖师楚愣了。
“不怕苦是首要的,现在,去把整个二层机库清扫一遍!不能有留下任何的灰尘!”
“是!”敖师楚再次立正,标准的军姿转身,起步走,向机库跑去。
李越贴在墙边,想慢慢向后滑走。
“你!去监督他清扫!不准帮他。但他留下一粒灰,你就擦所有战机一遍!”
“是!”李越也向机库泪奔而去。
二层机库每个区都有上千平米,一个人想清扫完毕,需要整整三天。好在机库每天都会有人清洁,但就是这样,敖师楚也扛着拖把一直从下午拖到深夜,又从深夜拖到凌晨。
早晨出操的集结号响起,战士们奔出营舱,在甲板上跑步,而敖师楚还剩最后一大块没有擦完,他已经累得腰都没法直起来了,一开始几个小时还会酸痛,后来完全失去了感觉。他知道,这一趟下来,自己至少得在营房躺三天没法下地。
一双女性军靴踏上了他刚擦干净的金属甲板。
“地还没干,不要踩!”敖师楚怒气冲冲,他已经直不起腰来看那人的脸,但他知道是谁。
“就你这效率,擦个机库都要一天,还当将军?”张彤冷笑着,弯腰用白手套在擦过的地面上摸了一把。
她举起手望去,脸上的神色却变得有些惊奇。
白手套居然是干净的,没有粘上一点污迹。
“去检查吧,有一处落了灰,我立刻脱军服回家。”
女军官不相信的走出去老远,擦拟了好几处死角,但她的表情一次比一次惊讶。
她终于回到敖师楚面前时,敖师楚也把最后一条地面拖完了。
“报告,二层机库全部清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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