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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还我剧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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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叫云和师兄的名字?”我终于回过了头。
“是呀,叫了好几声呢。还有一个叫做青阳的家伙,”松晓宁撑着头,视线也没看我,而是投向外面的桃花树上,语调却不自觉的放轻了些,“……他们对你很重要吗?”
“自然是重要的。”重又低下头,我思索起之前背下来的法阵,一边回答她一边在内心勾画涂抹着草图,直到心底渐渐有了个初步的雏形。
“云小玄……”
“——原来如此!”我被她一唤,脑中灵光一闪,却是终于将那个法阵和面前的桃花林对上了!
也来不及多加解释,只来得及说了这么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就不顾伤口一把抓住松晓宁,左手拔出半月剑,借着已经黯淡了大半的防御法阵向南移去!
生局,生局。
一路琢磨着生局的真正含义,待到终于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我才彻底想通了法阵的阵眼究竟在何处。之前松晓宁推算并无错误,她找到的也的确是阵眼,只是是阵主特意放出来迷惑破阵者的假阵眼,其中的凶险也不必再言。
“是这里么?”松晓宁皱起她好看的眉毛,在半月剑笼罩的地盘内转了一圈,想了想,还是掏出了离凤魂铃,又退后了数步,做好充足的准备后深吸一口气,对着面前看似毫无异常的桃树轻轻一摇。
淡紫色的波纹悄无声息地穿过稀白色的防御结界,并没有产生半点声响,就在树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刻痕。我和她对视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点喜色,当下不再迟疑,携手发力,两人的灵力同时重重撞在了那棵桃树之上!
离开
桃树经灵力一冲,震颤了片刻,树干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响,漫天的粉色花瓣更是有如雨点般纷纷掉落,我紧张地盯着树,一面还不得不仔细关注着半月剑的结界。
比起之前乳白色的防御结界,经过那些刀锋般的花瓣不断摧残了一整夜之后已经转为了稀白色,能让人清晰看见外界的同时,隐隐透着令人不安的预感。青阳子之前并没有告诉我防御结界究竟能支撑多久,但照这结界暗淡的速度,恐怕不过半个时辰就必须重新支起一个新的防御结界了。
数秒过后,轰然的树干坠地声让我和松晓宁同时呼了口气,手握半月剑冰凉的剑身,我放下心来,又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松姑娘,你对防御类型的阵法了解的如何?”我想了想,回头问道。
“防御类的?”松晓宁皱了皱秀气的鼻子,为难地开口:“这方面……我也不怎么擅长呀。”
意料当中的回答,我应了一声,低头看着倒塌的树干,还是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但那些纷纷扬扬的花瓣都已经停止了漫天飞舞,关键的阵眼也已被摧毁,这时候想要走出这片桃花林应当是轻易的很。
“嗯……云小玄。”见我不说话,松晓宁自原地转了一圈,小声开口。
我脑子中还在拼命思索着,没注意松晓宁的神色,下意识的就问出了现在最为关心的事情:“松姑娘可是发现了些别的什么?”
“不是这个,”她低低地道,清丽的容颜更是仿佛染上了点儿嫣红,“……你别叫我松姑娘啦,叫我宁宁好不好?”
“……啊?”刚一听清她的话,一股热气就冲上了脸上,我讷讷地发出了个单音。被这么一打岔,就算有再重要的念头也得暂时扔到一旁,手足无措了一会儿,我望着她站在桃花树下的倩影,轻轻地嗯了一声。
之前曾埋下的念头再一次窜了出来,若是能和她就这样……就这样一辈子……
妖异而清脆的铃铛声惊醒了我,我怔了怔,看着松晓宁一身流光溢彩的衣裳和法宝,这才发现自己的念头有多不切实际。
——她是天魔教教主松北月之女,更是天魔教的圣女,松晓宁。
而我不过是紫霞派的一个练气后期的弟子罢了,实力不济,又谈何其他的念想?
“你怎么啦?”松晓宁柔声又问,乌黑的眸子担忧地看着我。
我朝她笑了一下,没说话。
修仙之人多以修为说话,哪怕我和她……哪怕我和她当真心意相属,以我现在的实力,甚至连她都比不上!加上门派恩怨,如今她既然是天魔教圣女,我又是紫霞派二峰峰主最为溺爱的正派弟子,身份相隔的又岂是深沟万壑足以形容的!
见我不应声,松晓宁也不催促,而是安静地走在了我的右边。我们顺着刚刚那棵桃树倒塌的方向并肩走了一会儿,不知为何,我始终没有将半月剑上的防御结界收起来,仿佛内心总有一根紧绷着的弦。
耳边除了我二人的脚步声,只剩下微风轻拂过桃树的声响。
叮——
这时候哪怕一个极轻微的声音也能轻易引起我的注意,我猛一驻足,下意识地伸手拽住松晓宁,只觉得被我遗忘的一些极为重要的东西逐渐浮现了出来。
“发生了什……”松晓宁被我倏然抓住先是露出几分讶异,随即细细聆听了片刻,神情忽的一变,手腕翻转,十指间飞快翻飞,几道亮的惊人的丝线在光线下一隐而逝。
这时候我已无暇去辨认她手上的究竟是什么了,隐隐的震颤声自脚下不断蔓延加大,我脑中飞速地转着——究竟遗漏了什么?!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眼见着半月剑的防御结界已然稀薄到快看不清,有汗水顺着眼角滑了下去,我却始终没能想出来到底忘了什么。
眼见着后方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了地裂,如狰狞的巨兽般毫无顾忌朝这里蔓延开来,松晓宁陡然一把拽住我往前拉,“笨蛋,还想什么,快走!”
这时候要走哪里还来得及?
我顺着她的力道踉跄了一下,脑海中离碰触到真相只差一点点,仿佛只要在前行一步就可以碰触到!
被拽着飞掠过一处的时候,远远就可看见之前我和松晓宁错认为阵眼的那棵桃树,我一愣,脑中白光一闪,瞬间豁然开朗!
“云小玄!”
此时已来不及解释,我心一横,反手抓住松晓宁温软地手,强行将半月剑塞到她手心,右手以我现今修为结出防御法印,左膝微曲,借一蹬之力弓身窜出半月剑的防御范围,迅速向之前那棵桃树窜去!
“姓云的——”
没时间解释,我三步并作两步掠到树下,以掌为剑,狠狠劈了下去!
这时候的花瓣已经没有之前的威势了,不像方才割得人鲜血淋漓,方才并未注意到的细节一起浮在脑海中,此处的桃花树较周围的显得更为奇兀怪异,而之前被离凤魂铃撞上的地方也并非完好无损,而是渗出了透明的汁液。
——这才是真正的生局所在地!
那一掌的效力近乎于无,我心中一凉,明白恐怕是自己修为尚浅,无法对此处真正的阵眼产生什么威胁。而刚刚轻易被我们击倒的那棵树,只是触及到真正阵眼的一个必要前提,整个阵法环环相扣,若无金丹期修为,哪怕是当真找到了出阵法门,也要被困死在这里。
正当我呆在原地的时候,耳畔忽然响起尖锐的破空呼啸声,视线未来得及捕捉到什么,树干上已然出现了深到骇人的印痕!
“怎么样?”轻灵中带着一点儿骄傲的声音响了起来,随即我的手心就被握住了一个熟悉的东西,“还给你,别再丢给我啦。”她一边望着我一边说,仿佛带了些埋怨,乌黑的眸子里却是璨若星辰。
身后地裂的动静愈发的大了起来,逼近我们这里只是片刻的事,轰隆隆的声响一直震颤到心底,我望着松晓宁,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哪怕她的修为的确比我高上不少,却也只是筑基期修士而已,想要离开这里也只是天方夜谭,就算我们现在已经找到了真正的阵眼,也同样毫无办法。
“……宁宁,”我轻声说,眼里只剩下她专注攻击的身影,原本还在执着的东西在这一刻彻底的烟消云散。趁她回头的时候,我微微笑了起来,“照顾好自己。”
如果是为了她,哪怕像现在这样也是值得的。
丹田内所剩无几的灵力急速旋转聚集起来,四肢百骸中的灵力被抽出,不断加入漩涡,经脉中每一寸都因为灵力干涸而痛到近乎抽搐,漩涡的重心却形成了真空一样的存在,无论再怎么实力不济,也总有一种方法可以在瞬间跨越不止一个阶段。
只要那个人能抱着必死的心。
“不要——!”惊惶地声音自耳边远远的响起。
整个世界如同被炙烤一般灼热而疼痛,外界的声音终于在此刻达到了极致的宁静,每一根骨骼都在咯咯作响,连呼吸都成为一种折磨。
我睁开眼睛,旋臂转腕,在这一刻力量达到了巅峰的同时,手中的剑势如破竹般的举起,以恢弘而不可挡的强悍气势当空劈下!!
桃树应声轰然截为两半。
地裂终于戛然而止,桃花林中也逐渐开始消失大片大片的桃树,被劈开的桃树中央出现了一个带着微光的结界,隐约能看到结界外的景象。然而这一切都与我没什么干系了,内脏早已不堪重负,我跪在地上,竭力遏制从喉咙间喷涌出来的血液,闷咳声还未持续多久,就有人扶住了我。
“你这人……怎么能……”她的眼泪掉在我撑在地上的手背上,温凉温凉的。
我勉强动了动嘴唇,想要说出的话却最终被一阵呛上来的血沫止住了,只得朝她又模模糊糊地看了一眼。
宁宁……对不起。
我闭了闭眼,聚起最后一分力道,猛然抽离撑住身体的手,借力硬生生的将她推向结界外!
甚至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狼狈不堪地蜷缩在地上,不断地咳嗽着,半月剑就在离我不到一尺的距离,可我却连伸出手够住它的力气都没有。与自爆无疑的行为耗尽了我所能聚集的所有灵力,深入骨髓的疼痛感逼迫的神智都逐渐模糊起来。
一阵微风悄然拂过,在我体内所有的经脉都彻底崩溃之前,一股清泠的灵力强行镇压了紊乱的经脉扭缩,如雨点般逐渐侵润着每一寸触及到的地方。
在神智彻底泯灭之前,我茫然的睁开眼睛,然而视线当中只有一片蒙然的血红色。
隐约察觉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柔的擦拭掉了我嘴角的血沫。
沐浴
意识的最深层里,有什么彻底破碎而导致的恐惧逐步逼近,却又在即将覆灭一切的前一刻戛然而止。
“咳咳……”沙哑到陌生的咳嗽声从不断震颤的喉咙间发出,我极力抑制住继续咳下去的冲动,勉强抬头撑起身体,然而所能望见的只有一片令人心生惧意的黑暗。
这里是哪里?
我勉强伸出手,却并没有看到自己的手掌,身体上还未消散的疼痛感也在同样提醒着我,显然这里并不是识海当中。
那为什么会一片黑暗?
“醒了?”熟悉而冷冽的声响忽的自不远处响起,打断了那个即将浮现出来的答案。我回过头,想弄明白那个声音是否是我的错觉,刚一动弹动作却又是一滞,瞬间就有汗顺着额角滑了下去。
“——别动。”一股柔和的力道制止了我的动作,紧接着,有谁伸出手将我扶了回去。
鼻尖嗅到一股仿佛高山上常年不化冰雪的味道,我心底一动,任由那人将我放回刚才躺着的地方,摸了摸像是蚕丝织成的床垫,又在一旁摸到了熟悉的半月剑,确信自己暂时安全后,决心试探性的低声叫道:“……云和师兄,是你吗?”
扶着我的手顿了顿,随即我就听到那人淡淡嗯了一声。
紧接着我们相对坐了一会儿,我张了张口,想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话到口边却是变成了:“是师兄……救下我的?”
“你经脉损毁了大半,修为尽毁,祸及双目,短时间内无法复原。”冰凉的手掌覆盖在我的眼睛上,我稍稍阖上双目,心中早已有了这种猜测,得知事实之后失望在所难免,但心中却又像是有一块大石坠地,反而放松了不少。
“……勿要担忧,”那人缓声又道,“尚有复原的机会。”
明知道看不见,我还是微微朝后避开了云和的手,抬头坦然一笑:“师兄的话我自是信的,只是接下来的日子,云玄恐怕要成为师兄的累赘了。”
静静等了片刻,未等我再次疑惑起来,就感觉到那股冰雪般的味道凑的更近了些,仿佛就贴在我面前似的。
“你……”风声一动,那人凉凉的手已经搭在了我的手腕上,输出几丝沁凉的灵力,不过片刻在我略有好转之后又收了回去,只余下玉石相撞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勿需烦恼,好好休息罢。”
我愣了愣,直觉有什么云和师兄同往日似乎有些不同,却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一样。
修为尽毁,短时间内又什么都看不见,时间便分外的难熬起来。不过三天,我端坐在大概靠在窗边的地方,仔细听着窗外的动静,心中已然是千万次的回忆着那个灿若桃花的倩影。
宁宁……
不自觉的动了动嘴唇,然而在发出任何声音之前,我却只是慢慢收紧了手掌。
刻意放出的脚步声自远而来,伴随着仍旧显得十分冷冽,却又隐约透露一丝轻缓的嗓音,“……云玄,今日可是要沐浴?”
修仙之人原本尚可三月不沐浴而染不上半点尘埃,但这时候的我已经和凡人无异,甚至因为经脉损毁严重而不能动弹的缘故,比普通人的身体素质还要更差些。
刚被救回来的那几天,云和以这时候伤势过重为由拒绝了我打算沐浴的请求,让我再等上三天。
好不容易等到他主动开口,我又怎么会放弃这个机会?
我朝声音来的方向一笑,暂且放下了其他的念头,“已至三日,师兄可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自然不会。”云和似乎早知我的意图,在我预备站起身的之前微一使力,让我重又坐回了原地。没等我出声抗议,带着冰雪气息的味道忽的又凑到了面前,紧接着手腕上搭上了三指冰凉的手指。
我下意识的就想避开,然而手腕一痛经脉忽的一冷,窜进来了股带着寒意和锋芒的灵力,被原本就没什么气力身体被沁凉的灵力一激,霎时间一口腥咸的血就不受控制的喷了出来!
“别动。”吐出了那口血之后,一直萦绕在心脏处的郁结之气反倒减轻了些,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整个人基本上都靠在他身上了。偏偏刚想挣扎就又听到了他的声音,只好僵硬的维持着之前的动作,任由他抱着我出了房间。
今天的天气应该不错,我蒙着脑袋尽量转移自己的尴尬之情,然而暖洋洋的阳光还当真照的本就有毫无气力的身体愈发的不想动弹了。云和师兄的力气似乎不小,抱着个只比他小两三岁的人走了半天也不显得吃力。
直到湿润润又带了种灵草的气味飘了过来,我终于伸手轻推了一下还抱着我的人,小声开口:“是到了地方么,师兄?”
言下之意就是:你怎么还不把我放下来!
云和嗯了一声,呼出的气直接就拂到了我脸上。这时候我虽然看不见却能敏锐察觉到,就和那天我刚醒来一样,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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