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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至死·万劫 作者 鬼古女 (全)-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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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冲。

                  有时她想,这样活着其实很没有味道。

                  也许,真的到了该再去见心理医生的时候。

                  每次关窗睡觉,几乎都会做恶梦。

                  梦中,是死一般的沉默,无色、无声,但刹那间,她置身于一片火海!她想叫,却被烟呛得叫不出声,她只能在心里喊:让我出去!让我出去!但她偏偏无路可走。

                  出去就更安全吗?外面有窥视的眼睛,还有跟踪的脚步,踏在湖边的幽径上。

                  那一片火海,不正是对自我的桎梏?由恐惧和自责化成的火,无情燃烧。

                  湖边来的风,湿湿的,立刻将熊熊大火吹灭。还是应该打开窗。

                  风湿湿的,真的是湖边吹来的风。

                  孟思瑶登时醒来,她想起,临睡前关上了窗,她不可能感觉到湿湿的风。

                  可她睁开眼,却一眼看见洞开的窗户。

                  还有黑暗中的一个人影!

                  乔乔,是你吗?
                  17.随风潜入夜(2)



                  清冷的风让她迅速清醒,那个人影矮小,绝非乔乔婀娜的身姿,他动作轻而敏捷,是个真人。

                  她的第一个反应是大叫一声,宣泄满腔的惊惧,但她诧异地发现,自己居然超乎寻常地镇静,不但口中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而且如熟睡般一动不动。或许是近日来屡受惊吓的经历,反能更理智地应付异常的情景;或许只是一种麻木,甚至一种自暴自弃。

                  或许,是惊吓过度,已经不知道如何宣泄,也不知道宣泄是否能帮助自己摆脱险境。

                  尖叫、挣扎?也许换来的是灭口。

                  闯入者完全可以在自己的熟睡中下杀手,他并没有这样做,说明害命绝非此行的目的。但他为什么不用迷药?晚报上常常登出劫匪用迷药作案的事,莫非来人并非专业的案犯?可是他身手很灵活,居然在自己毫不知情下闯入紧闭的窗户,又全然不像刚出道的新手。他到底要干什么?

                  她决定继续这样躺着不动,观察来人的行止。

                  一道亮光突然闪了一下,孟思瑶忙闭上眼,确定亮光并非照向自己,才又慢慢睁开眼。原来那黑影打开了手电,而此刻的手电光正照在书桌的一个抽屉里。

                  他在翻找什么?钱?银行卡?支票?

                  钱包在枕头下,主要的钱财都在里面。

                  她的眼睛更适应了黑暗,黑影还是黑影,黑衣黑裤、黑巾头套,像武打电影里的飞贼。

                  来人将所有的抽屉翻遍后,又移向梳妆台,还是拉开抽屉翻找。

                  钱?首饰?

                  他似乎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双肩耷拉着,似乎很沮丧。他又走到书桌前,开始翻桌上的一摞文案稿、企划书和平面设计稿。莫非是和公司相关的?竞争方派来的“探子”,经济盗窃?吸取教训,再也不带公司“机密”回家了。不对,如果真是那样,他第一个就会去翻那些文件,不会先翻抽屉。

                  那人对经济盗窃显然也没有兴趣,很快离开了书桌。

                  他向孟思瑶的床走来。

                  孟思瑶下意识地摒住了呼吸,摒住呼吸会引起来人的警惕和怀疑。

                  她又开始均匀地呼吸,那种又轻又悠长的呼吸,完全是一个熟睡中的女子。

                  那人停在床前,孟思瑶想,哪怕能看见他的眼神也好,如果是疯狂的、兽性的,就一定要主动出击反抗。

                  可是她不能睁眼。

                  但她能感觉,那人俯下了身,接着,她觉得枕头下有微微蠕动的感觉,一定是那人的手。枕下是钱包和手机,那人一定有经验,知道女孩子睡觉时,要紧的东西会放在枕下。

                  手抽了回去,相信不会是空着手。奇怪的是,片刻后,枕下又是一下蠕动,那人似乎又将东西放了回去。

                  但他还是没走开。孟思瑶在均匀地呼吸中微微开启一线眼帘,他木立着,似乎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她合上那一线,反复问自己:他到底要什么?

                  忽然,她感觉两根冰凉的手指抚在了她光洁的脸上,确切说,那是戴着手套的手指,手套似乎是真丝或锦纶类织品,细薄贴身的那种。他这是要干什么?!

                  她保持了很久的镇静在松动,不知什么时候会崩溃,恐慌像那个黑影,盘踞在她的身上。

                  镇定,瑶瑶,你别无选择。根据他刚才的行动看,这人应该是属于细心型的歹徒。细心的歹徒目的性很强,不愿暴露,所以不会临时改变主意。他摸我的脸,当然是受雄性激素的指使,从生理上完全可以理解,只要他的本意并非是伤人,我应该是安全的,而此刻反抗,就是打草惊蛇。细心的歹徒对本身的安危格外看重,一定带着凶器,我的反抗只会引起灭口的发生。

                  于是,孟思瑶恢复了镇静,沉沉“酣睡”着。

                  果然,那人只是极轻地摸了孟思瑶的脸,随即掣回了手,离开了床前。从地板的轻微声响可以判断出,他径直走向小窗。

                  孟思瑶又微微睁开眼,只见那黑影手撑窗沿,向上一跃,上了窗台,钻出窗户,又从外面将两扇小窗关上,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转眼间就利索完成。又听轻微的“笃”的一响,已起身的孟思瑶惊讶地发现,两扇窗合并处的插销竟自动插上了。

                  他是人是鬼?

                  18.囚鸟(1)



                  看着窗外新装好的铁栏,孟思瑶苦笑了一下,走上前,双手各扒着一根铁栏。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身后传来钟霖润的声音,在为孟思瑶的动作配音,“不好意思,吓着你了吧?你现在方便吗?能不能进来?”

                  孟思瑶回身笑了笑,还是苦苦的味道:“自己跟自己恶作剧一下,居然让你看见了。现在可好,我成了一只笼中鸟。”Linda也跑来,跳在窗台上,用爪子拍着栏杆,满怀怨气地望着窗外。

                  钟霖润说:“刚才在外面跑步,看见你的新窗户,就来问问,警方有没有消息。因为只是窃案,所以估计昨晚是派出所初查,今天上午的应该是主力阵容,一定有分局甚至市局的高手。”

                  孟思瑶说:“今天上午,他们对现场查得的确更仔细了,我也搞不清什么分局市局,只听他们一个劲儿地夸那个闯进来的家伙。”

                  “这是什么道理?”

                  “他们说来人没留下任何可追查的线索,他戴的是手套,穿的是无特征的布鞋,徒手爬上楼,连墙上的漆和石灰粉都没踩掉一块。另外,他没有用迷香,真正的高手从来不用迷香,说明这人很自负。”

                  “他是怎么开的窗,你睡觉前不是关紧的吗?自动插销是怎么回事?”

                  “开始也没人能说得清,后来他们打电话叫来一个老公安,老先生用放大镜在插销上看了好一阵,说他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案犯用了极细的铁铜混铸丝,伸进两扇窗户的缝隙,套在插销柄上,这样就能随意开关,和开锁有那么点类似之处。他说,这样做说来容易,需要很高的技巧。”

                  钟霖润低头想了想:“这样说来,他们应该已经有了嫌疑犯才对。你想啊,既有这么高的‘轻身’功夫,又有这么高开锁技巧的,全江京有会有几个?这样的罪犯往往都有前科,熟悉业务的老公安会有个大致的范围。”

                  “真让你说着了,老先生也是这么说的,不过他说:‘我知道的那几个现在都关在监狱里,所以这位,有可能是外省来的流窜犯。但他哪里像个惯偷,竟然空手而返,少见!’”

                  “你仔细查过了,真的什么都没丢?”

                  “我值钱的东西本来就寥寥无几,仅有那几样他似乎都经手了,却没拿走。”

                  沉默了片刻,钟霖润忽然问道:“你是本地人吗?”

                  孟思瑶道:“怎么了?有什么关系吗?”

                  钟霖润被噎了一下,双眼直视孟思瑶说:“你不用回答我。我只是想,如果你有亲友在江京,可以暂时在他们那里将就一下,现在看来,公安局还算重视,让他们查几天,或许有线索,假如能归案,你再回来住,这样会不会好一些?”

                  孟思瑶也觉得自己有些敏感,歉仄地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是有点苦衷呀。我父母早年间的确在江京,我高中毕业后,他们迁往厦门。我母亲是江京人,有个姐姐还在江京,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年轻时就闹僵了,我这个姨妈似乎恨屋及乌,每次见我,也没好脸色。更过分的是,我父母去年相继病逝,她连葬礼都不来参加。我现在干脆不见她,省得自讨没趣。”

                  见孟思瑶说得楚楚可怜,钟霖润替她叹了口气,轻声说:“是我的问题太唐突,没想到揪起你的不愉快。”

                  “哪里话,我知道你是在为我好。”孟思瑶心头一动,是啊,怎么光顾了自怨自艾,却忘了关心自己的人就在身边?她又柔声说:“你……和郦秋姐给我了很多帮助,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们。我听你的话,问一下常婉,她和我很瓷的,如果我想去她那里住几天,应该没有问题。”

                  钟霖润的双眼一亮,张嘴想说什么,又忍住了,踌躇了一下,还是开口说:“不知怎么,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就觉得……就觉得你可能在生活中有不顺心的事,需要关爱,我想……我想郦秋一定也有这样的感觉。其实你很不容易了,对我们这么信任。”

                  “别忘了,我可能会是个不讲道理的客户,就好像刚才……”

                  “你也别忘了,我可不会把你当作客户,否则,我会叫你‘孟女士’,会让你签一大堆文件。”钟霖润又嘱咐孟思瑶好好休息,转身下楼。

                  钟霖润下楼了好久,他炯炯的眼光似乎还在灼着孟思瑶。

                  她将目光投向电脑屏幕,希望能让目光和滚热的心都清凉下来。

                  QQ上,“资深癞蛤蟆”正在线等着她。
                  18.囚鸟(2)



                  癞蛤蟆:说说,去教堂,有效果吗?

                  妖妖:不好说,我去了,却在教堂里看见了我那位死去的朋友,穿着天使的衣裳,却仍是临死时可怕的面孔。

                  癞蛤蟆:这可麻烦。

                  妖妖:怎么?

                  癞蛤蟆:你一定是看到幻觉,只好去看精神科医生了。

                  妖妖:可恶!!!

                  癞蛤蟆:我是认真的,你是在江京吗?

                  妖妖:你怎么知道,你是谁?

                  癞蛤蟆:你的IP告诉我的,如果你在江京,可以找精总的一位好医生游书亮。他好像被评为过江京市十佳青年。

                  妖妖:你到底是谁?

                  癞蛤蟆:一个想帮助你的人。

                  妖妖:萍水相逢,为什么要帮我?

                  癞蛤蟆: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这句词语法上很有问题,但很质朴,

                  癞蛤蟆:我奶奶都八十多了,和我们一起卡拉OK时总唱这首歌,

                  癞蛤蟆:不过她唱的时候带京韵大鼓的腔调,很严肃的一首歌,却唱得让我们乐出鼻涕泡来。

                  妖妖:你也在江京吗?有空一定要听你奶奶唱这首歌。

                  癞蛤蟆:我在江京,等我奶奶开个唱的时候一定给你安排个前排座。



                  这时,黄药师也上了线,孟思瑶忙和他打了招呼。



                  妖妖:昨晚出事了,有人潜入了我的房间,好在并没有做坏事。

                  黄药师:真的?!太可怕了!

                  妖妖:还有什么事能吓着黄老邪?

                  黄药师:再次提醒,偶是央视版的。

                  妖妖:我的确有点怕。

                  黄药师:这事儿比较私人,你不应该告诉我的。同时,我又很想帮你。

                  妖妖:那就是周瑜打黄盖了,怪不得我。

                  黄药师:结案了吗?

                  妖妖:没有,嫌疑犯和动机都不明朗,总之他不像是要伤害我。

                  黄药师:不能指望公安来破案,因为最了解你的,还是你自己,你应该列个黑名单,列出嫌疑人。

                  妖妖:可我不知道他到底要什么?

                  黄药师:猜动机比猜嫌疑人难得多,范围太大。我来问你,那人是否留下线索,指纹、脚印?

                  妖妖:没有。他爬楼上来,连墙上的漆和石灰都没掉。

                  黄药师:这人一定是有备而来。

                  妖妖:就这呀?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惊人之语呢!

                  黄药师:既然你对动机毫无头绪,说明那人对你的生活很了解,连你都想不到的琐碎事,却可能成为他的动机。

                  妖妖:你是说……他是我身边的人?可我从没见过他?

                  黄药师:他让你看到脸了?

                  妖妖:当然没有,从身材上判断的。

                  黄药师:身材是可以掩饰的。我只是劝你要多留个心眼,这事太奇怪,你不能轻信任何人,包括我。

                  妖妖:你在哪里?

                  黄药师:我在美国硅谷。

                  妖妖:所以可以基本排除你。

                  黄药师:错!你不能排除任何人。你一定要养成这个思维习惯。

                  妖妖:突然想到,我以前一个最好的朋友,就有这样缜密的思维习惯。

                  妖妖:先从我身边说起,我的公寓楼里,另有三家住户,他们的嫌疑都很大?

                  妖妖:一个记者,好奇心肯定是最强的;一个律师帅哥,我可不愿把他想成坏人;一个音乐老师,漂亮到不可理喻,但有些怪,喜欢黑暗。

                  黄药师:当然他们用不着从窗子里爬进来。

                  妖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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