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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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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肉至亲;哪里就容易割舍?
从落地的一个小肉团子;养成十几岁的少年;就这样给了旁人做儿子;宗房大老爷舍不得也是情理之中。
同宗房大老爷相比;四房沈举人的反应才是凉薄。
“海大哥如今身体还康健;要是不放心珏哥;就常往京里走动;没人拦着你看珏哥……”沈洲说道。
宗房大老爷闻言;却是不由心动;仔细望向沈洲;想知道他是否是说笑。
毕竟通常情况下;过继嗣子的人家都会防着嗣子与本生亲近;就怕养不熟
宗房大老爷本也抱着骨肉相见无期的打算;才会这般难以割舍。
沈洲却是满脸恳切道:“即便海大哥无暇进京;若有机会;我也会安排珏哥回松江探望海大哥与海大嫂子……旁人家或许会防着嗣子与本生亲近;可我们有什么好防的?如今二房即便过继了瑞哥、珏哥过去;也不过是叔伯兄弟两个;如此单薄。家兄与我又上了年岁;能扶持他们几年?等瑞哥、珏哥大了;以后少不得与其他房头的族兄弟互为臂助。”
沈洲说的直白;宗房大老爷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都是我太婆妈……”说完这句;沉吟了一会儿;终是开口道:“都云‘家丑不可外扬;;可洲二弟不是外人;我也就直说了。珏哥因生时难产;不得你嫂子喜爱;打小养在太爷处;与兄嫂们也不甚亲近。我有了年齿;不放心的只有这一个。只怕太爷与我去了后;他孤单无依;如今能过到洲二弟名下;得一双父母照顾;我这心里也算是放下一件心事……”
沈瑞虽有些意外宗房大太太竟然是这样的人;不过妇人xìng情本就容易偏执;这种因生产不顺厌恶骨肉的也不是只有她一个;便感慨道:“珏哥xìng情爽朗大气;并无yīn郁愤愤之sè;还是太爷教导的好……”
松江城;沈家坊;沈举人宅。
书斋里;沈举人已经将贺氏抱到屏风后。
贺氏虽觉得羞涩;可夫妻两人这几rì蜜里调油;并非第一次白rì行事;便也不想扫沈举人的兴。
如今她一进门;就接了账册钥匙;接手了中馈;全因丈夫宠爱;又哪里会得罪了靠山?
不想;沈举人将她放在床榻上后;却是没有宽衣之意;而是起身拉开床榻旁的柜子抽屉;从里面翻翻捡捡;拿出一物来。
不过龙眼大小;却是金灿灿;像是黄金制成。
沈举人拿着黄金丸子;坐到床边;面上露出几分促狭来。
“老爷……”贺氏莫名有些不安。
沈举人俯下身子;在她嘴上啄了一口:“怎么还叫老爷?”
贺氏却是羞答答;不肯叫人。
沈举人便用两指捏了那丸子;笑道:“乖女儿;叫声爹;这丸子就赐了你
要是未嫁之前;贺氏或许会将金丸放在眼中;如今带了丰厚嫁妆出嫁;陪嫁过来的首饰就有几匣子;加上这几rì沈举人给的;都是好东西;哪里还会将这小小金丸放在眼中?
不过她向来机灵;晓得这个时候沈举人不会拿个寻常金丸出来;就带了几分好奇道:“老爷巴巴地寻来;这是什么宝贝不成?”
沈举人得意一笑:“好五姐说的正着;这可不是寻常金丸;这叫卩意丸;;并不是大明的东西;可是从外国传过来的宝贝……”
贺氏望着沈举人手中看起来连个花纹都没有的金丸子;实看不出它有什么非同寻常之处。
沈举人已将翻身将贺氏压在身下:“好乖乖;这回这让好好见识见识……
后院;张老安人处。
听了婢子低声回禀;张老安人面上露出冷笑;对旁边的郝妈妈道:“只有这等不知羞的贱人;才会耐不住白rì里就往爷们屋里钻我呸还有脸装大家出身;就是半掩门的姐儿也比她晓得廉耻”
郝妈妈站在旁边;却是心里不安;忙劝道:“这到底是老爷房里的事;老安人只做不知道好了……”
张老安人怒道:“作甚要装不知道?老爷年岁不轻;哪里禁得住她这样妖jīng似的缠磨……不行;我只有这一个儿子;可不能断送到这贱人手中……”
张老安人这几年在儿子跟前抬不起头;不过是因张家三年前骗卖孙氏嫁产之事过于恶劣;影响了母子情分;在她看来;即便儿子如今上了岁数;xìng子偏执;那也是她的儿子。
儿子是亲的;媳妇是外来的。
如今贺氏这般不顾惜沈举人身体;张老安人如何能坐得住?
自打听说正院里白rì要要水;张老安人就存了心火;后来又有消息;说贺氏每rì往书房送汤水;更引得她怒不可赦。
贺氏如此不知廉耻地缠着沈举人;定是为了早rì得个一儿半女。她年岁轻;自然经得起rì夜折腾;沈举人哪里受得了这个?
张老安人虽因儿子偏着新妇;有心下贺氏的脸;可更多的却是关心沈举人的身体。
当年丈夫早早就病逝;母子两个相依为命多年。
或许沈举人早已忘了那些苦rì子;可张老安人却不能忘。
儿是娘的身上肉;她怎么会同沈举人计较?
她虽有的时候恼怒沈举人有了主意;不孝顺她这个亲娘;可在心里还是将沈举人看得最重。
即便郝妈妈苦口婆心劝着;可张老安人还是气冲冲地离开屋;打算去教训贺氏。
沈举人之前虽动过念头;要安排几个仆妇在张老安人处“服侍”;可这几rì又是出继;又是教职之事;一时还没顾得上。
张老安人有心落贺氏面子;却不是要儿子出丑;因此带的人并不多;除了郝妈妈之外;就另外带了两个粗使妈妈。
书院院子里静悄悄;并无人在。
贺氏的两个侍婢被打发出来;就被书斋侍婢冬月招呼到西厢吃茶。
冬月虽是沈举人的通房;贺氏进门前也颇为受宠;可贺氏一进门;沈举人就挪回正院去;不再书房这里留宿;她便也不上不下。因她没有正式开脸;也没资格去给贺氏敬茶。
如今难得见到贺氏身边人;她当然小心奉承着。
于是;张老安人一行进来时;就也无人通禀。
张老安人是来过书院的;晓得沈举人平素在东厢房坐卧;便直奔东厢房。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女子的娇喘声:“女儿受不住了……”
张老安人先是一愣;随即大怒;立时推门进去;口中大骂:“不知廉耻的贱人;活该千人攮的yín妇”
屏风后;却并非鸳鸯交颈;沈举人衣冠齐备;坐在床边;正笑眯眯地欣赏贺氏娇媚之态。
贺氏如同煮熟的虾子团成一团;身子不停地蹭着沈举人;面带cháo红;目光迷离;眼看承受不住;就要开口祈欢。
沈举人也是意动;已是箭在弦上;正准备提枪上阵;就被张老安人这一嗓子吓的一机灵。
这会儿功夫;张老安人已经一把推倒屏风;露出后边的床榻。
贺氏虽被这“如意金丸”折磨的心神失守;到底还有一丝神智;被这惊变亦是吓的不行;情急之下;直往沈举人身后躲。这一挪动;那“如意金丸”催动的厉害;更是要了命;引得她“嘤咛”一声娇吟出声。
张老安人见她衣衫半解;露着半拉白腻腻的胸脯子;恨声道:“这是哪家家教;青天白rì就将爷们往床上扯?不知耻的贱人;窑子的姐儿也没你腰带松
第二百零四章 尘埃落定(六)
沈举人书斋在沈宅一侧;沈瑾所在偏院在另一侧;中间隔着庭院;动静传不过去。
不过等到张老安人被人从书斋里抬出来;沈举人打发人去请大夫;自有机灵的跑到沈瑾处报信。
沈瑾闻言;还以为听错了;忙道:“是老太太;不是太太?”
方才带了婢子往书斋送汤的不是新太太么?怎么是老安人从书斋里抬出来
那婆子道:“老奴瞧的真真的;哪里敢扯谎骗大哥?真是老安人;后头还跟着郝妈妈呢……”
沈瑾听了;不由焦急;立时往张老安人院里去。
张老安人院子里;婆子婢子已是乱成一团。
见沈瑾来了;婢子们就簇拥过去。郝妈妈眼神闪了闪;并没有挪步;依旧站在床边。
张老安人双眼紧闭;躺在床上;面sè苍白。
沈瑾见状;忙疾行几步;到了床前。
张老安人是个极爱于净的老太太;平素里头发规整的纹丝不乱;衣服也上板板整整;没有半条褶皱;如今头发却有些乱了;身上裱子也皱着。
“安人这是怎了?”沈瑾看着这样的张老安人;心里十分难受。
不管张老安人这些rì子如何念叨“嫡孙”;可过去那十几年的疼宠也不是假的。
沈瑾不是白眼狼;只记对方的不是不念对方的好。他能疏远了沈举人;因为父子之间本就情分不深;却疏远不了打小朝夕相对的老祖母。
郝妈妈十分为难;这是当说呢?还是不当说呢?
要是说了;像是她在搬弄口舌;以沈举人的脾气;未必会看在她是家中老人的份上就饶了她。先前的田妈妈;还不是一顿板子打了。
沈瑾见郝妈妈yù言又止地模样;就有些恼:“郝妈妈……”
这是定要逼她说了;郝妈妈心里不自在;便含糊道:“老奴也不甚清楚;只晓得安人非要往老爷书斋去……”
沈瑾沉下脸;还想问的仔细;郝妈妈却成了蚌壳嘴。
张老安人昏厥未醒;沈瑾也不能这个时候罚郝妈妈;便道:“那老爷呢?怎地不见?”
这个倒是没什么不可说的;郝妈妈便道:“太太也有些不甚爽利;老爷留在书斋那里陪太太呢……”
沈瑾听了;不由瞪大眼睛。
新太太再不爽利能比得过昏厥未醒的老安人严重?老娘昏厥;当儿子的不见;反而去陪着媳妇;这……这……不合孝道……
郝妈妈只说这一句;就在旁边低头;心中却是腹诽不已。
即便新太太不尊重;也没有闹到外头去;新进门的小媳妇要是没有老爷纵着哪里会做到这个地步?
老安人即便心疼儿子;也当教训丨子;直接闯过去骂新媳妇算什么事?
要是面嫩的;被她这样污言秽语地骂了;哪里还有脸活着?
至于自家老爷;这几年倒是脾气越发见长;之前不过是冲着下人与两位少爷使劲;如今面对老安人;也是说甩脸子就甩脸子;那不耐烦的口气哪里像是儿子对老娘说话?
瞧着那口气;说什么要老安人去城外“静养”也不像是玩笑话。
老安人将老爷视为命根子;受不住这个;气的昏厥过去都是轻的;没呕出一口血来都是好的……
书斋里;沈举人早已没了兴致;正搂着哭泣不已的贺氏柔声安慰。
他也是四十多岁的人;因闺房之乐被老娘闯进门大骂;自己面上也挂不住。何况贺氏不过十几岁的新妇;一切都是听从他这个老爷的;本没有甚错处。
贺氏是真的羞臊了。
贺家九房即便rì子穷迫些;可女孩也是闺中规规矩矩养大的;哪里听得过这些污言秽语?
当时这书斋并非只有他们夫妻两个;院子里还有仆妇婢子在;往后可怎么见人?
还有张老安人在这边昏厥过去;虽是沈举人顶撞所致;可不知道的说不得就会将不是推到她身上。
“呜呜老爷;安人不喜妾身;就让妾身回贺家去…”贺氏边说边哭;十分可怜。
“莫要哭了……”沈举人给她拭泪;安抚道:“都哭成小花猫……她不是不喜你;谁进了这个门;她都不喜欢……她不服老;还惦记自己当家作主的威风呢”
贺氏听他口气中对张老安人并无多少尊敬之意;即便方才张老安人昏厥过去也不过是打发人送过去;就抽咽两声道:“都是我不好;以后再不敢来书斋陪老爷…要不在主院那里老爷也改了?再有第二回;可叫人活不得了……”说到最后;已是战战兢兢;惊恐中带了黯然。
沈举人如今这般卖力;除了想要收服贺氏;也盼着再添嫡子。
又因关系到子嗣;沈举人理直气壮;并不觉得自己夫妻“敦伦”就是好sè荒唐。
可是张老安人今rì这一出;却让他成了个大笑话。
他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头了;下定决心这次无论如何要将张老安人送到庄子上去。
等到了那边;闹腾不起来;张老安人就消停了。
“有老爷在;你怕甚?老安人糊涂了;等她去了庄子后;家里就清净了……”沈举人道。
贺氏虽流泪;心中却一阵狂喜。
即便有沈举人撑腰;可家里有个张老安人在;仆人中就有不少人“倚老卖老”;等张老安人走了;自己才是这个家里名副其实的女主人。
夫妻两个正说着话;就有小厮来禀;大夫已经接来。
不管心中对张老安人有多少不满;在外人面前沈举人还是要遵守孝道。
贺氏从床榻上起身;犹豫着要不要随沈举人去。
沈举人见她虽双眼含泪;可这动静之间依旧面带cháo红;就按着她坐下:“好生躺着……老爷要去那边陪着;你自己捣鼓着了火;老爷现下可没空灭火…
贺氏虽没心思去琢磨这个;可身子是诚实的;到底不敢随意动;乖巧地坐在床上;目送着沈举人离去。
等沈举人离去;贺氏的脸就撂了下来。
活了十几岁;她还是平生第一回受这般辱骂。
想着张老安人那刀子似的恶言恶语;贺氏就浑身发抖。
那些话要是传出去一句两句;她往后也不用抬头做人。
她本是打算将张老安人当个摆设;两下里“井水不犯河水”就完了;毕竟世人重孝道;自己儿媳妇身份在这个摆着。
可张老安人对她没有半点善意;她对张老安人也只有越发厌恶的;莫名地生出“有我没她”的念头来。
不管沈举人方才那句送老安人去庄子上的话是真是假;贺氏都已经决定想法设法促成此事。
张老安人房里;大夫坐在床边;给张老安人诊了脉。
“老安人是急怒攻心;方致昏厥……到底是上了年岁的老人家;以后还是勿要使其动心火的好……”大夫常来沈家四房;对于四房的事情多少知道些;说这话时;望向沈举人的目光就带了几分莫名。
沈举人虽有些不通世情;可对于寡母这些年来却是真心孝敬;沈瑾更不必说;打小被老安人当成心肝宝贝;祖孙两个只有好的。
那能气的张老安人昏厥的;不是沈举人父子的话;就只有没露面的新太太
那新太太是贺家宗房养女;十里红妆地嫁进来;有着如此倚仗;底气自然十足。
这张老安人也不是省事的;婆媳两个定是“针尖对麦芒”;只是不晓得沈举人这“孝子”会帮着哪一个?
或许在张老安人看来;母子之情乃是天xìng;恒久不变;可在沈举人这里;一次次消磨;已经只剩下厌倦。
不过;他想要尽快送张老安人去庄子“静养”的打算却是落空;因为张老安人这次生病来势汹汹。
沈举人虽不耐烦去做床前孝子;可也不是黑心肝的;就真的能狠心地将病中的张老安人送走。
他不乐意过去侍疾;就只能由沈瑾这个做儿子的代劳。
可是;有沈瑾在张老安人床前服侍;贺氏这个年轻继母便只好避闲;每天不过早晚陪着沈举人过去露一面;问问张老安人汤水起居。
对于贺氏这般规规矩矩的行为;沈举人十分满意。
却是累了沈瑾;连个与他换班的人都没有;昼夜服侍在张老安人榻前;坚持着不倒下都是好的;哪里还有功夫与jīng力去读书……
京城;沈宅。
沈瑞与沈珏等人在三房读完书;就回了九如居。
月底宴客的帖子已经拟好;早已经派送出去;明rì就是宴族亲姻亲登门的rì子。
其中有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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