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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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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氏也不是全然不管;每日里将三太太与玉姐请过去;时时指点。

    三太太羞愧不已;倒是越用心学习处理家务。

    有成例在;加上三太太与玉姐婶侄两个齐心合力;在经过最初的纷乱后;倒是也管理得有模有样;沈家上下平平和和过了一个新年。至于西院“养病”的乔氏;则因未病愈的缘故;始终没有露面。

    新年伊始;万物更新。

    弘治皇帝现太子年长了一岁;沉稳了不少;每日给皇后请安时不再别扭;提起张家人时也平和许多;颇为欣慰。不过皇帝心中也担心;生怕有人背着自己教导太子什么不好的;就叫了大太监仔细盘问太子身边事。

    得到的结果;就是太子近日不再那么厌烦上课;不仅能从头到尾听完当值老师的授课;连老师布置的作业也开始跟着做了。

    弘治皇帝听了;倒是并不觉得意外。

    太子虽聪敏;却不爱读书。早年弘治皇帝并不乐意拘束儿子;这两年眼见他大了;开始沉迷武事、依旧不爱读书;才开始有些急了。

    对于太子出宫结交新交沈瑞等人;弘治皇帝之所以没有反对;就是存了一点小念头;想着“近朱者赤”;希望太子与年纪相仿的士子亲近后;不再那么排斥读书。

    如今心想事成;弘治皇帝心里除了高兴也莫名酸楚。身为人父;他希望儿子能无忧无虑、天真无邪地长大;可身为帝王;却需要为国家教导出一个合格的太子。

    不管怎样;对于几位太子师;弘治皇帝还是很满意的;便借着上元节;给几位给太子授业的老师都送了赏赐。

    杨廷和身为左春坊大学士;就是几位老师之一。

    他拿了赏赐;面上不显;心中却不免澎湃。

    东宫即便人多眼杂;可杨廷和作为太子的老师之一;想要单独寻太子说话;也并非难事。没人知道;太子的蜕变;是因他幕后指点;他也无意去跟谁表功。不可否认的;在与太子两人有了师生两个的小秘密后;彼此的关系亲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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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改恶迁善(四)

    “国朝开国以外第一位嫡长皇子;仁宣两位皇爷不能及也”。

    午夜的皇城;一片寂静。

    寿哥躺在床上却是瞪着眼睛看着帐子顶;嘴里念着那一句。这是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荣耀;自己半岁就被册封为太子;得天下人认可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是“元子”身份;既嫡且长;这个嫡显然是放在长后面的。

    否则自己要是庶长子身份;父皇在那么宠爱发妻的情况的下;怎么会早立太子?

    要是自己不是嫡子;那二皇子这个嫡子就是名正言顺地太子人选;自己即便年长;也要退避三舍;这就是太祖皇帝定下的皇室嫡长子继承制度;有嫡立嫡;无嫡立长。

    腊月里一次听讲;杨廷和寻了机会;与他私下说了几句话。

    寿哥想着杨廷和会劝诫自己;毕竟对于自己不爱读书几位老师都比较头疼。对于自己与皇后之间的微妙关系;几位老师也都看在眼中。可是自己自己心情混乱;实静不下心来读书;只能接着玩耍发泄自己苦闷。

    父皇虽宠爱他;可有些话却是连父子之间也不能问的。

    关于宫中流言;几位老师出入皇城;又哪里能不得耳闻?李东阳话里话外;都是用孝道提点他;可是寿哥一句都听不进去。

    杨廷和并未有就宫中谣言多说什么;却赞了寿哥的身份一句。

    在过几日的作业上;杨廷和让寿哥读《史记·孔子世家》。

    世人推崇礼教;尊孔丘为圣人;寿哥看了这圣人的来历却只觉得可笑。

    不过一古稀老地主在野外强了村姑所生下的私生子;长大后却同旁人说起了礼。真要论起来;他这个人从出身的根子上就不守礼。

    天下的读书人尊奉孔丘为师;能学出什么来?

    等到下一次赶到杨廷和的课时;寿哥就说起这个问题来。不过他腹诽归腹诽;说出口的话还是带了分寸。大明朝是文官治国;寿哥即便心中不喜孔丘;也不会直白地说嘴里说出轻鄙圣人贤师的话。

    这宫廷里没有秘密;这是他六岁时就晓得的。

    杨廷和却似没有听出寿哥口气中对圣人的不敬;反而由孔圣人出身的另外一种梦兆传说起。

    古人帝王圣人的身世;有梦兆的不少。

    有的是为了抬高身份;有的则是能看出在上古时代;先民只知母不知父的风气。即便是史书上;也是只知母;对于父亲的身份多是神话。

    旁边陪侍的内官听了;都觉得云山雾罩;这杨大学士还真是饱学之士。即便其中有知书的;在御前有了报备;会留心一些太子与先生的对话;也并不觉得杨廷和这话有什么不对头。

    只有寿哥;正为自己到底是不是皇后子敏感;加上感觉杨廷和望向自己的目光大有深意;就爱多思多想;想到最后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如醍醐灌顶一般;他终于不再纠结流言是真是假;也不再去想这流言到底旁人放出来离间他与皇后;还是皇后当年生下二皇子后有了旁的念头才放出来

    南昌府;布政使衙门驻地;沈宅。

    坐在灯下;看着兄长的手书;沈洲面无表情;呆呆地坐了半响。

    之前京中来信;多走驿站随着朝廷公文一起下来;这次沈沧要说的是乔氏之过;是沈家阴私;沈沧就打发二管家带了信南下。

    冬日北运河水路不通;管家腊月初出发;直到过了正月十五;才抵达南昌府。

    这是沈洲在京外过的第二个新年;同去年新年相比;今年的新年有些冷清。不过沈玲之妻何氏虽是新妇;处理家务倒是井井有条;即便沈家只有叔侄四人在;年节也过得有模有样。同僚上司女眷之间的走礼;沈玲夫妻两个也处理的妥妥当当。同去年沈家女主人闭门不出相比;今年已经强出太多。

    沈洲虽年近五十;可是他出身好;品级又不算低;如今内眷回京休养;身边连有名分的妾室都没有;就有不少人做媒;想要给他说一房妾室服侍起居;都往沈洲婉拒了。

    如今这侄媳妇管家的局面;沈洲颇为满意。要说有什么不足之处;就是族侄关系毕竟还远了些;侄媳妇管家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不过也就这两年的功夫;等沈珏成亲;嗣媳进门;家里自有人接掌中馈。

    至于发妻乔氏;沈洲已经早就不指望;只盼着她如愿回京后就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没想到这才几个月功夫。

    听说京城来人时;沈洲就想到乔氏身上;待看了这一封信;他也不知自己是踏实了还是越发茫然。

    乔氏到底在想什么?

    她念念不忘四哥;将四哥当成是珞哥转世;想起来就哭上一场;借着回京奔丧;好好留在家中不好么?也能得见四哥;解思子之苦。

    说到底;乔氏不过是贪心不足;能见四哥还不知足;非要完完整整地将四哥抢到身边来。

    沈洲抚着额;自嘲一笑。

    自己还真是卑劣啊;给乔氏冠上“贪心不足”的帽子;就能将三十年前的过错推给乔氏?

    如今兄长的家书上虽是问他如何处置乔氏;可是他晓得兄嫂的脾气;乔氏不顾三老爷与四哥的身体;这般算计家人;兄嫂已经容不下。

    还有对沈珏的磋磨;说不得已经为沈家传承埋下隐患。要知道当年太爷体弱;就是在幼年时挨了冻;伤了肾。

    沈洲取了纸笔;飞龙走蛇地给长兄回了一封信。信中有对乔氏的失望;有对三老爷夫妇的内疚;有对沈珏这嗣子与其他两侄的关切;最后对兄嫂的羞愧。关于乔氏的安置;他则是提出送到昌平庄子上去“养病”。

    那个庄子是三老太太的陪嫁;当年沈洲被三太爷分出去单过后;三老太太怕儿子日子清寒;就将这庄子给了沈洲。如今庄子上管事的是沈洲的乳母;是沈洲能信得过的人。

    待沈洲撂下笔;耳边恍惚还听得少女那黄莺般动听的声音:“二表哥;陪小妹手谈去呀……”

    跨院;北房。

    小小三间北屋;中间中了客厅;东边是卧室;西边是书房。

    远远地传来梆子声;已经是三更天;不过东西两屋的灯火都亮着。

    西边书房里;沈玲做完今日的功课;站起身来;揉了揉手腕;轻轻地吁了口气。对于他来说;读书做学问比想象的还要难。不过同做生意时遇到的各种刁难相比;读书又就像是在享福了。

    沈玲原以为自己不急;想着这辈子即便只是童生;还能好生教导儿子去考秀才;到了孙子辈说不定家中就供出一个举人来。

    可是……他望了望北屋。

    像是心有灵犀般似的;正好沈玲之妻何氏从东屋出来;夫妻两个对望了正着。

    何氏莞尔一笑;扬了扬手上的衣裳;道:“妾将春衫做好了;二哥现下得空就试试;有不合身的地方妾在改了去。”

    沈玲起身过去;夫妻两个去了卧房。

    沈玲不赞成的摇头道:“就算要做衣裳;也别夜里做;熬坏了眼睛;以后有你苦的。”

    到底是新婚夫妻;说话之间;沈玲抓了何氏的手;看着手指头红红肿肿的;皱眉道:“就算娘子疼我;也不在做衣裳上;这般点灯熬油的;坏了眼睛怎么好?”说到这里;带了惆怅:“你嫁了我;真是委屈了……”

    身为县尊家的小姐;何氏想要说一门体面亲事;并不是难事。其他官宦人家的公子;或是地方士绅富户;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何氏的日子都会比现下好过。

    一个四品辅官的白身族侄;嫁进来行的是官家娘子的事。沈玲成亲前;隐隐地是带了心虚的;也担心何氏会自持官家嫡小姐的身份就歧视自己。

    对于慷慨嫁女的县尊岳父;沈玲不是恭敬;而是心中有异议。就算想要寻门路、抱大腿;可这样嫁女儿;也太狠心了些。这才叫有了后娘就就有后爹呢;要是何氏生母还在;一个嫡出小姐也不会这样混乱嫁出去。虽说嫁的人是沈玲自己;沈玲却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亲事。

    等何氏进来;满身书香;落落大方;温柔解语。沈玲意外之喜;更是爱之惜之。夫妻两个都是打苦日子里熬出来的;如今太太平平;就是好日子了;倒是蜜里调油似的。

    何氏越是温柔体贴;沈玲就越是不想委屈她。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读书;早已离了白身的身份;给妻子一个体面。

    何氏娇嗔道:“二哥只说妾也不瞧瞧自己?前些日子还说三更前定歇下;这几日哪里不是将四更天才安置。读书本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二哥要是再这样下去;妾身只能舍命陪丈夫”

    听她这么一说;沈玲心中不由忐忑;迟疑道:“我本就比旁人起步完;又不甚聪明;如今不过是想着勤能补拙罢了……不过科举仕途都是说不清;要是我……要是我不能功成;可真是对不起娘子你这贤妻了……”

    何氏闻言一愣;随即瞥了他一眼道:“难道妾不是嫁给二哥做娘子;而是过来给二哥做先生?二哥读书不读书;都是妾的夫……”

    沈玲伸手将妻子搂住怀里;低声道:“我不想自己一直是白身;我是怕自己配不上娘子……”

    何氏轻声道:“二哥作何这样想?真要论起门第高低来;沈家可是松江望族;我家只从父亲这辈才开始起来;祖父还都是乡下种田。我这个小姐就是名头好听;除了做活也不会旁的;要不是二哥手把手教我;早就在人前露了怯…

    忘了提一句;何县令之所以痛快许婚;就是想要靠上沈家这棵大树;而不单单是抱沈洲大腿。他也是松江府人士;只是不在华亭县;而是上海县的。不过对于松江府望族大姓之首的沈家;何县令也是耳熟能详。

    即便沈玲只是白身;还是庶出;其父不过是一监生;可对于父母是农人的草根何县令来说;那也是大家子弟;比那些寒门小户出来的举人秀才要强的多;当得起自家女婿……

    〖

第三百零五章 改过迁善(五)

    二月京城;乍暖还寒。街道边垂柳虽已经透着绿意;可早晚依旧要穿厚衣裳。

    沈珏打去年腊月里受寒就比较畏寒;眼下夜风吹来;英俊少年就是哆哆嗦嗦做出个鹌鹑模样。

    松柏院门口;他搓了搓手道:“二哥;这也忒冷了。”

    沈瑞瞥了他一眼道:“谁叫你方才非嚷着难受;三件单衣只肯穿两件;将那件件加上自然就不会如此了。”

    要是在旁人面前;沈珏少不得要面子要硬挺的;现下却是“嘿嘿”一声;立时转身进了院子。

    春鹦与春鹤都站在房前;目送沈珏出门。

    见他转身回来;两婢都迎了上去。

    “三哥;可是拉了东西?”春鹦道。

    沈珏摇摇头:“是回来添衣裳”说罢;进了北屋。

    沈瑞跟在沈珏后边;进了屋子;道:“今日阴天的缘故;我瞧着比去年春天还冷;实在不行;你就再加一件;只要是单衣;几件也是无碍的。”

    沈珏下场穿的单衣;是徐氏提前就吩咐人预备好的;用的是密实的松江布;几件样式一样;一件比一件衣襟稍长些;正好适合套着穿。

    为了省事;加上方便换洗;一套三件;总共是三套。

    沈珏方才却觉得衣服套衣服;浑身上下不自在;只肯在中衣外穿两件布衣;这凌晨出去;自然就觉得身上四处透风。

    如今折返回来;除了之前的那件单衣套上;沈珏又接受沈瑞建议;毫不犹豫地又加了一件。

    衣服都是浆洗过的;传到身上硬邦邦的;倒是使得沈珏板直了腰;有几分大人模样。

    沈瑞看了;心中一叹。

    自打痊愈后;沈珏的变化巨大。

    不仅是对长辈们更近恭顺;对于课业上也来了劲;之前是沈瑞劝着、三老爷逼着;才压着他读书;如今却是无需督促;自己就开始起早贪心地苦读起来

    他的变化;沈家众人都看在眼中。

    对于几位长辈来说;沈珏十五岁;眼看就要成丁;已经不是小孩子。不管是为了自己的前程;还是有旁的想法;身为沈家子弟;除非甘心平庸、碌碌一生;否则科举是唯一的晋身之资。如今去了早先的浮躁;能静下心来读书;不管是对沈珏自己;还是对沈家来说都是好事。

    对于沈瑞来说;唏嘘之余也比较庆幸。十四、五岁的少年;正是中二叛逆期;沈珏憋着一口气将力气使在读书上;而不是放纵自己;也算用到正道上。

    只有玉姐;虽见沈珏的次数有限;可也知晓他埋头苦读;为了今年童子试

    从童子试想到南下的毛迟身上;玉姐就带了不安。

    前几日在上房兄妹两个碰上;玉姐就悄悄问沈瑞道:“二哥;童试难么?

    沈瑞点点头又摇头道:“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咱们这样的人家;子弟五、六岁就启蒙读书;只要不是资质太笨拙;十来年后一个童生还是不难的;只有到了府试;是考验人的时候。要是运气不好;卡在这上头多年也是有的。不过学无止境;考生越到后边;肯定学问越好;只要持之以恒;总能过了院试这道坎。那些放弃的考生;有的是脑子不开窍;有的则是为生计所迫才丢下书本。”

    玉姐听着;却是不见欢颜。

    沈瑞原以为她是担心沈珏;这会儿瞧出不对来;失笑道:“妹妹也太小瞧人;毛迟虽延到今年才下场;可不是他学问不足的缘故;一是京城距离昆山千里之遥;往来不便;二就是他身为状元之子;在京还不显;回乡后士林瞩目。要是不下场还罢;只要下了场;除非拿了三元;;否则就容易为人诟病。毛迟憋着心劲;定要妥妥当当的才考;这才晚了两年。你就放心吧;他定是在榜上的;端看名次好坏。”

    玉姐被兄长揭破心思;霞飞双颊;却也不愿兄长误会;忙解释道:“我没瞧不起他;只是担心万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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