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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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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后世;三胞胎也是稀奇事;沈瑞好奇之余还真有些担心。这几个孩子;到底是因自己一时善念才得以平安落地;要是因赵家家贫照顾不及而夭折倒是可惜了。

    只是如何援手;这是个问题;否则伤了赵敷的面子;才是费力不讨好。

    “那是自然就是梁兄那里;也是落不下的。”赵敷道。

    没等沈瑞想着怎么帮赵敷一把;就有产婆将此事宣扬出去。

    一产三子;在太平盛世年景;堪为祥瑞。

    宛平县县令此时已经换人;不是沈瑞应考时那一位;是个极活络的。

    听人提及此事;县令就命人去赵家探看;待确定是此事后;就报到顺天府衙门。

    赵家这边作为书香门第;出了“祥瑞”的清白人家;总不好破破烂烂的;在京兆衙门下来人前;知县衙门这边就派人去将赵家休整粉刷一番。衣料吃食这些;也送来不少。为了防止“祥瑞”夭折;知县还叫人送来两头产乳的母羊

    等到京兆衙门派了过来探看时;赵家看起来已经是体面人家模样;几个孩子虽没满月;看着比寻常婴孩儿小些;可也不见病弱。

    京兆衙门那边;就打发两个医婆过来;帮赵娘子照看三小儿。

    等到赵家三子满月;大夫医婆一一看过;并无孱弱病夭之兆;顺天府府尹就上了折子;提及顺天府儒学生赵敷之妻一产三子之“祥瑞”。

    皇上子嗣单薄;听到这“一产三子”的消息;也暗暗羡慕不已。又听闻着赵敷夫妇服侍瘫痪在床的病母;拉着年幼的弟妹;孝顺宽厚;皇上便亲书“积善人家”四字;赐了赵敷。

    一时之间;赵家事传到沸沸扬扬;连尚书府也听闻此事;连徐氏与三太太也八卦起此事。

    三太太道:“这四个字倒是极贴切;要不是这样品行;也没有这样的福报

    徐氏笑了笑;沈瑞要了半截人参救急之事她是晓得;本不算私密事;只是如今倒是不好声张;否则就有狭恩图报之嫌。……

    若说赵敷夫妇一产三子是福报;那对赵家扶危救困的沈瑞也不是也能沾上一二分福气?

    〖

第三百七十八章 意气之争(三)

    侍郎府;东跨院;北屋。

    何氏放心手中针线;揉了揉手腕道:“大爷还在书房说话?”

    旁边妈妈道:“正要与奶奶回话;方才坠儿过去奉茶;大爷正发作沈家二少爷;骂了两刻钟了;如今还训丨斥着;奶奶要不要去解围?”

    何氏面带犹豫;终是摇摇头道:“大爷是老师;瑞哥儿是他弟子;老师教导弟子天经地义;哪里轮得着妇人多嘴?”

    那妈妈迟疑道:“要是训丨得狠了;姨太太那边……到底也是奶奶表弟……

    何氏道:“大爷不会平白无故发做人;定是瑞哥儿有错处;即便言词锋利些也是为了瑞哥儿好……”

    妈妈这才闭了嘴。

    东厢房里;沈瑞满脸涨红;耷拉着脑袋;无地自容。

    王守仁满脸怒气;手中拿着沈瑞新做的几篇时文;甩得哗哗作响:“满篇匠气;不知所谓上个月你虽略有不足;可到底有几分用功在里头;这个月却是成了敷衍应付。你在敷衍哪个?”

    “老师……”沈瑞喃喃;不知如何辩解。

    王守仁并没有冤枉他;他这个月脑子如浆糊;即便后半月将读书捡起来;在做文时也脑袋空空。

    沈珏之殇;三老爷之病;使得他心里对于科举也生出几分迷茫。

    他之前一鼓作气;不过是将科举之路当任务去做;如今前路不清;读书作文时就带了懈怠。

    王守仁一脸“恨铁不成钢”;撂下手中时文;道:“看你素日稳重老成;怎么如今还钻了牛角尖?生老病死;都是常事;你这样心灰作甚?”

    沈瑞闻言;不由一颤。

    他是心灰么?

    他以为自己只是迷茫了;对于做个太平士绅与在仕途之路上艰难前行之间产生了困惑。他并不是权利欲旺盛之人;否则上辈子也不会从教职做个平常人

    他知晓自己的分量;一步一个脚印熬上进士;都是运气的事;在朝政时局上呼风唤雨更是想也不要想。即便与未来天子结下些许情分;真到了君臣有别时;作用也是有限。

    这般辛苦读书;到底值不值?

    要知晓大明朝京城难做;地方的太平士绅可是容易做。有多少成绩就有多少压力;不去惦记功成名就;便也没有压力。

    沈瑞心里纠结;抬头道:“老师本是个最洒脱不过的性情;为何甘心为仕途所束?”

    王守仁已经原级起复;只是由刑部主事变为兵部主事。按照吏户礼兵刑工的六部排名;王守仁还算小小地夸了半步。不过以他侍郎之子、二甲进士的身份;连吏户礼三部都没有进去;可见阁臣对王家父子的防范。

    王守仁满脸正色道:“男儿在世;顶天立地;自要有忠义之心、存报国之念;要不然即便满腹经纶亦不过一堆腐肉尔”

    王守仁说的掷地有声;沈瑞想到他半生坎坷;不知为何想起“天与之降大任于人”那句老话。难道所有的磨难;都为了铸就个千古流芳的“阳明子”?

    要是真的由自己取巧成功;提醒着王家父子规避了政治风险;那王守仁还能成为历史上那个文治武功的王守仁么?

    自己拜师时;本存了利用之心;实际以自己的半点才学;实担不得这“王门首徒”之名。

    见沈瑞缄默不语、隐含忧虑;王守仁疑惑道:“瑞哥儿;你与为师说句实话;你到底在焦心什么?小小年纪;一年之中让你见了两遭丧事;你一时走不出伤心也不算什么;只是不该如何消沉……”

    眼见王守仁满脸关切;沈瑞不由心中一暖。

    自来到大明朝;他都是孤寂的。

    少年沈珏的聒噪;打破了他的冷清孤寂。沈珏全心依赖他;他又未尝不是依赖沈珏呢?

    等到沈珏之殇;他便觉得自己离这世界又远了一层。就算名义上父母沈沧、徐氏;也不能抚平他的孤寂。

    眼看就是弘治十七年;新旧交替就在这两年;等到权阉肆意时到底如何应对;沈瑞心下还拿不定主意。

    只要沈沧在世;沈家就避不开纷争;还有王家父子;到了跌落尘泥时;沈瑞这个徒弟徒孙哪里能于看着?

    现下大明朝已经是纸糊灯笼;太平盛世的表象一捅就破。北有蒙古人虎视眈眈;南边苗乱不断;中原腹地打着弥勒教、白莲教造反的百姓接二连三。

    就算知晓刘瑾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几年;可随后的正德十几年;自己真的能顺利取士、做个太平文官么?

    沈瑞想要改变;可觉得无心为力;想要维持现状;又知狂风暴雨不可避。

    想着王守仁不仅精通儒学;对于释道两教也多有涉猎;沈瑞试探地问道:“老师如何看‘庄公梦蝶;?”

    王守仁眨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

    沈瑞一本正经;并无说笑之意。

    王守仁心中只觉怪异:“瑞哥儿这是悟道了?”

    沈瑞除了儒学;对道家也有多有涉猎之事王守仁是知晓的;毕竟沈家士子的五经学的是《周易》;要是对道家一窍不通;也学不进去。

    沈瑞摇头道:“不是悟道;是有化蝶之梦。”

    沈瑞说着话;眼睛却望着王守仁;留心他的反应。

    作为五百年后来的现代人;沈瑞的防人之心更重。就算是沈沧;名义上的至亲长辈;沈瑞也不过是以猜测地口气论起未来朝局;可对以后开宗立派的王守仁却想要多说两句。

    实在是在感情深厚上;王守仁这里要比沈沧那里还厚一层。

    王守仁收起诧异之色;面色转为郑重。

    收徒六年;前后相处的日子不多;他却是知晓自己这个学生是个心里有成算的。

    沈瑞并不是妄言之言;也不会无缘无故就提及“庄公梦蝶”。

    “瑞哥儿是梦做了蝴蝶?看到了未来不好的事;且又与为师相关?”王守仁蹙眉道。

    要是单纯地“庄公梦蝶”;也不会使得他小小年纪;就生忧心。

    这下诧异的是沈瑞了。

    他不由思量自己是不是七情上面;才让王守仁一眼看透。

    王守仁见了弟子的反应;却带了几分得意道:“我年少时曾有段日子追求道家的逍遥自在;却始终不得缘法;没想到瑞哥儿还与道门有渊源;可谓青出于蓝……我记得当年在东林禅院;你也曾听禅;不愧为我的首徒;儒学上虽不显;释道两门说不得另有所成”

    见了王守仁这般反应;沈瑞哭笑不得。

    竟有这样做老师的;就算是兼收并蓄;也要分了主次轻重;难道不是该训斥自己不务正业?就不怕自己真的去做了道士或和尚去?

    “老师;弟子并非说笑”沈瑞道。

    王守仁点点头道:“为师知晓;你素来稳重;不会行说笑之事。只是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为师在这上指点不了你什么;还需瑞哥儿自悟。”

    “那老师就不好奇弟子梦中之事?”沈瑞见他堵自己的话;不解道。

    “虽好奇;也只是好奇罢了。你既有幸窥得一二天机;却也要记得‘天机不可泄露;;万不可述之与口;以防伤了寿福。”王守仁正色道。

    王守仁遇到沈瑞时;沈瑞不过九岁童子;母丧父弃;身世堪怜。王守仁待这个弟子;也是当成子侄般待的。即便如今有了亲生骨肉;沈瑞这个大弟子也依旧跟家人骨肉一般。

    他相信沈瑞不会信口雌黄在自己面上扯谎;可这世上之事多是祸福相依。他虽对自己未来的境遇好奇;可也不愿意因此损了沈瑞的气运寿数。

    这一片至诚关爱;沈瑞如何体会不到?

    沈瑞只觉得眼眶发热:“老师方才还教导弟子‘男儿在世;顶天立地;自要有忠义之心、存报国之念;;难道关乎于朝局安稳、百姓安乐这样的大事;老师也因怜惜弟子的一己私心;就不过问么?”

    王守仁哑然。

    好一会儿;王守仁方沉声道:“为师虽存建功立业、保国卫民之心;可若是要就此牺牲我的弟子;为师宁愿做个无大义的聋子”

    “老师”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不要说来自后世的沈瑞;更不习惯跪拜之礼。

    可眼前;对着这般呵护自己的王守仁;沈瑞却是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同老师相比;他生的是小人之心。就在方才;他试探之前还在犹豫着会不会因多言被当成怪物;影响到自己安危。没想到即便是一心为公的王守仁;对着他也是全心呵护;宁愿做自私之人;也没有为公道大义来伤害他。

    直到此时;沈瑞才真正将眼前青年视为师长;不再是后是神坛上的儒圣;不再是大明朝有着状元之才的狂生。

    因沈珏之殇生出的各种负面情绪;在老师的关爱下;也都烟消云散。

    “老师;隔墙有耳;还请入密室”沈瑞抬起头;望向王守仁。

    王守仁皱眉道:“勿要执拗且听为师吩咐”

    沈瑞道:“老师;这世间万事万物都有存在的道理;弟子梦蝶亦然。若非天地自泄天机;弟子又怎有梦蝶之遇?老师有报国之心;弟子亦也爱国之念;还请老师成全”

    王守仁还在犹豫。

    沈瑞已经俯身;叩首在地。

    王守仁沉默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弯腰扶起了沈瑞;抬头望了望头上;道:“若是上天有所惩处;为师愿与你一道承之……”

    〖

第三百七十九章 意气之争(四)

    自打太祖皇帝成立锦衣卫;仕宦人家多有防人偷听密室。

    王守仁本与沈瑞在内院书房说话;这会儿离了内院;往前院书房去了。

    前院书房中;在书架后;有个六尺见方的茶室。罗汉榻上;摆了茶具;看着与寻常吃茶的地方无异;不过地上铺着厚厚地毯;四周墙壁也都是带了添了棉花的夹层;隔音最好。

    沈瑞家前院的书房;也有这样的“茶室”。

    “可是国有不宁事?”进了茶室;打发下书童出去;王守仁直接问道。

    “金乌西坠;阉竖再兴。”沈瑞总结了一下;低声道。

    王守仁眉头拧成一团;直直地看着沈瑞。

    沈瑞在心里算着正德登基的时间;弘治十八年;具体月份忘记了;不过就算是十八年年底;距离现下也剩下不到两年。

    当今是仁善之君;同前面的帝王相比;可谓之勤勉;虽偏重外戚张家;可也只是小瑕。东宫年幼;要是改天换日;宫中只有妇孺;难免重视阉宦。

    沈瑞这八个字;倒是道尽前因后果。

    王守仁虽觉得这“梦蝶”之事太过玄幻;可因相信沈瑞为人;依旧是信了大半。

    “父亲与我可是有难?”王守仁想了想;道。

    根据后世记载;刘瑾弄权时;王华父子不仅仅是贬官;刘瑾还曾派人暗杀过王守仁。起因是拒绝刘瑾的拉拢;且出言不逊。

    沈瑞想到这里;便直言道:“权阉要推师公入阁;为师公所拒;拉拢老师;老师斥之;后遇生死劫;险死还生。”

    王守仁点点头道:“要是到了那日;父亲与我确实会如此应对。”

    “老师;委曲求全;以待来日;就当不得君子么?”沈瑞想起毁誉参半、却支撑了大半朝政的李东阳;道。

    王守仁摇头道:“瑞哥儿放心;生难死易;为师向来爱惜己身;万不会为一时之气殉身。”

    “令尊那边可有麻烦?”王守仁想到沈沧;道。

    沈瑞摇头道:“不知。弟子所见;多为宫中影像;亦模模糊糊不真切;外头却是不曾见。师公与老师之事;也是在权阉口中听闻。”

    “那权阉是哪个?”王守仁道。

    “刘瑾;执掌司礼监。”沈瑞道:“阉人中将有八人为祸;世人称之为‘八虎;;刘瑾乃八虎之首。”

    大明朝因司礼监掌着批红权;内廷与外朝素来紧密相依。王守仁虽不过六品官;可有个侍郎老子;对于司礼监几个领头太监的名字也有耳闻;刘瑾并不在其中。

    王守仁道:“这刘瑾莫非是东宫近侍?”

    沈瑞点头道:“为东宫大伴;最为东宫信赖。”

    王守仁的眉毛皱得越发紧;刘瑾这个名字;本就容易让人想起英宗朝的大太监王瑾;这两人身份又是一样;难免让人想到英宗朝几乎国灭之事。

    可阉人的权柄;都是天子所授;外臣想要遏制;并不是容易事。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将沈瑞方才提及的几件事都联系起来;想到父亲会被推入阁;不由愣住:“哪位阁臣退了?可是刘阁老?”

    三位大学士中;刘健是首辅;年岁最大。新天子登基;想要亲政握权;先要移开的就是刘阁老。

    “听权阉所说;刘谢两位都告老;只有李相临朝……”沈瑞道。

    王守仁因父亲的缘故;同这三位阁老都见过;且渊源不浅;对这三位阁臣的品行也多有了解。刘谢两人的确是不能屈的性子;李东阳性子要圆润的多。

    他之前虽口中说相信弟子;可多多少少也有几分荒谬之感;想着是不是沈瑞近日因见证生死;看了太多道家的书才产生臆想。

    不过听了沈瑞这些话;他却觉得这些朝政时局、天下大势前后因果;不是臆想就能想出来的。

    他已经信了八分;却是忍不住又探问道:“接着入朝的是哪位?”

    “焦芳。”沈瑞想了想道∶“此人党附权阉;抑制南官。”

    对于此事他记得清楚;是因为此人入阁后;再次揭开大明官场官员之中的南北之争。

    王守仁这回信了十分。

    焦芳;现任礼部右侍郎;天顺朝进士;曾为翰林;资历还在王华之上;有资格入阁。他籍贯河南;年轻时曾有政敌为南人;比较重南北之别。

    王守仁只觉得脑子里乱成一团。

    他虽满腔忠君爱国之念;可到底已经是而立之年;不再是热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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