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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望族-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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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书房里;大管家坐在矮凳上;脸上有些难看:“二爷;这次还罢;中秋节礼单子还需大改……”
原本沈家是尚书‘门’第;不说部里层层下属年节礼敬;就是其他六部九卿衙‘门’的掌印也多有官面上的往来应酬;加上沈家籍贯江南;苏松一带出来的京官与外官;也愿意攀附沈家“叙乡谊”;再有就是沈沧与沈洲兄弟一路科举上认识的朋友;不拘官品高低;巴不得与沈家兄弟排个“同年”、“同‘门’”。
“同衙”、“同乡”、“同‘门’”、“同年”;加上姻亲故旧;沈家关系网可见一斑。
沈沧既为一家之主;在临病故前本当将沈家的人际关系‘交’代给嗣子或弟弟;可沈瑞虽为嗣子;却是年幼;辈分也低;不过是秀才功名;沈洲是外官;以后能不能回京还是两说。沈润虽已经出士;不过官小位卑;且身体在这里;并不是在仕途上能拼一把的;前程有限。
像那些依附与沈家的人家;关系淡了也就淡了;有些互益往来的人家;却需要相同分量来维系。沈家在沈沧病逝后;就显得不够用了。沈沧生前也知此处;并无不舍;就转给了妹婿杨家。最后留到沈瑞中;不是通家之好;就是姻亲。
沈瑞放下手中两本账册;点点头道:“不过是意料之中罢了。倒是几家姻亲;这次回礼比往年只多不少;中秋节时也别忘了增些。”
大管家感概道:“那是应当的;还是老爷、太太眼光好;亲戚这些多家;只同这几家‘交’好;也给二爷与大姑娘挑了好亲家。”
今年减了年礼或是不送的人家多;多是官场上的泛泛之‘交’;增加的则有两杨家与‘毛’家。
大理寺杨家与沈家是姻亲;受杨家提挈颇多;如今到了回过头来庇护沈家的时候;沈沧将官场上的人脉留给妹婿也是这个缘故;大学士杨家是沈瑞岳家;状元府‘毛’家是‘玉’姐婆家;这两家是沈家小一辈的姻亲;第一次送端午节里;加厚礼则是给‘玉’姐撑面子。
至于那些不增不减的人家;不拘是碍于人情不愿显得势利;还是其他原因;也总算是行事厚道了。
大管家已经是有年岁的人;颤颤悠悠;早就属于半荣养状态;若不是沈沧病逝后;担心沈瑞叔侄撑不起来;也不会勉强支撑着出来。
沈瑞见了也不落忍;沉思了一会儿道:“家里庄子没剩下几个;李盛再打理那边也大材小用;以后还是调回府里;接二管家手中那一滩。”
沈家之前名下有几处京畿的田产;后来给‘玉’姐陪嫁了两处;给三老爷分了两处;如今小长房名下剩下京畿田产只有几个小庄;这也是沈沧的安排。化整为零;省的田多了碍眼;毕竟京畿良田难得;对于失去沈沧的沈家来说;大田庄还真未必保得住。
李盛是大管家长子;也是沈家的外管事之一。如今沈瑞发话让他回府接二管家那一滩;就是答应他做个二管家了
大管家眼见儿子前程有了着落;面上也带了喜‘色’;忙站起来起身道:“多谢二爷提挈;只是他还年轻;且有的历练;正该同某某好生学学。”
主仆两个正说着话;就听‘门’口有小厮道:“二爷;玲二爷来了。”
沈瑞起身叫请;大管家也告辞下去。
说话间;沈玲随着小厮过来。
见沈玲满脸郁‘色’;沈瑞心中纳罕;道:“玲二哥这是怎么了?是贺家昨天不给六哥面子?”
昨日沈理休沐要带沈玲兄弟两个去贺家之事;沈瑞前两日听沈理提了一嘴;才有此一问。
沈玲‘露’出苦笑:“六族兄自己去了;并没有带我去……”
“咦?”沈瑞很意外;这本是三房的事;沈理不过是出面帮忙说两句话;怎么会全揽了去?别说素来待族亲不冷不热的沈理;就是沈械在京;也不会这样热心。
“沈珠说话不逊;惹恼了六族兄;六族兄迁怒;连我也没带。六族兄说了;左右只出面这一回;带不带三房的人都一样。还说下不为例;以后三房的事情不入他耳。”沈玲耷拉着肩膀;说话都减了力气。
沈瑞想想沈珠的脾气;不知如何劝解;便道:“六哥说的也不算错;总要自己立起来;谁又能靠谁一辈子……”
沈玲点了点头:“我晓得是这个道理。说到底都是自找;贪心惹的话。自几位长辈分家;老太爷偏心;大伯独得了大头;不说铺面十来家;大大小小的庄子七、八个;良田千顷;几辈子嚼用都够了。要是安分守业;哪里会招祸事?到底是贪心不足;也不想想自家有什么底气?多少人惦记;要不是姓了沈;族中庇护;早就被人吞了……可劲折腾吧;等到亲戚情面都磨没了;也就离破家不远……”
沈玲素来好脾气;可就是泥菩萨还有三分火。作为身份尴尬的庶长子;从铺子里管事熬到现在;一步一步走过来也不容易;用了多少心思;陪了多少小心;才在这几房族亲面前有几分体面。被曾祖父下令上京;沈玲也是真心想要帮忙;眼看着族亲也没有袖手旁观;任务完成;可是没想到会是如今这样局面;也实在忍不住抱怨了。
疏不间亲;沈瑞虽不喜三房小长房上下行事;可也没有接沈玲的话;只默默听了。
倒是沈玲自己不好意思起来;叹了口气道:“是我啰嗦。今日我过来;是跟大伯母辞行的;一会儿我就出京;五房伯父、伯娘那边;我就不过去了;你过去时帮我陪个不是……”
“这样着急作甚?明天就过节了;总要节后再走”沈瑞惊讶道。
沈玲咬牙道:“还不是那活祖宗;昨日忤逆六族兄后跑出去;就一直没回来;碍着六族兄;也不太声张;只吩咐长随们四下里打听;刚才得了信;才晓得他昨天就去了通州;今早已经登船回松江去了……他是老太爷的命根子;不拘他懂不懂事;老太爷既命我带了他出来;我总要将他稳稳妥妥地送回去……”
沈瑞看了眼窗外;已经是下午;沈玲今天出城去通州;连夜包船南下;顺利的话;三、两天的功夫也就追上沈珠了。
因时间紧;沈瑞没有多话;直接带沈玲去了后院。
徐氏意外沈玲走的匆忙;不过在知晓原委后;还是点头道:“既是如此还真应该跟着去看看;沈珠虽及冠;可到底没有单独在外行走过;跟着过去也安心些……”
沈玲还问这边是否给沈洲捎带东西;徐氏哪里会跟着裹‘乱’;只说不用。从京城到南京的水路方便;有什么要往南边送的也方便。
沈玲来去匆匆;沈瑞送完人后;又被徐氏叫到正房这边。
徐氏皱眉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方才沈玲说的含糊;理哥儿那边是不是说了什么;还是发话将他们兄弟扫地出‘门’了?他可不像是耐烦与族亲揪扯的‘性’子。”
到底是经年老人;从沈玲告辞时的勉强与战战兢兢中;徐氏瞧出几分不同寻常。
沈瑞将方才书房里听到了讲了。
徐氏听了;眉头微蹙;好一会儿方叹气道:“理哥儿的‘性’情;确实是不喜这些;如今既是已经话说出口;也是有了定夺;对于族务不会再‘插’手;以后京中各房少不得又是过去景象;各家顾各家;成为一盘散沙……”
即便到了大明朝好几年;可沈瑞骨子里还是现代人;对于宗族本就没有什么归属感;忍不住为沈理辩白;道:“沈家九房;名为族亲;可内外房早就出了五房;只是之前族长太爷经营的好;使得各房一直没有分宗……一家子连着一家子的;要是以后真的事事找六哥;六哥也没工夫寻思别的了……”
所谓族亲;对外是亲人;对内是什么就不好说了。沈理幼年日子困窘;除了丧父之外;主要是堂亲夺产;能对族人产生亲近之心才怪。、
前几年沈家宗房、五房、九房都有人在京;二房又是早定居京城的;早有了根基;使得各房都来亲近;族亲之间看似热络;实际上各房之间也有说法。不说别人;就是宗房沈械;对于年纪相仿且处处出‘色’的族兄弟沈理;往来中就带了忌惮;生怕他将族人笼络过去;威胁宗房的地位。因此;明知九房上下有心讨好沈理;沈械也没有出面说和;就是不愿意让沈理有助力。
等到沈械起复外放;失去对京城族人的掌控;才想起沈理来。想的很美好;在自己不在的时候;让沈理做个牵头人;笼着京城族人;将沈氏一族的荣耀背负起来。那样的话;除了庇护族人之外;少不得也成为宗房强援;加上背靠相府;以后沈械回京的事也就指望沈理身上。
显然;沈理没有那么大公无‘私’;不陪他玩了……31737+dsuaahhh+26846435>;
第四百六十七章 大变将生(三)
从沈理家出来;沈瑾神色怏怏。
沈瑞看了他一眼:“这么不想去贺家?”
沈瑾摇摇头:“亲戚里外;哪里能总不见面?不是这个……我是在想玲二哥;也不知他以后会不会后悔……”
论起来两人同为庶长子;早在嫡兄弟落地前;沈瑾、沈玲两人都是嫡子待遇;只是在有了嫡兄弟后;两人境遇不同。沈瑾这里;孙氏敦厚;又有张老安人偏疼;半点委屈没受;沈玲却是被嫡母忌惮;待遇一落千丈;连读书都不让好好读;就怕出息了压制年幼的兄弟。要不是攀上二房这条大腿;沈玲以后就是个管事;在小兄弟成年前做牛做马;小兄弟能管家后说不得就要被踢出来。
几年经营;沈玲才有了今日;娶了官宦家的小姐;出入高门;不可谓没有心智;可聪明反被聪明误;二房需要的是帮二老爷打理庶务的老实子侄;而不是狐假虎威、威风凛凛的衙内。
沈瑾虽替沈玲可惜;也不过是唏嘘这一句。远近亲疏;他自己有数。
天色擦黑儿;眼看就是宵禁;两人没有再耽搁;各自家去了。
回到仁寿坊;沈瑞就去了正房。
沈瑞并不觉得沈理是无的放矢;沈玲这几年的变化不仅沈理看出来;他也看出来;只是之前想的没有沈理这样深刻。可是官场之上;有些疏忽能犯;有些错却是丁点儿也不能。沈理提点这一句;虽是未雨绸缪;却是不得不防。
沈洲在南京;千里迢迢;到底如何约束监管身边人;并不是沈瑞这个侄子一句话就能做主的。
听完沈瑞的转诉;徐氏叹气道:“是我疏忽了;没有想周全。就算有大老爷早年请的师爷在二老爷身边;也只是师爷;不能代二老爷官场交际;要不然也不会专程绕道松江择了族人同往……”
沈瑞劝道:“六哥说的;不过是以防万一。玲二哥到底年轻;如今日子过得好得意些也是寻常;让二叔敲打敲打也就是了。”
实在不行;寻个由子打发了就是;毕竟只是提挈族侄;并没有过继。想想沈洲;知天命的年纪;二甲出身;出仕将三十年;却是还让这么多人不放心;也算是奇葩。
徐氏摇摇头道:“不是敲打两句就好了。南京与京城太远;一个防备不到;有了祸事就糟了……你还没有入仕;你三叔也刚入官场没有根基;二老爷可不能有什么闪失;已经有梁氏一桩错在前头;再有什么岔子说不得真保不住…
要是没有沈洲;沈家上下全凭外人庇护;那就是考验人的良心;举手之劳大多不会拒绝;可真要为了沈家去与别人对上;也是为难旁人。当年太爷病故时;二房已经经历过人情冷暖;多少年才缓过来。
沈洲这个从四品的国子监祭酒;在沈瑞没有立起来前;可不能倒下。
沈瑞寻思了一下道:“那就打发李盛过去一趟;仔细打听打听;也别冤枉了他。不管如何;在二叔跟前服侍了几年;也有不少功劳。”
徐氏点头道:“也好;顺便看看南边的庄子。如今不同往日;也要去看看;省得出事了两下难看……”
弘治十三年冬徐氏南下时曾在松江与苏州府置了几处产业;松江府的庄子托了五房;苏州府的托了娘家。既是徐氏托的人;自没有什么不信的;只是也要防下边管事庄头生事。过去敲个警钟;总比真要闹出事来;伤了亲戚情分的
次日;就是端午;事情没有那么赶;也没有大节下出门的道理;沈瑞叫了李盛过来;吩咐了几句;让他准备行李;节后启程去南边巡庄子。
李盛四十来岁;在京里就是打理庄子的总管事;查看农事正好擅长;并不觉得出门辛苦;忙不迭地应了。
吩咐完这个;沈瑞方低声道:“路过南京时;你拿个采买单子逗留几日好好瞧瞧;看看二老爷身边的人精心不精心;有没有惫懒的;或是打着二老爷招牌在外生事的…个顶个儿的;上下一个不许落下;都要查查……”
李盛闻言一惊;犹豫了一下道:“这样大事;小人怕有疏漏;要不然二爷在指个人与小人同往……长寿小哥素来机灵……”
至于沈瑞身边另外一个得用小厮长福是李盛的侄子;自然不好提。
沈瑞瞥了他一眼道:“就算查出你姐夫不谨;你会护着他?”
跟在沈洲身边的世仆有几家;是早年分家时就分在他名下的;只是前些年都在这边府里住着;仆人嫁娶都在府下;也就分的没有那么清楚。李盛的姐姐;老管家的长女;就是嫁了沈洲身边大管事。
李盛吓得跪了:“小人不敢。若是他不争气;自有二爷与二老爷罚他……”
“你信你自己个儿;我自也信你……别弄出太大动静;要是查出的是小事就回京再说;涉及官场人情、银钱贿赂这些;真要有人犯了;你就直接先禀告二老爷……”沈瑞道。
倒不是无人可用;只是作为二房当家人;这些人以后都是要用的。有老管家的情分在;沈瑞也乐意提挈李盛;省的下人担心“一朝天子一朝臣”;人心不安。
这个家是沈瑞的;更是徐氏的;沈瑞并不希望有什么变动;打破家中平静。因此;在沈沧故去后;家中人事如常;沈瑞即便有了管家权;也没有出手更换。
自家这位二爷并不是多事之人;主动伸手去查叔叔身边的人;定不会是无的放矢。这样差事;却不是巡庄那样打着旗号谁都能去看的差事;而是非心腹不得用了。
虽说李盛知晓自己分量;绝算不上沈瑞心腹;却也明白自己眼下被器重;带了几分激动道:“二爷放心;小人定用心探查;绝不让二老爷被人糊弄了去……”
从书房出来;沈瑞就见三老爷牵着璐哥儿过来。
今日休沐;三老爷神情懒洋洋的;面上带了几分惬意。璐哥儿手腕上缠着五色丝线;手中抓着一个小木刀;小脸红扑扑的。
“二哥;二哥”璐哥儿看到沈瑞;就跑了过来。
沈瑞一把将璐哥儿捞起来;扛在肩膀上;引得璐哥儿“咯咯”直笑。
三老爷笑眯眯看着;眼中不乏羡慕。倒不是他恪守“抱孙不抱子”的规矩;而是璐哥儿现下四十来斤的分量;对沈瑞来说不算什么;对三老爷来说就比较吃力了。
叔侄几个到了正院;三太太正与徐氏说话。
虽说是在孝中;可去了的人去了;剩下的人总要活着。到底是过节;徐氏也不是那种悲悲切切地性子;亦是笑眯眯地听着三太太说话。
“伯娘……”璐哥儿一落地;就规规矩矩地给徐氏执礼。
徐氏招呼璐哥儿上前;摸摸他手腕上的五色缕;又看看他身上五毒衫子;见上面毒虫活灵活现;眉头微蹙;不由去打量璐哥儿神色。
璐哥儿挺起小胸脯;带了几分得意道:“伯娘;璐儿不怕……”
三太太掩嘴笑道:“三老爷说了;怕虫子的当不了将军;还抓了虫子来让璐哥儿打死了……”
去年六月时;璐哥儿跑在花园里玩;一是看顾不到;就被蜘蛛爬到身上;虽没有咬着;却是吓的够呛;还生了一场病。自那以后;见到虫子就躲得远远的;去花园也不敢随便掐花摘草;徐氏记得此事;方有这么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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