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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大江东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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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举座皆惊。郭图眯着眼睛问道:“张郃将军,主公未至你整整耗费一年,主公来了你就能十日破城,这是为何?”张郃恨不得跳起来把郭图劈成两半,强忍着怒火说道:“此前未得其法。眼下天气转暖正好借机破敌!”
张郃说得含糊其辞,郭图听得更是稀里糊涂,不过他并不在意张郃如何破城,只盯着那十天期限牢牢不放,追问道:“张将军,十天时间转眼就到,军中无戏言,你可敢立下军令状?”
张郃想起陆轩的叮嘱,深吸一口气反问道:“公则先生,你若是不相信在下,可敢与我同立这军令状?”
这句话把郭图也逼到了死胡同,他深知只要写下军令状便无法悔改;有心不写?可主公正双目炯炯盯着自己。他故作镇静干笑一声:“张将军,不知这军令状如何写法?”
张郃见郭图的笑容有些僵硬,知道还是吓住了他,暗中对陆轩平添了几分信心,走上几步说道:“十日之内若易京不破,张郃愿自贬为军卒;若破,便由公则先生亲自为张某牵马绕城一周。如何?”
听到没有性命之忧郭图顿时安心不少,可还是疑惑地想道:“一年办不到的事十天就可以?张郃凭什么这样有信心?”他见张郃满脸慷慨悲壮之色,心中猛然跳出一个念头:“难道他见身无退路宁可拼死攻城?也好,那我便成全了你!”当即点头说道:“一言为定!”
其他人多少看出点意思,脸上都有不忍之色。袁绍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劝道:“儁乂,公孙瓒无路可退,易京早晚必能攻陷。你说的十天,是不是有些仓促啊?”
张郃心说:“还不都是叫你们逼的?你和郭图一白一红搭台唱戏,当我看不出来么?反正我也豁出去了!”走到案前当着袁绍的面写下军令状。郭图蹭过来也跟着写了一份。
袁绍想起张郃以往屡立战功,忽然后悔起来:“儁乂,我这次还带了两万人马过来,你都可以任意调用。”
张郃面无表情地说道:“多谢主公,末将凭麾下部曲足矣!时日紧迫,我现在就去筹划布置;寝帐已安排妥当,请主公自行前往歇息,末将就不奉陪了!”抬手向袁绍施了个礼,接着居然一掀帘子走了!
袁绍身为主公反被属下晾了白菜,帐中气氛一时颇为尴尬。郭图怒道:“张郃无礼!主公……”却见袁绍吐口浊气摆了摆手:“都下去吧,让我自己在这呆一会儿。”
众人见闹了个不欢而散,生怕再触了主公的霉头,片刻之间走得一干二净;只有郭图还想说些什么,却见袁绍根本不看自己,想了想终于躬身退出。
袁绍拿着张郃的军令状,见上面的字迹笔墨粗重、一挥而就,发觉原本轻若无物的布片此时却重如千斤,不由对着空荡荡的大帐良久无语。
……
一天、两天、三天……
张郃每天早上都准时到袁绍帐中觐见,来了也是稍坐就走,于破城之事更绝口不提,似乎军务很是繁忙;袁绍在营中呆了几天,却始终没见到备战的迹象,他不明白张郃的用意,疑虑之下不免度日如年。
第五天上袁绍再也忍不住了,等张郃一进门就直接问道:“儁乂,我见你连日行色匆匆,不知可否准备就绪?云梯和撞车够不够?”
张郃瞥了一眼旁边的郭图,微微笑道:“主公毋忧,末将正命属下们全力以赴进行筹备,十天之内必可攻陷易京,开门迎接主公入城。”
袁绍开始还真有点担心张郃赴阵求死,可是见他胸有成竹,心里也跟着安稳了不少,接着就想说几句话以示宽慰:“儁乂呀,你看……”哪知张郃毫不领情:“主公,末将诸事缠身,如无要事便先行告退。”
袁绍眼睁睁看着张郃拱手离去,既搞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为他这种态度感到恼火,气得在案上奋力一拍:“混帐!有这么对待主公的吗?这个张郃真是气死我也!”
郭图颇为担心地说道:“主公,难道张郃见破城无望,想造反不成?”袁绍这点识人之明还是有的,怒斥道:“我已经来了五天,他想造反早就反了。休要胡说!”
郭图吓得一缩脖:“卑职失言!”他一向自认足智多谋,可现在却完全迷糊了,纳闷地想道:“我已经在营中转了好几天,根本没瞧见张郃有什么举动啊,难道他真的不想活了?奇怪……”
……
城北大营。马厩的护栏上都围着布幔,用来抵挡塞外常有的风沙,也能降低马儿患病的机率;这个主意是张郃想出来的,战马是军队极为重要的一部分,容不得有半点损失啊!
张郃一共立下四座大营围困易京,与众不同的是每座营中都有一处大型的马厩。之所以分别设立,是为了在敌军偷袭时能够快速响应,同时也防止所有战马被一起连窝端,从这点上就能看出张郃过人的军事才能。
现在马厩里连一匹战马都没有,取而代之的是堆积如山的土石和木桩。不停有军士从一个土坑里沿着斜坡走出来,把手里的石块泥土放到旁边,转身拿起一根木桩又重新返回;那土坑足有三米多深,贴近底部已经挖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两排军士一进一出相对通行,却看不出有任何的拥挤。
陆轩拿着一捆绳索站在坑外,每隔一会就放开两圈;绳索另一端贴着地面深入洞中,好象有人正在向里面缓缓拖动。他刚想看看绳索还剩下多少,就见门口人影一晃,张郃快步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说道:“承远,怎么样了?”
陆轩给张郃施了一礼,抬起手中的绳子说道:“将军,等这些绳子都放完,应该就能挖到城下了;到时候再顺着城墙把地基下面挖空,易京城必然不攻自破。”
张郃点点头:“这样最好。有你在军中什么事都能迎刃而解,这次更帮了我一个大忙啊!”话中隐隐有几分感慨。
陆轩暗道:“这招地道战本是袁绍想出来的,我不过抢在他前面依葫芦画瓢而已。”他在脸上露出招牌式的微笑:“将军别这样说,份内之事,理所应当。”
张郃看着陆轩充满自信的笑脸,想起他平时的一言一行,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宠辱不惊、智勇双全,而且事事预料在先,比我要强多了。承远,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陆轩见张郃目光复杂,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便躬立在侧并不说话。两个人沉默了片刻,这时一个军士大步奔出地道,兴冲冲地来到二人面前说道:“启秉将军,挖到城下了!”



第十五节 万事俱备
袁绍背着手在地上走来走去,紧锁的眉头诠释着内心的焦虑;郭图面无表情在旁肃立,一双眼珠却随着袁绍的身体不住来回转动。
过了一会袁绍终于停下脚步问道:“什么时候了?”郭图挤了挤干涩的眼睛,瞄着案上的漏壶说道:“主公,现在是申时一刻。”春季北方的白天较短,袁绍一惊:“啊?那不快晚上了吗?”郭图应道:“是!”心说您走了足有一下午,鞋底子都快磨掉半寸了!
袁绍走上几步掀开帐帘,只见落日的余晖正照在静静的军营里,不由哼了一声说道:“都这个时候了,张郃真有胆子敢贻误军机不成?”他回到案后拿起张郃的军令状看了看,暗暗叹道:“张郃呀张郃,你为什么非要跟我争这口气呢?”
郭图看着袁绍的表情,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妒意:“您怎么就不瞧瞧我的呢?看来还是张郃份量更重啊!不过已经是第十天了,我的张大将军,你就等着变成一介士卒吧!”
两人各怀心事,却都认定张郃已经不可能兑现承诺。就在这个时候一匹快马飞速奔到帐外,跳下来的军士跪在门口说道:“拜见主公!张郃将军今晚将对易京实施偷袭,到时会有很大的响动;将军唯恐主公受到惊扰,特命卑职前来通禀,望主公有所准备!”
郭图闻言心里一抖。袁绍又惊又喜,“噌”地一下站起来问道:“张郃要打易京了?就在今晚?”那名军士答道:“回禀主公,就在今晚!”袁绍重重点了几下头:“好!那我就在营中拭目以待!”
……
摇曳不定的火把发出昏暗的光线,陆轩和几名军士在前面带路,引着张郃在一人多高的地道中前进着。众人走出足有一里开外,直到眼前隐约出现大片灰白,就听陆轩说道:“将军,到了!”
张郃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才看清面前是一排直立的木桩,每根都有碗口粗细,一根接一根紧紧靠在一起,沿着通向两侧的地道直没入黑暗当中。
史书记载:袁绍见春季泥土解冻,就挖了条通向城内的地道,易京失去了保护很快就被攻克。陆轩却没这么做,原因有三:其一,地道太过深入容易被敌人发觉;其二,出口狭窄很难集中兵力强攻;其三,己方对城内布局一无所知,真要挖到人家军营里,那不是去多少死多少?所以他采取了稳妥的方式——破坏城墙。
陆轩向张郃介绍着:“整个地道是一个‘丁’字形,咱们来时走的是那一竖,这些木桩所在便是那一横了。”张郃见一行人正位于横竖交接之处,不由点了点头,指着那些木桩说道:“上面就是易京城墙了吧?”
陆轩应道:“正是。”他指着木桩上捆着的干草说道:“点火烧掉一丈高的木桩,地基就会失去支撑沉下来,上面的城墙也会随之断裂,易京便不攻自破。当然,明天更会有人替将军牵马了!”
张郃肩负重压许久,这时不禁心情大好:“不错!郭图的内弟触犯军律被我斩了,他因此怀恨在心,时常在主公面前进我谗言;如今有了承远的神机妙算,我终于可以出上一口恶气了!”说完哈哈一笑。
陆轩知道二人不和,却他做事谨慎从来没问过原因,这时见张郃主动说出来,就接话说道:“有道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证明主公对将军还是信任的。”
这句话说中了症结所在,张郃收起笑容摇头说道:“承远啊,你是不知道,咱们的主公是‘用人存疑、疑人还用’。唉,令我无所适从啊!”他刚说完就后悔,看着那几个军士脸色一变:“我怎么如此莽撞,竟忘了身边还有别人,这话要被主公听到就麻烦了!”
陆轩明白张郃的想法,当即微微一笑:“将军不必担心,他们跟我出生入死多时,都是忠勇可信的兄弟。”接着回头问道:“刚才都听到什么了?”
军士们纷纷躬身答道:“回大人,这地道里风太大,小人啥都没听见!”“小人刚才犯困打了个盹儿,请大人恕罪!”还有一个说道:“大人,小人拉完尿才回来,请大人示下!”
陆轩笑骂道:“示下个屁,张将军在此不得胡言!”那军士嘿嘿一笑,跟着正色说道:“诺!”陆轩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对张郃一揖,示意刚才的事情已经了结。
张郃见陆轩又替自己消灭一劫,连忙托住他双手说道:“承远不必如此,你办事我素来信得过。这份大恩张郃永铭肺腑!”大有一副“士为知己者死”的架式。陆轩笑道:“将军折杀卑职了,份内之事理所应当。”
张郃看着那年轻的脸庞,竟然生出几分错觉,好象两个人无形之中发生了对换,自己反成了陆轩的下属;同时他还发觉陆轩身上有种特殊的东西,让自己感到很轻松,也很亲切。他被自己这种感觉所困惑,一时愣在当地。
军士们一脸狐疑:“张将军这是怎么了?不会看我们大人生得俊,要招他作女婿吧?”
陆轩不会读心术,看不出别人的想法,只猜到张郃对自己似乎很感激,不过这就足够了。他轻轻咳了一声说道:“将军,你看这些布置还可以吧?”
张郃惊醒过来:“啊?嗯!好!”他转过头假装察看地道,无意中发现角落里摆着两个酒瓮,半开玩笑地问道:“承远,这酒怎么就剩两瓮了?你不会要送给公孙瓒吧?”
陆轩说道:“将军请看!”他打开一个酒瓮封盖,张郃见里面盛着大半下液体,同时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这是……”
一名军士拿来水瓢,飞快地舀了些液体洒在地上,另外有人赶紧把酒瓮盖好。陆轩取过火把向下一凑,只见湿漉漉的地面竟然“呼”地蹿起一道蓝色火苗,伴着滋滋响声烧个不停。
张郃目瞪口呆:“这、这是酒水么?怎么还会着火?”陆轩笑着说道:“将军,此乃酒水之精华也,可名为‘酒精’。”
张郃感到很新奇:“酒精?难道是从八瓮酒里取出来的?”陆轩赞道:“将军好聪明,一猜便中。这的确是用那些酒提炼而成的。”张郃又是一迷糊:“‘提炼’是什么意思?”
施工之前陆轩就想过,木桩如果排得太稀,万一顶不住城墙就前功尽弃了;一根根挨着放确实稳当,可烧断这么多木头很费时间,而且地道里空气流通不畅,火太大反而容易熄灭。
那用什么办法好呢?当他想到用酒对付文丑的时候,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酒精易燃,我为什么不试试这一招呢?”
想到办法就动手开干。酒的提纯需要密封容器,陆轩寻遍整个军营,找出两个能扣紧的铁锅并进行加工,接着就在帐中生火蒸馏。说着容易做着难,陆轩同志的实践充分证明了这一点,他领着军士们洗了两天桑拿,以可怜的物理知识和浑身的汗水为基础,终于弄出来两小瓮透明的液体。
军士们从来没见过发出奇怪味道的水,一个个象落汤鸡似的围住陆轩,紧紧盯着他手里的酒瓮。陆轩用手指蘸了一点放进嘴里,脸上渐渐露出胜利的笑容:“就是这个熟悉的味道,老白干儿!”
说是酒精,其实就是浓度较高的白酒,不过最低有六十度以上。能在东汉末年弄出这玩意儿,足以称得上惊世骇俗了,陆轩为此很是得意了一阵。
等这股兴奋劲过去了,陆轩马上叫人引火一试,不出所料,火力十足。“这水居然还能着火!”军士们全体痴呆,一起用崇拜的目光望向陆轩,共同在心中呐喊着:“神奇的水!神奇的陆大人!”
军士们认为神奇,张郃更是感到匪夷所思。他一瞬不瞬地注视着那片蓝汪汪的火焰,虽然竭力保持镇定却无法掩盖心中的震撼:“承远真神人也!”片刻之后蓝火渐渐黯淡消失,张郃再看着陆轩,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时地道入口一侧亮起火光,不大一会两名将官举着火把走了进来。陆轩认识其中的杨奇,便上前施了一礼;另外一个刀眉鹰眼、彪悍十足,看着极为眼生,便问张郃:“将军,不知这位大人是……”
张郃哈哈一笑:“我来给二位引见一下。鹏观,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陆轩陆承远;承远,这位是我义弟,扬武将军高览高鹏观。”
高览与颜良、文丑、张郃并称为“河北四柱”,是袁军当中屈指可数的能人。陆轩喜出望外:“老天待我不薄,又是一张好大的馅饼!”连忙躬身说道:“卑职陆轩见过高将军!”
高览身为张郃的副手,一直率骑兵在外围阻截黑山方向的敌军,张郃见决战在即就派人把他找了回来。他与张郃时常互通消息,知道有个很厉害的人一直在辅佐自己义兄,等见了面发现对方竟是个小年轻,脸上随之露出怀疑的神色。
陆轩察颜观色看出高览是个直性子,知道对这类大老粗不用装腔作势,立刻表现出一副豪爽之态;高览见他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对军伍里的事情极为了解,而且那股冲劲也很对自己胃口,不免流露出几分亲近之意。
四个人一边交谈一边从地道出来走向营外,只见将士们已经排好方队在黑暗中默然肃立。杨奇说道:“将军,五千人马已经点齐,就等您一声令下了!”高览在一旁更是摩拳擦掌。
张郃看着陆轩说道:“承远啊,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此言一出高览和杨奇同时吃惊:“这还是张郃将军吗?怎么一点主意都没有了?”
高览是张郃的义弟,陆轩可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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