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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大江东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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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瓒依言踩上众骑兵的后背,摇摇晃晃地走向城门。陆轩见了暗自着急:“这样的好机会把握不住,下次可就没时候了!”他一扯身旁的陆轲,兄弟俩拔出腰间的环首刀,在矛林箭雨中奋勇向前,一个单砍马腿,一个专挑军卒,如同两只下山的猛虎,在骑兵当中硬拼出一条血路。
田楷见势不妙拍马直冲过来,抡起手中的六尺长刀一阵猛砍,逼得二人不住倒退。陆轩见公孙瓒已经到了城门口,把心一横咬牙叫道:“陆轲!”
陆轲心领神会,一刀砍死面前敌人,接着半跪在地俯下身躯。陆轩发力向前蹿出,左脚在陆轲弓起的背上一蹬,高高弹起的身体已如同大鸟一般飞到田楷头顶。
田楷不想一个步卒竟能使出这样的招术,仓促之下慌忙举刀上撩。陆轩身在半空就势用左臂格开刀杆,右手长刀过处热血狂喷,田楷的头颅已然冲天飞起;他自己借着这一跃之力,在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嗖”地落在另一侧地面。这时田楷身穿铁甲的尸体才重重摔落在地。
城门前所有人都为这一幕震惊不已,一时忘记了正在殊死拼斗,战场上竟出现了短暂的停顿。忽听关靖在城上大声叫道:“赶快放箭,关城门!”头顶随之响起一片弓弦绷紧的声音。
张郃见公孙瓒已经进了城,知道再打下去也难以取胜,便把长刀高举过顶,叫道:“撤退!”
军令如山,袁军听到张郃的将令,立刻举起盾牌收拢后退;而易京守军更加无心恋战,草草放了几箭就扯起吊桥关门大吉。城门前片刻之间就安静下来,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只留下遍地横陈的几千具尸体,见证着此前的一番激战。
……
袁军大营。
陆轩一边映着篝火擦拭刀上的血迹,一边为错失良机懊悔不已。陆轲说道:“大哥,别再想了。易京城还没攻下来呢,有的是机会!”陆轩一凛,意识到自己犯了急燥的老毛病,当即说道:“没错,不急!”
这时曲督引着两个军士走了过来,向坐在地上的陆轩一指。那二人点点头,其中一个说道:“这位便是都伯陆轩吗?”
陆轩先和曲督见礼,接着问道:“正是在下。二位找我有事么?”那人笑着看了他一眼,又指了指旁边的陆轲:“我们是张将军帐前护卫,特奉命前来请二位帐中一叙。跟我来吧!”
第十节 未雨绸缪
陆轩兄弟跟着护卫一路走向张郃大帐。
由于刚刚经过一场激战,军营中随处可见血肉模糊的伤兵,陆轩看在眼中油然而生同命相怜之感:“他们还算运气好捡了条命,那些葬身城外的连名字都没留下就默默死去了;战事一起身为士卒便朝不保夕,说不定哪天其中就会有我一个。”
等到了帐前,那两个护卫拱手说道:“二位请解下兵器,将军正在帐内等候,我们就不进去了。”陆轩不确定张郃有什么用意,和陆轲解下腰刀放在门外,一边在脑子转着念头,一边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张郃已然卸下甲胄在案后居中而坐,没有了冰冷的铁壳遮挡,看起来也少了几分临敌对阵时的肃杀之意。兄弟俩走上几步拱手说道:“属下拜见将军!”
张郃向两人审视片刻,忽然一拍桌子喝道:“陆轩,你知罪吗?”
兄弟两个一惊。陆轩抬头看去,只见张郃正虎视眈眈盯着自己,他感到并没有什么过失,疑惑之际开口说道:“属下不知身犯何罪,请将军明示。”
“你身为百军之长,对敌时居然置属下于不顾,擅自硬闯、贪功冒进!你自己死了不要紧,若是百名军士受你拖累丢掉性命,你还有何颜面做这个都伯?”
陆轩恍然大悟:交战开始他的确是奉了曲督命令去捉公孙瓒,可后来明知势所难为还是拉着陆轲上去拼命,确实过于立功心切了。
他扭头看看陆轲,想到这个弟弟刚才已被自己置于极度危险之中,顿时出了一身冷汗,面带愧色说道:“将军,属下知错了!”
陆轲见张郃面色不善,低头掩饰住目光中的杀机:“不管你是谁,敢碰大哥一下我就宰了你!”
张郃不知道陆轲的想法,他向两个人看了片刻,吐出一口浊气缓缓说道:“适才我见你二人在两军阵前勇不可当,杀了田楷,又把公孙瓒吓得望风而逃,令我军威大振,确实很了不起。不过你们记住了:两军交战需要勇武、需要谋略,更需要全军协力!否则只逞匹夫之勇是打不了胜仗的!”
“为将者,智、信、仁、勇、严也!不但要智勇双全、临危不惧,还须心存仁念、体恤部卒,而军士们也会因此以你为重、唯命是从;只有这样才能全军一心、无往不利。此乃良将之道!”陆轩明白张郃在点拨自己,当即说道:“属下懂了,多谢将军!”
张郃点点头,脸色已经缓和了许多:“我见你绝非有勇无谋之辈,只是入伍时短缺乏历练而已。这样吧,我帐下正缺两名牙门将,不知你二人可有意担任?”
牙门将只是低阶武官,不过比起阵阵赴险的都伯可强太多了,这明显就是在抬举二人。陆轩心头突突乱跳,见张郃正一脸柔和地望向自己,立刻拉着陆轲拜伏于地:“多谢将军提拔,属下必然誓死效力以报将军之恩!”
张郃终于露出几分笑意,起身绕过书案将两人搀起,先是拍了拍陆轩肩膀:“胆识过人!”接着又在陆轲胸前轻轻捣了两拳:“凛凛虎躯!”说完哈哈一笑,看起来很是得意,浑然不知刚才陆轲差点让自己见血。陆轩暗说道:“恩威并施,张郃倒也很会用人。”
张郃笑了几声说道:“你二人的步战之能我见识过了,不知马上功夫如何?”陆轲嘿嘿一笑:“将军,那马别说骑,连摸都没摸过。”张郃一撅嘴:“为将者怎能不会骑马?这样吧,击败公孙瓒后若无战事,你们便去骑营好好练练。”
两人躬身谢过。张郃打了个呵欠说道:“两军对垒不可懈怠,你们回去早些交割,明日来我帐下听令。去吧!”陆轩很想跟这位名将套套近乎,可见他这样说只好拜别而去,和陆轲一前一后出了大帐。
张郃望着陆轲高大的背影,心中忽然想道:“这个小子看起来极为雄壮,不知道我和他动起手来孰强孰弱?”转念之间又摇了摇头:“我身为军中大将怎会有这般奇怪的念头?真是莫明其妙。”
……
邺城大将军府。
袁绍锦袍玉带居中高坐,显得威仪超凡。这时他正一脸怫然地挥动着手里的布帛:“‘设计不成、重挫敌志’,这个张郃在干什么,五万人马耗费钱粮无数,就只为‘重挫敌志’吗?真是岂有此理,哼!”
他越想越生气,盛怒之下把布帛揉成一团狠狠投向地面。两旁的侍女吓得赶紧俯下身去,战战兢兢地说道:“大将军息怒……”
袁绍自知失态,稳定了一下情绪问道:“公则,元皓,你们说该怎么办?”
堂下有两个文士长身而立,东边面色肃然的是田丰,西边目光游移的是郭图。听见袁绍先叫到自己,郭图连忙上前说道:“主公,张郃有勇有谋,公孙瓒手下无人可敌,按理说不该如此啊?是不是因为主公不在近前而有所懈怠呢?”
还没等袁绍说话,便见田丰冷冷地接道:“易京城池高大坚固,城外毫无险要可踞;而公孙瓒数万部下颇有战力,据说还屯粮三百万斛以为长久之计。如此坚壁清野,张郃将军仅凭区区几座营寨困城一年足见其能,似这样的上将又怎会临敌懈怠?主公面前休要胡言乱语!”
郭图被田丰噎得够呛,沉着脸说道:“元皓似乎在有意偏袒张郃吧?在主公率军亲征时公孙瓒接连惨败,就算他聚些残兵又能有多少战力,为何张郃前往就相持不下?”
“再说公孙瓒屯粮之事,你知我知张郃他岂又不知?三百万斛啊,足够我河北将士吃上几年了,张郃明知眼前摆着大功一件就是迟迟不取,请问元皓又作何解呢?”
田丰一甩袖子:“谬论!主公,拿下易京绝非朝夕之功,请主公明察!”郭图接道:“张郃不行未必旁人也差。主公名震幽冀,若亲赴阵前数日内必能取胜!”
田丰正要反驳,却见袁绍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好啦好啦,你们二人说得都有道理。兵贵神速,我只是生气张郃拖延甚久并无他意。既然别处没什么事情我就亲自去一趟,也算是给张郃鼓鼓士气吧!”
郭图听了大喜:“主公英明!”田丰见袁绍已对张郃产生猜忌,急忙说道:“主公若去,请先给张郃致信一封,也好让他有个准备。”袁绍想了想:“好吧,也听你一次。不过二位都是我倚重之人,今后切莫争来吵去,同僚之间更要谦让。啊!”
两人一齐躬身说道:“下官遵命!”袁绍等田丰大步离开,扭头对郭图说道:“公则啊,此行你随我一同前往。”郭图满脸堆笑地应道:“遵命!”
……
陆轩拿着一卷地图快步走向张郃大帐,沿路的将士们纷纷和他打着招呼,他也不厌其烦地一一回敬,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
易京城门大战过后,众人都知道有个年轻人身怀绝技,于万军之中斩下敌将田楷首级,从而被张郃将军破格提拔,陆轩的名字一夜之间几乎就传遍整个军营。
对此陆轩置若罔闻,表现得一如既往,因为他清楚这远远不是自己的目标,勉强算是迈出了一小步吧!
片刻之后陆轩来到中军大帐,门口的两个护卫向他一笑,接着向帐内努了努嘴,小声说道:“冀州来信了,张将军好象不太高兴。”陆轩略感奇怪,问道:“怎么回事?”俩人大眼瞪小眼同时摇了摇头。
在陆轩看来,将军身边的人级别虽低作用却不小,所以对张郃的亲卫们历来高看一眼;而亲卫们见陆轩如此友善,对他也比别人要优待许多。一来二去陆轩和亲卫们极为融洽,可以说个个都有几分交情。
这时他听亲卫送出口风便点头致谢,沉吟了一下迈步走进帐中,看见张郃双手扶案正在绷着脸运气,当即上前施礼道:“将军,地图拿来了。”接着双手把地图呈了上去。
换作平常张郃会立刻吩咐陆轩打开地图看看,可今天不知道他搭错了哪根筋,眼也不抬地闷声说道:“端下去吧,先不吃了!”
“啊?”陆轩差点没笑出声来:“哪跟哪啊,没听说过这东西还能吃,再说要从哪边下嘴啊?”他伸手在大腿上掐了一把,这才强行憋住笑意,把地图送到张郃眼皮底下:“将军,地图。”
张郃如梦方醒:“地图?是承远啊,刚才有点走神了。快打开看看!”陆轩依言把地图放到书案上展开。
这张图是陆轩带斥候经过详细勘察新制的,用来换掉那张模糊不清的旧图,张郃本来无心观看,但他很给陆轩面子,心不在焉地扫了几眼。陆轩心中有数,小心翼翼地问道:“将军,您有心事?”
这段时间陆轩办事精细稳妥,渐渐展露出与众不同的才干;张郃惊喜之余对他越来越看重,两人的关系无形中也是越来越近。本来以陆轩的身份是无权过问军中大事的,但他相信凭自己在张郃心中的地位,这一问并不过分。
果然不出陆轩所料,张郃拿过面前的两封信递给他:“主公来信说近日就要到营中;这封是元皓写的,说主公不太满意这里的战势,叫我小心在意。”懊丧之情溢于言表。
“主公?”自从入伍以来陆轩一直在生死边缘徘徊,完全忘记了自己在为谁服务,如今听张郃说起才想到这层,一个名字跟着跳进脑海:“袁绍!”
提起袁绍,陆轩立刻想到历史中的记载:“咸有威容,外宽内忌,好谋无决。”他把两封信快速看了一遍,几个念头在心中一掠而过,说道:“将军,主公既然派您到此,说明对您还是信任的;田丰先生提到有人挑唆,看来根源就在这里,这次谁和主公前来谁就是那个人。先生的信可谓雪中送炭。”
张郃若有所思地说道:“主公已经命文丑为前部,估计这两天就会到了,显然是要将我取而代之。元皓曾多次告诫我少说多做,可我就是听不进去,当着主公和众人的面夸下海口。唉!”
陆轩暗暗点头:“张郃是一代名将,免不了有些骄傲,然而傲气太盛就会耽误自己。眼下他压力山大,从哪个方面来讲我都得帮帮他,而且一旦成功,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想到这里问道:“将军,我入伍时短,不知主公对待部下军卒如何?”张郃心说我找你帮忙出主意,你怎么问起了这个?不过还是应道:“可称亲善。”
陆轩沉思片刻说道:“将军,在下想到一个办法,您看可行吗?”接着在张郃耳边低语一番。张郃先是面露惊讶,听着听着又频频点头,等陆轩说完就问:“此法可行?”
陆轩微微一笑:“将军,事已至此只能赌上一赌,不过以在下看来胜算极高,就看将军肯不肯了。”
张郃想了一会,目光变得坚定起来:“不错,左右事已至此,就不妨试上一试!”
第十一节 岂曰无能
一群老鸹嘎嘎乱叫着冲天而起,在半空中往复盘旋不止。万树丛中蹄声迭起,须臾一支骑兵飞驰而出,不大一会就来到树林边缘。
一名斥候抬臂指去,向身边的一位将官说道:“将军,那就是易京城。我们直走过去便能进入张将军的南营了。”
那位将官满脸虬髯,目光中显现出慑人的强悍之意,虽有甲胄遮体却掩盖不住强壮健硕的身形。他把乌沉沉的铁矟横在马背上,透过光秃秃的枝杈向前凝视了片刻,接着一提马缰径直冲出林外;后面的军士们纷纷策马跟随,铁蹄过处尘土飞扬,直奔南营而去。
……
“哎哟,慢点儿!”军营中的空场上,一匹战马正在伸蹄尥蹶蹿跃不停,把几个士卒吓得一边躲闪一边手忙脚乱地吆喝。
“嗯?不听话?”坐在马背上的陆轲一皱眉,把手里的缰绳向后狠狠一带。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大力气,战马的头部整个被高高提起,那马跟着一声悲鸣,拼了命地扬起前蹄,身体陡然直立起来。
这才是陆轲的真正目的。他被战马负上半空,自觉颇有几分顾盼生威、跃马横刀的气概,顿时放声长笑;不过手里拿的并非宝刀,而是一条软趴趴的皮鞭,未免美中不足。
可惜这种伟岸形象只保持了不到两秒钟,就听“哈哈哈哈……扑通!”正在狂笑的陆轲从马背上仰面朝天掉了下去,狠狠地“躺”在脚下的地面上,沉重的身躯卷起一尺多高的尘土,把他整个人都埋了起来。
周围的士卒们吓得脸都绿了,连忙大呼小叫地冲上去救护,大伙都明白:“要是把这位摔坏了张将军必然大怒,哥几个也不用打仗了,直接给阎王爷站岗去吧!”
士卒们惊魂未定地围成一圈,其中一个正要拿手去捅陆轲,却见他“呼”地一下从地上坐了起来,紧接着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飞扬的尘土弄了周围的人一身,嘴里还嚷嚷道:“气死我了!快把马牵过来,我非揍它一顿不可!”
昨天哥两个聚在一起闲聊,陆轩见弟弟无所事事就对他说:“张将军还没给你指定军务,趁现在有工夫赶紧练练控马之术,说不准哪天就能用上。我跟杨校尉说过了,你就去他的南营练吧。”
陆轲除了读书以外什么都听大哥的,加上早就想学学驰骋之术,当即跑到骑营借了一匹战马,来到南营就练上了。他在军事方面的聪明劲儿远胜常人,只用了小半天跨下战马便驱使自如,自己也颇为得意。
今天陆轲心血来潮非要玩点高难的,可他不过骑了一天马,很多要领都不熟练,强行之下到底弄了个灰头土脸,还把一帮士卒吓得够呛。
听说这个活祖宗连战马都要打,那几个人立刻把脸皱得象苦瓜一般,一边替陆轲拍去灰土一边劝道:“大人,您先去换身衣服歇一会儿吧!”陆轲哪里肯听,站起来扒拉扒拉衣服,一纵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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