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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龙育成计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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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块六角形的金章,上面刻着姓名:伊文·格纳特。
  
  杜兰接住,睁大眼睛问道:「这是什麽?每次杀人前留下的证据吗?」
  
  「当然不是。」伊文·格纳特想也没想,直接反驳了他,「应该说……类似于营业执照的东西,由刺客工会颁布的,有铜、银、金、水晶和紫矿五种徽章等级。这下你该明白了吧,我是决不会背叛诺言的。」
  
  杜兰又想笑了。他发觉,这人真是直白到可爱。
  
  多久没有可以耍着玩的人出现了呢?
  
  他收起了那块金章,蓦地脑中浮现洛伦的身影,不觉头疼起来。转身抬起头一看,果然,那银发的孩子趴在高高的露台栏杆上,动也不动,正朝他的方向凝望着。
  
  黑发青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滞留两秒,很快收回视线。
  
  杜兰回身念起咒语,像是听到号令,骷髅人们齐齐挖开泥土钻了进去。地上一片狼藉,有些骷髅不幸遗忘的小指骨被落下了。事实上,若非杜兰是个十足万恶的资本家,常常催促帕迪去打扫收拾一番,平日里也不见得如何干净整洁。
  
  「行了,你走吧。」
  
  「嗯。」对方也不多话,颔首离开。
  
  直到黑色的身影消失,露台上的孩子翻过栏杆一跃而下——那不是一楼走廊的窗台,而是从最顶层的楼跳下去。几乎是跃下的那一瞬间,洛伦恢复了本形,借着空气和翅膀的缓冲力使坠落的速度变慢,然後扑翼飞到了杜兰的身旁。
  
  还没等站稳收起骨翼,洛伦就感到脑袋一疼,瑟缩了一下。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杜兰气道,恨不得再多敲他几记,「你的耳朵是作摆设用的吗!?不许玩这麽危险的!不许!」
  
  「我已经十岁了,可以很好地控制翅膀了……」洛伦委屈地说,「你还担心什麽呀,妈妈?」
  
  「噢,原来你十岁啦——」
  
  拖长的语调有几分恍然大悟,接着杜兰的脸色变了,变得非常难看:「那麽需要我提醒你,十岁对龙族来说是个什麽概念吗?」
  
  只是岁月的零头而已,就像人类过了十天那样,或者更夸张地说,十个小时。
  
  「不用了,妈妈,我很抱歉。」
  
  洛伦软诺诺的声音很难让人生气。
  
  「对了,那个人是谁?」扮完可怜,洛伦立刻转移话题,「那个黑衣服、黑头发和黑眼睛的奇怪的人。你们在说什麽?」
  
  杜兰嗯了声,思索着怎麽回答。
  
  「三天後要跟我决斗的人。」
  
  「厉害吗?」
  
  「还不错。」
  
  「你认识?」
  
  「不认识。」杜兰看他,「你似乎对他很感兴趣?」
  
  「我只是觉得那个人有些眼熟……」洛伦喃喃道。陈旧的影像有一秒变作清晰,然而稍稍眨眼,灵感即逝,又模糊了画面,「呼…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chapter seven 决斗

  
  一般来说,凡有人听说刺客跟法师决斗,那绝对是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之一。某种奇怪的观念存在于人们的臆想当中,好像那场景必然是如下这般。
  
  「光明神在上,聆听我的祈祷,召唤出………………」
  
  咒文永远地停顿在这一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
  
  「那个人一定不会来的。」
  
  洛伦看似如此确信着,尾随杜兰身后陈述他的观点。得到的是不以为然的回应。他发现了令人害怕的事实,伊文·格纳特是谁——他想起来了。但他决心不告诉杜兰,更不让杜兰有机会知道。
  
  为什麽要这样?洛伦自己也不清楚,思来想去,大概是不愿意让妈妈的注意力被分散吧。
  
  洛伦绞尽脑汁地思考对策。
  
  这日杜兰无论去什麽地方,都会有个跟屁虫在身后,不停地说话、说话,还有说话。妈妈你累不累,妈妈你不要决斗了好不好,妈妈你打不过他的,妈妈你怎麽不回答我,妈妈你是不是打算扔下我不管了……
  
  真是受够了!
  
  杜兰趴着墙,慢慢地从墙上滑下来,倒在地上好像刚断气的尸体一样。书房外的敲门声一下接一下地响起来,算算持续的时长,至少有半个钟头了吧。
  
  小孩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猜不明白。
  
  他叹着气过去开了门,外面的洛伦先是愣了愣,然後喜出望外地叫道:「妈妈……」
  
  「你闲得没事可干了吗?」杜兰居高临下地瞰望银发孩子一眼,「修炼去!看书去!不然捉弄帕迪去!」
  
  「妈妈,我担心你!」
  
  「你觉得我会输给那家伙,是不是?」杜兰不悦地说,拿出那块金章抛起来,又接回自己手里,「难道一个半桶水的刺客就能随随便便地打败我,究竟是太看得起他,还是太看不起我了呢?」不客气地说,几十年前他连水晶章都有了。
  
  洛伦明显无言以对,半晌张口说:「可、可是……」
  
  「放心吧。」
  
  杜兰往门外一指:「现在,出去。」
  
  洛伦离开之前难过地看了看他。不知为什麽,那湿漉漉的眼神使杜兰升起一股负罪感。但他随即觉得这是全无必要的,不能让这个孩子骑到自己头上,连自己的私事都要管,再这般继续下去,家长的权威迟早会被一扫而空。
  
  杜兰所接受的教育中有条坚定不移的原则:倘若有人向你提出决斗,而你却避之不战——尤其是在答应的前提下,那绝对是一辈子都洗刷不尽的耻辱。
  
  他会输?笑话。
  
  尽管洛伦希望伊文·格纳特当个违背信诺的小人,可是後者偏偏不如他的意。第三天的清晨,约莫五点钟左右,天色尚未完全明亮起来。洛伦早早地爬起身,发觉彩绘玻璃窗的对面昏暗极了,赶忙带着庆幸的念头,奔到空旷的露台上往远处看去。
  
  这一看,洛伦不免脸色微变。因为他的视野里出现了个身形修长的背影,穿着黑衣服和黑手套,头发和双眼同样是乌黑的。兴许是有了对比的关系,愈发显得那张面孔白皙清隽。
  
  没有半分表情,抬起头来,直直地望向洛伦的方向。
  
  他们的目光又一次相逢。
  
  这个人一定不知道自己是谁。洛伦心想,但自己却知道他是谁,并且,杜兰也该知道的。不过杜兰有时候记性的确不大好。
  
  看样子黑发青年已经等了许久,身姿如同定格似的,像是迎风的松树般站得挺直。  
  
  分针不知不觉转过直角,黯黪的颜色几乎没有变化。悄然无声的紧张感,漫过天空,遮住云彩,很快,非但不会升起朝阳,还会迎来更为恐怖的气候。
  
  黑发青年盯着天际的异况,突然皱起眉头。那大片的黑云笼罩上空,快速地掠过、交互,给人极为不妙的感觉,像是一队士兵正在排阵。再怎麽迟钝,都不会天真地以为这是自然的变化。如果反应得更慢一点,便彻底无药可救了。
  
  杜兰已经抢在他前头出手了。
  
  黑发青年的面上浮现几分怪异,以及少许的气愤。所谓决斗,理论上来讲类似于『不打招呼地偷袭』,或者『决斗者隐藏在暗处』,皆属于不正当的行为。
  
  他怎麽也没能想到,决斗者竟然丝毫不把决斗的规则放在眼里。
  
  狂风骤雨来临了。天气糟糕透顶,轰隆隆的雷声在耳边炸开,浓厚的乌云层闪过瞬间的电光,犹如雪亮的锋尖,猛然,一刀劈开了夜空。法师到底躲在哪里——怀着这个疑问,黑发青年扫视了上下左右,瞥到宏伟的城堡後一排排的塔楼,顿时心里有了些底。要是不能锁定法师的范围,这场战斗必输无疑,反之,他的希望很大。
  
  不可能傻乎乎地站在外面等着当靶子。
  
  唯今之计,只有闯进城堡里去。
  
  黑发青年这麽想着,闪身间从原地消失了。厚重铁门敞开,似乎有意引他入内。然而,预料中的不死军团并没有出现。他心下松了口气,以为杜兰被说服了,打消了人海战术的念头。没想到,实际上取而代之的是——
  
  更恶心的东西。
  
  黑发青年沉默地看着面前的腐尸,与不死军团里的拥有灵活意识的骷髅兵比较起来,这些自四面八方涌来的,人类表皮尚未完全褪去的怪物们,明显是没有转化完成的实验品。
  
  只是看看,就忍不住会觉得反胃。
  
  手起,刀落。
  
  黑发青年发现仅需斩断腐尸的四肢,便可以使他们不能再次站立起来。因为他们不能迅速复生,更没有自主能力,单凭法师的操纵来行动。尽管如此,黑发青年还是觉得难以忍受,那些散发着刺鼻气味的肉、布满红丝的白眼珠,粘腻发稠的坏血,偶尔会弄到自己的身上。这对一个轻微洁癖的人来说,实在是可怕极了。
  
  该死的法师一定是在玩弄他!
  
  黑发青年作出如此结论,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朝塔楼冲去。这里有很多塔楼,但他的速度和决心任何人都阻拦不住。
  
  东面?
  
  乌云移动的方向,替他指出了明路。
  
  杜兰在塔顶百无聊赖,算着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不禁为黑发青年慢吞吞的行动感到讶异。现在的刺客都是这个素质?明明他什麽也没干,等着人家过来,结果还这麽没效率……
  
  过了一会,杜兰听到有人往这边跑来。
  
  又过了几秒钟,杜兰见到了自己怒气冲冲的对手。
  
  「你……」
  
  杜兰刚想问他为何这麽慢,被他打断了:「非要用这麽不入流的手段吗?」黑发青年看上去有些脏兮兮的,像是经历过混战似的,「这已经不配叫做决斗了!」
  
  杜兰怔了怔,头脑一片空白,完全不能理解他是基于什麽论点说出来的话。
  
  倒是闻到的那种腐肉味……
  
  杜兰用手捏住鼻子,俊脸微微扭曲起来。这是他最讨厌的味道没有之一,同时,亦是最熟悉的味道。死人氧化腐烂以後,通常都会由内而外地发出这股可怕的气味。他不过将塔楼作为决斗场,并且打算用雷雨把对手引过来而已。多余的事情,还真不是他干的。
  
  既然不是他的命令,到底是谁把没转化的腐尸给放出来了?
  
  其实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杜兰暗暗叹了口气,却也懒得解释。一不做,二不休,不管他是怎样想的都不重要了。杜兰往後退了一步,身子倾向楼顶的窗,挥手瞬发。
  
  地下有什麽破土而出了——
  
  伊文跃了起来,正好看见许多五英尺高的尖土刺冒了出来,稍晚一步,必然会被穿个透心凉。
  
  在法师作出下一步行动前,伊文把随身短剑扔了过去,被杜兰侧头躲开,深深□他身後的木箱上。这样一来,他就得到了缓冲的机会。两人的距离很近,却隔着诸多杂七杂八的物品。好在伊文的身手应付过去绰绰有余,抽剑刺去,如此狭隘的空间内,任是地精也逃不过攻击了。
  
  剑尖所触及之地,硬如钢铁,犹过石墙。伊文瞪大了眼睛,发现这是一层完全透明的屏障,除了空气中的波动,半点找不到踪影。难怪杜兰会那麽悠闲,恐怕正是因为拥有贴身结界的关系。
  
  伊文开始使用双剑猛力刺击。
  
  当然不仅如此。全身浮起了幽蓝色的火焰,附到武器上面,顿时变得凌厉了不少。随着他的进攻加快,元素波动愈来愈强烈,屏障表面出现了裂开的征兆。
  
  杜兰见状,伸出手抵在屏障的内部,源泉不断的魔力瞬间修复了裂痕。
  
  他盯着纯黑的眼眸,仿佛是在挑衅。
  
  地上的土刺已然退回,从新的落脚点破土而出。於是伊文不得不改变方位,一边躲避着,一边发出火焰弹,打在屏障上。杜兰的状况跟他差不多,可以说,都在一心二用。
  
  特意选择没有迂回余地的战场,以及不那麽擅长的近身战,可不正是为了此刻的紧张刺激吗?
  
  杜兰很兴奋,头脑却很冷静。
  
  杜兰的左手掌里攥着一块水晶,可以帮他适当地节省魔力,更重要的是,可以免去不少繁琐的咒语;右袖子里则藏着锋利的匕首。跟刺客作战,没有太长时间作准备。屏障动摇得厉害,他估摸着火候已经到了,任凭结界破裂,粉化四散。伊文看准了时机冲过来,几乎可以确定自己看见了胜利的光景。
  
  一瞬间,杜兰的眼前闪过寒冽的银光。
  
  伊文鬼魅般的靠近了他的身体,快到让人反应不过来,单手抓着他的头按向窗棂,使得杜兰整个人都快要掉下去了。只需要把抵在杜兰脖子上的刀刃再推进一分,便可以割破他的喉管。杜兰不得已仰视着,扬起的轻松笑意让伊文大感不妙。
  
  居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就在伊文惊疑不定的那一刻,杜兰抬起右手,狠狠刺入了他的心口。
  
  如此简单的计谋,却是百用不厌。杜兰看着伊文倒下去的时候,露出的不可思议的神色,像是直到最後才领悟到他的目的,不禁有些哑然。这家伙强是很强,无论如何都高过金章级别的刺客,只可惜脑子没那麽好使。
  
  杜兰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挺起腰板,把倒在怀里的黑发青年给推了开。随即他听到了有人踩楼梯的声音,踏踏踏。
  
  洛伦奔上来,先是大喘了几口气。
  
  「呼……」洛伦瞥见血泊中的伊文·格纳特,放下心来,「呼呼……太好了,呼…妈妈你打败他了!我就知道!」他欢呼一声,跑过去拖起伊文的双脚,往外拽去。
  
  「你干什麽?」杜兰皱眉问道。
  
  「收尸呀。」
  
  杜兰慢条斯理地说:「我有说他死了吗?」
  
  面对着洛伦吃惊的眼神,杜兰摇了摇头:「我的力道我自己最清楚不过。至于他能不能活下来,则是他自己的问题。我只能说,现在的他还没死。」
  
  「那要怎麽办?」洛伦问。
  
  「还是先带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JJ别抽了,乖。




☆、chapter eight 事后

  
  杜兰把半死不活的人搬到空客房的床上。不能使用治疗术,只好把他的伤口简单地包扎起来,连消毒这道程度都忽略了,全等他自己恢复过来。
  
  回头见洛伦探头探脑地扒拉着门。
  
  杜兰走出来顺手把门关上,跟洛伦离开了客房,来到一楼主厅。原本干净整洁的地砖上满是又红又黑的不知道什麽东西,遍地狼藉、臭不可闻,立刻就让杜兰的眉深深纠成了八字形。洛伦用双手捂住了脸,包括鼻子和嘴巴。
  
  杜兰的脸色看起来像个刚办完丧事的寡妇,让洛伦感到忐忑不安,从指缝偷偷看去,猜测着接下来可能会有的斥责。
  
  「下次别这样了。」
  
  出乎洛伦的意料,杜兰阴晴不定地待了片刻,拂袖离去,似乎缺乏跟他计较的心情。
  
  连一句教训都没有?
  
  即使他扰乱了妈妈的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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