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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一只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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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3个小时，王佳佳终于让屋子大体恢复到以前的模样。又擦干净地板，收拾好厨房。回头看了眼挂钟，已经3点了，主神不会等生气了吧！
锁上浴室的门，在浴缸里放满水。主神请接收我虔诚的祈祷……
下午5点，郭怀民带着小张和朱彦杰到了现场。刚接到景江小区保安的报案，下午景江小区进行水管排查维修工作。在敲响王佳佳所在房子时却没有人应门，可是邻居表示看见王佳佳已然回家。保安担心出事用备用钥匙打开王佳佳大门，与邻居一起发现了王佳佳的尸体。
17岁的女高中生王佳佳，死在自己家里。她父母被小张拦在屋外，痛苦嘶吼，声音大的连调查现场的郭怀民都不免皱眉。
自己工作忙没时间照顾孩子，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是谁也不想看到的。如今再怎么忏悔也是无济于事。
房间依旧是反锁着，两层防盗门被锁死。保安也没有见过陌生人出入小区，监控视频上没有人停留在这一楼层。不过视频在下午3点到5点之间（王佳佳死亡时间）有2秒钟的雪花状。保安反映说那段时间停电了，雪花应该是启用备用电源的时候留下的。
而且只有2秒，任何人没有那么快的速度能从从王佳佳家里跑出摄像头范围。也许除了那个尚思！
浴室里还很潮湿，热气熏蒸留在镜子上的水珠还没有完全蒸发掉。少女安详躺在浴缸里。双手交叠置于胸前。手腕脚腕上的伤口还在泱泱冒血，浴缸里还只是淡红色。也许再早几分钟发现就能挽救一个生命！
其他房间都很整齐，甚至地板都没有一丝灰尘。应该是刚打扫不久。呵……没有谁会在自杀之前有心情收拾屋子吧？
“还是缺了血！”朱彦杰说。
“嗯？”郭怀民看着小猪。
“你看，浴缸里还是淡红色。死者全身泛白，伤口流的血也很慢。如果我没看错，死者身体里几乎没有血了。”小猪刚说完，法医接口道：“对！死者身体80％的血不见了。和前几个死者一样！而且我们也从下水道方向检查过死者房间下水道口，没有血迹的痕迹。那些血真的凭空不见了！”
“郭队长，王佳佳房间没有异样。没有其他人的足迹脚印，床铺衣柜都很整齐。书很少没有日记什么的，不过又台电脑要不要带回局里？”
“带回去！现在信息发达了，很多网上都有不良信息。她父母经常不在家，看看她也没有和什么不良人士接触过。”郭怀民说。
警察局里会议室，小张在放幻灯。参与这个案子的调查人员也增加到了8个。朱彦杰是市长推荐进来的也安排了座位。明明暗暗的幻灯片播放着血腥唯美的画面，在朱彦杰琥珀色的眼珠中留下浅浅残影。
呵……果然是被抛弃的！朱彦杰忍不住自嘲。即使再怎么努力也没有办法，即使进了重案组不还是眼睁睁看着人死亡？即使察觉到了鬼气又有什么用？无人可说也无从去抓鬼。
“这就是最近4天发生的3起命案。家属证词，口述记录就在桌子上。”小张说着走分发了记录，坐到郭怀民身后。
“郭队长，我怎么看怎么觉得邪乎。你说这人还能快乐的死？”肚大腰圆的李丰警员说。 “要是我啊，早就挣扎折腾弄乱浴室。”
新警员赵芳说：“说不得这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后来有人布置故意迷惑我们眼睛的。”
“4天3起，还要抛尸，除非群体作案。可是到目前为止没有发现其它案发现场。也没有市民举报。”郭怀民说：“最关键还是她们的血去哪里了。”
“会不会被卖了？或者被凶手喝掉了？”
“反正都杀人还不如去卖器官。”
“那你说血去哪了？反正不会平白消失吧！”
……
……
“小张，电脑上查出什么了吗？”郭怀民问。
“嗯，电脑里的东西倒是很杂。电影小说明星图片什么都有。浏览器历史记录里最新的是个小说网，打开是个灵异故事。还有个通灵的网站，叫什么神之降临。”
“你说通灵网站？你们上去过吗？”朱彦杰插口问。
“打开过，不过进去要登录密码。申请密码要填问卷，我没有答对申请不上。”小张回答。
“有电脑吗？我来答。”
“去我办公桌上，小张你看了那小说写了什么内容没？”郭怀民问。
“嗯，好像是通过什么仪式召唤主神。神能帮你实现愿望大概是这一类的故事，现在小女孩不都是喜欢幻想的吗？”
“幻想不应该是什么仙女精灵神仙么……怎么是这样的网站！”郭怀民大惊。进入网站主页，整个屏幕漆黑。明明灭灭的蝴蝶，勾勒出骷髅的形状。骷髅上方出现四个字：神之降临。诡异的音乐响起，提示登录或者注册的界面。没错，这就是古少云那天打开的网站。
朱彦杰点击注册界面，立及马弹出漆黑的羊皮卷。缓慢展开，猩红的血迹顺着卷轴滴落。滴答！像滴在人心底一样，富有蛊惑力。
“Q1白天不能说人，下一句是？”
朱彦杰写到：“晚上不能谈鬼。”
“Q2十三号星期五的半夜十二点看镜子的话可看见什么？”
朱彦杰写：“自己的遗容。”
“Q3三个人一起照相，谁死的最早？”
“中间的那个。”
“Q4……”
“……”
一直回答了19题，在最后一题上难住了。
“Q20请写出神的名字，他将实现你所有的愿望！”
朱彦杰顿住这里。“现在怎么办？”小张问。
“电脑里没有提到过什么吗？还有去学校问问她朋友看有没有线索。今天已经很有进步了，至少知道还有个邪教组织。小张去查查这个网的来源。我去申请搜查令，看来有必要再查查她们家里的情况了。”郭怀民说。
今天下午（9月11日）古振国让人处理掉玉带板。
古振邦还没有回来！古振家去联系方坤杨随。
“老板，这玉太邪门了。都加到100顿冲击力了还是没有碎。”操作车间主任擦着额头的汗毕恭毕敬对古振国说。
“那就接着加。”
“可是老板，再加下去机器就报废了啊。这……”
“坏就坏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玉弄碎！”
此时，正在A市某个垃圾堆旁边的尚思正捂着胸口、承受着一阵一阵的压力。乌黑的长发凌乱不堪，和着泥巴打了结。衣服的左袖已经撕裂，如玉般白皙的皮肤上出现诡异的红色裂纹。
眉头紧皱，脸上神色痛苦却还还呼唤着什么。努力起身，眼里红光弥漫，时而又清醒。最终红光完全取代黝黑，尚思站直身体向古宅冲去。
而古宅内的古少云也好不到哪去。本来闷了4天，什么装病，装晕倒，扮成佣人什么办法都想过就是逃不出去。保安加强了，甚至在卧室都装上了监控器。
古少云捶打枕头一阵：“到底要闹哪样啊！关禁闭也不是这样的。再关下去要死人了！大爹爹，二爹爹，三爹爹！我要死……啊……”突然剧烈头痛袭来，古少云声音梗咽在口中，抱着枕头摔在床上。
“啊……”古少云张着口却完全发不出声音。死死抱着枕头抵御痛苦。一阵一阵，像凿子在凿着大脑，又仿佛灵魂被撕扯般。可监视器前的保安以为古少云又在装病骗人，本就对古小少爷晚上发病感到古怪，没有一个保安愿意去房间看看古少云。
不知过了多久，古少云模糊间听到老宅报警器响起。吵杂声让脑袋更疼了！恰好这阵剧痛刚过去，古少云正坐起身。房间的玻璃窗突然破裂，一阵稀里哗啦和着玻璃碎片摔进屋里的还有一团乌黑人形的东西。
那身形还有长发，不是丧尸是谁！
古少云大惊，连忙向后躲去。保安也匆匆向古少云房间涌来。
尚思蠕动着，趴在地上，向古少云伸出手。疼痛让他行动缓慢，却还是坚定得把手伸向古少云。
又是一阵剧痛。尚思的手垂下来，另一只手捂着胸口蜷缩起来。古少云也抱头蹲在地上，低声呜咽。余光中看到和丧尸一起痛苦，古少云不禁想，难道我们疼痛的原因竟是相同的？
保安小心走过去扣住丧尸，突然丧尸眼中红光大涨，一手甩开保安，向古少云抓来。古少云完全没有反抗之力被捉住，任对方死扣住双手。丧尸的脸在古少云脖子边来回探寻，阵阵垃圾的恶臭味扑来，让人作呕。古少云拼命挣扎却被丧尸拦腰抱住，“呜啊……”恶臭更明显了！
保安正准备扑上去，只见那怪人露出尖尖的獠牙，朝古少云脖子狠狠咬去。保安傻愣在当场。
第 11 章
接受
不知过了多久，古少云觉得自己连站立都困难了。鼻子已经闻不出垃圾的味道，耳边任然是吞咽的声音。要不了多久就真的要死了吧！少云禁不住想：真不该听三个父亲的话回国。
头痛再次袭来，不过已经麻木了。其实也不是太痛！脖子被紧咬住，又突然放开。模糊听见什么声音，带真浓浓的忏悔之情。像是“娘子……娘子？”
身体被摇晃，神志又恢复些许。又一阵头疼！扶住自己的手也有些颤抖。不是进地狱了吧？还要受这些折磨才给投胎啊！
“娘子，叫我的名字。叫我墨白。”
什么墨白抹黑的。
“娘子，叫啊。快叫啊……”
晃得更明显了。
“娘子，叫墨白！”
怎么这么麻烦下地狱也不给安身。再晃再晃老子就散架了，啊！我已经死了啊，不会被拼在一起用胶带缠着——木乃伊就是被晃散的？太恶心了，还是不要。艰难张口低声喊道：“墨白。”
啊，终于安静了。这是少云最后的心声。
工厂办公室里，古振国不淡定了。确切的说是十分不的淡定了。已经坏了一台机器，现在被打了几乎半个小时玉还是没有碎掉。
望着操作间。突然听到工人惊呼的声音。看着窗子里红光闪过，古振国心道：不好！拔腿就向车间跑去。古振国忘记有多少年没有像这样紧张过，止不住后悔没听老二的话要动玉带板。
到达车间时，一切安安静静的。车间主任和所有的工人都傻呆呆望着还在运行的机器。只剩上下两齿交叠，底座上的玉已然不见踪影。
此时古少云房间，尚思抱着瘫软的古少云，古少云手里赧然握着块古玉。尚思扫视一遍保安沉声说：“叫大夫。”便把古少云放到床上。
古少云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刚睁开眼，一张脸在眼前放大。秀气的眉毛，幽深的眼。眼里透出的担心几乎将古少云淹没，什么害怕紧张都丢到九霄云外了。张口便道：“你不经主人允许随便偷吃人家东西，小心我告你侵犯私人财产罪！”声音嘶哑难耐。
尚思看看古少云，又皱眉看看床边滴着血液的吊瓶。瘪瘪嘴走了出去。
古少云傻眼了！这可是在我家，你可是刚刚喝完我的血！脱口便出：“站住！”
尚思温顺转身对古少云说：“乖，我去倒水还有叫岳父们过来。”说完便走了出去。
咦！岳父们？！！
新的一天
古少云今天心情很HIGH，带着尚思在市中心转悠。不知道尚思和几个爹爹是怎么协商的，反正大家都默认尚思跟着古少云了。或者说是古少云嫁给了尚思。
尚思如今齐腰的头发变成流行的马尾，挑染几缕白色。一身名牌T恤牛仔裤，外加金丝眼镜——请原谅古少云只是个17岁叛逆青年！
正巧刚从王佳佳学校回来的郭怀民和朱彦杰与古少云打了个照面。郭怀民盯着焕然一新的尚思，暗中戒备。可惜尚思和朱彦杰却彼此对视，眼中深意不可言喻啊！
“喂！你家大人没教你不能盯着人看，没礼貌你不懂吗？”古少云冲朱彦杰怒道。
可惜朱彦杰完全忽视古少云，依旧盯着尚思说：“你最好能保证最近几起案子与你们无关，否则……”
“否则怎样？”尚思轻佻的声音传来，打量完毕，确认对方没有威胁。
“就是我不能怎样，至少家族还有不少人在A市！”
“既然还有不少强者存在，怎么会容忍A市发生惨案啊？看连我出来这么久都没有人来过问。马家可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啊。”尚思感叹，像回忆起什么感叹道：“当初马家当家马小玲的风采，可是名噪一时啊。”
“WHAT马小玲？那个电视里捉鬼驱邪的马小玲？真的存在？！”古少云终于忍不住跳进两人中间，吃惊地看着朱彦杰。
“是啊，世人只当是传说神话。把中国许多有灵力者都埋没了，放眼望去整个A市可是笼罩着浓厚的黑雾啊。”尚思向少云解释。
朱彦杰立即接过话头：“你看得见？那你也能看见它们在哪了？”
“嗯？难道你看不见？”尚思又上下扫视了朱彦杰：“原来如此，开始你道破我身份我还以为马家终于不那么死板了。却原来……”
“够了！你告诉我它们在哪就行了，其他的事与你们无关。”朱彦杰厉声说。
“哦哦噢，好像告诉你它们在哪也与我们无关吧！小警察这个态度很让人不爽啊。”古少云在一边凉凉说。
郭怀民突然插话问尚思：“你不是人？”
“当然，那日你不是看见了吗？难道在期待什么超能力？你们人类总是往好处想啊，我还在纳闷在A市晃了这么多天怎么谁也没来抓我呢。”
郭怀民又转向朱彦杰说：“你也不是人？”
尚思接着说：“你见过这么废材的妖魔鬼怪？他不仅是人还是马家后人，可惜马家道术传女不传男。男人都是用来生育用的吧。”
朱彦杰在尚思话中默默底下头，死死握着的拳头。尚思的话一直在耳边流转：“而且马家的男人一出生就是被抛弃的啊。即使有个别带着灵力出生也会被强迫传到女孩身上……”
紧握的拳头突然松开，朱彦杰低吼：“那又怎么样，就算没有灵力。就是什么也不会，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人类被那样杀害！明明没有做错什么，明明是那么善良的人啊！为什么会死呢？那些妖怪凭什么能决定人的生死。我那么努力，那么……”
“喂……”冷汗从古少云脸旁滑落，那是怎样的悲痛，能让一个人如此坚持理想。古少云沉默。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你，自己也不能放弃吗？独自一个人艰难前行，遇到的苦难折磨还有迷茫只能一个人默默忍受。整个黑色的世界里只有自己一个身影……
“小朱，你。”郭怀民感慨地看着朱彦杰，心里有说不出的悲伤。
“什么案子让你们这么沮丧？数不准是我的责任呢？被封印了这么多年，很多旧部还不知道我出来了吧。”尚思耸耸肩说。
“您愿意帮忙？！”朱彦杰立刻抬起头来，眼里闪烁亮晶晶的光彩。
“作为交换条件，你要告诉我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我好像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吧。”
“那个，这个……”朱彦杰突然不好意思起来。
“不说？那就交易失败。少云我们回去吧？”尚思故意转过身对古少云说。
“是我猜的！郭队长说梦话的说过和古少云一起回来的人可以瞬间消失，而刚才我发现郭队长把手放到腰间那是要掏枪的姿势！附近又没有危险，郭队长还盯着您看，所以……”
“哦？刚刚那句是诈我的？”把反问的语气说出肯定，其意不言而喻。
“我不是故意的！请您原谅。”
“你很好，比我家少云聪明多了。”
……
……
四人一起回到局里，小张又忙着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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