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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成雪 将君计-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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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卷首  画魂
翠瓦朱檐内,香烟缭绕,华光烁烁!
翠瓦朱檐内;有一美人婀娜斜卧。
一手轻抵姣美的脸庞,微微露出纤纤玉指,手肘枕在鸳鸯枕上;一手握着罗扇,在身前轻拂,状似冥神。美人身着纯一脉色的粉色长衣,身下是铺着荷叶绿锦衾的镂空雕刻的精美躺椅,旁边两名宫女恭敬的含胸而立。
不到眨了两眼的功夫,美人徐睁秀目,朝着离她五步开外的人无力的问道:“花梨,好了没有,我累着呢!”
段花梨,皇城中,亦是后宫内,有名的年轻女画师。
此刻她正不紧不慢的调着画墨,一旁有宫女老早的铺好了画纸。
“还没开始呢,怎么就叫累?”段花梨轻笑,眼前的美人虽然是美人,但在皇上的后宫三千中,她并不是绝顶的。不但只位于九嫔之中的昭容,并且不是绝顶的艳,不是绝顶的心机,亦不拥有绝顶的背景,所以她只能做她的昭容,既没有高到前呼后拥,也没有低到无人问津,故此她既是幸运的,又是不幸的!
她是锦媛,锦媛昭容。
“还没开始?”锦媛惊呼一声,一抬手,自有宫女伸出手去扶着她坐起来,她气鼓鼓的理着精心打扮后的装束。
“你那姿势本来就累人,我还没说好,你却先躺下了,也怨得了花梨?”段花梨无辜的笑道。
“偏要这个姿势,听说前两天你在韵莲那里画的便是这个姿势,让大家好生羡慕;今个儿如果你不将我画的更美些,小心你手上的画笔。”锦媛口上虽气,手却是小心翼翼的摆弄自己的衣褶,然后在段花梨的一声令下,乖乖的卧倒!
“是是是,咦,今天怎么不见碧乔?”那个韵莲是修仪,和锦媛一样都是九嫔之列,而碧乔则和她一样,是昭容。不过她们俩和韵莲修仪之间的关系好像不太好呢。段花梨一边想着一边已经开始动笔,顺便一问,如果碧乔不在就太好了,免得等下要继续画上回的东西。
“你以为你逃得掉?”锦媛抛了个媚眼,段花梨暗叫不妙。
“她只是把上次你画的忘在她那没拿过来,所以去拿去了。”锦媛见段花梨脸上一白,嘻嘻一笑,“今个儿天气也不错,怎么都适合的!”
“我说,和天气有什么关系啊?”换是段花梨无力又无气的语调了,“玩点别的什么不行,我的好昭容!”
“是啊,反正都是玩,为什么不可以玩这个?”锦媛心情大好起来,能够让这个画师变脸,那还得有一定的功夫呢,幸好,每次她都死在自己和碧乔之下。
花梨听到这已经开始冒冷汗了,幸好之前已经有了好几回经验,自己正在慢慢适应中,不然的话,她非得被那个场面骇过气去!
这后宫啊,生活太冷清太单调,其实也怨不得锦媛和碧乔那样儿玩,只是,她心里总有些不安,碧乔会亲自去取,说明她是知道其中厉害关系的,那东西若是落在了别人的手上,还怕这宫中没有除去异已的机会么!
现在的情况是,纵然她与锦媛、碧乔关系不错,可以直呼其名,但却无法劝服她们的玩法,她犹记得碧乔说过的那句话——“与其对着那些不阴不阳的东西,不如对着自个儿的如花美眷。”如此说来,她还能劝什么呢?皇上不宠幸,这群鲜艳妩媚的年轻女子与寡妇何异?尤其是自己经常游走于各宫之中,怎么会看不到她们的落寞和孤寂?只不过她的画笔之下,经常自动自觉的省略那些罢了!
一时之间,室内很是安静,除去锦媛不时的抱怨几句喊停几句之外!
少顷,屋外有宫女传进话来:“碧乔昭容来了——”
“碧乔来了?”已经快昏昏欲睡的锦媛从躺椅上跳起来,踮着赤足,一阵香风吹过,朝外迎去!
“喂喂喂!!!”花梨连忙大喊,手中的笔不知该不该落下。
“花梨,久等了!”被锦媛依偎着进来的是碧乔昭容,她较锦媛高些,眉眼之间也多了几分英气,这样一个不似柔情万种的女子被选进宫来,最是大不幸。偏偏碧乔还有个直率的性子,在宫中除了锦媛,大概也交不来什么人。
“我不画了不画了!”锦媛嚷嚷起来,“我的手肘都红了!”她挽起长袖,给碧乔看,末了还瞪了瞪花梨,言下之意便是都是她的错。
花梨叹了口气站起来,低声道,“早知道你没办法坚持的!”
碧乔执起锦媛的手,当真去看,果然,白腻的肤色上有一小块淤红,碧乔低下头爱怜的吻了下,抬头笑道,“花梨哪是你的对手,分明就是你自己要画的吧!”
“碧乔都不帮我!”锦媛撅起嫣红的嘴娇嗔道。
“等一等!”花梨汗毛直竖,忙尖叫一句,再叫晚一点,看碧乔那样子是要去亲吻锦媛的嘴唇了——虽然她已经看过很多次,但就是还不能习惯!
于是眼前的情景就变成碧乔俯首,锦媛抬头,两人的距离,花梨目测看来不过三指宽。
噗嗤——碧乔笑出来,“花梨啊,你怎么还是不适应啊!”
“叫人怎么适应啊!”花梨无奈的叹气。
“那接着画上次的吧!”锦媛摒退左右,虽然都是心腹,但毕竟是隐私部分了!
花梨硬着头皮坐回到画桌旁,碧乔已经将上次的画布递给了自己,打开一看,连亲自画的自己也要看的心跳脸红。而眼前,又香艳的开始了。
是的,后宫,不像皇城外的百姓所知的那样富丽堂皇,其实也有很糜烂的一面。比如皇上,他不但有后宫的正名佳丽,还有数不清的女官和宫娥可随时召来,封以头衔,博取皇上一时之欢心。且更养了不少宠娈,以满足不同的口味,在如此众多的强敌之下,哪一个妃嫔想要出人头地被皇上宠幸的可能性就都小了很多很多,于是后宫中生出不少花样,求的,也许只是不让青春白度。有和侍卫勾结的,也有暗藏宠娈的,还有的,就是眼前这种情景。
锦媛与碧乔,算是一对吗?应该算吧,除却她们同为女儿身以外,她们相亲相爱,在灿烂的白天一同出游,在漫长寂寞的夜里抚慰彼此,活的,好像很幸福,至少在她们的脸上看不到不受这后宫重视的沮丧与绝望!
躺椅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被撤了,只剩下同样华丽精美的大床。
锦媛与碧乔已经在床上缠绵,罗衫半褪,头鬓半乱,两具雪白身子的纠缠分外妖娆。
花梨不敢多看,忙铺好画布,上一次已经画了她们深吻的一幕,看只不过两眼,画起来却花费她太多的心力。这被碧乔戏称为“春宫图”的东西,在宫中出现是异常可怕的,她二人却一点儿也不在乎,反问她怕不怕!怕什么?怕被牵连吗?如果东窗事发,那事必会被牵连,但她怕吗?不,她其实已经被她们之间所流露出来的那种彼此依赖,永远如一所说服!可笑啊,曾经企图说服别人的自己,反也被束缚住了!
她没有画过“春宫图”,却在宫中看过男女在床第之间的真正“春宫图”,反倒觉得不如眼前的唯美,都是风流袅娜之身,如梦如幻。
这下一幕画什么呢?
花梨咬着笔杆子,透过薄如蝉翼的纱帐,她看到锦媛被碧乔半拥半压着,碧乔的唇,已经到了锦媛裸露的胸前。花梨心一跳,好一顿面红耳赤。
俯在锦媛胸前的碧乔半托起锦媛的蓓蕾,在上面印下一吻,锦媛受不住的向后一昂细长的脖子,长发甩动间,如瀑般泻了一床,在这雪白肌肤与幽幽青丝交织之际,花梨记下了这个美艳的几近令人如醉如痴的画面,闭了闭眼,花梨开始动笔。
因为是用丝绢儿画的,笔墨不宜沾太多水气,所以再怎么用笔也难画出女子身躯的柔弱无骨,于是花梨索性用笔枯硬,带出她们之间干柴烈火愈烧愈烈之势。
以惊人的速度画完这个画面,花梨已是汗水淋漓。收势之后,她不动声色的退下。
她知道,外厅已有宫女为她奉上好茶,她知道,此一等,便会好一段时间,她知道,因为前几次也是这样!
细细微微的,还有些声音从内室传出,花梨偷眼看看周围,都是她们手下的贴身宫女,不动声色的各做着各的事!
唉,花梨在心里轻叹,这样的日子,她们能相爱多久呢?
她们,是相爱的吧?虽然说两名女子之间提爱好怪异,但其实自己心里是没有多久的别扭便接受了她们的感情的,这样说来,自己岂不是也怪了?花梨摸了把自己的脸,有几分懊恼,怕是被她们两个给染的吧!
可能是因为我是学美术的,所以把它也带到了古代,哈哈,纯属巧合,纯属巧合!
第二章  探花郎
碧乔在内室唤花梨,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进去时,碧乔正在帮锦媛梳妆。
看了一眼画台,那上面的丝绢已经被收走了,从镜子里可以看到锦媛笑着说,“花梨,你的画技可见长了!”
“昭容过奖了!”花梨哼哼两声,室内此刻已是一片祥和,碧乔一头长发任它乱着,却也要先将锦媛打扮的美美的。那描眉画目的事原本该是侍女做的,她却乐的亲自动手。
“丫头们已经把水准备好了,先洗洗吧!”花梨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努力忽视祥和气氛之下残留的情欲味道。
“可你要走了,一会儿我们还想和你聊聊呢!”锦媛的声音还有些慵懒,听起来很媚,花梨惊觉锦媛似乎一天比一天艳起来,是年龄真的到了,成熟了?还是仅仅因为眼前的碧乔让她绽放如此光彩的容颜?如果永远待在这昭容宫也没什么,若是哪一天被皇上看到,怕是要受宠的,毕竟自己也画过他身边最亲密的宠妃,与此刻的锦媛相比,不但不相上下,更多了几分娇憨!
一时之间,花梨有些不安起来。
“若是你没什么事,就再留一会儿吧!”碧乔开口了,锦媛想和花梨说话,她必然出言挽留。
“知道了!”花梨弓了弓身,收拾好东西,退出了房外。
此一等,又等了不少时间,等锦媛和碧乔从浴池中出来时,日已经很偏西了。
“这下可好了,本来要和韵莲斗斗法,现在可拿不出什么东西了!”
锦媛落座后马上抱怨起来。
“那可是要吃得了苦才行的啊!”花梨笑,茶过五盏,也吃不下现在端出来的点心了,何况眼前是她们俩互相喂食,看着却也是一幅美画。
“花梨看来差不多适应我们了,”锦媛喋喋地说着,碧乔相对就沉默很多。“这样才是,你只不过看到宫中一角,实在不必大惊小怪!”
“可我没看过你们这么大胆的啊!”花梨叹道,并在心底加一句,大胆到让别人亲眼目睹,只为画下欢爱的场面。
“大胆的多着呢,听说了吗?”锦媛神秘地问,“皇上的七弟彦钰王爷就是个断袖之人,他宠的,可是前两年的探花郎呢!”
“探花郎?”花梨一愣,许是因为自己的名字也有个花吧,探花探花,于自己才有异样感觉。
“嗯,虽然是高中探花,但听说貌比才高,早年就被七王爷拢在腋下,一直鲜少见人。”
“锦儿,你又上哪儿去探这些流言蜚语了?”碧乔皱眉,锦媛就横躺在自己的膝上,垂眸看去,她一脸的兴致勃勃,真是无奈啊,她就是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昨个儿去别的姐妹那弄些吃的,是她们亲手做的,让人唇齿留香呢!”
你才让我唇齿留香,碧乔沉声道,“你若想吃,我也可以做给你!”
“咦,碧乔也会做点心?”锦媛惊讶的坐起身来,抱住碧乔很是欢喜。
“小心吃的太胖了,那我也不喜欢了!”碧乔点头,也伸手拥住她。
“那、那探花郎鲜少见人,旁人又怎知他貌比才高?”花梨急急说话,打断她们之间的含情脉脉。
难得花梨和自己有一道的兴趣,锦媛立马放开碧乔,和花梨热烈探讨起来。
“据说这探花郎只在高中那年面圣过一次,而后只得了个清理藏经阁的官位,谁都知道那是个闲得不能再闲的官,既无实权,又无实名。听说那可是七王爷耍的一个手段,不想让探花郎被太多人知道,花梨你想想,如果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王爷会如此不择手段吗?”
“仅凭这个就验证?”花梨哑然一笑,“未免太过武断了吧!再说一个男子容貌倾国倾城,势必不是好事!”
“是不是好事咱们不知道,但是七王爷一直没有娶亲,那探花郎也一直没有娶亲,却是再真实不过的了!”
“是么?”花梨这才有了点兴趣,她画过太多的绝色佳丽,一个男子拥有倾国倾城之貌,那应是怎样的风华?
手心有些发痒,花梨知道自己最近是太闲散了些,也许是应该换换口味了,只不过那七王爷如此宠爱探花郎,她怎么见得到他?
“最近不是听说七王爷要为那个探花郎选亲吗?”不紧不慢的,碧乔倒是插进话来。
“呀,”锦媛奇怪的看着碧乔,“你不是最不喜欢我打听这些杂言杂语的么,你怎么也好起这个来?”
“还不是因为你?”碧乔无奈的叹道,锦媛喜欢听这些东西,害的她有时候也不由自主的会竖着耳朵去听。
“却是将我的话给抢了!”锦媛佯装气恼,却又甜蜜的倚回碧乔怀里。
“七王爷为什么要为探花郎选亲?”花梨倒是听糊涂了。
“也许是因为厌倦了这种关系吧,让他娶亲离开自己,不是最好的方法么?”碧乔淡道。
锦媛却是没了声音,碧乔的话里透着些许凄凉,让她一贯不知所谓的心恸了一下,碧乔——你在怕什么吗?
花梨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一迳的想着这里面的关系来,若真是碧乔说的这样的话,那倾国倾城的探花郎岂不是要变成残花一朵?呃,用花来形容男子,还真是不适应!不过话说回来,如果那探花郎真的是畏于王爷的淫威之下,此番选亲,不就是他逃离魔爪的最好时机?那,便是好事将近啊!
“不过再是大方,七王爷也断不会将自己的禁娈让于别人,就算弄死,也不会的!”碧乔叹了口气道,“所以这个选亲,很可能真正只是流言而已!”
“流言必有出处,”花梨有些失望,一个探花郎只落得被同为男子的人宠幸的话,那他十年的苦寒窗,不是都白白浪费了么!归根结底,这些不论有没有感情的关系,都是违伦的啊!
花梨这才抬头看锦媛与碧乔。她们俩像是被定住了般,互望着,沉默着。
花梨一呆,这样温情的画面,比那情欲中的两人更显真情,如果有笔在手,她一定会画下此情此景——也许,违伦并不是违天吧!伦理,也不过是人言而已,纵使人言可畏,但在这深宫之中,只要小心翼翼的维护,也许是能长久的!
只是那七王爷与探花郎,能长久么?当有一日,倾国倾城的容貌必将凋落,而七王爷是否会因色衰而爱弛?
倾国倾城的探花郎啊,她还真是想见识一下呢!
不必告退,花梨静悄悄的走了。
她是唯一一个持有宫中腰牌画师的人。
其实她家的每一个人都是为这皇宫生存的人吧。
她的爹娘是御厨中的厨子,她们段家有四姐妹,名为花红柳绿,分别唤做花梨、红苹、柳萝、绿桃。段花梨自己是画师,段红苹是各宫必争的梳妆师,段柳萝是精通六律的乐师,段绿桃则专为宫中嫔妃缝做衣裳。
她们四姐妹在宫中有着微妙特定的位置,不长住宫中,招则必来,挥之可去,能自由出入宫中,时常还可得不少恩赐,使段家在这一代虽无男丁却同样活的有模有样。
此刻花梨回到家后,只有段柳萝在。
如果没有大型请宴的话,段柳萝是不轻易出面的,用她的话来说,叫做人要有身价,越矜持身价越高。幸好每一回她的赏钱都极高,不然段花梨不管你矜不矜持都是要打发她出去的。
回到家中的段花梨脑中还浮现着那个探花郎隐隐卓然的身躯,知道柳萝走的地方比自己更广,她应该知道的更多吧。
等段柳萝听完花梨的话后,她沉思了下,坦白道,“说实话,我的确在七王爷的府里见过那个探花郎,但是相对于七王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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