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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成雪 将君计-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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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进来的人一露面,段花梨立即认了出来。
这,不就是柯家的小姐吗?
那个喜欢海楼的——虽然是喜欢男儿身份的海楼的柯小姐。
“咦?”柯芙渠一抬头便看到了段花梨,似是认得,又不太记得的在努力的想着。
“小姐咦什么啊,”那个小丫头猛的一转身,也看到了段花梨,“你你你……”
“柯小姐来买布啊。”段花梨走过去,在柜台前背起自己的画囊,拿起包袱。
“你,段小姐这是去哪?”柯芙渠小步移上前,声音还是那么温柔细气。她刚刚在丫头莎莎的尖叫中终于想起来了她是谁。
“当然是回家。”段花梨微微一笑。
“回家?”莎莎跳过来,“回哪个家?七王府?”
段花梨又笑,但有点古怪,“谁告诉你七王府是我家了,当然是回我自己的家。”
“莎莎,你别挡着我啊,”柯芙渠拉开莎莎,“那——”
“那什么?”段花梨问。
“那——”柯芙渠的脸慢慢的红,头也慢慢的低下去。
莎莎实在受不了小姐的温吞性情,又跳了过来,“我家小姐是问那秦大人是不是已经找到心上人了。”
“莎莎——”柯芙渠惊呼一声,忙手忙脚乱的捂住莎莎的嘴。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明明这么胆小,却又很有勇气。
勇气,究竟上天会赐给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境遇里才会需要勇气?
她不明白,突然之间,这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如梦一般的不真实,如梦醒一般抽光了所有的力气。
只是,有些梦,总是不愿做;有些梦,又总是做着不愿醒。
自己是哪种?
眼前的柯小姐,又是哪种?
段花梨看着柯芙渠,很久很久,等她们主仆两相互争扎一番后,才移开双目,透过帘子,望着大街对面的某一点,淡淡的道,“这个问题,只有去问秦大人自己了。”
“你——”莎莎气的龇牙咧嘴,却无奈小姐死死的抱着了她。
“花梨告辞!”段花梨对着柯芙渠弯了弯腰,便从她们身边走了。
柯芙渠手里还抱着莎莎,眼却跟着段花梨转动,她从自己身边轻飘飘的走了,眼底眉梢都很平静。
是了,那日段花梨拒绝帮自己时也很平静,也是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可今天的她虽然看似相同,却能隐隐感觉到平静之下,多出了一点什么,至于是什么,任她小小的脑袋挖空了,也很难想起来。
那种目光深处的东西,很陌生,有点像悲伤,却又隐藏在淡漠之后……
她,只管活着,只管追着,追的看不到了方向,也会憧憬着,却从不会悲伤至此,宁愿掩饰!
柯芙渠手里仍是抱着莎莎,却垂出几串泪来。
“小姐怎么啦,是不是我弄痛你了?”莎莎吓一跳,连忙动也不敢再动。
“不是,只是,段小姐她——只是——”柯芙渠松开手,轻轻哽咽。
“真是,怎么会遇上她,真是倒了霉了!”莎莎瞪起眼珠子,鼓起腮帮子,跺跺脚气道。
“咳!”一旁的掌柜做了无形人许久,这时才开口道,“这位小姑娘,刚才的段小姐,可是我这绸缎庄主人的大姐。”
“什么?”莎莎几步跳到绸缎庄外,那里明明没有“段”字,只有“绿桃绸缎庄”五字——原来,竟是一家人。
“小姐,不到这里买布了,咱们换一家。”莎莎立即进来拉柯芙渠。
“不,”柯芙渠摇头,“我就想在这里买。”
“真是——”莎莎翻翻白眼,没辙了,小姐看起来好温吞,其实却和柯大人一样,一付硬脾气!
“小的这就带小姐去选布。”掌柜的忙在前面带路。
柯芙渠跟过去,临行前回头张望了一眼。
庄外溜进庄内的影子很扁了,看来,时间不早了!
是了,夕阳,总是无限好,只是,总是近黄昏。
第五章  表态
不愿意,突然不愿意!
不愿意面对那个很有勇气的柯芙渠,仿佛她的眼里,可以倒映出自己的懦弱。
这懦弱,刚刚在桥上,在吃着豆腐脑的时候,无从逃避!
夕阳下,回到段府。
正是晚饭时候,大厅里围着饭桌坐着三个人。
段花梨一愣,在绸缎庄没有看到绿桃,原来是回家了,还有另两个妹妹,都到齐了。
“你不要告诉我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大姐!”今天抢到上席坐的绿桃咬着筷子,打着招呼。
段花梨一拍脑袋,是了,今天是初五,是每月报帐的日子。
最近事太多,竟将这碴给忘了。
红苹坐在左侧,命边上的人给添付碗筷,段花梨却挥挥手。
“不用了,今天我很累,想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无视于三个妹妹的询问目光,段花梨穿堂而过。
段花梨刚从这里离开,她那三个妹妹的碗筷都搁在了桌子上。
“不对劲,很不对劲!”绿桃嚷嚷。
“连绿桃都能看出不对劲来,那就问题大了。”柳萝优雅的托着自己下巴,看着红苹。
“干嘛看着我?”红苹被她盯的发毛,打了个冷颤。
“大姐不在,二姐最大,不看你看谁?”柳萝哼了一声,“刚才你不是才讲到那个锦媛娘娘——哦不,现在应该称她为贵妃娘娘了,你不是刚刚讲到她来了我们家找大姐吗?”
“然后呢,然后呢?”绿桃听的兴趣盎然,连连追问道。
“那时候她还不是贵妃呢,只是她来后第三天,就是了。”红苹皱着眉回想起那一天的情形,贵妃的急,大姐的急,关起门来门后的秘密,都让她有种非常不妙的预感。
“通常大姐做的事我还是比较放心的。”柳萝并没有像二姐那般紧张,只是一直也没有遇上大姐,忘了问她那张画的事儿处理的怎么样了,但锦媛连贵妃都当了,应该没有什么事吧,搞不好那天贵妃来就是为了这个。
“你真的了解大姐吗?”红苹奇怪的看了妹妹一眼,“就是因为她太容易让人放心,所以才不放心。”
“说什么呢?”绿桃听二姐的绕口令有点头昏,急问。
“总之到明天等大姐起来后,再问吧。”红苹起身,两个妹妹抬起头看她,“看什么看,大姐累了,我不可以代她查你们的帐吗?”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大姐什么会累?”绿桃跳起来,问。
“明天问大姐去。”红苹回头看了堂后一眼。
要问今天是什么日子?可是新贵妃的好日子呢。
堂前三个妹妹的猜测,段花梨并不知道,回到自己阔别多日的房里后,她直接倒在了床上。
袖子里滑出从绸缎庄带回来的那块布料,她也没有劲起来放好,随手一搁,将它撂在了床的内边处。
一夜沉沉无梦,竟是一个好觉。
早上起来,外面已是阳光灿烂。
洗漱过后,去大厅吃饭,三个妹妹依然坐在那,看起来是在等自己。
“去将帐本拿来吧。”段花梨坐到上席,一边下人添上一碗白粥。
“昨天我们已经互相对算好了。”红苹道,抬眼看她,“你不是说很累么,干嘛不再多休息休息。”
“对好了吗?”段花梨一恍神,笑了,“是了,以后若是我嫁了出去,你们三个人也可以这样做,省得我担心。”
“大姐要嫁人了吗?”绿桃从在段花梨的右侧,靠了过去问。
“你听你大姐瞎说。”红苹坐在段花梨的对面,她瞪了一眼绿桃。
“我嫁人怎么成了瞎说了?”段花梨叹了口气,眼前的几个小菜味道不错。
“大姐,这种话你骗也骗了我们好多年了,”红苹皱眉看着大姐,“什么时候你将人带到了府上什么时候算。”
“我不先嫁,你不是要等急了?”段花梨揶揄道,红苹的眉却皱的更紧了,她只好收起笑意,“红苹,我是说真的,我真的要嫁人了!”
“大姐你挑了这么多年,到底是哪家公子?”柳萝从左侧插进话来,却不料大姐转头盯着她却不说话。
“不,不会吧?”柳萝呆住,最近大姐只在七王府出入,自己还曾开过一个极无心的玩笑,不——不会吧!
“为什么不会,不相信我的眼光么?”段花梨目光闪烁……
“不是不相信,可是他、他、他——”柳萝话不成声,有一点儿急。
“到底是谁啊?”红苹粗鲁的扯了柳萝一下,柳萝竟不叫疼,看来真是吃惊的厉害。
“秦——海楼?”柳萝并不理会红苹的拉扯,她试探着问大姐。
大姐却回给她微微一笑,居然眼儿生媚。
完了!柳萝脸上一白。
“谁是秦海楼?”绿桃好奇的问红苹。
红苹一听柳萝问这个名字时便已经白了脸,绿桃是不知道他是谁,因为她刚进宫做事不久,可是自己是知道的,秦海楼,两年前的探花郎,那个七王爷的禁脔。
正因为金屋藏起外人难见其面,所以有名。
也正因为如此,才令红苹和柳萝脸色皆白。
“看来,你们似乎不想祝福我呢。”段花梨叹了口气,她当然知道,秦海楼在外人眼里是什么,那种看法早在大家心中根深蒂固,如果王爷真的要让她嫁给海楼的话,说服家里人这一块,恐怕有些困难。
“所以这段时间大姐都在王府里面住,就是因为他么?”柳萝努力回想起来,当初,到底是怎么提起秦海楼这个人的?到底是先有她们的相识,还是先有王爷的邀请?
“大姐呆在那人身边——七王爷他——”红苹欲言又止。
“七王爷本来就想帮海楼娶亲,我去王府只是帮海楼画一张画像,就是这样认识的。”段花梨淡道。
“那画了吗?”绿桃不知事情厉害,尤自天真的问道。
“没有。”段花梨有一时的怔忡,想起自己这几天的任务来。
“没有?那你在王府的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柳萝低呼一声,大姐从来没有这样乱来过,何况对方还是王爷的人。
“我嫁给海楼,是王爷首肯的。”段花梨轻道,目光在她们三人脸上转了一圈,“很多事情都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也不是大家以为的那样。”
“你以为你在那呆了一段时间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吗?”红苹忍不住怒道,“大姐,不要嫁给他,他——可有断袖之癖。”
断袖之癖?段花梨拿着筷子的手一抖。
我倒是宁愿她有!
“不用劝我,这事我心已决。”段花梨渐渐冷了声音。
“大姐,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嫁给了他毫无幸福可言。”柳萝也劝了,七王爷拥住秦海楼有画面,依然在脑中有些影像,她怎么能眼睁睁的见着大姐一生凄苦?
“所以我说有些事都不像外人所说的,你们焉知我不会使自己幸福?”段花梨声音不但冷,而且坚硬,“你们不用再说什么,此事我只是告诉你们一声,并不是来征询你们意见的。”
红苹和柳萝对视了一眼,沉默了下来。
只有绿桃似是刚刚觉察到事情有不妙,有些不安,又不敢的在那左瞧右看。
段花梨继续吃饭,红苹坐了一会儿突然起身。
“我有事,先走了。”
“红苹——”段花梨叫道。
红苹没有回头,但定住了身形。
“如果你去告诉了爹娘,最终,只会害了我。”
“你嫁与不嫁,与害与不害又有何干?”红苹转身气道。
“相信我!”段花梨柔声道,“大姐不会对不起自己,更不会骗你们硬说自己会幸福。”
“可是我们还是不相信。”柳萝道,“除非,什么时候带他来让我们看看。”
段花梨偏了偏头,想了想,应道,“好,一定会让你们看看,那样你们自然会知道,为什么大姐非她不嫁,你们放心好了。”
“可是为什么不可以告诉爹娘?”红苹问,眼神逼人。
“这是我自己的婚姻大事,我会自己去说的。”段花梨微微一笑,“你现在这么激动,难保你不会偏激,明明是好事,非得给你说坏了不可。”
“哪里是好事?”红苹哼哼,柳萝给她使了个眼色,红苹这才道,“我不是进宫,你放心好了。”
“那么快去吧。”段花梨挥挥手,红苹步履匆匆的走了。
“这几天我要画出王爷要的画来,所以没事不要来打扰我。”段花梨对留下的两个妹妹说罢,便起身走了。
“大姐要嫁的是坏人吗?”等大姐走后,绿桃小小声的问三姐。
“你不懂,”柳萝摇摇头,心中忧虑不减,那样看起来无能的男人,能给大姐怎样的幸福?亏得自己总是信赖大姐,这件事儿,却也不知谁对谁错了。
也许,真的仔仔细细看过那秦海楼后,会有改观吧。
眼下,也只好这么想了,爹娘长期不在家,大姐便是大,她的话,有时令人无从违逆。
第六章  玉莹染
第一天,很快过去,等夜幕降临的时候,段花梨居然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从早到晚,她坐在房中,守在窗儿前,只是一个劲儿的发呆,午饭和晚饭都送到了房里,她却没有动上几口,没有食欲,因为拿着画笔无从下手。
究竟是要画王爷眼里的秦海楼,还是忠实的画自己心中的秦海楼,那个淡然的女子,却在帮自己的时候倾尽全力。
画卷,早已准备,却又被她卷了又卷,铺了又铺。
王爷勒令她回家后再画秦海楼,是考验她么?如果她没有画出令王爷满意的秦海楼来,他又将如何对待自己?
他不会对海楼不利,这一点,令她十分心安。
而他对自己,恐怕不会留情,他让自己嫁给秦海楼,以为是种惩罚,是终生的。
心里太复杂,反而不能安下心来画画。
外面渐渐的黑了,房里安静的很。
从窗边站起,半边身子有些麻木,不觉已过了一天!
转身去寻烛火,却不料看到水色的纹帐里发出幽幽白光。
那是什么?
段花梨惊怔,白光淡淡,却温柔平和,照映的整张床都水亮起来。
撩开纹帐,床的内侧,竟是自己带来回的那块白布在发光。
氤氤然,白布周围仿佛有片雾气升腾,雾却是透明的,只是白布缓缓传送着光芒,这光芒,竟似月光般静谧。
段花梨也算见多识广,却仍是呆呆的看着这块白布许久,白光不减,反而在夜色中随着黑暗越来越亮,最后,床上被子的花纹,纹帐的颜色,乃至于段花梨的脸,都熠熠生光了。
真,是块奇布,难怪那二掌柜敢以自家生计拍胸脯。
段花梨伸手去捧起那块布,温暖的白光映照在自己的手上,掌纹毕现。
轻轻抖开,白布三尺长宽光泽均匀,似是块巨大的薄片白玉般,越发神奇。
这布——
段花梨轻轻抚摸,眼眸逐渐明亮起来。
这一夜,段花梨未眠。
第二天清晨,段花梨差人叫来了绿桃。
只是绿桃已不在府中,直到下午才回来,而她赶到段花梨房中的时候,段花梨才起床,刚刚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
“大姐找我?”
“嗯,有话问你,”段花梨拉了四妹走到房中的桌边坐下,“前天我去过绸缎庄,二掌柜说你给我留了一块布,记不记得这回事?”
“是是是,”绿桃连声应道,脸庞发亮,“那块布可奇了,竟会发光。”
“这我已知道。”段花梨点头,虽然一夜无眠,但刚才却补了一觉,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所以神采奕奕。
“本来是想去给大姐找那块不红不绿不黄不蓝,不软不硬不重不薄的料子,”绿桃噘起嘴,“可是哪也没找到,所以前几天我就出京城到临近的几个地方去转了转——”
“是我不好,”段花梨充满歉意的打断绿桃的话,“大姐太挑剔了。”
“也不是,如果不是大姐挑剔的话,我怎么会找到这块玉莹染?”绿桃摇头。
“玉莹染?”段花梨念了念。
“是啊,这种布料就叫玉莹染,是夜明珠磨碎了细细粘上去的,所以夜里头会发光呢。”绿桃也露出那日二掌柜一样可惜的神情,“可惜这料子花费太高,不论是夜明珠,还是粘染的功夫,所以也只是试着做成了这么一小块。”
“试着做?”段花梨一呆,她知道,绿桃在城外也有一些认得的人,许多难见的布料都是出自那些人的手笔,但是这块布不是说是国内没有的吗?
“玉莹染还没有在市面上面市?咱们国外也没有的东西?”
“自然没有,”绿桃一拍双掌,“那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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