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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成雪 将君计-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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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你不是也一样吗?”段花梨眨眨眼,笑了,“眼下我们有一个机会,有好一段时间可以在一起。”
“什么?”
“过几天锦媛要回家省亲,听她说七王爷同一天上路,大概是先将她送到她家,再接着出巡,所以,依每一年惯例的南巡,他大概会有两到三个月不在京城,看,时间还很长,也许我们可以好好计划计划。”
“原来你早已经想好了,”秦海楼轻笑,“那就这么说定,不管什么事,都等王爷走后再说。”
“嗯!”段花梨猛点头。
“花梨,”秦海楼突而抚上段花梨的脸,“从小到大,大概只有这么一次,我满心庆幸自己伪为男儿身,因为这样才可以娶你过门。”
“之前你不是不要我吗?”段花梨嗔道,微微侧手,眷恋秦海楼的温度。
“那时我只是不知道自己,也不知道你,”秦海楼摇头,“看你的架式,势必以为让我接受你非常之难,可是你也太低估我了,我平素低调,那只是我的习惯而已,从小到大要掩人耳目罢了;七王爷待我极好,我也知道,如若不是父有遗命,我必定不会眷恋官场,可自遇你后,天地也翻了过来,花梨,你太低估你对我的影响。”
“我错了还不行?”段花梨有些目瞪口呆,温如水平如静的秦海楼,原来也不是空有徒名,呃,说来也对,如果秦海楼真是那么单纯到极点的人,又如何掩着这个身份度过这么多年。
“眼下我们没有办法在一起,如果有可能,我会倾尽一切。”秦海楼淡淡道,末了,还凑上前来吻了段花梨一下。
段花梨的脸腾得就红了,一时手足没有地方摆放,只得呐呐地道,“海楼,这些——不像会是你说出来的话。”
“为了父命,我可以长年扮做男子,还有什么可怕?”秦海楼却笑了,第一次,段花梨觉得她的笑不简单!
“我明白了!”原来秦海楼之前肯帮自己那么危险的忙不是没有道理,这个人,也许还有点可怕!“但是,海楼,我是很想和你在一起,但并不希望你去冒什么险,你知道吗?”
“我知道!”秦海楼点头,拉着她站了起来,“好了,我在这里也不少时辰了,我得走了。”
“明天我去王府能不能见到你?”段花梨立即依依不舍起来。
“应该可以,”秦海楼握了一下她的手,“我真要走了。”
“我送你。”段花梨与她一起下楼,将她送走。
送走秦海楼的段花梨,一会儿痴笑,一会儿发愁,一会儿踮起脚轻轻旋转,一会儿望着天奇怪低喃。
在秦海楼来后就自动离开的段红苹拉着四妹闪出来,对着段花梨的异常举止大摇其头,然后段红苹指着段花梨对四妹绿桃说,如果不想变成疯子,就别碰感情,可惜绿桃似懂非懂,却说从来不知道一件破烂的衣裳怎么大姐穿着特别漂亮?
一夜无话,两人心中自各有一番滋味,第二天一早,段花梨便去了王府。七王爷显然是在等她,吩咐人直接将她带到南院的书房中。
段花梨进去时一眼便看到了那幅画,她定定地看着时,七王爷从背后进来。
“见过王爷。”段花梨连忙请安,他的身后跟着秦海楼。王爷面前却是不敢多看她,只瞧了一眼,见她给了自己一个淡然的微笑,这才稳下心来。
“段画师,果然是段画师。”七王爷也走到画前,对着画赞许道。
“七王爷过奖。”
“只是我从来不曾见过这种缎子,不知道段画师是哪儿弄来的?”
段花梨一愣,想到绿桃说这是国外的东西,但是七王爷见多识广,这种说法一定会被识破,于是只得道,“是偶然得到,原是失败的样布,所以一直没有人在做,配方也找不到了。”
“这布轻柔细腻,却和夜明珠一般光亮,怎么会是失败呢?”七王爷大大摇头。
“似是织染过程极其不易,总之此画天下止此一件,王爷还觉得不满意么?”
“自然不是,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七王爷笑,“虽然你也给我添了不少麻烦,不过段画师,相信海楼昨日已经告诉你了吧,我提的那个要求你不必遵循了,若真有心上人,便去嫁吧。”
段花梨咬咬牙,“只是花梨已经立下誓言——”
“可海楼并不是男子你不要忘记,还不快谢我?”
段花梨叹口气,明知无望,还是会做苦苦挣扎,“是——谢王爷!”
“虽然你不必嫁给海楼,但因为你知道海楼的身份,所以你仍要替她保密。”
“这一点,王爷尽请放心,花梨一直都有做到!”
“那好!”话到这里,七王爷才露出笑意,他一转身,朝一直站在他和段花梨身后的秦海楼道,“海楼,过两天我们就要起程南下了,你记着去收拾收拾。”
“我们——”
“我们——”
段花梨和秦海楼同时发问。
“是啊,”七王爷点点头,一付理所当然的样子,“过两天我就要提前南巡了,我已经向皇上借了你,一路上给我用笔记下南巡的一切。”
段花梨皱起眉,这条路,还真难走,她轻轻掀起眼睫,去看秦海楼。
秦海楼却没有看她,但也皱了眉,沉声道,“一定要跟你去吗?你知道,我并不喜欢远行。”
“是,一定要跟我去,”七王爷却是笑容可掬,“海楼,你从来没有拒绝过我,不要辜负我的好意。”
“什么时候动身?”秦海楼沉默了下,问。
“后天午时,”七王爷立即道,“我会带上你最喜欢的厨子,也会让人挑选两箱书。”
“我知道了!”秦海楼点点头。
“那甚好,”七王爷抚掌,一回头,看到段花梨一语不发的站在那,“咦,如果段画师愿意的话,也可以跟着一同去,看你的笔下画出来的江山,一定很美。”
我愿意!
话已顶在舌尖,段花梨生生咽下去,这么好的机会令她的心砰然而动,她猛地抬头,看到王爷正盯着自己,唇边虽笑,眼中却有着深沉意味,段花梨打了个激灵,他——只是想试探自己?!
怎的一个乱字!
“花梨就不必了,先在这里祝王爷一路顺风。”段花梨无奈,只好噎着声,乖巧地万福。
“那就算了,我找你来,其实只是想奖你。”七王爷状似可惜,然后击掌两下。鱼串而入几个侍女,手中都捧着银盘,盘里一是银子,二是珠宝,三是一套一看之下就非常名贵的紫毫笔。
段花梨见状面露喜色,双目放光,扑倒在地,大声道,“花梨多谢王爷赏赐!王爷千岁千千岁!”
“嗯!拿着赏赐出府吧。”王爷点头,却看了秦海楼一眼。看,如何?终不过是个俗女子,海楼,你读太多书,巧言令色,鲜矣仁,不会不知道吧。
秦海楼聪慧,岂会不知道七王爷眼中的挑衅,她保持平和的脸孔,不置一词。
见她对这个所谓朋友的态度处之泰然,七王爷又觉有些无趣了,自己心中对段花梨一直有一点莫名的戒备也在段花梨的媚态中消失殆尽。转而想到自己还有些事没有交待,便招呼了外面的鹰一起离开了王府。
第十四章 风平浪静
七王爷走了,段花梨正费力的用侍女给她的布包着赏赐,秦海楼站在一旁看着,笑了。
“你笑什么?”见没了七王爷身影,段花梨竟一曲身坐在了地上,她懊道,“怎么办,你居然要跟着走。”
“你坐在地上也不是事,”秦海楼上前拉起她,“凡事我一惯依他,若是突然违背,他是会起疑心的。”
“可我不能眼睁睁看你跟他走。”段花梨狠狠的给包袱打上死结。
秦海楼却将包袱放在桌子上将死结慢慢打开,“花梨,你只是一个画师,他是王爷,你如何能不眼睁睁看着我跟他走?”
刚才,我看到你眼中的那点冲动和神采,我不希望,你和七王爷直接起冲突,因为那样的后果,只会对你不利,所以我说,只你一个小小的画师,又如何争得赢。
自遇见你,我秦海楼便回不去曾经的风清云淡。
“那怎么办?”段花梨并不知道秦海楼心中的感想,自顾自的一时充满了无力感,她当然知道,也许是之前碧乔的事太顺了,而那也是因为有一个锦媛在宫里的原故啊,现在的她,没有帮手,没有靠山,只是孤零零一个人。
“他要送锦媛省亲对不对?我想办法——”秦海楼沉吟,“我想办法在那时候不再向前走一步,花梨,你不要急。”
“你有什么办法可以不跟着他走?”段花梨瞪着她,眸中黑白分明。
“花梨,你该出府了。”秦海楼将包袱塞到她怀中,“你要信我,就在京里等我消息!”
“真的?”段花梨不能不怀疑这一点。
“真的!”秦海楼推她,“你就在京里等我消息。”
段花梨就这么被秦海楼推出了王府。
秦海楼看着自己走,她的唇边有淡淡的坚毅,段花梨突然想到,虽说喜欢她,却似乎又不了解她了,可这样渐渐露出有些陌生面孔的秦海楼,却一如当初初见时般吸引她。
段花梨抱着东西走在路上,心中却模糊的知道,自己,虽然不能放心,却也没有能力去做什么,难道回头去答应锦媛的话,跟着一起走,可是她并不想去找碧乔,或许,还没有被逼到那个时候!
海楼,你究竟有什么办法?我竟一点儿也猜不着。
三日之后,贵妃省亲。
贵妃省亲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前面是二百禁卫军手持长枪开路,七王爷的辇车跟在后面,接着是一顶华丽无比的銮舆,绣着彩凤,镶着玉石,挂着金铃,由十二匹高大骏马拉着,再来是左右两排宫娥彩女手捧雉羽宫扇,靠外又有左右两排太监高举龙旌凤帜,后面跟着马车八辆,和另二百禁卫军。
锦媛坐在銮舆中,舒适无比,銮舆内有软榻,有梳妆台,有香炉,往外需掀三次帘才可以到外面,纱幕重重,外面只有整齐有力的脚步声,和偶尔的马鸣声。她知道。前面那辆辇车虽然是为七王爷预备的,他却没有坐上去,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骑马在禁卫军之后,在他之后是随他一同南巡挑选出来的六部官员,一共不多,只有四人,据说每一年五月份几位王爷都要轮流例行南巡,一方面显君威,一方面勘察地方,正因为当今皇上有诸多圣举,所以才政清民悦。
至于七王爷没有坐在辇车里的原因,说来竟有些有趣,那是她的銮舆一旁随行的莫儿告诉她的。在京临出行之即,她只先听到莫儿一声轻呼,问她时才知道,那七王爷身边跟了一个人,那个人叫秦海楼。七王爷竟想让他一同坐在辇车里,立即便遭人腹议,谁都知道那二人是什么关系,却没想到七王爷连南巡都要带着他。可是更出乎预料的是那秦海楼推开了七王爷拉他的手,对那王爷说了几句话后,转身不知从哪牵出一匹白色的马,然后竟也不理睬七王爷的翻身上马,驱马走到另四名官员的位置。然后,七王爷也不上辇车了,令人拉了他的马来,也上了马。
这一幕大家都默默看着,继而装做没事一样上了路。
那个秦海楼——有些意思!
锦媛不禁想到了她和段花梨的关系,想到段花梨,又不禁想到她不肯帮自己。虽说自己已是贵妃,却看在往日情份上,不愿撕破这张脸,也许,还有周转的余地。
锦媛想到这里,又想到不过几日便可以见到久别的爹娘,一时难抑激动心情!
夜幕还没有降临,大队人马便停了下来,从京城到槐郡,要经过一县一郡,这是到了阮县,阮县知县早已带人跪候多时。因为此地是每年南巡必经之地,从一开始的小村小落,已形成规模,县内设有行宫别院,其奢华程度使其在县内鹤立鸡群。
慧儿在行宫里左转右转,终于站在一个四边都是门的通口处叹了口气,不过是出来寻个凉,竟然迷了路,刚才路上还有不少人,可个个行色匆匆,没能拉住一个问问。
也许,是自己并不想去问吧,随着锦媛贵妃一同出了宫,却还是没有真正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感觉,走在那样的队伍里,压力不只一点点,她与莫儿一左一右走在贵妃的銮舆旁,却还是如同困在笼子里一样。
每一个人面目都肃然,每一个人面目都陌生。
所以,当她看到随行的人中竟有秦大人的时候,竟有些高兴。
毕竟对于那个人,自己心存万分感激,如果不是他,碧乔娘娘恐怕没那么容易就能出宫。
啊,不知道碧乔娘娘现在过的好不好!
慧儿呆呆的想着,突闻几声嘶鸣,原来竟走到栓马的地方来了。
慧儿朝那声音走去,没想到马房里还有一个人。
“秦大人?”慧儿惊讶,大家都在酒席之上,他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喂马?
“是你!”秦海楼抓了一把草料在手,一边轻轻抚摸着白马背上的鬃毛,抬头看了她一眼,便认出是那天碧乔身边的宫女。
“秦大人用过晚饭了?”慧儿好奇地走过去,也许正是因为他曾经扮过主子吧,所以看到他淡然的样子也不觉得畏惧。
“过会儿我会去吃。”秦海楼又喂了一把,马的鼻息喷到了她的手上,有些热,还有些痒。
“对了,”慧儿朝四处张望了下,然后深深行礼,“上次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过去的事,何必再提。”秦海楼从马身边走出来,有些事,她现在不想去回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错不得分厘。
那些细节末稍的东西,却是让自己正视自己的东西,以后,段花梨会给她交待的,眼下,她不能分心。
“你怎么走到这来了?”秦海楼从她身边走过,问。
“我,”慧儿不太好意思说自己迷路了,于是跟在他身后,“秦大人快去吃饭吧。”
秦海楼也不问她为何不回答自己的话,很快便走了。
慧儿跟在他的身后,越望越觉得这个探花郎,是个谜。
外行的第一晚安然度过。
如果只是自己南巡的话,那原来没有这么麻烦,可是皇兄偏偏丢了个麻烦的任务,让他手忙脚乱。一要送他心爱的贵妃——此乃原话,送他心爱的贵妃到她娘家,二要替他下旨给他的丈人,也就是槐郡郡守让他接自己的活送女儿回京并准备升官,三是将南巡时间提前半月。原来南巡事宜早就准备妥当,只是青蕴湖那边的事便拖了下来,他不放心他不在的近两个月时间内交给下面的人去做,他要亲自监督完成它,幸好海楼不必成婚,那意味着建楼之事不必急于一时,于是只好放下一段时间,也罢,这些时日,那些劳力们都辛苦之极,日后再动工时,应该会更有干劲吧。
想到秦海楼,七王爷的眉头便皱了起来,昨天起程的时候,她居然一把推开了自己的手,那一推虽然婉转,却又坚定,然后,她对自己说,既然我也是出行的官员,那么没有理由和你一起享受王爷的待遇吧。说完后,她竟从送行的人群外牵过一匹马来。
那马颜色纯白,毛发根根闪亮,看来是匹好马,只是她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骑马的?这马又是什么时候买来的?这几天自己事忙,也没顾得上她的心情,那日她很轻易的就答应了跟自己南巡,自己竟没有去想她是否真正愿意。
可是否真正愿意又如何?她还不是跟来了,秦海楼毕竟是秦海楼,她随波逐流惯了的性子,已成自然。
只是,从她上马的那一刻起,她开始和自己有些距离,不与自己同行而语,不与自己同席而餐,和那跟来的几个官员倒能有些谈论,对她那匹马更是照顾周到。
心中,郁闷!
可是却大任在身,由不得他疏忽,贵妃的安全要管,行途官员的参拜要受,秦海楼的问题,还是等真正南巡上了路,再说吧!
第十五章 代价
经过三日,不足百里的路程,结束。
一到槐郡,城门下跪着各路官员,城门里已经将街道全部扫清,整个槐郡都显得特别安静,直到七王爷的人马抵达了行宫,贵妃的銮舆停在了郡守家门前,街道上守卫的官兵这才让老百姓出来行走。
已于早几日到达的傅公公按规矩谁磕头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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