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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眼-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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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蓦地想到了一种可能,不由的有些期待起来。
五辆车很快就到了刘园路,一群人找了个地方停好车,以江磊为首,大伙纷纷慢下步子来适应宣宁。江磊已经看到了第一个摊子,正要拉着宣宁挤过去的时候,手里忽的一空,盲杖没了。
他转过身刚想说话,却发现宣宁与自己之间多了个人,而且还很眼熟。
林谦益朝他微微一笑:“江磊是吧,宣宁我带走了,你们自己玩吧。”
“可是……”江磊心想没宣宁帮我作弊,我还赢个屁的赌注啊!
宣宁从林谦益身后探出脑袋,脸上写着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江磊,林大哥说要找我有事,要不我下次再帮你吧。”
他能有什么事!江磊大着胆子瞪林谦益,敢怒不敢言,“好吧。”不过还是没忍住,“小宣,你那时候还不承认呢,明明就跟林老板在一起嘛。”
“那时候真不是。”宣宁笑笑,林谦益似乎无意遮掩,总是大大方方的来接自己,不过除了知道点内情的江磊外,其他人大概没想到这方面。他也不担心江磊会到处乱说,江磊是个很讲义气的人。
他一点也不知道,就算江磊想说,他也不敢惹自家老头都要让三分的林大老板!
沐浴在江磊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林谦益牵着宣宁慢慢往前走,走了一段距离他就发现江磊还意犹未尽的在那儿杵着。林谦益酸溜溜的说:“我家宣宁的好又被人发现了。”
难得听到林谦益这样说话,宣宁有点好笑,脸上露出点狡黠的神色:“是啊,所以林大哥你要有危机意识哦。”
金石古玩斋(一)
作者有话要说:家庭什么的,亲们慢慢就晓得啦~(≧▽≦)/~啦啦啦
亲们猜猜残片是虾米滴?
“我一直都有危机意识。”林谦益微微一笑,紧了紧握住他的手,“所以牵着了就没打算放开。”
“……”宣宁耳根直发烧,心想原来说起这种话林大哥也很在行嘛。
林谦益一眼就瞧见他染上一层红晕的耳廓,在阳光下几乎有种半透明的质感,让他忍不住抬起另一只手。
耳朵被触碰的瞬间,宣宁整个人都僵住了,说话也磕巴起来:“林,林大哥?”
林谦益一本正经:“刚有个虫子停在这里。”
“……”你找的借口能再不靠谱点吗?
刘园路似乎永远都汇集了相当数量的人,走在其中总会感到四周的嘈杂,可宣宁却觉得他和林谦益自成了一个小小的世界。
这算是……约会吗?他有点羞赧的想,应该算吧。
不知是不是感应到了他内心的想法,林谦益忽然说:“早就想跟你约会,没想到因为别人才能有这个机会。”
宣宁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如果林大哥想,可以直接找我啊。”
林谦益很高兴得到这样的回答,嗯了一声,又想起一件事来:“刚才那个姓江的小子好象知道你和我的关系?”
“啊?这样是不是不好?”宣宁一下子紧张起来,话说得语无伦次,“你要是被人知道的话是不是会很糟糕?江磊他看到我和你在刘园路了!不是现在,是之前。他那时候和我关系挺差的,还专门找我问我是不是同……同性恋,我想不能影响你的,所以就否认了。不过后来我跟他关系变好了,这事他也没怎么提起。江磊他应该不会随便说出去……”他的声音低下来,“唔,下次要不要叮嘱一下他……”
“用不着。”林谦益及时开了口,他现在才明白宣宁的想法,原来那一次听到他说不喜欢男人,是为了自己。他看着宣宁着急的脸色,心头的爱怜怎么都忍不住,只想把眼前这个人抱在怀里,“小笨蛋,别说了,用不着。我林谦益想做什么,从来都不需要顾及别人的眼光。哼,敢说三道四,也得先想想后果会怎样。”
宣宁偏了下脑袋:“那要是你爸爸妈妈呢?”说完才发现自己好象提到了太过深入的问题,连忙补救,“我只是随口说说,林大哥不要介意。”他迷迷糊糊的想,现在这个阶段好象还不需要考虑家长吧。
却不知林谦益巴不得他考虑:“我爸管不到我,再说家里我大哥早结婚生子了,有他照顾我爸妈情绪就够了。”
被他这么轻描淡写的一说,似乎真的可以不用介意旁人的看法。宣宁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点头。话题被轻而易举的转移到旁边摊子的器物上,林谦益看到一只瓷瓶,走过去拿起来看。
“是什么?”宣宁问。
“一只元青花的瓷瓶,你摸摸。”林谦益也没说对瓶子的看法,就递给了宣宁。
宣宁接过来,这次他没有动用自己的异能,决心先用手摸一摸。一下子,他就发现了其中的破绽,不由的抿起嘴巴笑:“林大哥,你是不是早确定这是假的啦?”
“哦?怎么说?”林谦益挑了挑眉。
“先说圈足吧,元青花的圈足是有讲究的。像大盘和罐子一类的,都是大圈足,瓶子的则与瓶身大小成比例,这点倒没什么不对。不过大瓶和玉壶春瓶通常是深圈足,小一些的和罐子是浅的。像这只的大小,明显属于中小瓶一类,它又不像小盘偶尔会有深圈足的,却弄了个深圈足出来,这不是不伦不类么?再说中小瓶多是宽足墙,这个也不是。而且一般足端应该是双面斜削的两面坡,当然也有单面斜削的,但这个却搞的是平切足……说起来破绽太多啦。”
宣宁说的头头是道,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把摊子旁边其他的客人都吸引过来,纷纷竖着耳朵听他讲。
“大部分的元青花都是砂底,这个却是釉底。倒也不是说釉底就一定是假的,嗯……我记得老师有讲过,在河北博物馆里就有一只元代的狮子戏球纹八棱青花玉壶春瓶是底部上釉了的,但我想这儿不一定有这么巧吧?”
“您说的是!”
宣宁微微一愣,发现插话的声音很陌生,他有点无措的朝林谦益的方向转过脸。好在下一刻,林谦益的手就覆了过来,带着极大安抚的力道,落在头发上面,让他一下子就放松下来,朝说话的地方笑笑:“这都是我的一家之言,您听听就好啦。”
“您继续您继续,我看我们还是用耳朵听就好了。”那个声音也有点不好意思。
宣宁连忙摆手,“我看不到,能说的也就这些了。”
“哎!别啊,我们都觉得您说的可真好!”
“是啊!小兄弟你继续讲吧!”
“哈哈哈,我觉得我们可以专门弄个凳子来坐着听!”
林谦益的眼色渐渐深沉下来,放了瓶子拉起宣宁转身就走。他很高兴看到宣宁刚才说话时的样子,宣宁一定不知道,这样的他有多吸引人。仿佛上好的瓷器终于被逐渐抹去岁月带来的尘土,露出温润、厚重而又充满了光彩的本质。
看着他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时,林谦益也为宣宁感到骄傲:被父母放弃也没关系,你有我。
可是在人越来越多以后,林谦益不乐意了。他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如此大男子主义的时候,明知道他的宣宁是最最好的,却恨不得把宣宁遮得严严实实,谁也看不到,只有自己知道才好。
“林老板!”
宣宁停下脚步,耳朵动了动,那个声音似乎又大了点,在嘈杂声里更清楚起来,他拉拉林谦益的袖子,“林大哥,有人在喊你。”
“理他呢。”林谦益可不愿意让别人来打扰自己的约会,“这儿我没什么熟人。”瞥眼过来却看到宣宁额上蒙了一层细细的汗,他放慢脚步,“走热了吧,要不我们回去,等天凉快了再出来逛。”
宣宁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刚才喊林谦益的那个声音响了起来,“那正好啊!林老板您好!这位小兄弟也好!既然走热了,那干脆去我的小店坐坐怎么样?”
林谦益往旁边一看,这才发现这人自己还真认识!
刘园路上大多数人喜欢逛的固然是地摊,不过那些店面也不是没人去的。总的说来,可以用一句话形容:三年不开张,开张顶三年!
当然,这是比较夸张的说法,但店里头卖的,自然比地摊上……且不说真假,那价格是要贵得多的。
“杨老板别来无恙。”林谦益意思意思的给他打了个招呼。这人是这条路上金石古玩斋的老板,姓杨,常年笑容满面,衬着秃了一大半的脑壳,活象个弥勒菩萨,是个典型和气生财的生意人。
“林老板原来还记得我,真是鄙人的荣幸啊!喊我老杨就成,哈哈!刚才我在那儿看到这位小兄弟,说的真是很好啊,鄙人是打心眼里的佩服,佩服!”老杨乐不可支,他心里清楚得很,林老板可是一尊大佛,只要店里有什么能被这位看上,说不准今年他还真就不用再开张了!
老杨很快就发现自己说对话了,因为前面林谦益还是一脸的不置可否,可后面整个人都柔和下来。他是多精乖的人啊,眼珠一转,看出这其中的关键在那位盲人身上。
他当即就对宣宁露出点讨好的神色——这个度也要把握的到位,不能多,多了会让人觉得厌烦。至于宣宁看不看的到,那无所谓,本来么,这就是给林谦益看的。
林谦益很满意他对宣宁的态度,“老杨,你今天是不是又到了什么好货?”
“借您吉言,是到了些东西,马上还有些东西要来,至于好不好嘛,我想我说什么也比不上您喜欢什么,您看是这个理不?”老杨笑眯眯的说,边不留痕迹的引着他们往自己的金石古玩斋走,“哦对,刚才还说要去我那落落脚,您看这天气热得可够戗!这位小兄弟都是满头大汗的!”
果然,林谦益就发话了,“那行,去你那看看都到了些什么新鲜玩意。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头,没有好东西的话你得考虑把你那镇店之宝转给我。”
“呃!”一听这话,老杨的脸立马苦了下来,摸摸光溜溜的脑门,“咱再说,再说,先看看成不?”
宣宁被他的语气逗笑了,“林大哥,镇店之宝是什么?”
老杨的脸更苦了:“小兄弟,你就别感兴趣啦!你一有兴趣,我怕林老板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要把那玩意给买下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宣宁脸上一热,假装什么都没说的扭过脸去。
将他面色的变化尽收眼底,只觉得白瓷一般的脸颊染上若有似无的红晕比最珍贵的釉色都好看,林谦益慢条斯理的边欣赏边告诉他,“是一个残片,但那残片也是凤毛麟角,老杨可是把它看得比自己的眼珠子还重。”
“残片?”宣宁好奇的歪了歪脑袋,“什么的残片?”
金石古玩斋(二)
“那可是属于国宝级的。”林谦益见老杨一脸得意,他唇角一扬,故意转了口风,“老杨你看你这么好的宝贝,我不拿下来也过意不去嘛。”
老杨果真立马垮下脸来:“林老板您就别开玩笑啦!”
宣宁听得出林谦益分明是在故意挤兑老杨,好心的说:“老杨你别担心,林大哥是不会夺人所好的。”
“那可……”说不好……在林谦益淡淡睨来的一眼中,老杨默默闭嘴。
林谦益摸摸宣宁的脑袋,继续把金石古玩斋的镇店之宝讲给他听,“那是一件建窑黑釉油滴盏的残片,而且有‘供御’的款识。”
听到这里,宣宁不禁低低惊呼一声。要知道国内目前还没有建窑油滴的完整器,虽说只是残片,也足可窥见其珍贵之处。
说起来,宋代的几大名窑可都是在讲习班里详细学到过的。建窑位于福建建阳,也称建安窑或乌泥窑,其中黑釉瓷器最早在五代末年出现。之所以在后来发展到鼎盛,却又有一段因由。
当时的福建是皇家非常重要的茶叶产地,产于建瓯凤凰山一带的龙凤团茶作为贡品,又称北苑茶。并有“茶色白,宜黑盏”的说法,此后斗茶之风——所谓斗茶,宋人是将茶末研细,下在茶盏里,用沸水冲的同时再用茶筅击拂,直到盏中的茶悬浮起来,泛起的茶沫往茶盏的四周边沿积结,谁的茶“着盏无水痕”,谁就是赢家——越来越盛,可谓是茶与茶具相得益彰的结果。
建窑黑釉瓷器以兔毫斑闻名于世,而油滴比兔毫更为珍贵,曜变出现的几率则还要微乎其微得多。如今优秀的建盏多收藏在日本,仅有的三件曜变建盏都是国宝级的文物,油滴盏的传世品也不过寥寥十来件。
像林谦益所说,刻有“供御”字样的,是属于贡瓷,珍贵程度还要往上走,也难怪宣宁吃惊了。说话时他已经被林谦益牵着,迈过了几级台阶。接着林谦益在耳旁小声的提醒自己有门槛,热热的气息喷在耳边,宣宁强自镇定着抬脚跨过去,就觉得身上倏地凉快下来,原来已到了室内。
老杨领着他们在椅子上坐下,宣宁从感觉上推断,这间金石古玩斋的布局,采用的是古代正堂的类型。他和林谦益分别坐在两把并排的椅子里,摸上去的手感告诉他,这两把椅子都是不错的花梨木椅子,形状是仿制的官帽椅。
接着店里有人端来了茶水,茶杯摸上去也是极细腻的瓷器。但宣宁抿了口茶后,才发现自己似乎想错了。
留意到他面上一闪而过的古怪,老杨笑着开了口:“小兄弟,你可千万别当我这一定就是什么古色古香的高尚地儿!我不过就是个做生意的,呵呵!老杨我啊,不懂得喝茶,也闹不清楚那里面的门门道道,干脆就端时下新鲜的茉莉花茶,免得闹了笑话。”
宣宁抿着嘴笑:“被您的坦率一衬托,我倒觉得闹笑话的是我。”他又问林谦益:“林大哥,你见过那个残片么?”
“见过。”林谦益斜眼瞟向老杨。
这一眼的意思实在太明确,老杨想装作看不见都没辙,只好端着一张苦瓜脸迈着小碎步往后头走,“小兄弟你坐着等一等啊,马上就拿过来。”
说是马上,等了好一会,宣宁才总算听到老杨归来的脚步声,可见老杨有多舍不得展示他的宝贝。要是放在去讲习班以前,宣宁可能就算了,不过现在了解这方面的知识越多,对于马上要上手的建窑油滴残片,他也是满心期待和激动。
反正……嗯,是老杨自个愿意拿出来的……宣宁自欺欺人的想。
“小兄弟,不是我不信你,你可得悠着点哈!”老杨出来了还依依不舍的抱着盒子,不肯递给他。
被林谦益一把捞过来,鄙视老杨:“你一大老爷们怎么也磨磨叽叽的!”
老杨挺委屈:“这可是我的命根子!”
林谦益压根没再理他,打开盒盖,再将宣宁的手抓住,一点点引到盒子里的残片上。
手被抓住的瞬间,宣宁差点忘了对建窑油滴的激动,另有一种燥热油然而生,室内的空调都仿佛失去了效果。
他掩饰的低下头,可泛红的耳根还是从发梢漏了出来,林谦益看在眼里,眸色微微闪动一下,唇角翘了翘,“就是这,宣宁,你摸摸。”
“嗯!”宣宁毫不犹豫的摸上去,果然首先摸到的就是“供御”款识,非常清晰的刻纹线条,古拙而有力。
事实上,建窑油滴器无论整器或是残片,就算在民间出现,只要特征一致,是真品的可能性也就八九不离十了。因为油滴盏仿制的难度太高,日本在这方面下了几十年的工夫,制作出的仿品都很不到位,更不要说寻常的造假者了。
再往上摸,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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