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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天晴岚-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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觥筹交错间,父亲苍老的声音响起,“儿子,你不要怪爸爸,从小我就逼你按照我们安排的步子走,我以为这是为你好,你会明白的。上次在医院,你说出我不尊重你的选择,这话时,我的心很痛,真的很痛,我才明白,一直以来,你都不喜欢我们给你拟定的路。”
“爸——”
“小宇,听我说完。”父亲打断我的话。
“您说。”
“我们只想趁你还小的时候,让你明白什么是错什么是对,并树立起立身做事的准则,等你长大了,就会对是非对错有评判标准,也不会误入歧途,作出遗憾终身的错事。只是我们忽略了,你已经不是孩子了。这样也好,离家以后,你就该独当一面,爸爸妈妈都不再身边,我们都会相信你,也会支持你的决定的。”
“爸妈——”也就是在这一刻,我才明白,为人父母的不易,我也悔恨,自己居然一直没明白他们的良苦用心。我的心里五味陈杂,好不是滋味,只能一杯接一杯往胃里倒酒。
“小子,酒不是这么喝的,伤身。”还是父亲威严的喝声。
以前老是觉得,在他眼里,我做什么都是错的,也从来得不到他的赞许,还总是对我呼来喝去,就像我不是他亲生的一样。如今,这声音中却也包含了那么多、那么厚重的父爱,是啊,父爱如山。不是他的错,只是他不善于用委婉的方式表达,而且他的职业也不允许他像其他的父亲一样慈祥。他每天面对的是病人的生死,怎么能不严肃呢。
“爸,我———”我哽咽了。
“父子间不用这样,我们干杯,庆祝。”父亲眼角也有些湿润。
“好。”
第二十章 内医大,我来了
更新时间201271 14:00:14 字数:2757
火车站
父亲把一袋重重的行李放在我面前,站台的广播催促的广播再次响起。“快上车吧。火车要走了。”
“再等等吧,还有一会儿火车才开呢。”等到要分别的时候,才知道,亲情是多么的可贵,心中是那么的不舍。
“小宇,到了那边,要记得锻炼身体哦,我上网查了下,网上说,那边天气干冷,你要记得多喝开水,还有记得穿厚点,一到冬天你就鼻炎犯得厉害,这是我从一位老中医哪儿得到的药方,天气变凉的时候,就要熬来喝。”说完递过来一张包装很好的便签纸。
“小宇知道的,他长大了,你不要为他操那么多心了。”
“儿行千里,母担忧啊。小宇啊,你还要记得要安时吃饭,不能早餐午餐一起吃,这样对胃不好。这是我为你准备的一些应急药品。”送完又递给我一包东西。有感冒药都有好多种、还有止疼药、就连纱布、创可贴这些都准备齐全了。
“妈——”我鼻子一酸忍不住叫道。
“哎,时间太仓促了,好多东西都是临时准备的,也不知道对你有用没有。”母亲也有些不舍。
父亲见我和母亲依依不舍的样子很难为情,于是拉住母亲,制止她将要说的话,“我们走吧,儿子真的要走了,他到了内蒙古上学,又不是不会来了。”我明白父亲的用意,这样下去,我真的走不了。而且,作为一个男孩子,我必须成长起来。
我提起行李箱,握紧母亲给我的东西,对母亲说,“妈,您就放心吧,您儿子我已经长大了,你们回吧。”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进安检。
我不敢回头,我知道,我的背后一定有两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我。我想,如果有人在这时,叫住我,我一定会回头,然后泣不成声的。只是,我和他们约好了,不要他们送我去蒙古,一则是终究要分别,我还是要一个人面对所有事;二则,父亲医院有事,脱不开身,母亲不适合长途奔波。
就这样我坐上火车,离开这个生养我的故土,也离开爱着我,我也爱他们的父母,还有我的朋友,我喜欢、喜欢我的那些人。晴岚,再见了,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机会在见面。一入医大深似海,七载光阴似流水。还有我不知怎么面对的蒋薇表妹,以及年迈的双亲。
随着火车的轰鸣声,我渐渐离开了故乡,经过2天的时间终于到达了呼和浩特。刚出火车站,就被人流推出站台,虽说不是很热,但是沉重的行李以及心中的焦急还是使我额头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在我徘徊不知所措的时候,我看见了内医大的迎新同学,他们举起内医大的牌子,正在讨论什么。他们是两个男孩子,一个高高瘦瘦,戴了副银边眼镜,皮肤黝黑,瞳孔闪烁金光,衣着十分得体,边向旁边的男孩说话边用手比划,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另一男孩,憨态可掬,体型微胖,穿着随性,皮肤偏白,正聚精会神地听那个文质彬彬的男孩说话,一看就让人觉得想亲近。我就想看见救星似的微笑着向他们奔走去。
“同学,你好,请问你们是内蒙古医科大学的迎新同学吧?”我向那个随和的学长问道。
“我们是。请问你是哪个专业的?”他说得很慢,但是我还是听起来有些费力。
“同学,不好意思,他是蒙古族的,汉语不大好。内医大分为金山和新华两个校区。并且是根据不同专业划分的,所以,请问你是哪个专业?”旁边那个文质彬彬的学长笑着对我说。
“我是临床医学专业的。”我颔首。
“那你是新华校区的。出站后,右转,就可以看见内医大的校车。嗯——你行李有点多,还是我帮你带去那边吧。”
“谢谢,你怎么称呼啊?你旁边那个蒙古学长怎么称呼?”
“他叫乌卡,大草原的儿子,忠厚耿直。我叫葛安,他们都叫我小黑子,云南的。”
“云南,梦之天堂啊,那时我一直一项网的地方,民风、人情、景色都是好得无可挑剔啊。”
“承蒙你夸奖啊,我也为自己的家乡骄傲。兄弟,你来自哪儿啊?叫什么名儿?”
“浩宇,叫我小宇好了,贵州的。”
“贵州是个好地方啊,养出你这么个帅气的一个小伙儿,还有好山好水好妹子,当然还有好酒。想起茅台就馋的咽口水。”
“你要是喜欢,我可以给你带些陈酿。”
“小宇,你真好爽,是条汉子,咱们以后有空就多聚聚。对了,我和乌卡都是学的外科,也在新华校区。我把电话号码给你。”说完就写下了一串数字,塞个我。
“嗯,好。以后不懂的地方还得多向你们请教。”我接过来,放在钱夹里。
“前面就到了,你上车去吧。我还要去接其他的新生,他普通话不怎么标准,我怕他应付不过来,这就走了。”
“去吧,去吧。”
我把行李放好后,便上车。刚落座,便觉得一阵清凉。车上差不多已经坐满了。看着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我的心里有些想家了。从背包里找出一瓶水,正准备喝的时候,一个清脆、略显甜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请问,我可以做这儿吗?”我抬头一看,是个美女。皮肤白皙,和小黑子呈鲜明对比,就像块白巧克力,我不禁想笑,斜跨个小而精致的包,T恤加牛仔,青春洋溢,又彰显身材。我惊讶地看着她骨碌骨碌转的黑眼睛。
“请问,我可以坐在这儿吗?已经没有其他位置了。”声音再次响起。
“可以,当然可以,欢迎之至。”
就在我准备和她深入谈话的时候,校车开动了。随之而来的便是内医大的宣传片。从片中,我了解到新华校区主要是本科生和大部分专业,而研究生和蒙药专业等在新华校区,而且学校还有两个很大的植物园,各种实验室,占地面积也超大。当然也讲述了办学宗旨和校训什么的。
我有个特点,只要一上车就会睡着,当然这次也不例外。就在我看那个乏味之极的宣传片不到10分钟,我就去会周公了。正当我和周公在梦中对弈正酣的时候,我看见旁边有位貌若天仙的女子在目不转睛的看我,心中一阵窃喜。突然,她焦急地推攘我的胳膊,我吃痛,还是叫道,“美女,找我有事啊?”不对,我心中一怔,这个仙姑怎么这么像我旁边这位美女,眼睛睁开。果然,旁边的美女正在拍我手臂。见我醒了,于是说道,“要是再叫不醒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到学校了。”
“不好意思,我睡得太沉了。你一定叫我很久了吧?”
“没事。我下车了。”
“好。”
映入我眼帘的是郁郁葱葱的绿化,亭台楼阁般的人工湖,还有在阳光下异常漂亮的喷泉,在其中我能看见一道道彩虹,以及静谧的林荫小路。就在此时,我想到了小薇。自从那次不欢而散后,我们没再联系,当然她也不知道我是否收到通知书,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报到,她应该是恨极我了吧。也好,不能给她希望,因为我心里喜欢的,不是她。小薇,对不起了。
在中央水体处,各个二级学院的报到处像棋子一样,散落各方。我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了临床医学的新生报道处。令我诧异的是,刚才校车上我旁边的那美女也在哪儿排队。
“这么巧啊?”
“是啊,没想到我们还是一个专业的。呵呵”她笑起来的酒窝真好看。
“你是一个人来的啊?”
“你不也是。”
“我是男孩子。”
“没听说过,‘医学院把女人当男人,男人当牲口’这句话吗?”
“呵呵,有胆识。我小瞧你了。”
“不敢当。以后多交流哦。”
“浩宇”
“王妍”
王妍,这个美丽的女孩子就像她的名字一样,让人难以忘记她的美丽。报到后,就是繁琐的程序,注册、盖章、签到,然后到寝室放行李,接下来还有学前教育、迎新大会。我看到这些都觉得烦死了,而且毫无意义。
第二十一章 那年,那些事
更新时间201272 14:00:49 字数:2625
晴岚篇
来到重庆已经将近一周了。这一周几乎就没干什么事,和沉重、苦闷的黑色高三相比,就是极乐世界。我也已经把自己当初的凌云壮志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唯一还有印象的就是学校大门,上学前特意去网上查了下,学校搬到了新校区,可是,对于这个新字,我实在难以理解。学校的大门上,依然凸显出“重庆涉外贸易大学”,但恰恰就是这几个字刺伤了我的眼睛。满眼的灰尘,还有松动的铁架、歪歪斜斜的校训,都给我一种陈旧的气息。我一时间都觉得迷茫。难道这就是为之奋斗几年的大学?!
大学的宿舍比中学好多了,也我印象中最好的宿舍。还记得第一次住学校是小学六年级,那时,是十个人一间宿舍,还是由教室改变成的。大学的宿舍都是四人一间,而且是公寓似的。家乡的村落虽然美丽,但是闭塞,不通公路,就连去一趟镇上都得全靠走路,还要坐大渡船。因为村里只能上到五年级,镇上学校担心每天走那么多山路,加上还要坐船,怕出事故,因此,强行规定住校。
那次镇上的求学经历和现在颇为相似,只是,时间不同了,限制也不同了。那记得那年那些事。
那年,母亲重病,被父亲带到县城里治病。那年,姐姐初三,正准备考高中。那年,家里只剩下个不喜欢我的爷爷。那年,我一人面对很多人,也在很多事中成长。
从我出生,就不受别人待见,只有爸妈还有姐姐喜欢。然而,常年在外的父亲,踪影飘忽不定,就像蒲公英一样四处漂泊,在我的童年更是一块遗憾。我只能牢牢地抓住姐姐和妈妈这两个救命稻草。所以,从小我就明白,只要是和母亲一起干农活,我就必须积极,家里的打扫尘除这些事一直是姐姐在做;我一直都是背很多东西,减轻母亲的负担,就连别人都夸我,你家小孩力气真大,能背这么多东西。家里的墙壁上更是贴满了我每学期的奖状,也有一抽屉的我的获奖奖品;寒暑假的时候,我还去找老师学二胡、学画画,踢毽子这些更是不在话下。做这么多,我只想她们认可我、打心底里关心我。
只是,我还是是她们眼中,可有可无的东西。
那年,期中考试,母亲回家了。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我,便欣喜地狂奔出教室,到站台等她,却在公路的对面,看见她和父亲还有姐姐,手牵手,就像电视里幸福快乐的家人一样。我在公路对面拼命地喊“妈妈,妈妈——”可是,她们还是头也不回的走掉了,就在他们快要消失在我眼前的时候,我向他们冲去。
“哧——”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我就在那一刹那,震惊住了,一动不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辆车向我飞驰而来。由于是一个大角度的下坡,即使司机死死地踩住了刹车,我还是被撞到了,只是不严重。
司机马上下车,走到我面前,关切地问我,“小朋友,你有没有事啊?”我没理他,我只是死死盯着那三人的背影,他们没有回头,没有回头,他们还在有说有笑。就在他们消失在我眼睛的最后一刻,我的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我想起我夜夜向上天祈求,母亲的病快点好;我祈求,姐姐能上一个好的中学;我还祈求,父亲能经常回家。那些片段就这样呼啸而过,剩下千疮百孔的我。
司机见我不开口说话,只是一直不停地掉眼泪,以为是撞到我,而且很严重。于是蹲下身,双手搭在我肩上,“小朋友不要哭好不好,告诉叔叔,哪儿疼,叔叔带你去医院。”
一旁的同学眼见出了事故,于是一群人飞奔到学校,拉出了老师,指认“现场”。老师也来到我身边,温柔地说,“小岚,告诉老师,你哪儿疼,不哭,乖。”也就是在那句话说出后,心里突然像似被触动了一样,异常感动,我没想到,出事后,第一个关心我的人,竟然不是我的亲人。于是,我哭得更加厉害。
“看她哭得这么伤心,一定是你把他撞到了。走,到医院去。”老师拉起那位司机就准备抱起我往医院去。我看见那位忠厚的司机,面露难色,但是还是拍胸脯说,“去就去吧,我孩子和她一般大小,要是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我停止了哭泣。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脸上还是斑斑泪痕,声音有些抽噎地对老师说,“老师,我没事,他没撞到我。让他走吧。”老师有些不相信,问道,“小岚,你真的没事?”
“嗯。没事。”
“那你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啊。”
“我怕。”我撒谎。
“小朋友,叔叔的车真的没撞到你?”司机有些怀疑地问,他明明有看到车撞到了我。但是,可以不负担医药费也确实让他欣喜。倘若真的去医院,他不知道家里将会窘迫到什么地步。
“没有,叔叔,你走吧。”
“那,这位老师,我走了。”
车飞驰而过,剩下扬起的一阵尘土。我看着那条路,不相信刚才的一幕。只是身上的疼痛,提醒我,这是真的。身后传来了人潮的议论声,
“这个女孩真傻啊,及时没有被撞到也可以趁机讹诈那个司机一笔啊。”路人甲说。
“就是,她太傻了。不过,你看她出了事,亲人都不在,看来是被抛弃了,或许,她本身就是脑子有毛病吧。”路人乙说。
“我看不像,你看她眼睛水灵水灵地,不怎么像傻子啊?”路人丙说。
后来的谈话内容越来越离谱,老师听不下去。蹲下身,拉着我的手,温柔地说,“小岚,老师抱你会学校吧?”我摇摇头,“我自己还能走。”
至于我为什么要撒谎,因为,我觉得司机叔叔还好人,而且,我还想惩罚我的父母,如果有天,我因为车祸这事有后遗症,他们就必须照顾我,他们摆脱不了我了。
那年,我还代表学校参加和其他镇小学的踢毽子比赛;那年,我成绩优异,荣获年级第一名,老师让我和他一起批改作业;那年,我和同学一起出版了一份报纸;那年,吃学校食堂,开始习惯半生不熟的米饭;那年,我和同学们一起看《葫芦娃》……
也就是在我大家建立起友谊的时候,毕业就来临了。那时,我们一起过最后一个儿童节;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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