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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天记-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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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他终于反应过来。

    他下意识里摸了摸自己的咽喉,收回手只见一片鲜红,然后才察觉到了剧痛。

    他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恐惧与惘然,痛苦地嚎叫起来,却无法嚎叫出声。

    他转身便想逃离客栈,然而一迈退,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齐膝而断。

    林沧海重重地摔倒在了血泊里,捂着咽喉,嗬嗒作响,双腿已然齐膝而断。

    看着这幕画面,人群惊恐四散,远他而去。

    没有过多长时间,林沧海停止了挣扎,就此死去,只是咽气之后,依然没能闭上眼睛,眼睛里满是惊恐与惘然,他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离重伤将死,就是条爬不动的老狗,为何却还能一剑杀死自己?

    与林沧海同样震惊恐惧不解的人还有很多。

    街巷里再次变得死寂一片,人们望向客栈二楼的废墟,看着椅中的那个男人,充满了敬畏与不安,果然不愧是数百年来最强大的剑道大师,哪怕看着已经奄奄一息,一道剑意便能拥有如此大的威力,便能斩杀一名聚星境的强者!

    陈长生有些愕然,然后释然,觉得好生快意。

    前辈说的对,杀人这种事情,确实只需要做,不需要预告。

    伞柄渐回,苏离的锋芒渐渐敛没,重新变回普通的中年人。

    他坐在椅中,看着倒毙在长街上的林沧海,面无表情说道:“虽然爬不动了,但一剑杀死你这样的角色还是不难。”

    梁王孙的神情异常凝重。

    肖张隐藏在白纸后的眼睛里,情绪却越来越狂热。

    这一剑,真的太强。

    不愧是苏离。

    苏离果然不愧于剑!

    “这才是剑。”

    肖张看着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甚至是崇拜,说道:“你这一剑完全可以重伤我们其中一人,为何要用在这等不入流的废物身上?”

    “因为我最讨厌这种苍蝇,很烦,所以杀了完事,至于你和梁王孙,我不怎么讨厌,为何要杀?当然,最关键的是,我这数十天,也就攒了这一剑。”

    苏离说道:“如果能够攒下两剑,同时杀死你们两人,那自然要节省些。”

    梁王孙沉默片刻后说道:“我不会领你的情。”

    肖张则说道:“佩服,佩服。”

    这种层级的人物都不会说废话,两声佩服,自然就是要佩服两件事情。

    他佩服苏离的剑。

    更佩服苏离把这一剑用在杀死林沧海,而不是他们的身上。

    这意味着,对苏离来说,快意永远是要比恩仇更重要的事情。

    这么活着,真的很有意思。

    ……

    ……

    (今天是戒烟的第一天,各种难受。肯定是很影响写文的。写书十二年,老读者大概都记得,我戒过多少次烟,每次都是认真的,只不过往往都以失败告终,但我还是不服输,我还是想赢,屡败屡战,人生不过如此,希望今次能够成功,因为我觉得挑战自己,本就是活着最大的意思,与大家共勉,请大家支持并体量最近可能写的糙些,从后天开始,我会恢复两更。)

第392章 曲终,刀现

    浔阳城街巷里的人们,都被苏离的这一剑给惊住了,即便疯癫如肖张,也不得不表示佩服。

    陈长生却不这样想,相反,他觉得有些悲伤。

    在众人看来,苏离手握黄纸伞,一剑破雨而去,轻而易举、悄无声息地斩杀了一名聚星境的强者,这真是惊世骇俗的剑道修为与境界。

    但他离开周园去到雪原时,曾经看到过苏离真正的剑。

    那时候的苏离,同样手握黄纸伞,柄未全出,剑意破雪而去,直去数十里,雪原边陲的一名魔将应剑而倒,如山般的黑影骤然切断。

    与那名魔将相比,林沧海这等鼠辈又算得什么?

    和当时那一剑相比,今日浔阳城雨中的这一剑又算什么?

    数十日南归,苏离终于攒下了一剑,不及全盛时十分之一,却亦有惊天之威,如果他能够回到全盛时,不,哪怕只要伤稍微轻些,谁又能杀谁他?谁敢来杀他?

    可惜的是,人类的世界只有冰冷的现实,从来没有如果。

    一切真的都结束了,在这一剑之后。

    “没有人来了吗?”

    苏离看着雨中的浔阳城,看着来参加这场盛宴的宾客,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摇了摇头,平静文学 。cfwx。说道:“看样子,确实不会再有人来了。”

    问是他问的,答也是他自己答的,一问一答之间,有着说不出的沧桑与怅然。

    他的神情却依然那般淡然,对陈长生说道:“你看,终究事实证明我才是对的。”

    陈长生沉默不语,心想到此时再争执这些有什么意义。

    苏离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语气也极沉重:“除了你这种笨蛋或者说痴人,谁会无缘无故地帮助他人呢?世间哪里有人值得信任呢?”

    直到此时此刻,离山剑宗依然没有来人,甚至连句话都没有。长生宗别的宗派山门以及圣女峰,也都没有说话。天南固然遥远,但话语与态度应该来不及出现在浔阳城里,出现在世人之前。有些悲凉的是,那些话语和态度都没有出现。

    或者,这便表明了整个人类世界对苏离的态度。

    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贤愚,都想他死。

    看着雨中沉默的苏离,陈长生忽然觉得好难过,鼻子有些泛酸,眼睛有些发涩,声音有些发紧,说道:“也许……也许离山出事了。”

    所谓传奇,落幕的时候往往都是孤单的。陈长生却见不得这一幕,无论在话本故事里还是国教典籍上,他都不喜看见宴散的语句,他不想苏离这么悲凉地离去。

    苏离看着他微笑说道:“你这个笨蛋,这算安慰吗?”

    雨中的浔阳城,安静而微寒,越来越冷。远处不知何地忽然传来一道琴声。不知是何人在拉琴,可能是梁王府的乐师,或者是梁红妆的知音。琴声呜咽,歌声沙哑,隐约可以听到忠魂、故城之类的字样,却听不真切。

    梁红妆闻曲而沉默,一身残破舞衣随风雨而起,负袖而走。

    薛河牵着火云麟,对客栈楼上沉默行礼,转身离去。

    琴声渐悄,歌声渐没,然后……

    “咿呀!”

    肖张一声断喝!

    覆在脸上的白纸哗哗作响!

    铁枪直刺苏离!

    梁王孙手执金刚杵,步沉如莲,神满如玉,气息笼罩整个客栈。

    狂风起兮,陈长生被掀翻在地,难以起身。

    一曲即将终了。

    那便是苏离的死期。

    然而,有人不肯让这首曲子停下。

    不是转身而走,舞衣破离的梁红妆。

    不是牵麟而归,盔甲残旧的薛神将。

    不是王府里的乐师想继续奏曲,也不是知音人要一曲到天涯。

    那琴声,那歌声,确实已然终了,然而客栈里,更准确地说是客栈楼下,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撞击,仿佛响木,仿佛竹琴,总之延续了这首琴曲。清脆的撞击声,极富节奏感地响起,仿佛让这曲子有了新的生命!

    在长街上分头离去的梁红妆与薛河同时停下脚步,霍然转身望向客栈,脸色震惊。

    啪!

    啪啪!

    啪啪啪!

    到底是何物发出的声音?

    客栈楼下的柜台很旧,漆皮渐落,上面有个算盘。

    算盘的珠子正在不停地撞击。

    拨弄算珠的人,却已经不在柜台旁。

    ……

    ……

    伴着清脆的撞击声,数十道白色的空气湍流,出现在客栈废墟里。

    看着那些空气湍流,梁王孙神情肃然,王袍呼啸而起,双眼亮若星辰。肖张的神情则瞬间变得无比震惊,然后暴烈起来!

    嗤啦一声!客栈一楼与二楼间的地板,就像是张脆弱的纸般,就这样碎了。一把刀破地板而出,破数十气团而现,带着无比恐怖的啸鸣声,斩向肖张!

    肖张的登场何其嚣张,这把刀却要比他更嚣张。因为这把刀根本没有拦他铁枪的意图,斩的是枪后的人。这是在明确地告诉肖张,我的刀一定比你的枪更快,更沉,更狠。在你的铁枪杀死苏离之前,我的刀一定会先把你的头颅砍下来!

    看着这把迎面斩来的铁刀,肖张震惊,然后愤怒。

    他识得这把刀。他知道这把刀是由汶水唐老太爷亲手打造并且免费相赠。他更知道这把刀看似普通,实际上有神鬼难抵之威。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难以发出声音。

    刀声呜咽,就像一个寒酸书生在哭,像一个破家的孩童在哭诉。

    这刀,好怒。

    肖张和把这刀打过无数次交道。在荀梅入天书陵后,这世间就属他和这把铁刀战斗的次数最多。当然,也属他败的次数最多。但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把刀这般恐怖过。

    浔阳城天空里的阴云,仿佛被斩开了一道口子,隐约有蓝天出现。

    肖张知道自己不能退,不然他一定会败在这把刀下,甚至可能道心与战意都会被这把怒刀斩碎,今生就此变成废人。他双手紧握铁枪,横直砸向那把刀!

    轰的一声巨响!

    白纸在空中飘起,有鲜血落在纸上。

    肖张倒掠而飞,一路喷血,重重地砸在客栈对面的院落里。

    烟尘碎石屑里,响起他愤怒不甘的吼声。

    “王破!你居然偷袭!”

    ……

    ……

    (戒烟的情况下写小说,绝对是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之一,我能撑着写出来,这章还不错,我很佩服自己,明天我想写两章,但忽然发现,这个真的好难……真的已经难受死了。)

第一百一十章 天凉好个王破(上)

    清啸响彻客栈楼间;梁王孙终于出手;掠至那人身前。

    他的身法光明正大;堂堂正正;虎踞龙盘;飘然而来;却沉重如山。

    他的手中拿着金钢杵;散着无限光明;仿佛春阳;其暖醇美。

    总之;无论身法还是功法;都有王者气度;令人根本生不出躲避之意。

    这是梁王孙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出手;他的眼神无比明亮;神情无比凝重;出手便是自己最强大的手段。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对手有多强大。

    陈长生心生凛意;心想先前在辇上;如果梁王孙出手便是威力如此之大的手段;他可还有机会破开这片光明;回到客栈里?

    以他现在的境界修为;根本没有办法应对梁王孙的光明手段;因为这手段太过光明;堂正无双;无法破;也无法应;只能硬撑;死扛;然后身死。因为这是梁王孙最强大的手段;即便是那人;也无法避开;无法破掉。

    那人选择的方法是硬接。

    一只手掌破开垂落的雨丝;在苏离与陈长生的眼前;悄然无声却其疾逾火地来到前方;挡住了梁王孙的金刚杵。

    那只手掌很细长;很适合用来握刀;掌心却显得有些厚实;很明显握刀的时间太长;或者正是因为这个缘故;这只手掌很轻易地握住了金刚杵的杵尖。就像握住刀柄一般。

    无限的光明;尽数敛没;于五指之间。

    两道强大的气息;两个近乎完美的星域;便在这一握之间相遇。

    便在这时;长街对面传来一声怒喝;肖张如飞石般疾射而回;带着满身灰尘与雨水;带着满天石砾掠到楼间;铁枪挟风雷再刺

    受伤后的肖张变得更加疯狂。覆在他脸上的白纸上到处都是血点;衬得他的眼睛;无比幽深而恐怖;更有炽热胜日的暴烈气息

    那人站在苏离与陈长生身前;左手握着金刚杵;看着梁王孙;平静而专注;似是根本没有留意到肖张的霸蛮归来

    然而就在铁枪落下的那一瞬间;他的衣袖动了。

    微雨微风间;青色衣袖微起涟漪;然后刀势再起。

    那人挥刀向着肖张砍了下去;动作异常简单;可以说是挥洒如意;也可以说是轻描淡写;甚至给人一种感觉;似乎极不在意。

    依然铁枪先起;依然刀势后生;但刀锋所向依然不是铁枪;而是枪后的肖张;那张苍白的纸张;因为这把看似寻常无奇的刀;就是比这霸道的铁枪更快;更强

    肖张愤怒、不甘、痛苦、疯狂……却不得不横枪;挡

    这世间;没有几个人能挡住肖张铁枪。这世间;也只有这人从来不会挡他的枪;只会逼着他用枪来挡;所以肖张很讨厌这个人;一看见他就烦躁痛苦到了极点。

    轰的一声巨响

    铁枪与那把刀在客栈楼间再次相遇。

    其时;梁王孙的光明还被那人握在手里;还在燃烧;还在喷吐着能量。

    这三人的名字;都是世间最响亮的名字。

    分隔多时;他们终于在浔阳城里相会。

    三道恐怖的气息在此相会。

    三道强大的领域在此相会。

    刀锋破空而起;枪势直欲揭天;光明笼罩四野。

    气浪向着客栈外喷去;浔阳城里骤然起了一场大风。

    然而客栈废墟间;却是诡异的安静;没有风;甚至连声音都没有。

    梁王孙的眼神明亮的仿佛星辰;鬓角的发却已经湿了。

    肖张脸上的白纸不动山;却有血水在上面行走;仿佛蚓丨痕。

    那人站在苏离和陈长生身前;一手执刀;一手握杵;仿佛站在门槛之前;却不知道他是要开门;还是要关门。

    最终;他的刀落了下来。

    原来是关门。

    不请而来的客人;被请出了门槛之外。

    铁刀落下;势不可挡。

    便是肖张都挡不住。

    铁枪主速颤抖;嗡鸣不止。

    肖张被迫再次后掠。

    那把刀一直跟着他。

    白纸飘舞;风筝不知飞去了何处;肖张一路后退;不知撞毁了多少庭院。

    刀锋落下;雷声不绝;响彻整座浔阳城。

    到处都有房屋在垮塌;烟尘处处;灰砾乱飞;只隐约能够看到肖张的人影。

    最终;肖张压过了这一刀的刀势;站稳了脚步。

    其时;他已经到了城西;距离客栈;已有七里。

    他望向远处的客栈;发出一声愤怒至极的喊叫。

    “王破;你疯了”

    铁刀离手而去;那人没有兵器。

    他不需要兵器;他的左手还握着那把金刚杵。

    梁王孙的万丈光明被他握在手中。

    他望向梁王孙;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凌厉意味。

    退;或者败。

    梁王孙的眼睛越发明亮;仿佛星辰将要毁灭。

    作为一代君王的后代;荣光与骄傲;便在这一步不退之间。

    那人懂了;于是不再多说什么;握紧了手掌。

    握;便是握刀;握刀;便是握拳。

    那人出了一拳;把光明拢在拳中央;然后击破。

    轰的一声巨响;仿佛在很远的地方;是千里之外的春雷;是深渊底部的涌泉。

    实际上;是手指间的能量湮灭。

    梁王孙的脸色瞬间苍白;眼神里的光明迅速黯淡;仿佛星辰失去了光彩。

    他看着那人;满是不可思议;震撼说道:“你疯了?”

    刀锋落下;是雷声。

    拳碎光明;是雷声。

    无数雷声;响于浔阳城里;最后一记;最响的一记雷声;来自那人的身体。

    轰狂风劲吐;气息碾压;客栈终于完全垮塌。

    碎掉的石砾与瓦片到处溅射;不知多少人被击中;纷纷跌倒。

    烟尘大作;旋即被雨水打湿落下。

    眼看他楼垮了;本来在楼里的人们;已经出现在雨空里;本来在二楼的人们;这时候来到了地面;苏离依然坐在椅中;仿佛无所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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