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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之占尽先机-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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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俊,”截住看起来神情有些恍惚,明显喝醉了的付家俊,宋小叶伸手去抓他的手臂,“有什么话我们回去说……”
“放手——”付家俊甩开宋小叶的手,恶狠狠地瞪着她,“你怕我上去让你们宋家难堪吗?”
目光闪烁,宋小叶无奈地摇了摇头,“家俊,再有两天,你就要上庭了,这个时候你绝不能再做错事。”
“错?”付家俊大声叫了起来,“你也说是我错了?是,我是错了!我不该冲动到打伤你的好堂哥!不该轻信小人,让公司陷入你们宋家的陷井——不过,我最错的,就是不该娶你!”
宋小叶一愕,还没来及说话,就被付家俊的举动吓呆了。
“家、家俊,你从哪儿找来的枪?”看着付家俊手里的黑色手枪,宋小叶只觉心脏狂跳不已。
偏偏这个时候,不知是谁,突然尖声叫起来。随着那一声尖叫,大厅里的人也注意到了这边。
立刻有人尖叫“有枪——”
“保安……”
纷乱的尖叫声刺激到付家俊,他惊慌地四下张望着,握着枪的手也有些颤抖。
“家俊,”低声叫着他的名字,宋小叶上前一步,柔声道:“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个心肠软的人——你从来都没想伤害过谁……”
“够了!不要再和我说那些鬼才相信的话。”付家俊瞪着宋小叶,嘲弄地笑着,“你在中环打听打听,谁会说付家俊是好人?”
“别人怎么看是别人的事,”宋小叶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只知道,付家俊是我丈夫——我们,也曾经有过快乐的时光。”
“胡说!”付家俊握着枪的手晃动着,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宋小叶,“快乐时光?!宋小叶,你以为我是傻子吗?!你,就从来没有爱过我!从来都没有……”
付家俊的眼神有些狂乱,眼底尽是血丝,原本英俊的面容也显得很是狰狞,“我什么都知道了!什么都知道——你,你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宋浩华……”
心中一紧,好像心脏被狠狠地捏住,宋小叶的目光有几分冷意,“谁和你说的?圣保罗的人?是丽莎张?还是李翠珊?”
“不是!”付家俊盯着宋小叶,声音沙哑,却透出一丝诡异的恶意,“不是你以为的任何人——宋小叶,告诉我的人是张薇,就是那个你说是你最好朋友的张薇——两个小时前,她在床上亲口告诉我的……”
伪装出的冷漠面具,因付家俊的话而崩裂,宋小叶的手颤抖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这样和你说?她,居然和你这样说……”
付家俊咬牙,指着宋小叶的枪口也因激动而颤动,“你根本不在乎她和我上床的事——是啊,不管我和谁上床,你根本不在乎!”
强自保持镇定,宋小叶深吸了口气,上前半步,对着付家俊伸出手,“家俊,把枪给我——已经有人报警了!警察来了,会很麻烦的……”
看付家俊的手虽然颤抖着,却仍然没有放开手。宋小叶皱起眉,直接伸手去抢,“现在已经够麻烦了!你还想再加一条持械罪吗?家俊……”
“砰”的一声枪响,震得宋小叶的耳朵嗡嗡作响。在一片尖叫声中,她茫然地低下头,摊开无意识下捂上胸口的手。
掌心那滩腥红的血,映入眼帘,不知为什么,她却忽然笑了笑。
抬起头,她看着那管还冒着烟气的枪管,再看呆怔地盯着她,不知所措的付家俊,嘴角微微牵扯,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身体轰然倒地,她发空的眼神越过晃动着的人影,纷乱奔走的人群,落在头顶那盏巨型的水晶吊灯上。
那璀璨的光芒,一闪一闪地闪烁着,好似星光点点,就要落在她的身上……
真的好美——
她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根本没有办法发出声音。鲜血涌出喉咙,仿佛不受控制一样自口中溢出……
恍惚中,有一张熟悉的面容俯近,英俊的面容,却带着那样的仓惶与恐惧。
伸出手,他好像想要伸手堵住什么,却最终颓然而无助地跌坐在她的身边,满手鲜血……
家、家俊……
意识渐渐恍惚,可是那样的恍惚中,宋小叶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记忆里少年灿烂而温暖的笑容……
或许,其实他们最大的错,是根本就不该认识——若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要是上帝可以让她从头再来……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刹那,她那样渴望着……

第167章 恒定爆击输出
端木芬坐在雕花大窗下的绣架前飞针走线,窗前一树桃花,含苞吐蕾,微风过处,吹落几片早绽的,淡粉色的,单薄花瓣。可惜这样诗情画意,她无睱欣赏。早春妩媚的阳光透过繁复的窗格,斜斜的投在她的侧脸上,细长的眉梢处晕着淡淡的焦急。
青绸平金绣祥云的缎地上,是一副着色华丽的麻姑献寿图。四周围着缃黄杂金线绣成的各款的“寿”字。即便还缺右边四十个寿字,却已显露出富雅堂皇的样子。
细如阳光的丝线,随着端木芬指间,牛毛般粗细的绣花针牵引,没入古鼎文的曲折。陡然间她手上一顿,却是混在缃色丝线里的金线又断了。
端木芬微微叹了一声,停了手里的针线,将金线的线尾小心翼翼地埋好。
青禾端着剔红梅瓣漆盘挑帘进来,见自家的小娘子又在埋线尾,忧心道,“总这样走两针就断,走两针就断怎么成呢,若是赶不出可怎么办。”
端木芬将金线的线尾仔细的埋进针脚,手上继续走针,“你再去大嫂子恁里催催,只要有好的金钱,这么几个字做起来也是容易的。”
这副百寿图是府大夫人傅氏,准备给陈皇后的生辰贺礼,必须在三月初五之前赶出来。本来是不用赶的,可金线老断,严重影响了进度。
“我早起就去了,可是连少夫人的面都没见着,就被玉京阿秭挡了回来。”
青禾嘟起水嫩的小嘴,一想起早间的情形,她就来气。长房的玉京仗着自己是少夫人的陪嫁,竟是一点都不把自家小娘子放在眼里。说甚么,“不过是大夫人托了点小事,何至于就这么摆了起来。多少要紧的事等着咱们娘子办,还请你家小娘子先将就着些使吧。”
端木芬停了手上的针线,捧起乌木几上热乎乎的青花水晶釉的小盖碗,十个被被冻得微微发红的指尖紧拼命汲取盖碗的温暖。又往椅背靠了去,轻呷了一口香甜的红枣茶,舒服地喟叹了声,看着青禾一脸的不忿,微微笑道:“她们又说甚么了?惹得你这样。”
青禾苦着小脸,怨道:“小娘子还笑得出来!”
端木芬算不得甚么美人,眉眼也只是清秀,只胜在神态温柔可亲,仿似能带给人宁静一般。父亲于任上亡故后,她被姑母接了来住,侯府里人多口杂,委屈多少总受了些,她却从不着恼动气。府中上下倒是颇称赞她有涵养。
“怎么就笑不出来了?难道为着人家几句话,咱们就不过日子了么?”
停下了针线端木芬才觉得眸子涩得厉害,索性起身走到朱漆镂花大窗前,晒晒日头、赏赏花。
长兴侯陆家,四世三公门第显赫。如今两位老爷虽是从科举出身,可大老爷却是当朝二品,嫡长女又是旬阳王正妃,竟比着先前有封爵时还要多几分威势和底气。
而自己的姑母不过是二房的续弦,不过是寒门薄宦之后。自己呢,原是没了父母,无依无靠投奔了来。
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侯府里体面些姆姆都比自己尊贵,自己可拿甚么端小娘子的架子。
好在大家世族里最是讲究规矩,自己来了这大半年,恁些个姆姆、养娘虽然背地里议论,当着面却都是恭恭敬敬的。
只是恁个岳氏……
端木芬倚着窗框,看窗外金丝笼里的一对雀儿,叽叽喳喳地叫着,好似吵嘴一般。端木芬心下一叹,误了大夫人的事,自己到底是二房的亲戚,大夫人心里再不痛快,也不好冲自己来。
可岳氏却是儿媳妇,又是个庶出,介时大夫人不拿她撒气,又冲谁去?她真真是何苦这般为难自己。
端木芬看了一会窗外的景致,眼眸的涩意缓了些,便转回了身子。早春的日头虽是温和,可正照在脸上也还是不舒服的。
丢在绣架上的针线迎着日头一晃,正好撞进端木芬的眼中。她刹时间明白了岳氏的心思,不免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地叹息起来。
岳氏是拿谁自己了不敢误,所以才大着胆子刁难。金线虽是易断,若自己日夜不停地赶工,也还是赶得及的。就是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恁位少夫人,劳动她费神为难自己。
罢了罢了,现下想这些也没用。自己要么老老实实的赶,要么花两个钱,托人买几支金线回来。
一想到钱上头,端木芬不禁犯起了愁。
年前齐老爹来交田租子,自己将攒了数月的月钱,全交给了他带回去给卫郎。
旧年的收成不好,卫郎家里本就艰难。
又赶上秋闱,卫郎去了趟州府考举人,花了不少积蓄。偏偏卫安人又生了病,请大夫吃药,又是一笔子开销。几处算下来,竟连年都要过不去了。
端木家虽有些田产,自己名下的租子却都交在姑妈手上。至于其他的,自己是一分一毫都动不了。好在自己手上攒了几个月的月例,她便一股脑的,都拿去给卫家应急了。
不想姑妈知道后,把自己一顿好训。过年太夫人给的赏钱,并这个月的月钱,都叫姑妈扣在了手里。
这下子自己手里倒是没有余钱,若要开口向姑妈要,问起来又是件事。倒不如把自己恁根银钗拿去当了,换几支金线,自己也就不用这么赶了。
“青禾,我恁根银钗你收哪里了?”端木芬一边在妆台上翻,一面问养娘。
坐在绣墩上理丝线的青禾头也不抬地道:“就在右手边恁个小匣子里。”说着又问,“小娘子找它做甚么?”
自打进了侯府,二夫人嫌小娘子带来的首饰寒酸,怕招人笑话,特地给小娘子备了几套头面首饰。她们自家带来的,便都收了起来。
端木芬也不答话,径自开了榉木匣子,取了钗子出来。
恁只是根寻常的素银钗子,不过是将钗头雕成个玉兰花的模样。虽不值钱,却是端木芬十二岁时用自己做荷包攒得钱买的。
“你把这个悄悄带出去交给乐嫂子,让她当几个钱买几支金钱进来。仔细别叫人看见了。”
端木芬用帕子将银钗裹好,交到青禾手上。
“小娘子!”青禾眼泪都要下来了,替自己姑娘叫屈道:“府里的绣娘还有工钱拿,咱们做事倒还往里赔钱。少夫人这么欺负人,咱们只和二夫人说……”
“你这小娘皮,恁地话多。”端木芬赶紧斥断了她,“悄悄的去,惊动了姑妈我可不饶你!”
“芬姐姐,我回来了!”
端木芬话音未落,墨绿洒花暖帘被一双染了蔻丹的玉手挑起,一个身着锦裘的少女,跳将进来。娇媚得仿似清晨叶尖上随风轻颤的露珠。
青禾赶忙侧身抹了泪,端木芬则笑盈盈地接上前,“你怎地就回来了,我还以为要再晚几日呢。”
少女嘟起水嫩嫩的朱唇,不悦道:“你怎么说话的呢!我一回来,太姑母恁里没说两句话。就赶来看你,你倒好,反嫌我回来的早了。罢了,我还是回吧,免得招人嫌。”说着,便做势要走。
端木芬赶紧笑着拦下,“好妹妹,是我说错了话,你千万见谅些。”一面又叫青禾,“把姑妈年前给的武侯遗种煮一些来。”
青禾答应着正要退下,却被恁少女拉住了胳膊,瞅着她微红的眸子,问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第168章 光环衰弱
作为一个无父无母,无夫无子,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网络作家,吴兰兰对自己的生活现状十分满意,码码字,鼓捣鼓捣美食,这样的日子,神仙来了也不换。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码着码着字,就嗖地一声穿越了。等回过神来时,却发现自己被手指粗的麻绳五花大绑着,身旁还有一男一女,正要将她推下悬崖。她本能地要张嘴呼救,但口里却被塞了抹布,任她怎么呜咽,也喊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朝悬崖下坠去。
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然而再次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重生了!前尘往事就跟走马灯似的在她脑中来回,最后定格在她坠落悬崖时的那副场景。身体不断下坠,耳边风声呼啸,即便明知事情已经过去,但还是能深深地体会到那时候的无尽绝望。
她在这里,名叫穆清婉。
那对狗男女,一个是穆清婉才刚订亲不久的未婚夫,名叫施天赐;一个是穆清婉从小一起长大的堂妹,名叫穆清莲。
施天赐原是穆家拐了弯的亲戚,为了谋夺穆家大房的家产,千里迢迢奔赴穆家,用尽手段,迫使穆家大房不得不将独女穆清婉许配给她。
然而才刚订亲不久,穆清婉的父亲因故反悔,施天赐一气之下,干脆设了个圈套,害得穆家大房倾家荡产。
穆家大房自此败落,穆清婉再无用处,恰逢此时穆清莲怀上了他的孩子,他便干脆与穆清莲合伙,将她推下了悬崖。
狗男女!狗男女!简直比她小说里的人物,还要狼心狗肺一千倍!施天赐得穆家照顾颇多,穆清莲更是由大房夫妻从小抚育长大,结果到头来,两人却恩将仇报,合伙谋杀了恩人之女,完全就是心狠如铁,猪狗不如!
不过这样的故事,倒是挺适合入书变成小说,吴兰兰想着想着,心痒难耐,翻身而起,走到外间取纸磨墨,奋笔疾书,重拾老本行,写起文来。
敲惯了青轴的机械键盘,吴兰兰连握水芯笔写字都觉得累,就更别提这软绵绵不听使唤的毛笔了,等到开篇写完,已是累得手腕都酸了。习惯性地数了数字数,吴兰兰满意地看着面前东倒西歪,跟狗刨似的字迹,暗暗地想,这故事要是放在,说不准能火呢,只是可惜,她已经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对啊,回不去了!吴兰兰想着想着,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她现在是穆清婉,穆清婉就是她,这不是什么故事,而是她前世的亲身经历!难道她真要和故事里一样,天真善良地过一辈子,然后稀里糊涂地被未婚夫和堂妹合伙杀死?不不不!她才不要当什么圣母女主,那会被读者拍死的。由这种故事改编而来的小说,也很要不得。吴兰兰,不,是穆清婉,毅然决然地抓起面前费了大力气写成的开篇,使劲儿撕了个粉碎。
既是决定要改写命运,那就得先弄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穆清婉重新铺纸,尽自己最快的速度,把脑中本尊留下的记忆都默了下来——这毕竟不是她亲身经历过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很有可能淡忘,所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事关自己的生死,还是仔细些好。
出于一名认真勤奋的网络作家的职业习惯,穆清婉还特意画了时间轴,方便查看,以免往后因为漏掉情节而耽误了事情。
根据才画好的时间轴,再联系今天的日期,穆清婉很快弄清了目前的情况:
穆家除去穆清婉已嫁的小姑不算,共有四房,她的父亲穆长光为长,因为在衙门里任吏员,捞了不少油水,家境富裕,但由于早已分家另过,钱财皆为私产,又没能有个儿子,所以才格外遭人惦记。
二房夫妻早逝,留下一女,便是穆清莲,自小养在大房。
剩下的三房和四房,都惦记着大房的家产和穆清婉这个独女,但四房已经占得优势,穆清婉的未婚夫,便是四房媳妇于氏的娘家侄子。三房非常不甘心,但却又无可奈何。
然而就在两个月前,于家却突然上门退亲来了,而且态度强硬,什么理由都不说明。
无缘无故的退亲,会使穆家蒙羞,穆长光自然不从,这一拖,就是两个月,直到今天,两家人还僵持着。
这么说来,施天赐已经投奔穆家,并展开第一步的行动了?时间还真是紧迫!
正想着,忽见有个头挽一窝丝,短衫蓝裙,年约四旬的女人,正气势汹汹地朝他们家厅里冲。那不就是于家的大太太石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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