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弹的亚里亚-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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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没有推理能力，直觉却非常敏锐的福尔摩斯4世，对一直想不出有趣话题的废物华生——也就是我——用她混血儿特有的清楚双眼皮大眼睛，狠狠瞪了我一眼。

　　　　因此我几经思索之后……

　　　　「小鬼Q太郎不是有个叫O次郎的弟弟吗？可是O明明在字母顺序中排得比Q前面……」

　　　　我尝试用以前曾经让理子大感兴趣的动画梗逃避思考，可是……

　　　　亚莉亚大人却觉得我的话题无聊透顶，而用一副快要火山爆发的表情瞪着我。

　　　　「……诸如此类的无聊话题就先摆到一旁！」

　　　　于是我一边跑步，一边赶紧像艺人江头2：50一样做出『这事情先摆一边』的动作。

　　　　「搞什么嘛。」

　　　　结果亚莉亚就在我的旁边「踏踏踏、踏踏踏」地继续跑步，同时把嘴巴凹成了「へ」字形。

　　　　（看她这样子，这下应该不管我说了什么，都会被她抱怨『太无聊！』啊……）

　　　　我该怎么办？要安抚闹别扭的小孩子还真困难呢。

　　　　嗯……呃……

　　　　好！干脆这样吧。

　　　　我就放弃去思考什么有趣的话题，而是反过来问她问题好了。

　　　　我必须问个好问题，让亚莉亚可以得意地回答一些自夸的答案才行。

　　　　毕竟在我的记忆中，好像我曾经也有遇到过类似情况，就是用这招度过难关的。

　　　　于是我事先设想了「用手枪开洞」这样的答案——问了她一个问题。

　　　　「在聊有趣的话题之前，我先问你，你有什么必杀技吗？」

　　　　「必杀技？那种东西是你才有一堆吧？这个必杀技魔。」

　　　　然而红紫色眼睛露出讶异表情的亚莉亚同学，竟然回答了我一句出乎我想像之外的话。

　　　　而且还用了『必杀技魔』这种连字典中都找不到的词汇。

　　　　「——真是的，那就干脆来讲金次的必杀技算了啦。」

　　　　不过，人常说：因祸得福。

　　　　亚莉亚大人亲自帮忙决定了『有趣的话题』呢。

　　　　但是……这下到底该说些什么？我完全没有头绪啊。

　　　　「好啦，说说你的必杀技吧。」

　　　　「我没什么必杀技啊。」

　　　　「为什么你要装傻？我已经亲眼看过好几次了呀。」

　　　　「……？」

　　　　我的、必杀技……？有这种东西吗？

　　　　就在我露出疑惑的表情时……

　　　　「四月，ANA600号班机遭到劫机那天。你被理子开枪射击时，就用短刀把飞来的子弹砍成两半了吧？」

　　　　亚莉亚提出了过去的往事。

　　　　「哦、哦哦……」

　　　　她是在讲我进入爆发模式时用出来的招式啊。

　　　　当时是因为我看到飞来的子弹，判断自己绝对闪不掉了——所以就用那种方法保护自己罢了。

　　　　那是一种在原理上很简单的招式。

　　　　朝自己飞来的子弹，是一个点。

　　　　所以我只要把『刀刃』这条线重叠在那个点上便行了。

　　　　子弹的弹头通常都是用铅合金做成的，因此钢铁制的短刀可以轻松砍断。当然，我也是有使出浑身的力气挥刀啦，不过多半都是子弹飞来的动能，让它自己被砍成两半的。

　　　　这招我后来是取了一个叫『挥刀斩弹（Split）』的名字，不过……

　　　　现在仔细想想，万一我拿的刀更薄的话，当时被切成两半的子弹搞不好就会分别击中我左右两眼啦。

　　　　真是上天保佑、上天保佑。

　　　　「另外我还有看到，五月，在地下仓库。你用空手夺白刃抓住了贞德的剑。」

　　　　亚莉亚一边跑步，一边提起了这件事情。

　　　　「空手夺白刃是你教我的，不算我的招式吧？」

　　　　「我教你的是用手掌跟手掌夹住的空手夺白刃。我可没教你用食指跟中指空手夺白刃这种头壳坏掉的招式呀。」

　　　　——『双指空手夺自刃』。

　　　　这也是我在爆发模式时用出来的招式。

　　　　话说，你被人家讲成头壳坏掉了喔？爆发金次。那招其实也是一模一样，万一失败的话，手臂就会当场像生鱼片一样？被切开来，变成妮可·罗宾啦。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都是叫人冷汗直流的招式啊。

　　　　二八月，对付弗拉德的时候，金次你用子弹撞击了我射出去的子弹对吧？」

　　　　……她是在讲『弹子戏法（Billiards）』吧？

　　　　「那不是我想出来的招式。那是以前在家族的年终众会上，我大哥跟我爷爷耍过的招式。我只是有样学样而已。」

　　　　「在、在年终众会上开枪吗^你那是什么家族啦……」

　　　　「……我也不知道。」

　　　　顺道一题，一开始这招「弹子戏法」是我为了修正亚莉亚射偏的弹道而使用的招式。不过……

　　　　在后来的实战中，这招多半都被我拿来当成防御手段了。

　　　　简单讲，就是将飞过来的子弹弹开来，让它不要击中自己的招式。

　　　　我在爆发模式下的各种乱来招式当中，这一招的使用频率最高。而且在可怜的我后来这段无歇无息的战乱日子中，还另外诞生了许多衍伸系的招式。

　　　　例如说，「镜击（Mirror）』。

　　　　这是将敌人射出来的子弹打回敌人的枪口中，同时兼备防御与武器破坏效果的招式。然而，这招也有个很微妙的缺点，那就是根据射击的角度，自己射出的子弹也有可能会被打回自己的枪中。因此必须要格外小心才行。

　　　　还有『连锁击弹（Cannon）』。

　　　　这就跟实际上打撞球（billiards）时会用的双着击球（Cannonshot）是一样的技巧，利用一发子弹连续弹开复数发子弹的招式。

　　　　换言之，要事先计算好自己的子弹与对方子弹撞击的角度，让弹开的子弹能撞到其他的敌方子弹。在重复进行这样的计算之下，只要我想做的话，理论上是可以达到三连锁、四连锁的。

　　　　然而，像这样得意忘形地乱用这招，迟早就会得到报应……因此弹子戏法后来就出现了反击技。

　　　　那就是『反弹子戏法（Nshot）』与『反反弹子戏法（Mshot）』。

　　　　简单讲，就是用弹子戏法把弹子戏法打回去的招式。

　　　　在实战上，这招我是跟身边这位亚莉亚的曾祖父——夏洛克·福尔摩斯在枪战中经验过的。因为那个人也会弹子戏法啊。

　　　　要是同样都会用弹子戏法的人互相用这招应对的话，最后会怎么样？

　　　　答案很简单。

　　　　双方都会为了把子弹打向对手，而对着空中的子弹不断射击、射击、再射击。

　　　　我把飞向自己的子弹打回去，对手同样也会把子弹再打回来。互不相让。

　　　　于是子弹就会在空中划N字形、M字形的轨道，交叉点不断增加。

　　　　原本是用一发子弹弹开另一发子弹，因此会有两发子弹在空中飞。而为了对付这两发子弹，又需要再两发子弹，让总数立刻变成四发。为了对付这四发，又要再四发，变成八发。再来就变十六发、三十二发、六十四发……飞在空中的子弹数目就会以乘方形式增加下去。

　　　　这就是『乘方弹幕战』。

　　　　讲句老实话，那根本是比地狱还恐怖的地狱画面啊。

　　　　在乘方弹幕战中——敌我双方都会被迫站在自己产生的子弹飓风之中。

　　　　最后，就是子弹用完，或是视觉上的三次元处理能力达到极限的一方会死了。

　　　　当时是因为夏洛克在打到一半的时候中断的关系，让我捡回了一条命。不过，我真的再也不想做同样的事情啦。

　　　　踏踏踏……

　　　　我一边回想着那段过去的恐怖回忆，一边朝着前方跑步。

　　　　踏踏踏……

　　　　而亚莉亚则是看着我的方向跑步。看来她还想继续讲的样子。

　　　　「还有，七月的时候，你明明被击中头部却活下来了。那是什么招式？」

　　　　呜哇……

　　　　她又挖出了一段我不想回忆的往事啦。

　　　　那是之前在安蓓丽奴号上，我被佩特拉狙击时的事情啊。

　　　　「那是我用牙齿咬住子弹而已啦。」

　　　　招式名叫『口咬子弹（Bite）』。

　　　　话说，现在我才发现到，我的命名方式还真是直接啊。

　　　　「——什、什么？咬住？那什么意思！」

　　　　不妙……亚莉亚很惊讶呢。

　　　　虽然这样算是达成了她原本的要求，不过看她这表情，戚觉她好像对这件事有点感兴趣了。

　　　　在这气氛下……总觉得她会打破沙锅问到底啊。

　　　　要是我没处理好的话，搞不好就会被她发现我爆发模式的事情也不一定。

　　　　（我必须要小心，不要说溜嘴了……）

　　　　爆发模式。

　　　　那是一种能够在短时间内让大脑新皮质，以及包含反射神经在内的全身神经系统机能都亢奋到一般人三十倍以上的能力，算是我的特殊体质。

　　　　而叫人感到丢脸的是，它的触发条件竟然是「性兴奋」……

　　　　我过去曾经好几次因为身旁这位亚莉亚而进入过爆发模式。而且她本人完全不知道。

　　　　毕竟啊……

　　　　虽然要承认这种事情让我很不爽，因此我一直都不太愿意去思考这件事……那就是……亚莉亚她……

　　　　很、很可爱啊。

　　　　这家伙真的很可爱啊，可爱到甚至会让我在梦里都梦到她。虽然她在人格上真的很糟糕，但是外表却真的很可爱。只有外表而已。只有外表。只·有·外·表。

　　　　「用牙齿咬住子弹……你怎么办到的啦？有什么诀窍吗？」

　　　　「诀窍就是，平常要好好摄取钙质。」

　　　　我对亚莉亚的问题随口带过，但她似乎不满意我的答案，而发出了低沉的抱怨声。于是我只好稍微摆出强硬而坚毅的态度对她说道。

　　　　「……那次是我侥幸成功的啦。如果要我再做一次，我也绝对不干。」

　　　　要是我不这样讲，她搞不好就会说什么「现在就表演给我看！」之类的话，然后把她的Government塞到我嘴巴里啊。

　　　　最然我想知道在爆发模式下的话，我是有可能再现这招啦。但是，那其实是我所有招式中最不完全的一招。

　　　　因为就算这招可以挡子弹，子弹的动能终究还是必须靠头部与脖子承受下来啊。

　　　　也就是说，我的头部受到的冲击，就像被人跳起来用膝盖击中脸部一样。

　　　　最后的结果就是，又流鼻血啦，又脑震荡的。挡下子弹之后会摊在地上整整一分钟左右啊。

　　　　在实际战斗中要是倒下个一分钟，就会被敌人杀掉个上百次。

　　　　换句话说，这招即使可以让我不会当场被子弹打死，随后也会被对方杀死，是个非常没有实用性的招式。因此「口咬子弹」一招必须要当成一种密技，只在紧急状况下紧急使用而已。

　　　　「另外，金次你还有一招短刀技对吧？利用冲刺之后的下砍，发挥肉眼无法捕捉的超高速砍击。就是会产生像蒸气颗粒一样的东西，然后发出巨大爆炸声的那招。用完之后，手的表面会变得破破烂烂的那招。」

　　　　——是在讲『樱花』啊。

　　　　那是我在对付至今为止最强的敌人——夏洛克时，所用出来的超音速砍击。

　　　　那是将全身骨骼与肌肉的连动速度累积到指尖上——让短刀的尖端以时速1236公里的速度向下挥砍的一招。当时我还有先全力奔跑一段距离，将那速度也累积上去。

　　　　总之就是一种重视速度的招式，因此在动作上就跟棒球投手的投球姿势很像。所以亚莉亚说的「下砍」其实也没错，毕竟在人体构造上，那就是可以让手臂以最高速度挥出的动作啊。

　　　　利用爆发模式下的反射神经所使出的这一招，可以让刀尖的速度甚至超越音速。

　　　　也就是说——这是一种绝对无法闪躲的超音速砍击。

　　　　而亚莉亚所看到的蒸气，其实就是锥状云。

　　　　那是当物体以超音速运动时，会使空气中的水气凝结并飞散的现象。相同的现象也可以在战斗机或火箭上看到。

　　　　而亚莉亚所听到的爆炸声，是声爆。

　　　　用「声音之墙」来形容就比较简单：在超越音速的物体周围，会产生激烈的冲击，就好像被撞破的墙壁碎片一样。

　　　　最后造成的结果就是：我的右手会变得破破烂烂的。想闪电一样的伤痕到现在伊人留在手臂上。

　　　　顺道一体，「樱花」这个名字的由来，是因为这招砍击也会伤害到自己的手臂——也是一种「自损技能」。

　　　　樱花一旦散落，就再也无法回到枝头上。

　　　　这一招只要使出一次，就没办法再用第二次。这名字就包含了这种自我警惕的含意。

　　　　「那到底是什么招式呀？」

　　　　「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砍下去的招式啦。」

　　　　「那为什么会连自己的手臂都变得破破烂烂的？」

　　　　「这就代表人还是不要太勉强自己比较好啊。」

　　　　我在随便回应亚莉亚的同时，回想起了樱花的衍伸技。

　　　　首先，是我在相摸湾上空与GⅢ对打的时候，情急之下创出来的『菊花』。

　　　　这是樱花的反技，名字的由来是因为接着樱花之后绽放的便是橘陀。

　　　　简单来讲，就是当对手使用出跟樱花相同的招式时，我方以同等速度、相同方向进行回避的一种招式。

　　　　技术原理虽然跟樱花一样，但方向完全相反。是为了躲开绝对无法闪躲的矛，而发展出的盾。听起来好像很矛盾，不过只要矛跟盾都是相同的东西，就不会矛盾了……吧？我也不清楚啦。

　　　　另外，这一招还有一个应用招式——『徒手抓弹（Zero）』。

　　　　就是把子弹抓住。在这年代，就算是少年漫画的主角，也不会使出这种非现实的招式啊。

　　　　但是，我偏偏就做出来了。

　　　　那是我之前在跟黑道斗争的时候，万不得已之下才使出来的。

　　　　原理上也非常简单。

　　　　首先，要利用橘花，配合飞来的子弹速度缩回手臂。

　　　　另外，子弹通常为了稳定弹道，会进行旋转。因此我也要让手跟着回转才行。

　　　　这两个动作，都只要做出短短一瞬间就好。

　　　　只要让我的手掌做出跟子弹相同的动作，创造出彼此的动能差为零的瞬间便行了。

　　　　接着在下一个瞬间，抓住。

　　　　就只是这样而已。

　　　　话说如此，但毕竟手枪子弹是靠火药爆炸的力道推出来的东西，所以很烫，非常烫，会让手掌被烫伤，甚至起水泡啊。

　　　　这一点让我后来过得很不愉快。

　　　　因为光是在日常生活中玩个PSP，或是抓个杯子，就会痛得要命。

　　　　就算我当时把子弹抓下来，很帅气地展现出「手枪对我没用」的样子，但接下来的几天却必须要过着用红药水涂手掌的日子啊。

　　　　这就代表现实中的人类，果然还是没办法像漫画主角那样帅气。

　　　　「八月……好像没有呢。你要做的话就每个月都做嘛，这样很难记耶。」

　　　　你当我是月刊杂志啊？

　　　　月刊，金次的超人招式，八月因为作者住院，休刊一次……事实上，我八月的时候就是因为在跟伊·U的那场战斗中受了重伤而住院啦。包括要治疗被樱花的声爆自损的手臂。

　　　　而住院的那段时间……真的超难受的。不但医院的食物难吃，来探望我的又只有白雪一个人而已。

　　　　而且那位白雪还是每天全勤，从早到晚都待在我的病房中不走，害我一点隐私都没有。

　　　　我在回想起那段日子而陷入忧郁的同时，为了早点结束这个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