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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弹的亚里亚-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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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妹，跟我重逢啦。」
提出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在讲什么的道理，同时附赠一脸爽朗的笑容。
于是，到刚才还全身僵硬的白雪，顿时露出无比幸福的笑脸……
「——是！」
取下了星伽的封印布条。
猛妹，变成这样的白雪可是很难对付的喔？我劝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接着……
我们将现场交给拔刀摆出八相的架式、让火焰缠在刀身上的白雪——一行人穿过大食堂，走向通往二楼的阶梯。
（——猴。）
你难得帮我们想出来、利用色金杀女杀害孙的作战……
看来打从一开始就变得不可能啦。
换言之，我已经没有杀掉你的手段了。
不过，没关系。
那种手段，从一开始就舍弃掉吧。
毕竟不管怎么说，变成这样的我，是没办法伤害女性的啊。
而且猴，就跟我喜欢你一样，我也很爱孙。孙听到我说她是我『喜欢的类型』，就表现出开心的态度，甚至还接受了我的好意，对我说过『我可是会当真的喔？』这样的话。
既然她把那份心意献给我了，那么我也要把我的一切都给她才行。
想射杀我的话，就尽管射杀我吧。
拿出真正的心意，全力射过来。
爱的雷射——我也会全力接受的。
我、理子、蕾姬以及抱在我手中的亚莉亚——
穿过一楼大厅，谨慎地爬上通往二楼的阶梯。
「蓝帮城虽然从一楼到二楼之间是完全开放的，不过为了对付围城作战——通往三楼的楼梯只有一处而已。我想敌人如果要迎战，应该就只会在那里了。」
听到理子的说明，我回想起之前进行侦查时，看到的二楼回廊。
那个回廊的天花板朝外凸出，感觉很难从那里爬上三楼的样子。
那构造应该就是俗称的「防忍者装置」——也就是对人类使用的「防鼠装置」（注4 「防鼠装置（ネズ返ミし）」是日本古代为了防止老鼠偷啃粮食，在垂挂保存的粮食下绑一条绳索，并且在绳索上挂一个四面向下斜垂的四角椎构造，让老鼠无法沿绳子爬上去。）。让人即使想爬上三楼也爬不上去，是原理简单但很有效果的防止入侵构造。
就在我们爬完扶手上装饰着石狮子的楼梯，准备抵达二楼大厅时……
「——！」
被我公主抱的亚莉亚敲打了一下我的胸口，「啪」一声落到地面上。
接着，她对所有人做出「停下脚步、保持安静」的手势，并露出严肃的表情……把她扁平的胸部靠到楼梯的转角边。
然后将制服的领巾抓起来，稍微从转角处露出去，让站在二楼大厅与深处大楼梯的人可以看到那条领巾。
结果——咑咑咑咑咑咑！
超过十发以上的子弹忽然擦过防弹领巾，在装饰有中国龙浮雕的墙壁上打出了无数弹痕。
「——枪种有QBZ…95B十二把，与QBZ…03四把。开枪位置偏高，对方一定是把队伍排列在阶梯上了。」
只靠枪声就听出这些情报的亚莉亚，从裙子底下的枪套中拔出白银与漆黑的Government。
她所说的QBZ…95B与QBZ…03，是北方工业公司制作出来的突击步枪。
日本武侦通常将它们称为「95式B步枪」与「03式步枪」，而「95式B」的B代表的是全长比一般长度要来得短的卡宾枪。
而且从刚才的开枪速度与子弹集中的状况来判断，对方应该开过不少枪——也就是有经过训练的士兵们。大致上有两个分队。
我方则是拿Government的亚莉亚、拿贝瑞塔与DE的我、拿华尔瑟与掌心雷的理子、拿德拉古诺夫的蕾姬。不但在火力上压倒性地不足，人数也只有对方的三分之一以下。
我从武侦手册中拿出外观像牙科口腔镜的附柄小镜子，跟亚莉亚一起从转角处偷偷窥视大厅深处……
（……伤脑筋。）
在昨天我看过的那道黄金大楼梯上，竟然坐着一只巨大的乌龟。
正确来讲，是拿着六角形与五角形的半透明防弹盾、像乌龟壳一样紧密靠在一起的包包头女仆们。
十六个人彼此肩并肩……大概是为了防范跳弹射击，连头顶上与背后都用盾牌挡住，看起来就像切成一半的巨大足球一样。
而且那些盾牌为了对付闪光弹，还涂了像墨镜的颜色。防御真周到啊。
在甲壳的中央，还有一个人双手交抱在胸前，站在那里——
也就是当中唯一没有在工作、推测应该是炮娘的保｜。在她腹部的腰带上，插着以色列引以为傲的短机关枪——乌兹冲锋枪。
正当我们观察着对手的状况时，从甲壳的缝隙间……碰！
03式步枪像乌龟探出头似地伸出来，单发射击把我的镜子握柄射断了。
啊～镜子也破掉啦。
「……」
我虽然有点开玩笑地对伙伴们耸耸肩膀，不过……
那玩意到底该怎么排除掉啊？
感觉就像龟与蛇融合在一起的圣兽——玄武一样，不论在攻守方面都很完美，对付起来不容易说。
——即使是爆发模式下的我，也不禁感到有点棘手了。
就算用烟雾弹遮蔽视线，敌人也只要躲在甲壳里对楼梯的方向扫射就行了……
既然对方有对之前蕾姬用过的闪光弹做出对策，那么应该也有针对音响弹做好准备吧？
虽然也是可以用亚莉亚应该有带在身上的炸裂弹把对方一口气炸飞啦，可是那样恐怕会造成人员死伤。
武侦法第九条——日本那项脑袋僵硬的法律，在实战上非常吃亏呢。
「……谁要上？如果没有人要上的话，我要上啰？」
亚莉亚即使看到对方的玄武阵，也毫不在乎地举起双枪。
不过我却轻轻握住她的手，为了不让她扣下扳机而温柔地捏住她的食指。
确实，靠亚莉亚的强袭能力，就算面对那样的阵仗也或许能二话不说地把对方击倒吧？
而且亚莉亚刚才在一楼失败了，我是能够明白她想在这里挽回名誉的想法啦。但是……
「……呜……呜……！」
「亚莉亚，慢着。」
「……呜……！」
我用温暖的手掌让亚莉亚陷入错乱，不让她跟玄武战斗。
毕竟要是她上场，我也会不得不上场了。
亚莉亚跟我的手枪虽然是可以连发与三连发的改装样式，但面对十六把之多的全自动步枪进行枪战，很快就会把子弹用光的。
我想敌人的目的应该也是如此。
在经验上——这一点当然对方也应该知道——亚莉亚跟我都经常会陷入子弹用完的窘境。
对我来说，我不想让身为神枪手的亚莉亚在这么早的阶段被消耗掉。
然而……
（这样一来，究竟要让谁来负责这个难关啊……理子……蕾姬？）
就在我迟迟无法决定人事问题，而感到烦恼的时候……
「三分钟后前进！瞄准峰理子射击！杀掉没关系！（中文发音）」
忽然传来一名成年女性的声音，不知道用中文大叫着什么话。结果理子顿时露出『惨啦～』的表情，让我忍不住把视线看向她……
「那声音，是女仆长小姐呀。因为理子之前假扮成那个人，带钦钦到猴的地方去啦～啊哈～所以她就说『瞄准理子，杀掉无所谓』了呢。而且还说『三分钟后前进』哩。」
理子尴尬地搔着后脑袋，露出一脸苦笑。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拖拖拉拉，对方就会先采取行动的意思吗？）
当然，乌龟也是有脚，不可能永远不动的。
这下我们必须赶快行动才行啦。
既然这样……没办法，只好拜托她了。
也就是听到对方要杀掉理子，就在地板上用影子表示『让我上』的——
「希尔达，这边就拜托你啦。」
听到我这么一说，理子还来不及露出错愕的表情……
——沙——……！
她脚下的影子就忽然伸长、分离，闯进二楼大厅了。
理子赶紧捡起刚才我掉落的镜子，跟我一起透过缺了一角的镜子窥视大厅——
女仆们看到在自己脚下、有个影子缓缓爬上黄金阶梯的不自然情景，纷纷骚动起来。甚至有人认为既然有影子就代表有东西在飞，而抬头四处张望着。
然而，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做出有效的对应。
我想也是。怎么可能跟影子战斗嘛。我以前也曾经有过被她那招搞得手足无措的经验啊。
渐渐地，那道影子伸出翅膀，变成宛如巨大蝙蝠的形状……
——啪——！啪哩啪哩啪哩啪哩！
整座楼梯，忽然伴随着耀眼的闪光，发出激烈的静电声响。
（……！）
那是希尔达的拿手招式。在对手的脚下释放出60～90万伏特的高压电流，制造宛如电击枪的伤害。我在外堀大道与天空树上，不只一次尝过她这招的滋味啊。
触电的女仆们同时倒下，从楼梯上滚落下来。
而仿佛是在睥睨她们似地……沙沙……沙沙沙沙沙……
……在黄金阶梯上，出现了一道身影。
纵向螺旋的金发双马尾、宛如蜡像般白皙的肌肤、涂了大红色口红的嘴唇、身穿黑色歌德萝莉装的——
「……Fii Bucuros（太棒了）。」
——德古拉女伯爵·希尔达。
我好像很久没看到她这身姿态了。
那是因为讨厌阳光的希尔达总是夜间行动，而白天主要都在睡觉的关系。理子就姑且不说，但这跟我和亚莉亚的生活步调实在凑不起来啊。
这样想想，跟蓝帮的这场战斗挑在晚上开始，或许算是一件幸运的事呢。
「睥睨着被打倒在地的敌人，是我最喜欢看到的情景呀。」
见到希尔达露出嗜虐的笑容，「喀」一声踏响高跟鞋——
因为触电而没办法拿稳盾牌与步枪的女仆们，摇摇晃晃地暂时逃到贵宾室去了。
而炮娘刚才似乎靠直觉猜到希尔达的放电招式，稍微跳起了身子，并没有受到太严重的伤害……不过她还是被倒下的女仆们压在底下，从黄金阶梯上摔落下来，途中撞到好几次头，造成伤害，于是也跟着暂时撤退了。
——我们趁着这个好机会，一边对贵宾室举枪进行牵制，一边冲向阶梯。
「真了不起啊，希尔达。感谢你出手相助。毕竟我们在中国，好像老是在人数上输给对方啊。」
我对自尊心很高的希尔达姑且称赞了一番——
「齁齁齁！」
结果希尔达眯起双眼，把涂了大红色指甲油的手凑到嘴边，大笑起来。
另外，在她的背部……以前被理子砍断而正在复原中的迷你蝙蝠翅膀，也「啪唰、啪唰唰」地拍动着。
看来她因为我的称赞而感到很愉悦的样子。
接着……
「现在我是师团的俘虏。区区一小段楼梯，要我帮忙防守也是没有问题的呢。」
她甚至自愿负责在这里阻挡敌人了。
以前华生提示过我的希尔达攻略方式……『称赞』，还真的很有用呢。
跟希尔达的喜好很投合的这段大阶梯，是黄金制造的。
而金是这世上导电率最好的金属之一。
要透过释放电流，阻止敌人前进，这里算是再好不过的场所啦。毕竟刚才也有听理子说过，通往三楼的楼梯只有这里一处而已。
「虽然我是很想亲眼看看兽人界的名人——孙啦，不过没关系，你们等一下再把她的尸体给我吧。」
面对明明在室内却撑起满是荷叶边的阳伞不断旋转的希尔达……
「……我没有杀掉她的打算。以后再找机会凑合你们两人约会吧。」
我随口留下这句不负责任的话后，踏上通往三楼的阶梯。
就在我来到楼梯平台、脚下变成大理石地板，而亚莉亚、蕾姬与理子成一列纵队跟在我身后的时候——
「呀哈——！」
踏踏踏踏踏踏踏踏！
炮娘忽然抱着一个巨大的瓷壶，冲进二楼的大厅。
走在队伍最后的理子赶紧停下脚步，转身举起左手的华尔瑟P99瞄准炮娘——
「……！」
可是，她却没办法开枪。
像壶或瓮之类的陶瓷器，只要在里面装满炸药，就可以成为一颗很原始的炸弹。
元寇——也就是十三世纪的中国侵略日本的时候，使用过一种称为『铁炮』的投掷炸弹，里面就埋藏了锐利的瓷器碎片。那东西只要高速炸裂，就会造成相当大的杀伤力。
既然不知道炮娘抱的壶中装了什么，我们想开枪也无法开枪——
而就在这时，我们的眼角余光看到，从贵宾室的门缝间……唰！
一颗大枕头，像飞盘一样被丢了出来。最后掉落在希尔达眼前、黄金阶梯的中段。
正当我们因为敌人这难以理解的行动而感到进退两难的时候……
「嘿！」
炮娘抱着瓷壶，跳向楼梯了。
我原本还以为那是某种自杀攻击战术，不过……噗。
炮娘竟然很巧妙地把壶放到枕头上，自己则是趴在壶的上面。
「……你到底想做什么？」
希尔达虽然瞪了保｜一眼，但保｜却只是「嘻嘻！」地笑了一声，缩在壶上。
希尔达判断对方并不是打算自爆后——啪哩！
立刻对黄金阶梯释放高压电流，可是壶却没有爆炸。瓷器是绝缘体——
「——大家快跑！」
我察觉出炮娘的作战，赶紧推了亚莉亚跟蕾姬一把，让她们跑向三楼。
那个壶并不是什么武器，只是单纯的绝缘体。也就是阻绝高压电流的踏脚地啊。
就在希尔达皱起眉头的时候，我忽然被理子用屁股推向三楼。
「钦钦还有小孙吧？那孩子在等你喔。」
理子把头半转向我，如此说着。然后「喀！」一声，右手也握起一把华尔瑟。
她大概是不打算让希尔达一个人留在这里，而决定要两个人一起阻止敌人前进吧？为了让我们可以先走一步。
炮娘这时「啪！」地从壶上跳起来，用乌兹扫射把我们逼退到通道转角，自己也降落在大理石平台上。
「理、理子……！」
亚莉亚担心地转头一看，但是……
「——双剑双枪才没那么好对付呢。对吧，亚莉亚？」
理子用绑在两侧的马尾拔出短刀，恢复到身为「武侦杀手」时的氛围。
我靠体型就可以判断得出来，那群女仆们应该没有像炮娘那样优秀的跳跃能力才对。能够靠刚才那个方法来到这里的，只有炮娘一个人而已。
然而，希尔达的电力也不是无限的。像她刚才释放的第二发，就感觉有点在节约用电的样子。
那招电流地雷，不知道还能再用几次。
——我们必须要加快脚步才行。
于是我转身背对理子正在防守的楼梯转角，以及炮娘步步逼近的气息……
「理子，就交给你了。」
推着亚莉亚与蕾姬，决定往上一层楼前进了。
「算你欠我一次啰，金次。这里就交给我跟希尔达一起争取时间吧。」
理子为了确认炮娘的动向，把刚才那片缺了一角的镜子从转角伸出去……
在镜子中可以看到，希尔达似乎听见了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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