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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弹的亚里亚-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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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水平面的话,应该就会当场丧命了。不过这里似乎是斜坡,因此我们就这样继续往下滑落。
在激烈的冲击下,我发现自己的周围好像有冰块飞散着。这是、什么——
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
滑落了好几十公尺的我……最后全身趴倒在地上,总算静止下来了。
我尽量让头昏眼花的意识保持清醒,微微睁开眼睛一看——发现在昏暗的夜空下——
我的身体……倒在一片相当有斜度的亮白色斜坡上。
「呼……」地吐出的一口气,很白。
看来这里是个极为低温的空间。
(这是……?哪里啊……?)
覆盖整片斜坡的白色物体,全部都是冰。
在隔着云层朦胧洒落的月光照耀下,我看到那是微微带有蓝色的——冰河。
我把在落地同时解开了前端安全钩的腰带绳索回收回来后,从口袋中拿出手机确认……虽然没有摔坏,但还是收不到讯号。这里依然处于高地啊。
于是我仔细观察寒冷的雾气对面,勉强看到了高高低低的山棱线。
(这里是……山岳吗……)
真是祸不单行啊。
我为了不要滑落斜坡而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子……还好,并没有什么部位骨折。
当然,碰撞伤还是让全身到处都很痛,不过跟兰豹的虐待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话虽如此,但四周一片黑暗,而且冷得几乎要结冻了。大概是因为在高山云层中的关系,简直是名副其实地身处五里雾中。我可不能站在这地方继续发呆啊。
于是我抱着绝望的心情,找寻周围有没有山中小屋透出来的灯光——
可是当然不会有那么刚好的东西,而我最后找到的只有……在稍微上游一点的冰河上呈现「大」字倒在地上的卡羯,以及接在卡羯身上的降落伞而已。
「……」
我「沙、沙」地踏着冰,走向上游——
原本还在担心会不会已经死掉的卡羯,原来还活者,只是双眼不断在打转罢了。
这孩子还真耐摔啊。真不愧是极东战役的代表战士。
「卡羯。」
「……呜……嗯……」
我叫了一声后,卡羯微微睁开眼睛……
「在这种地方睡觉,小心感冒啦。」
因为太冷的关系而解除了爆发模式的我,用算不上温柔的语气如此说着。
——虽然从坠落事件中生存下来是件好事,但我们依然还是面临着生命上的危机。
身上只穿着迷你裙纳粹制服的卡羯当然不用说,我身上也只有穿着武侦高中的制服。即使是冬季服装,可是耐寒程度也只有最低限度而已。这样下去的话,我们应该都会被吹刮的寒风冻死了。
因此……我为了避风,抓住绳索,把降落伞拉近身边。
接着,用降落伞的布盖住卡羯与我的身体。
就用这个——代替帐篷吧。
飞船用的降落伞是防火布料做成的,多少也能阻隔温度。而且因为布料面积不小,所以不只可以拿来盖,也能厚厚地铺在我跟卡羯的身体下。
在这临时搭设的帐篷中,卡羯坐起上半身……「啪!」一声点亮打火机下方的LED手电筒。
「……」
「……」
两个人面对面盘坐所创造出来的这个空间……虽然说是帐篷,但因为没有骨架,所以是用头顶支撑着布料的。感觉就像橡皮制的救生筏,不,大型的睡袋。
我们在近距离下互相别开视线,沉默了一段时间后——
「远山,你……刚才是想要救我吗?你是笨蛋吗?」
卡羯嘟着嘴,对我如此说道。
她应该是在说自己在没有阵落伞的情况下坠落时……
我也跟着从齐柏林飞船上跳下来救她的那件事。
「我只是想遵守武侦法罢了。我记得在法国也是禁止武侦杀人啊。」
听到我冷淡的回应,卡羯陷入了沉默。
「……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这次换成我开口询问后,卡羯便回答……
「西阿尔卑斯山。原本的航线是要前往杜林,不过我们在跨越白朗峰的途中掉落下来了。」
……白朗峰……
还真是掉落在想像范围中最糟糕的地点啊。
白朗峰是位于法国与义大利交界处的欧洲最高峰。
我记得标高应该是四千八百公尺的样子。怪不得刚才的掉落时间会那么短呢。
我跟卡羯接着都不再提起关于这件事的话题了。
在寒冬中的白朗峰遇难,别说是登山靴或冰镐了,连帐篷或御寒装备都没有的……这个现实。
对于生还来说还真是绝望的状况啊。
「……」
「……」
不过,保持沉默也只会让心情更黯淡而已。
像这种时候,在心情上被打败的话,就一切都结束啦。
另外,为了不要去想到寒冷的事情,我还是说些什么话吧。毕竟假装有精神也是有精神的一种啊。
于是,在一段漫长的沉默之后……
「卡羯,原来你平常是个学生啊?」
我回想起卡羯在罗浮宫美术馆时的样子,而开口说道。结果卡羯大概是知道自己的样子被看到了,「咳!」地咂了一下舌头后——
「你有资格说别人吗?」
回敬了我一句无从反驳的话。
但是,对敌人无从反驳还是让我感到有点不是滋味,再加上刚才降落伞被抢走而差点被杀掉的仇恨……于是我把卡羯别开视线没有看向我的头……一把抓过来夹在腋下,使出一记头部固定。
哦哦~因为她头很小的关系,一下就夹住了呢。
「——痛痛痛痛!放手放手放手呀!」
正如卡羯的惨叫,头部固定是一招虽然简单却很痛的招式。
毕竟我也常常被兰豹毫无理由地使出这招,所以很明白那超痛的感觉啊。
不过,大概是因为寒冷的关系,卡羯即使发出惨叫,也没什么力量抵抗的样于。总觉得她这样好像有点可怜……于是我放开手……
「……呜……」
卡羯整理着她的妹妹头黑发,稍微安静了一下后……
「——嘿呀!」
喂!
她忽然扑到我身上,也不在意自己穿的是迷你裙,就对我使出一记全身关节技。
「痛痛痛痛!放手放手放手啊!」
这次换成我大叫这句台词了。
虽然是趴在地上,不过这招根本是卐字固定啊。纳粹的魔女还真是彻底呢……!
帐篷终究只能拿来暂时挡风而已……
随着时间进入深夜,气温变得越来越寒冷。在降落伞防火布隔绝出来的密闭空间中,我们不断颤抖着身体,拚命想要保持自己的体温——但还是无济于事。
帐篷中的温度是冰点以下,而且感觉甚至已经负五、负十度了。
不过,你可别太小看我了,白朗峰。日本的冬天也是很冷的啊。这种程度,跟我小时候过年到青森——星伽神社时经验过的地吹雪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啦。
就这样,与寒冷造成的睡意不断奋斗着……时间来到半夜两点左右。
……啪!
这座简易帐篷的外侧,似乎被什么东西撞到了。
(……?)
我原本想说应该是冰块之类的东西,可是声音听起来很柔软。
该不会是有人在外面敲打帐篷吧?
我在心中抱着一丝希望——从降落伞布料的缝隙间窥视外面。
外头的云出现缝隙,笼罩四周的寂静甚至让人耳朵发痛……不过一个人影也没有。
取而代之的是……
「……呃……」
翅膀上覆盖着一层霜,让外观看起来像只白鹭的乌鸦,就掉落在帐篷旁边的斜坡上。
(埃德加……!)
是卡羯养的那只大乌鸦啊。
它竟然追着跌落飞船的卡羯,从空中发现我们然后飞到这里来了。就算有月光照射,但鸟类的夜视能力还是相当差。它一定找得非常辛苦吧?
因为寒冷而半生不死的埃德加……挤出浑身最后的力量,一跛一跛地走着、飞着,趴倒在我拉开的缝隙前。
虽然这家伙是刚才用毒爪攻击过我的纳粹杀人鸟……不过哎呀,动物是无罪的。
毕竟它是担心卡羯的安危,拚上性命追到这里来的。我就看在那份忠诚心上,救它一命吧。
于是,我把埃德加拉进简易帐篷内……
用降落伞的包装袋包住它冻僵的身体。
「……埃德加,你的主人还活着喔。喂,卡羯……来个感动的再会吧。」
我说着,打算把埃德加递给卡羯。可是——
刚才还像睡在树洞的日本睡鼠一样全身缩成一团、不断发抖的卡羯……
现在已经没在颤抖,几乎没有在动了。
这……不是因为她身体不冷,而是体力已经用光啦。
「喂、喂!」
我虽然呼叫着她,但是她依然不回应我。
于是我探头看向她的脸。她已经没有意识,连鼻水都结冻了。
伸手摸摸她的脸颊,冰冷得救人毛骨悚然。不妙,她快冻死啦。
「……呜……」
不得已之下,我只好把动也不动的卡羯用力拉过来——
坐着从背后包覆她的身体,用自己的体温为她取暖。
顺便也把埃德加放进夹克内侧,贴在我的背上。
然而……就这样忍耐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难以言喻的睡意变得越来越强烈。
这不只是因为现在是深夜的关系,也是因为连我都快要失去意识了。
在雪山上睡着会丧命,并不是什么迷信。虽然人类遇到过于寒冷的环境,通常都会很难睡着……但是万一真的睡着,让寒气夺去自己的体力,就再也无法复活了。在睡眠时,体温调节机能也会变得比较低落,最后就会疲劳冻死——也就是造成体温不断下降,直到丧命啊……!
……
…………
「……呜……!」
我缓缓睁开眼睛。
还、还好。虽然不小心睡着了,不过看来是勉强没死啊。
隔着临时帐篷的布,我隐约感觉到外面的阳光。
气温似乎有上升的样子。就在我失去意识后没多久,太阳便升起来救了我一命呢。
埃德加依然还在我的背上,不过我没看到卡羯的身影。她大概是撑过夜晚之后,走到帐篷外去了。
我接着打算确认一下手表上的时间,结果……喀!
我的双手……竟然被手铐铐住了。手铐上还有卐字符号。
(该死的卡羯,身上居然还带着这种东西啊……!)
于是我只好扭动着身体,出到帐篷外——
好刺眼啊。没有任何东西遮蔽的太阳,闪亮亮地照耀着四周。
干燥的风虽然冰冷,不过阳光倒是热到会让人被晒伤的程度。
我眯起眼睛环顾四周。在视线所及的范围内——都只有冰河以及被冰块包覆、像金字塔一样的黑岩石而已。脚下则是宛如气化干冰似的白色烟雾缓缓流动着,大概是冰块在阳光照射下融化所造成的水蒸气吧?放眼望去,只有一片云海……周围看不到任何人造物。
「Guten Morgen(早安),远山。你现在是我的俘虏,给我安分一点。」
我听到背后传来声音,而转头一看……
卡羯手上握着鲁格P08,对我露出一脸奸笑。
看来她精神不错……还真是不知感恩的女人啊,竟然劈头就给我来这招。
不过,她的语气也听起来比较柔和了。
应该是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我抱着帮忙取暖……所以态度比较软化了吧?虽然行动上还是老样子啦。
即使被手铐铐住,我还是打算拔出贝瑞塔……可是我只摸了一下,就靠重量发现子弹被抽空了。这下DE应该也是一样吧?
「你的子弹,我已经丢到冰河下去啦。手枪我等一下也会抢过来,不过因为太重了,你就先帮我拿吧。」
「哼……你在雪山上开枪试试看啊,保证会引起雪崩,让你自己也丧命的。」
丢下这句话后,我转身背对卡羯……打算拔腿开溜。可是……
「那方向是义大利喔,远山。距离有人住的地方很远,而且还有哨站。我看你一定没带护照吧?」
听到卡羯这么说,我只好又转回头了。
这么说来,我的护照好像忘在贞德的房间啦。
卡羯把枪收起来后,利用手表指针与太阳的位置确认着方位。
「那我们又该往哪里去啊?」
「往法国方向的山腰上,有个叫霞慕尼的小镇。我们就沿着不会被国境警卫队发现的路线走吧。毕竟我如果接受盘问也很不妙呀。」
或许是因为没办法得出非常准确的方位,卡羯不断搔着头、转换手表的方向……不过她似乎知道地下社会专用的路径。
而她之所以会把这件事告诉我,应该是想对昨晚的事情致谢吧?
我也很明白!就算彼此是敌人,但是在这种严峻的高山上分别行动有多愚蠢。
因此,我跟上迈出步伐的卡羯……走在她身边,一起沿着冰河往下移动。
「哦哦对了,卡羯。这家伙是个连俘虏都算不上的行李,就还给你吧。」
我忽然想起在我外套背部内的那只乌鸦,于是扭动肩膀……靠着被手铐铐住的手好不容易把它掏出来后,递给卡羯。
结果——
「…………!埃德加!」
打开降落伞袋的卡羯惊讶得睁大眼睛,抱住从袋中飞出来的乌鸦。
接着,露出满面笑容——
「太好了……!我以为我们一辈子都无法再相见了呀,埃德加。太好了……!呜、呜呜、呜哇哇……」
哭了……开心得哭了。
那表情不同于平常的卡羯——而是那个像普通女孩子的卡羯。
「……」
无论身上背负的是什么旗帜,这家伙一样是个人啊。虽然她完全没有对我说一句谢谢啦。
「啊哈哈!埃德加!等到我们回去之后,我就喂你吃椒盐卷饼吧!啊哈哈哈!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卡羯开心地哭着,双手抱起埃德加——
像在跳华尔滋一样,又是转圈又是跑跳起来。
「喂、喂,卡羯!」
正当我要提醒她「要是跌倒就不妙啦」的时候——
竟然发生了比跌倒更糟糕的事情。
「——呜喔!」
发出声音的卡羯,忽然消失了踪影。
往她的正下方。
「——卡羯!」
我以为她跌落山崖,而赶紧冲过去一看……
在卡羯消失的地点附近,冰河裂出了一道宽约一公尺的裂缝。
因为脚下流动的水蒸气让人看不太清楚,不过这是……冰隙啊……!
也就是在冰河或雪溪上会出现的巨大龟裂。卡羯就是掉落到那个宛如自然陷阱的缝隙中了。
感觉深度应该有十公尺的昏暗冰壁上……
抱着埃德加的卡羯,就卡在大约地下四公尺左右的地方。
「你……你没事吧!」
「呿……!」
卡羯虽然想要爬上来,可是冰隙的壁面相当滑,想爬也爬不上来。
而且身体越是动,反而就会掉得越深。
于是我打算利用腰带的绳索。可是……怎么会这样?腰带扣上的绞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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