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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倾宫之如妃当道-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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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没放在心上。”如玥稍微平复了自己的心。“那么爵爷,可准备好了接沛双出宫么?”
“什么?”镇宁尤为愕然:“如妃这话,奴才可听不懂了。”
“若你根本对她无心,有为何要令她对你痴心?”如玥有些呕气,镇宁这样吃惊的神色,还是刺痛了她的心。后宫之内再没有人,比沛双对她更为重要了。那是一起挨过艰辛岁月,又共享过乐岁的姊妹情分。
“你岂不是存心利用她来打探我的消息!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你的贪婪,你的自私么!权势富贵对你来说真的有这么重要么?”如玥深深提了一口气,鄙夷道:“可耻!”
“可耻?”镇宁犹如被人剜去了心脏,痛得他险些站不稳。“原来在如妃眼中,奴才不过是这样一种可耻之人!”要怎么来形容自己此时的感觉,镇宁棱角分明的脸庞,由铁青色渐渐苍白了下去。
正殿之上的光辉渐暗,勾勒出面庞的阴影愈浓。两个人终究是两种既然不同的心思,无情不若有情苦。“痴心错付,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能怪得了旁人么?又不是奴才把刀逼在了她的脖颈间,娘娘您凭什么怪我。”镇宁不是再说沛双,确是在自嘲罢了。“即便您英明睿智,恐怕也管不得旁人的心吧!奴才也一样!”
“好一句管不得!”如玥不免苦笑:“既然如此,本宫只好慢慢消受。旦请爵爷再不要无事生非,好自为之。”
“镇宁告退。”话说到这份儿上,除了走,他真的手足无措了。心里美好的憧憬瞬时间倾倒,再不是自己幻想的样子。痛也得小心的收起来,绝不能在她面前显露半分。许是自己还是年轻气盛吧,除了爱慕,尊严也一样令他放不下。
“且慢。”如玥想起石黔默还在受苦,少不得叮咛一句:“爵爷有什么话,尽可以直接来问本宫。沛双也好,旁人也罢,毕竟都是无辜的。还请您高抬贵手。”
“这话听了糊涂。”镇宁负气,言语难免莽撞。“如妃娘娘所指何意,奴才这样满身铜臭的莽夫,实在听不出来,还望诠释。”
“能够不留下半点蛛丝马迹,就将一个大活人带出皇宫去,且事后各门都追查不出半点痕迹的,除了你百般熟悉皇宫布防的御前侍卫,还会有谁?本宫也知道后宫各处皆有你的眼线,但是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相信爵爷也是清楚的。
若本宫执意将此事禀告皇上,由大理寺接手,也未必就真的查不出来。一切又因才有果,往爵爷顾全大局为好。”如玥本是不想与镇宁起争执,她心里也记着他昔日的种种帮衬。可越见他这样玩世不恭的态度,越是沉不住心底的气。
天晓得,皇后里的每一步她走得多么艰难,偏是他还要在这个时候徒添是非!
她这话是什么用意?威胁,恐吓,还是希望自己及早从她是身边消失?镇宁第一次发觉,原来那个双眼明亮的钮钴禄如玥,竟然是这样狠心的女子。脑子里这样想,嘴上越发没有把门儿的:“原来冷漠如斯的如妃,也会关心一个奴才的生死呵。”
镇宁知道如妃她听不见,可自己的心真的碎了。
如玥不想再开口说话了,心里堆满了各色的腌臜之物,生生的别过头去。忙有宫婢识趣儿的上前来扶。
镇宁在心里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才自说自话般道:“如妃娘娘大可以放心,你惦记之人安然无恙的回府了。”
脚下的步子放慢了一拍,如妃依旧还是没有说话。
“爵爷请慢走。”守在殿外的小太监彬彬有礼。镇宁回望了决然而去的如妃一眼,才指着搁在殿外的礼品道:“这些都是给如妃娘娘的贡品,是本爵爷亲自采购的。劳烦公公交代一声。”
“是。”小太监躬着身子应下了。
镇宁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再见如妃不知又会是什么时候。到了那个时候,她还会如现在这般抵触自己么?
第四十八章:阴谋(七)
“娘娘,您醒了?”袭儿走进来不忘随手将门掩好,见如玥半盖着锦被,倚着团垫正发呆,不免细看了几眼。眼前的女子仿如凝脂的肌肤映着锦被粉暖的红光,色格外好。且带着一股慵懒的华贵气,令人少不得多看上几眼。
可袭儿知道,这一夜,娘娘必然是辗转难眠的。“昨个儿小少爷走后,娘娘您的脸色就不大好看。他究竟同您说了什么?”
沛双捧着勾兑好花汁子的温水正要进来,恰巧听见袭儿这一句问话,当即便停下了脚步。
如玥揉了揉朦胧的睡眼,洁白的贝齿露于舒唇间:“你还唤他作小少爷,他如今已经是皇上亲封的子爵了。”
“奴婢是先皇后娘娘家生的婢女,跟着主子入了王府,又进了皇宫。来来回回几许,记忆里还是最能记得小少爷儿时的样子。”袭儿倚在如玥身边,用桃木的梳子轻柔的梳拢如玥的长发。“是他惹您生气了?”
如玥吁了口气,依旧郁郁难抒:“生气倒也好办了,可若是伤了心,又该如何是好?”
门外的沛双不知此话和解,竖着耳朵凑近了去听。镇宁究竟是怎么惹得如妃伤心了,难道他已经对她表述了爱慕之情?可小姐心里唯有皇上一人,该伤心的也总会是镇宁啊……
袭儿停了手上的动作,忧心道:“娘娘是说的可是双姑娘?”
“连姑姑你也看出来了?”如玥又是一叹:“襄王无梦,神女有心。造物往往就是这般弄人。我本是想着,沛双喜欢他,嫁入子爵府当个侧福晋什么的,也是不错。可却不知,他竟然这般决绝,直气得我脑仁疼。”
“小少爷他怎么说?”袭儿不免好奇。“难不成竟是一口回绝了您?”
沛双忽然觉得天塌下来,眼前的景色忽然就失了色彩,灰蒙蒙的一片。手一滑,牡丹烙纹的铜盆便“嘭”的一声坠落在地。香气四溢的花水,乱溅乱飞,打湿了她的脸和衣裳。
“谁?”如玥大喝一声,袭儿便紧忙去瞧。
推开门,沛双直愣愣的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好像失了心魂一般。
“沛双?”如玥唤了一声。袭儿推了推她的手臂:“衣裳都湿了,紧着去换一套,当心着凉。”
恍惚间沛双似乎真的感觉到一股侵入骨髓的凉意,便不住的点头:“水打翻了,奴婢这就去换一盆来。”转身离去,沛双几乎是用尽了身上的力气,翻飞着狼狈的逃离了后厢,失魂落魄的消失在二人的视线里。
“娘娘,您看这……”袭儿也没料想到沛双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如玥垂下眼睑,幽然道:“怪我太心急了,还未弄清事情的始末就乱点鸳鸯谱。若非这么直接的戳穿了这一层窗户纸,或许沛双还能将种种幻想搁在心里。现在这么看来,是非要逼着她去面对现实了。”
“既然是无情,倒不如早些令自己清醒才好。”袭儿有些担心,沛双会因为此事与如妃生出嫌隙。毕竟小少爷心里喜欢的是如妃,除了如妃是身在此山中,想来沛双心里也是清楚的。“娘娘您放心,奴婢自然会找个时间好好开劝解一番,希望她能早些想清楚。”
“也好,待她冷静下来你便与她说说吧!”如玥穿上满绣嵌珠的金丝履,就着袭儿的手走了下来:“只是我心里总觉得,除非她自己能想通,否则旁人再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的。”
袭儿沉默了片刻,才道:“双姑娘一向硬朗,必然会很快走出来的。”
“如妃娘娘,芸常在来了。”门外是乐喜儿的声音。“已经在咱们永寿宫正宫门外跪了好些时候了。奴才不敢打扰您歇息,这会儿才来报。”
“她来做什么?”袭儿有些不悦,嫌恶道:“由她跪着就是了。这样两面三刀、朝秦暮楚之人,后宫实在不缺了。”
乐喜儿隔着门,略微有一丝犹豫,又道:“奴才也不是好心的多管闲事,只是芸常在连头的磕破了,若是若是让来往经过的人瞧见了,编排咱们永寿宫见死不救,该如何才好?”
“胡说!如妃娘娘代执皇后凤印,素来是公正持重,严明肃纪。旁人爱嚼什么,便有着她们去嚼。若是人人的心思都要顾虑到,岂非要把咱们活活累死不成?”袭儿愤慨不已,难免说出来的话多了几分凌厉。
如玥嗤嗤笑着,不觉道:“姑姑今儿个的这番话,还真是像足了沛双呢!”
袭儿微微赧红了脸,谦笑福身:“奴婢心里越是堵的慌,就越是停不了这样的事儿,见不得这样的人了。只是娘娘实在不必为了这样的人,得罪庄妃。”
“令芸常在去侧殿候着吧。”如玥想了想,还是不能不管,也不能太管:“就说本宫此时无瑕,让她候着。”
乐喜儿应了声“嗻”,才一溜烟的跑了。
待如玥梳妆完毕,袭儿便扶着她往正殿去。等待请安的妃子们早已聚齐,个个面色含春,丝毫没被昨日的事影响分毫。这当真令如玥自叹弗如。
肖四儿就死在这殿上,且还是这些佳人眼前。自己甚至还记得她们昨日仓皇畏惧的样子,可不过一夜之间,她们却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一份本事,便是如玥还学不来的。
“如妃娘娘万福金安。”为首的庄妃带着宫嫔们一并行礼问安。可她的眉目间,分明凝聚着一股怨气,且还是这般显而易见,根本无心藏着掖着。
忽然觉得很亲切,这样的神情似乎只有坦然相对的两个人之间,才能看到。更多时候,即便再不喜欢谁,也总是含着笑柔音细语,恭顺谦和的样子。正如此时叩拜自己的一众宫嫔里,尽有不少数诸如此类。
“姐妹们都请入座吧。”如玥含蓄的笑着,吩咐沛双道:“拿些后厨新做的小食,给各位尝尝。”
“难得如妃还有这么好的兴致,本宫那里险些忙的人仰马翻。”庄妃自顾自的开口,头上的珍珠簪子随着她的频首轻柔的摆动,能听见轻微的摩擦响动。
“说到此处,我也正好问问,有些日子未见初贵人走动,她可好么?”如玥记得昨个儿乐喜儿是说初贵人的龙胎异动,这庄妃才没有来自己宫里,便随口来问。
庄妃的脸色转为一轮明媚,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初贵人倒是个有福气的。自己纤腰柳摆的样子,弱不禁风,可肚子却长得非常好。想来必是个健壮的小阿哥,有的没的,总在她腹中瞎折腾,可当真是喜人啊。也是因为身子太过笨重,御医叮嘱要减少出行,这才没能来给如妃娘娘请安。还请娘娘勿怪。”
“那便好,有姐姐这样精心的照料,本宫也就放心了。这些虚礼自然是能免则免的。”如玥抚了抚自己的腕子,只觉得庄妃的话根本是说给在场的宫嫔们听的。心中不免暗自猜测,初贵人这一胎必然怀的不好。
说话间,玉嫔抱着四阿哥到了。“臣妾请安迟来,还请如妃娘娘恕罪。”怀里的四阿哥乖巧安静,像个小大人。“额娘……”四阿哥一开口,便是这两个字,着实让在场的人心绪沉重。
“到如娘娘这儿来,让我抱抱。”如玥也不介意这些,示意玉嫔上前来。
庄妃的眼眸中流露处一丝渴望,以及对稚子深深的疼爱。然而只是很短的一瞬间,她便生生将这些情愫都隐藏了去,好似不愿让旁人瞧见她的心。
而这一切,都落进了如玥眼中。将心比心,后宫里的女子若不能指望天子的垂注,能让她们倚靠的,也唯有自己的骨肉了。偏偏她与庄妃都是不幸之人,到底也没有那样好的福气。
如玥抱了抱四阿哥,心头不觉微软:“四阿哥好似又沉了些,还是姐姐照料的精心。”玉嫔微微红了眼圈,不忍开口,只默默的点了点头。
恩贵人坐在殿下,满眼厌恶,实在忍不住内心的愤懑:“臣妾倒是听说,四阿哥夜夜啼哭不止,心心念念着要找自己的亲额娘呢。想来这幼子思母的滋味,必然百般的不好受。可当额娘的又何尝愿意饱尝骨肉分离的滋味呢!
这么说来的话,没有孩儿,也是有好处的。起码这些专剜心头最软处的苦痛,尽可以越过去,不必理会。玉淑姐姐,您说臣妾这话对么?”
昔日入宫,恩贵人、淳嫔与玉嫔是一路上一并走来的最好情分。可如今看来,情分早已经被消磨干净,剩下的也唯有嫉怨或者仇视。
玉嫔本就在意四阿哥日日难眠的事,却被恩贵人这样大众揪出来说,悲恨交加,她也忍不得自己的性子,冷然道:“恩贵人说的正是,没有天家的好福气,自然只能拣些葡萄酸的话来安抚自己。本宫倒是愿意有四阿哥日日相伴,起码身边有个该疼的人,也总比日日对镜,顾影自怜要好上千百倍。”
几乎是下意识的,恩贵人将手遮挡在了面侧的旧患处。那伤疤的样子,她纵然闭着眼睛也能轻松的浮现在自己的脑中。“你……”恩贵人恨得咬牙,双泪垂落:“夺了别人的骨肉来养,还当是你自己真有本事么?”
第四十九章:阴谋(八)
“放肆!”庄妃猛地站起了身子,一股骇人之气扑袭众人。在她听来恩贵人的话不仅仅是冲着玉嫔去的,更是冲着自己来的。
毕竟她心里就是这样打算的,待到初贵人的龙胎落地,便将那孩子抱来自己身边抚育,绝不会允许初贵人以亲额娘的身份再与那孩儿有半点瓜葛。也唯有这样,才能弥补自己膝下无出的缺失,使得皇上也能像待如妃一般厚待自己。
“漫说将四阿哥交给玉嫔抚育是皇上的圣意,即便是没有这道旨意,你是何等的身份,你自己心里没谱么!”庄妃既然站起来说话了,此事必然就不是三言两语的训诫能盖过去的。
如玥将四阿哥交还给玉嫔,宽抚道:“想来恩贵人也是无心之失,庄妃何必与她计较。四阿哥还在这里,当心吓着他就不好了。”
“说的是呢,玉嫔,你且抱着四阿哥往如妃的后厢歇着。稍后本宫再去安抚四阿哥不迟。”庄妃哪里肯饶过恩贵人,肃严道:“皇上向来喜欢品德尚佳的女子,后宫妃嫔更该恪守本分。恩贵人出言不逊,以贵人的身份僭越嫔主、妃主,若是姑息纵容,息事宁人,只怕传到了皇上的耳朵,连本宫与如妃也难逃罪责。”
玉嫔本是想劝,无奈怀里的四阿哥忽然啼哭起来,声声揪心。实在引不起心肠,玉嫔也唯有颔首允诺:“那臣妾便带着四阿哥往后厢去了。”
袭儿指了个小宫婢带路,又转身与如妃对了眼色,会意道:“庄妃娘娘息怒,奴婢备下了清火的苦茶,还请您润一润喉。”
庄妃见恩贵人晃如不闻,且没悔意,甚至连畏惧之色也不见,登时恼怒上心。“好么,后宫里人人皆知如妃是最宽厚的性子,可以不追究。本宫眼里却容不得沙子,来人!”
如玥再想要劝,却也是来不及了。毕竟这么写年来,庄妃是如何的心性,总算看得透彻。若要硬加阻拦,必然会伤了情分。周全之下,如玥只好顺着庄妃的话意往下说。“有过当罚,也无可厚非。本宫想,就罚恩贵人钦安殿诵经,为皇上祈福可好?”
这样既保全了恩贵人的颜面,也不致于与庄妃硬碰硬,倒是个不失柔软的法子。
庄妃本有意令人当众掌嘴,捆打这个不知进退的恩贵人。却不料如妃下了这样的责罚令,摆明了是便宜这个乌雅氏了!遂闷闷道:“祈福自然是好,可必要持久才见诚意。不若就以百日为期,使恩贵人日日沐浴斋戒,诵经祈福好了。如此本宫也可以安心品下袭儿奉的香茗了。”
恩贵人高昂着头,目光无比怨毒。可她心里比谁都还要清楚,以自己今时今日的身份,实在不足以撼动如妃、庄妃的根基。遂压制了怨恨,决然道:“多谢如妃娘娘、庄妃娘娘厚赐,臣妾欣然领受了。”
安嫔顶着一张惨白的脸,麻木的听着,看着身旁的恩贵人湮没于眼中,却依然尽诉于心的绝望,不禁厌倦至极。但她还是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臣妾乃咸福宫主位,未能劝导恩贵人致使两宫娘娘忧心,是臣妾的疏失。愿与恩贵人一并诵经,为皇上祈福,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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