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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倾宫之如妃当道-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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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嫔一哆嗦,脸色白的唬人:“如玥,你在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呢,漫说是姐姐听不明白了,连我自己现在也有些糊涂了。”如玥刻意剜了一眼定嫔,见她就着寒霜的手缓慢的往外走,到底也没敢回头,心里这口气才算是忍住了。
第七十七章:水落(七)
“你快跟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袭儿才阖上了内寝的门退出去,玉嫔便迫不及待的拉着如玥来问。“好端端的,你怎么会怀疑是定嫔投了毒,她不一直是咱们可以交心之人么?究竟出了什么事儿,为何你不与我明说?”
如玥怔怔的望着玉嫔,好半晌才倒吸了一口气:“姐姐莫急,这些事儿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明白的。可我敢以性命担保,四阿哥的毒,必然是定嫔投得。否则她何以敢试毒,还一口就吞下了一大块奶黄酥,姐姐,你当真以为她嫌命长么!”
玉嫔忧心的点了点头,再没有比如玥更能信任的人了。她既然这么说了,就必然是定嫔。可这当中是怎么一回事儿,她实在看不透。“纵是不能一两句话就说完,今儿你也必得跟我说明白喽。”
玉嫔抚了抚胸口,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让她难受的不行:“否则我真是寝食难安了。”
如玥顺从的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怜悯:“若要说的话,就得从定嫔失宠说起了。”
“失宠?那该是在王府的时候吧!”玉嫔拧着秀眉:“她可是伺候皇上的旧人了,咱们入宫以来也从未见她得过宠。怕是一年到头都鲜少能说得上话。妹妹你快说,她究竟为何失宠啊?”
“我本也不知道,今儿一早还去了储秀宫准备向皇后问明。岂料袭儿从紫敏口中问出了实情。”如玥拉着玉嫔坐下,娓娓道来:“这话或许连皇后也不知道究竟,府里的老人儿包括袭儿,都只说当年在王府,有一晚皇上在李氏丛云(定嫔)的闺房里受了惊,至此便失宠了。入了宫也只给了贵人的位分,连赐字也没有。
我也曾让芩儿去打探过,回来的消息与这如出一辙。直到紫敏告知,我才恍然大悟。”
说到此处,如玥苦苦为笑:“皆因子嗣二字为祸。”
“那怎么会令皇上受惊,又怎么会无故失宠,再有府中过来的老人儿都不知道,紫敏区区一个宫里的丫头,如何会晓得当年的旧事?”如玥越说,玉嫔越是疑惑,这未免太奇怪了。令人无从领会。
“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如玥见玉嫔心急的失了往日的分寸,便简明扼要道:“那一晚皇上宿在了李氏的寝室,正逢李氏用了一种相传极为容易受孕的药,谁料那药服下了竟令她浑身长满了红包,鹌鹑蛋般大小。月色之下,密密麻麻且凹凸不平的遍布全身,就连眼皮上也有,容貌当即就走了样,吓住了皇上。”如玥说这话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头皮也发麻。
“红颜忽然变成了这般可怖模样,温馨荡然无存不说,反而令人恶心恐惧。皇上自然当即就翻了脸,披了衣裳就去了书房。还吩咐不准任何人进李氏的房间,这件事便这样悄无声息的按了下来,以至于阖府上下没有人知晓李氏因何失宠。
而紫敏之所以会知道,只因为那方子是她姑姑给的李氏。那方子本身并没有任何不妥,坏就坏在那一夜,房间里燃的香料。”如玥松开了玉嫔的手,轻轻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小口。
可玉嫔的情绪,似乎还未从疑惑中解脱出来,她甚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如玥看着她神色恍惚,免不了宽心道:“姐姐也喝口茶压压惊吧。紫敏之所以肯将这事情告之于我,只是希望我能放过皇后一马。而我今天,也撤了换了皇后宫里上上下下的宫人,连同侍卫也是我永寿宫的心腹。
皇后在不足畏惧,她的一举一动,尽在咱们掌控之中。倒是这个李氏咱们的定嫔,这样危及的情况下还能利用四皇子博取皇上的同情,足足是我小觑了她。”
“那也真是她福大命大,没要了她的命,又能恢复了原先的容貌。”玉嫔还是觉得心里很不舒坦,转念道:“可这些,和她要毒害四阿哥有什么关联。难道,难道是当时的侧福晋,如今的皇后收买了紫敏的姑姑么?”
“应该不会。”如玥可以肯定的是,倘若皇后果真知晓,就早该防着这李氏了。断然不会让她暗中为祸这么些年。“皇后哪里有那么高深莫测,我推想,连先皇后都不知,也许真的只巧合吧也许……也许的可能太多了,只叹红颜薄命。咱们皇上一向又忌讳巫蛊之术、怪力乱神之说,八成以为她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儿。”
“唉!”玉嫔长叹了一声,似乎是想通了:“那也就难怪她的心里扭曲成这个样子了。得宠的时候非但没有怀上皇嗣,还将自己的夫君吓的落荒而逃,这么些年都不愿再看上她一眼。也难怪她养成了不问后宫诸事的淡漠心性,可暗地里,观察着旁人的一举一动,伺机为自己讨个公道。”
玉嫔忽然站起身来,警惕道:“这么说,栾儿的死……”
如玥沉痛的闭上眼睛,哀痛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定嫔没有恩宠,没有子嗣,没有能令后宫折服的权势,唯一的办法就是借着宠妃之手,一点点的铲除挡在她面前的障碍。到了适当的时候,破茧化蝶,一举夺得皇上的信任。
把从前没有的,尽数握在她手中。至少,也要把这倾宫的权势,握住才算完!”
“可笑!”玉嫔少不得鄙夷:“若是她以为倾宫的权势就能弥补她所受的煎熬,那才是天底下最最可笑的事儿。没有就是没有,很多东西,不是荣华富贵这般过眼云烟能抵偿的。”
“姐姐你是清高淡泊,不在意这些世俗的东西。可定嫔不同,正因为她从来没有得到过,自然会不甘心。而我成为她的刀,替她铲除了皇后,又与庄妃决裂各立门户,她紧紧铲除了我,再往后的路就更好走了。”如玥看了一眼摆在内寝的一株十八学士,不免叹息。
连一株花也尽可以得到呵护,肆意绽放,宫中的女子命数,却是连这一株鲜花也不如。还没有开,就被狠心的折断,太残忍也太无奈了。
“栾儿的仇令我蒙蔽了双眼,险些要了皇后的性命。而皇上的薄情令我心凉透彻,只觉得权利才是确保安生的唯一手段。姐姐,你眼前的钮钴禄如玥,早已不再是那个自负自傲,满心宽慈的小女孩了。我不会再任由任何人,伤害我身边的人。她敢做,我势必要她百倍偿还。”
“妹妹。”玉嫔不知道她说的对还是不对,却心疼她会有这样的转变。“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你这种苦楚,岂会是我不知道的。可我只想说,无论你决定怎么做,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会无怨无悔的支持你,在意身边!”
噙满泪水的双眼有些看不清楚,可玉嫔温婉的样子却刻在了如玥的脑中。“好姐姐,你只要替我好好保全自己,保全四阿哥就好。如玥不会令你犯险,也不敢再令你犯险。我输不起,输不起你们这些真正爱我的人。”
话锋一转,如玥将泪水生生吞了进去。“今晚,徐淼一定会回宫,我早已派了人暗中跟踪,一旦擒住与她私会之人,必然扭去交给皇上处置。”
“你是说暗中帮助定嫔为祸的爪牙是皇后身边的徐淼?”玉嫔大吃一惊,花容失色:“这……这就难怪她能随心所欲的掌控后宫云诡,在你与皇后之间挑拨离间,煽风点火了。可我不明白,徐淼为何放着皇后这棵大树不依,偏偏要择这样一个许久无宠的主子?”
如玥干呕了两声,惊得玉嫔紧忙来抚她的背脊:“好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如玥捂着口鼻,蹙眉道:“姐姐不问也就罢了,我这么想着不觉恶心的厉害。还能是为什么,姐姐您尽管大胆的想。”
玉嫔见如玥说得这样直白,不由得浮想联翩。皇后有权有势,自然亏待不了徐淼。可倘若徐淼要的并非权势,那会是什么?“你是说,他们之间有不可高人的隐秘。这,这怎么可能,徐淼他,他可是宦官啊!”玉嫔说得自己尴尬不已,却见如玥微微点头肯定。
“天啊!真是令人不可思议。定嫔不止如此吧?”玉嫔也觉得反胃,少不得从小几的抽屉里取了薄荷油来:“这味儿冲着呢,又令人头脑清醒,妹妹快闻闻,别再想下去了。”
如玥冷冷一笑,不由得深吸了一口:“做的人都不怕恶心,难道咱们说的人还要怕不成么。是或者不是,想来也快见分晓了。姑且待之!”
二人神色凝重,面如冰霜,不禁都沉了声音。这样的宫闱丑事或许历朝历代都屡见不鲜,可真就是发生在自己身边,还是觉得很难接受。
半晌玉嫔才缓过神来,柔音道:“也真是难为了她,竟然连这种法子也想出来了。我也是真的不放心了,她真的有这么蠢么,在这个时候与徐淼私会?”
第七十八章:水落(八)
如玥从延禧宫出来,便径直回了永寿宫。在后院设了一处雅座,又让袭儿捧了一株米兰花来,取了银质的小剪饶有兴味的修剪枝叶。“袭儿,你看这些枯叶,藏匿在新嫩青翠的绿叶之中,不仔细看倒也不容易发觉。”
袭儿的心绪也平静,许是受如玥的熏染,凝眸微笑的应声:“可不是么,越是看着青翠一片,越不易寻出来枯黄残叶来。奴婢心想,见不得光的东西大抵都是爱钻缝隙的。坦坦荡荡的才喜欢在阳光光晒晒。”
“本宫此时,就是有兴致好好修剪这黄叶,跟内务府的奴才说,往后御花园送来的花品,都由本宫亲自打理。”如玥神情严峻不似玩笑,明媚的笑容里藏匿着慎心的阴冷:“袭儿,本宫不能在这样稀里糊涂的纵容下去了,后宫里只许有一把声音。”
那便是顺从我钮钴禄如玥的声音。
“娘娘请恕奴婢多嘴,其实后宫早该如此。”袭儿端着银质螺纹穿花的长方小窄盘,仔细的接着如玥修剪下来的花叶:“娘娘心地善良,宽和为怀是好事,可总给那些心肠歹毒的人留了空子,只会让她们越来越肆无忌惮,孰不知人的容忍都是有限度的。”
“一直忙乱,也未顾得上问。郭络罗玉娇和海蓝格格入宫的日子定了么?”如玥忽然想起帮玉淑姐姐的忙也只做了一半,少不得追问一句。
“娘娘放心。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日子就定在这个月二十八。”袭儿事无巨细,都为如玥想得周到。“娘娘,沛双回来了。”
“小姐。”沛双见如玥捧着花修剪的起劲儿,知晓她此时心里必然是波涛汹涌的,遂添了几分端庄上前福身:“奴婢已经打探清楚了。”
“你倒是利落,说吧。”如玥的唇边勾起冷弧,如今的情势敌在明,我亦在明,反而令她心里充满了激情。她是真想看看,这个久无恩宠的李丛云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在后宫里这样为非作歹,藏匿遁形些许年。
她也想知道,究竟除了徐淼,还有谁一直暗中帮衬,伺机扭断自己的咽喉。这一切来的太快太刺激了,如玥当真是觉得心潮澎湃。
沛双微微俯下身子,贴在如玥耳畔:“佳贵人哪儿,奴婢已经让人去盯着了,断然是不会有差错的。若有人想要杀人顶罪,怕是比登天还要难。另外跟踪徐淼的人也飞鸽送了信儿回来,说他一直藏匿在京中,并未离开。想来今晚必定偷偷溜回宫来。毕竟他身在宫外,与宫内的联系算是暂且中断,而定嫔那里监视的人也能肯定她们并没有互通消息。
徐淼摸不清楚究竟,必然就想着回来问清楚情况,到时候咱们来个瓮中捉鳖,让这老鳖尽早现行。”
“话粗了些,理儿倒是这么个理儿。眼看着这一天也要折腾过去了,吩咐底下的人都警醒着神儿些。”如玥听着沛双说话,不自觉心思就偏移了些。总觉得这里面的事儿,并没有这么简单,来来回回的,像是算漏了什么。
手上的动作没有停,花枝修剪的也恰大好处,“咔嚓”一声落,准保有萎叶落入盘中。可纵然是这样谨慎,也难保有一时看不清楚的枯黄,绣着米兰花的清香,如玥沉默的入了神:
假如我是李丛云,明知道已经有人怀疑上了我,又支开了最得力的手膀右臂徐淼。该怎么办才好呢?是顶风做浪将人除掉一了百了,还是推个替死鬼来抵罪,不了了之?又或者下先手为强,让想要除掉我的人自顾不暇,根本无从分心……到底哪一种最为稳妥可行呢!
“小姐,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沛双略微欠了欠身。如玥颔首,脑子里暂且搁下自己的猜疑:“你去吧。多加小心。”
“知道了。”沛双微微一笑,双眼完成一条很好看的弧度,转身轻巧的退了下去。
“搬下去吧。”如玥失了兴致,便觉得索然无味,天色一分又一分的阴沉了下来,而她的心也如绷紧了的弓弦,蓄势待发。“好久没有认真的看过紫禁城的夜色了,看来今晚是不能错过了。”
袭儿转首将米兰花递给了两名小宫婢,自己又来扶起如玥:“娘娘尽可以好好看看今晚的夜色,往后的日子许就能高枕无忧了,想看也未必能熬着不睡。”
会心一笑,主仆二人的默契心照不宣。
可这每一份每一秒的格外的难熬,搅得如玥心中不宁。
直道夜幕时分,沛双终于送进了信儿,徐淼由西华门混进了皇宫。如玥一下子来了精气神儿,紧着吩咐人去御花园准备。
“沛双,你确保徐淼自出宫果真没有消息送进宫来么?”如玥核对一遍,只为能更确切的掌握全局。“小姐您就放心吧,奴婢盯得紧,必然不会有疏失。”
沛双虽然没有当场抓住徐淼与女子私会,却一早已经猜到了那地点必然是御花园中。“这会子御花园已经秘密布下天罗地网,量他插翅也难飞出娘娘您的手掌心啊。”
“定嫔那儿有什么动静?”如玥不安心的问了一句。
袭儿忙道:“说是已经睡下了,身上的毒还未清。不过奴婢已经令人将长春宫里里外外都围住了,留下一个后厢的偏门可以行走,也正是东侧临近定嫔娘娘寝室的小门。倘若有人出行,奴婢必然会知晓派人盯上。”
“嗯。那就好。”如玥的话音未落,乐喜儿便躬着身子进来了。“启禀娘娘,长春宫果然有异动,方才有人从东侧的小门出来,一路直奔了安嫔娘娘处。”
“安嫔?”如玥有些狐疑,转念马上又想到了恩贵人:“本宫知道了,定嫔是要找恩贵人当她的替死鬼。”
“这该怎么办才好?”乐喜儿有些忧心。“若是现在将人拦住,只怕会打草惊蛇,可是安嫔娘娘宫里咱们没有布防,倘若那个恩贵人真的蠢到要去顶死,咱们的计划岂不是落空了。”
“你先别急。”如玥捋了捋思绪,徐徐开口:“你想,若是以定嫔的心智,至于临时抱佛脚去命令恩贵人抵死么?照本宫推算,恩贵人只以为徐淼是皇后的人,必然想不到他背后还有这么一位真主子,又怎么肯直接听命于定嫔。
纵然是她再蠢笨无脑,果真去了御花园与徐淼会面,到时候加以审问,也必然能说明实情。定嫔不会用这么不保险的法子。这必然是烟雾,迷惑人心的烟雾。”
如玥的话,似一颗定心丸,沛双听了心里也顿时清白了不少:“这么说,奴婢就明白了。咱们还是盯紧长春宫最为妥当。”
“娘娘,又有消息传来。”袭儿见门外是她派去打探的小太监,少不了唤进来:“快说,是何事?”
“启禀娘娘,长春宫各个门禁,都有女子出宫,且均已薄黑帛衣包裹的严严实实,看不清容貌,往皇宫各处去。奴才粗算,估计有十数人。”那小太监很是恭谨,连头也不敢抬。
“行了,去吧,接续盯着。”袭儿吩咐了一声。
如玥把这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对沛双道:“定嫔那里再耍花枪都好,你只要去把徐淼给我盯住了就能确保无碍。记住凡事不要冲动,自保为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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