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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倾宫之如妃当道-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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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捡起来。”花儿先一步蹲下身子,才伸了手去,却是庄妃站在了她二人身侧。
“你们在干什么?”庄妃的声音有着极为震心的穿透力:“本宫烦不胜烦,想清静一会儿也不行么。是不是非得打发了你们去慎刑司才能安生?”
“奴婢有罪,请娘娘息怒。”花儿紧忙跪地,朝着庄妃叩首一拜。“奴婢不敢了,请娘娘宽恕。”小蔡子也一并跪地求饶,连眼皮也不敢抬,生怕对上了庄妃寒锐的眸子。
庄妃不可遏制自己的怒气,压低嗓音道:“是什么?”
小蔡子以肘顶了顶花儿,可花儿丝毫不为所动。于是只得硬着头皮回话:“回主子话,这是永寿宫的沛双姑姑送来的绸缎,说如妃娘娘记得,这些尽是您喜欢的颜色。就让奴才给您捧了来。”
“如妃有心了。”庄妃撇了撇嘴,似笑非笑:“还记得本宫喜欢什么颜色呢!当真就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吃,看中了咱们永和宫缺这几匹缎子呢。”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小蔡子听出庄妃话里不寻常的意味儿,连连告饶。“若是,若是主子您不喜欢,奴才这就给永寿宫退回,奴才这就去。”
“拿过来我看看。”庄妃转身进了厢房。
小蔡子与花儿一刻也不敢耽搁,提心吊胆的跟了进去。“主子您请看。”小蔡子捧着绸缎,恭谨的跪在庄妃身前。
“紫红的,藕荷的,蜜合的,青莲的,都有么。如妃还挺有心的。”庄妃翻了翻绸缎,抚了抚缎子上的绣花纹路,慢慢的露出笑容:“这么好的料子搁着也是浪费,花儿,你带着咱们宫里的丫头,全都做了绣鞋面儿、香囊之类的小物件送到各个宫去,权当如妃娘娘恩泽六宫吧。”
纵然花儿不算特别激灵的丫头,也顿时明白了庄妃的心意。这样做不就是跟如妃结下了梁子么。好端端的东西,拿去做那些不起眼的东西,还赏了奴才。博如妃的面子事小,若是惹恼了如妃,只怕永寿宫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可自己不过就是个奴婢,哪里能劝得住庄妃呢。自打楠儿姑姑没了,永和宫便没有什么掌事宫婢,事无巨细,都是庄妃自己劳心劳力。摆明了是她不会再信奴婢的话了,可若是真就按着这吩咐去做,和看见火坑还往里跳有什么区别啊!
“还不去!”庄妃冷声道:“又得挨了打办事儿才能利索么?”
“奴婢、奴才不敢。”花儿和小蔡子齐声应下,捧着绸缎匆匆忙忙就退了下去。
“你们也都下去,本宫没有传唤别来碍眼。”庄妃屏退了旁人,才转怒微笑。心里不觉钦佩如妃聪明。
摆明了说是送了喜欢的颜色来,却没有一匹绸缎的颜色是自己喜欢的。无非是让她继续维系此时的僵局么!想必这样一来,很快就有人来作梗了。
庄妃看着关闭的严严实实的门窗,稍微感觉有些闷气,轻声自语道:“后宫里从来不该有一把声音,越是依附越是顺从,越是危险。倒不如这样一直分庭抗礼的斗下去,唯有这样,才能给那些小人所谓的‘良机’。否则你永远不会知道,那支冷箭会在什么时候从背后射过来。”
庄妃那边倒是明修栈道,可如妃这厢却不得不暗度陈仓。
“摆明了是定嫔话里有话,无奈当着皇上的面我也不好问清。袭儿这会儿还在昏迷之中,能替我分忧的,也唯有芩儿你与沛双了。”如玥唤了芩儿回永寿宫伺候,暂且搁下了钟粹宫的事物。
芩儿一得了信儿,就什么也不顾的赶了回来:“不瞒娘娘,奴婢天天盼望着能再回永寿宫伺候呢。只是没想到竟然是在这种情形下。”微有些难过,芩儿只要一想起小公主,便觉得心肺撕裂,痛不欲生。“现下,娘娘您又有了身子,实在不宜这样操劳。”
“没有法子的事儿。”如玥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肚子,痛心道:“这孩子命大,随着我经历了生死。我有信心她一定能平安的出生,平安的长大。正是为了这些,我才不得不筹谋。”
“若此,那奴婢就索性直言了。”芩儿拧着眉,忧色不减:“后宫之中遍布的流言,正是说那一日徐淼死在永寿宫皆因为他撞破了……撞破了娘娘您与旁人……”话到了嘴边,芩儿怎么也说不出口。“而娘娘您,正是为了灭口,才将他刺死。”
“胡嚼!”如妃凛起一股怒气,随即却有长呼了出来。“后宫之中,杀人于无形的正是这些流言蜚语。竟不想此时轮到本宫消受了。那传言之中,可又说与本宫厮混为何许人?”
“说是能自由进出皇宫之人,花样百出,哎呀,娘娘您实在无需理会。”芩儿只恨自己未能撕烂那些口舌之人的嘴。
“不用说这些话一定是从定嫔口中传出来的。”如玥含着怨气,却尽量让自己放平静,呼吸顺畅:“清者自清,本宫是否清白之躯实在无需与她辩驳。可她这样做,却是扰乱了皇上的心啊。芩儿,不瞒你说,今时今日,我当真没有把我,皇上会不会真心信了我。”
第八十三章:转风(四)
沛双端着安胎药上来,转手交给芩儿方道:“小姐,您实在不必理会这些闲碎话,奴婢自有办法令定嫔闭嘴。”
如玥微笑着将汤药喝完,又含了一颗酸梅,皱着眉道:“你有什么法子,杀了她,还是在她的药力加点毒,令她永远不能说话?诸如此类的法子多不胜数,可是栾儿要的是一个公道,我要的是定嫔亲口承认。更何况后宫里太多太多当死之人,你能杀得了多少?”
酸梅的果然很酸,酸的如玥有些想呕。那种滋味令她不得暂且不去想头疼的事儿,只道:“罢了,这些从长计议吧。石御医那儿怎么说,袭儿为何迟迟没有醒转的迹象?”
“小姐,石御医说姑姑后脑遭到强烈的撞击,伤的不轻,可能有血块形成。须得等到堆积的血块自行溶解掉,人才能醒过来。”沛双乖巧的呈上一颗酸梅:“再吃一颗吧,这梅子都是陈年的炮制的,是石御医的珍藏呢!”
如玥接了一颗,揉捏在手指间以嗅到一股淡淡的苦香。“一直以来,照顾定嫔身子的是哪位御医?”
“是李钰李御医。”芩儿似乎知道这个人,回答的格外及时。见如玥的脸上微微漾起了看不透的神色,自己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去:“皆因李御医郁郁不得志,所以除了照顾定嫔,也有照料钟粹宫的一帮小主。
奴婢跟他说过几句话,但是没有深交。”
“交着吧,但也别走得太近,或许以后用得着。”如玥停了一停,闭眼片刻,才道:“徐淼无故闯进了永寿宫行刺,事后我昏迷了三日。而皇上至此也并未听我亲口释疑,徐淼行刺的根由。加之如今后宫流言四起,皇上的心越发的不宁了。
可沛双你记得么,徐淼曾经撞见你送镇宁出宫。倘若这件事儿他对定嫔提及过,那么镇宁倒是真真儿就成了这件事儿最真的暗影。偏他是个冲动肆意的愣头青,非闹出什么来不可。祸及本宫倒也无妨,倘若祸及他自身,要本宫如何对得起二阿哥与先皇后呢。”
沛双的眉宇不自觉皱紧,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松开了不少:“小姐,先下手为强,不若奴婢去知会子爵一声,令他不要轻举妄动。那很多事儿,也就尽在咱们掌控之中了!”
“不可。”芩儿并不赞同:“倘若定嫔早已生疑,恐怕暗中盯上了咱们永寿宫。你这样迫不及待的去送信,岂非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那该如何是好?”关乎清誉,沛双一下子就没了主意。旁的也就罢了,可小姐如今身怀龙裔,倘若果真失了圣心,母子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这个险无论如何她也不敢冒了。
如玥见她唬得脸色煞白,不由微微一笑:“你放心吧,沛双,事情还不至于如此严重。你只要记得一条,倘若镇宁果然入宫,你要远远的避开他。倘若避不开,就大大方方的把人带到永寿宫来,由我亲自对他讲明利害。只当是她来看袭儿就好了。”
“不错,越是欲盖弥彰,越是会让人觉得其中有猫腻。无私显见私。”沛双会意:“还是小姐您顾虑周详。”
如玥长吁了一口气,无奈道:“怀上了这个孩子,使我觉得每一日都如履薄冰,行差踏错,就可能要了她的性命。怎么能不顾虑周详,怎么能不拼尽全力。我死死攥着掌宫之权不愿松手,就是怕后宫转了风向,皇上的心转了风向,令得我们母子战战兢兢。”
芩儿听着如玥的话,忽然想起了什么:“定嫔如今最为急切的,应该就是获取皇上的信任。可是她久病无宠,又曾经与皇上有那样不足为外人讲述的尴尬往事。皇上凭什么还要信任她?”
“姑姑想说什么?”沛双瞪大了眼睛,神色紧张道:“可是猜准了定嫔下一步要走的棋?”芩儿不住的颔首,惶恐道:“除非她能控制皇后或者庄妃之中的一位,与此同时,得到某一个人的支持,才有可能与娘娘您抗衡。然而这还不是最要紧的,若要得到皇上的尊重,还必须攥着一个人,一个让皇上在意的人。”
“谁?”沛双见如玥双眼炯炯有光,似乎想明白了。可自己仍然是一头雾水,不由急切道:“姑姑您就别打哑谜了,快说吧。”
“四阿哥!”芩儿的双眸迸射出寒凉的冷光:“倘若得到了四阿哥,就能顺利成章的钳制住皇后。再没有什么,比皇子更能得皇上的心了,何况如今皇上膝下,也唯有这么三位阿哥。”
如玥有些不敢想,玉淑姐姐素来都是是非之外的人。遇到定嫔这样心思缜密、阴险无比的人,岂会安然无恙。“咱们得想个对策才是。”如玥仰起头,看着高高的梁顶,心里头说不出的恐惧。
女人间的斗争或许不如战场上男儿那般激情昂扬,却要比男人的刀枪对决惨烈百倍。常常会无声无息就要了你的命,令人防不胜防。
“陪我去一趟长春宫。”如玥嚯的站起身子,干脆爽利:“本宫要和这个定嫔好好对对心里话。”
沛双担心如玥的身子,不肯让她犯险:“小姐,这个孩子来得好不容易,求您多为他设想,不要做这样危险的事儿。”
双手轻轻抚摸着腹部,如玥脸上泛起慈母般笑意,却满满是坚韧:“沛双,你还不明白么,正因为有了这个孩子,我才不能退缩,不能害怕,更不能任由旁人欺凌践踏。无论前方是荆棘满布,还是坎坷崎岖,我都要带着她一起走下去。”
乐喜儿急急忙忙的走进来,见如妃立着,不由得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生怕毛毛躁躁的冲撞了怀有龙裔的主子:“方才储秀宫的紫敏姑姑亲自来了一趟,请主子您移驾,皇后娘娘有要紧的话说。”
如玥微微一笑,伸手递给了芩儿:“沛双,你听见了吧。想躲是躲不掉的。”
“娘娘,不要,娘娘不要,不要……不要啊娘娘,不要!”袭儿猛的醒过来,脑子里只闪过那被她埋藏在心里很深处的一幕。若非头脑受到了撞击,她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忘却,忘却到不再会想起来。
“姑姑您醒了。”身旁的小丫头欢喜的不行:“奴婢这就去禀告如妃娘娘,娘娘知道了一定很欢喜。”
“慢着。”袭儿看清楚自己身在何处,不由得压制住冷汗肆意:“若是旁人问起,只管说我还未苏醒。若是敢多口多舌,别怪本姑姑撕了你的嘴。”
小丫头哪里见过袭儿这样威严的样子,慌忙就跪了下去:“姑姑放心,奴婢不敢多嘴,也不会多嘴的。”
“先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袭儿重新躺下,随意用手抹去了额上的汗水。额上的汗水是抹去了,可身上的依然粘糯的沾着小衣,贴在前心后心格外的凉。那滋味,真的不好受。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她又想起了那些不愉快的往事。李氏为何会失宠,没有人比福晋(先皇后)更清楚了,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了。令她想不到的,则是紫敏竟然没有死,非但没有死,竟然还入宫当了婢女。日日陪在侧福晋(如今的皇后)身边。
当真是天意弄人呵。
袭儿揉了揉发胀的后脑,只觉得顿时又没了力气。这样想着,她不觉闭上了双眼,心里只有一个信念,当年的事儿决不能被翻出来,紫敏这丫头断是不能再留了。
来到储秀宫时,定嫔果然伴着皇后。
如玥丝毫不觉得惊讶,只漠然的欠了欠身,高傲的寻了一处好位置,自顾自的坐了下去。
皇后看出如妃的不悦,却没有说什么尖酸刻薄之言,反而是一副歉意的样子:”这么热的天,还劳如妃你亲自来一趟。是本宫焦急所致,毕竟这事情弄清楚了,大家的心也都能安下了。“
如玥嗤嗤为笑,略微仰起头与皇后对视:“皇后娘娘贵为一宫主位,万凰之王,还有什么令你不安心的?除非是是非不明,妍媸不辨,令得自己忧心忡忡,终日恍恍不安。否则,本该好好享受这宁静平和的静岁,哪里用得着头痛呢!”
皇后被如妃这样直白的顶撞,呛的说不出话来。嘴角几经抽搐才扯成一个勉强的为笑:“皇上心中顿生疑惑,本宫身为皇后,必然要寻出最真是的原相。何况关怀你的清白,本宫如何能坐视不理。”
定嫔有些为难的样子,却依然含着笑:“妹妹可别怪我这个做姐姐的多事啊。实在是后宫流言四起,说的太难听了。臣妾想着如今您身怀有孕,实在不得这样诋毁了皇嗣。才求皇后娘娘主持公道,还您与未出世的小阿哥清誉。”
“姐姐有心了。”如玥微微扬起下颚,得意之色溢于言表:“想说什么尽管当着皇后娘娘的面说清楚就好了,那些别有用心的东西,如今伤不了我分毫。”
第八十四章:转风(五)
“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定嫔欢欣微笑,一点也瞧不出虚伪的样子。
如玥不禁腹诽,果然是只老狐狸,难怪一直隐匿在自己身边也未曾发觉呢!。尽管恶心透了,话出口还是端庄而得体的:“臣妾日前也听了见事儿,自觉不可思议,想请皇后讲讲,权当是解闷儿了。若是姐姐的事儿不那么刻不容缓,不如一并听听可好?”
“有意思。”皇后端身正坐,唤了紫敏:“给如妃上一碗芝麻糊,慢慢讲来。本宫许久没听过故事了呢!”
定嫔着实有些不解,好端端的如妃这是要做什么。可她心里也有一份抹不去的不安,这故事八成是与自己相干的。且还不是什么好听的话。恨就恨在,明明是自己掌握着主动权,怎么如妃一来气氛就全都变了。
皇后竟然不急着抓如妃的痛脚了,这未免太令人匪夷所思了。难道皇后不恨如妃夺去了她的四阿哥么?这怎么可能!
如玥笑着扶了扶自己的脸颊,略微不好意思的赧笑:“倒也不是什么有意思的故事,却是让人情难以堪。”特意睨了定嫔一眼,如玥才娓娓道来:“历代都有妃嫔争宠之事,屡见不鲜。可臣妾还真就听了这么个发人深省的。听闻有一女子,嫁入一妻妾成群的大户人家。为能一索得男,讨得自己夫君的欢欣也为能巩固自己在府中的地位,就让人遍寻古法古方。
还真就让她找着了一个可靠的法子,有人说饮用襁褓幼儿的新鲜血液,再以数十种灵药浸浴,当晚洞房便能如愿。”看了一眼定嫔泛着土黄的脸,如玥玩味儿一笑。
“皇后您猜怎么着?这令人发指的法子,竟然还真就有人信。女子着了信任的人经手去办,在夫君来前饮下了,那妙药入了口,事情可就算是有着落了。”如玥抿唇一笑:“娘娘可知后来如何?”
听话听声,皇后这么看着,如妃倒是可以说了这样一个故事。再看定嫔的脸色,从惊恐到愤怒,再到抗拒一路的沉下来,不觉心中有数。浅笑附和道:“法子是残忍了些,可果真有效么?怕就怕得不偿失啊。”
如玥咯咯一笑,清脆悦耳:“皇后娘娘果然有见地,一语料中。许是那惨死的孩儿不甘心,又许是苍天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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