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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倾宫之如妃当道-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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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玥这才跟着芩儿,缓慢的随在了身后。最后才是皇上带来的贴身护卫,芩儿回头一瞧,足有二三十人。皇上到底还是在意如妃娘娘的吧!正因为在意,才会这样兴冲冲的赶过来。因为担心娘娘的安危,才会随行带着这么多侍卫。
心里涌起一丝温热,芩儿忽然觉得,这足足小半年的冷漠非但没有使皇上忘记自家娘娘,反而让皇上认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的身边,决不能少了这样一个魂牵梦萦的女子。
“娘娘,您怎么了?”芩儿正想得入神,忽然是如玥膝盖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常永贵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如妃:“娘娘当心啊。”
如玥微微一笑,定了定神才道:“本宫无碍。”
芩儿看了皇上一眼,忧心忡忡道:“娘娘都有好几个月难以安眠了,凝神的汤药也没少喝,就是睡不踏实。前些日子天热,脾胃也不好,身子愈发的孱弱了。这会儿,又被那刺客惊了心,怕是又要心悸好一阵子了。”
这些话,皇帝上回在御花园听过一次,现下再听,当真是百感交集。心里有一缕愧疚,皇帝轻声吩咐道:“夜凉了,芩儿你去取一件帛衣,给你家娘娘裹上。”
“是。”芩儿心头一喜,忙应了声。
“身子弱,就别当风迎驾了。”皇帝的口吻,渐渐的带出一些温热,暖熏熏的朝着如玥扑了过来。
身上越发觉得冷了。如玥不禁一颤,轻柔笑道:“让皇上劳心了,臣妾好好的。”
沛双行色匆匆的走了过来:“皇上万安。”
“怎么一回事儿?”皇帝蹙眉道:“刺客究竟是何人?”
“回皇上的话,若说是刺客,倒也不似。”沛双咬了咬唇瓣,略微有些害怕的样子。“发现此刻,奴婢便火速赶了过去。瞧见的,却是一个疯子。满身脓疮溃烂,模样十分可怖。且那疯子身上还带了好些火油,竟然在被围攻时**了。”
如玥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似不愿听下去。
皇帝不由心疼,长叹道:“怎会有如此之人夜闯入永寿宫,实在可疑。常永贵,你去探查清楚。”转首又吩咐沛双道:“你家娘娘身子弱,快扶进去。未免她难受,此事不必再提了。”
皇上这么说了,沛双悬着的心总算能放下了。不管是什么人栽赃永寿宫都好,尸体已经被焚烧的面目全非了,不会有人能辨认之前是不是有脓疮或者溃烂,总归没有会相信堂堂如妃,会与这么一个风汉子有什么。这边足够了。
能保住自家小姐的清白,比什么都重要。到底是何人所为,只消慢慢的查清楚,再加倍偿还就是了。
“小姐,您的手怎么这样凉?”握住如玥的手,沛双几乎是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啊?奴婢这就去传御医来。”
“不必了。”如玥勉强的挤出笑容,借着月色,别有清冷的意味。“本宫无碍。时候也不早了,皇上明日还要早朝。”
这话显然就是“逐客令”,皇帝的心一紧,眉宇间便添了一抹不悦。自己已经先迈出了第一步,若换做是旁的女子,必然无所不用其极的将圣驾留住。怎么偏是如玥,依旧冷冰冰的样子,丝毫没有半点动容。
难不成,要他亲自开口,不肯离开么?
“臣妾管治奴才无方,才会有惊动了皇上,心中愧疚。”如玥盈盈一拜,似要送皇帝离开。“若是……”
“既然你知道管治奴才无方,就该多花些心思。”皇帝忽然很害怕听她继续说下去,遂打断了她的话。“朕急着过来,这会儿才觉得有些口渴。”
沛双一听,不由得眉开眼笑:“皇上稍后,小姐今日亲手煮了竹叶青茶,奴婢这就去取。”
如玥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当如何婉拒。
常永贵看着这劲头,皇上大抵是不想走了。可如妃别着劲儿,就怕再激怒了圣驾。灵机一动,忙道:“皇上请恕奴才多嘴,入夜又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不知道是否惊动了小公主。若是真的惊了,也必得请御医赶紧来瞧。”
“笑薇?”皇帝想起了女儿,愁容满面,疼惜道:“朕也有好些日子没见过笑薇了,当真是没有尽到当阿玛的心。如玥,笑薇好么?”
“皇上首先是天下人的皇上,其次才是笑薇的皇阿玛。”如玥冰冷的眼底,闪烁着晶莹的泪花。“臣妾并不敢奢望什么。”
“如玥……”皇帝的声音,略带了几分愧疚,甚至还能听出一丝哀求。
“皇上,时候不早了,笑薇已经睡下了。有常娘和宫人们照料,必然不会有什么不妥。若是想看她,不如白日里再来吧。臣妾身子不适,不能陪伴皇驾,请皇上饮罢了茶,自行回宫吧。臣妾告退了。”再拜时,眼底的泪水已经不见了踪影。
是吞下去了,还是蒸腾干了,如玥早已经不去想了。毅然决然的离去,没有回头,即便是真的回头了,也未必就能看清那个人的容颜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消融
芙蓉帐淡淡的金粉色,透进几缕秋阳,将温暖而柔和的红影映在如玥白皙如玉的肌肤上。这一觉醒来,已经是午后时分了。
轻轻支撑着身子起来,如玥才唤了沛双一声。朱色的孔雀开屏芙蓉戏蝶门吱的打开。
沛双身影一闪,款款进来。“小姐,您可醒了,玉妃娘娘来过多时,一直在侧殿侯着。却不让奴婢唤您醒。也有两个时辰了。”
“糊涂。”如玥揉了揉蹙紧的眉心,埋怨道:“让玉淑姐姐这样空等,还当是咱们没有气量。何况我总是不信,姐姐与我是真的生分。快去请进来说话。”
沛双没有立刻行动,听了如玥的话,只是闷然垂首。
“唤芩儿来为我盥洗更衣。”如玥又说了这一句,才发觉沛双依然未动。“怎么了?”
“您真的信,这一切都与玉妃无关?”沛双心里的疑惑没有解开,看着脸颊绯红的小姐,心里极为凌乱:“都是最亲近的人,伤了人心才最觉得疼。若是没有必然的把握,小姐不见也好。”
“我自信玉淑姐姐不会这样待我。”如玥轻轻伸出手。
沛双迟疑了片刻,还是伸手握住了如玥的手:“小姐,奴婢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怕你再不能承受这样的伤害了。”
浅绿色的金丝花盘底儿绣鞋上,圆润的东珠格外柔亮。如玥用脚尖一点,沛双便预备松了手,弯下身子给小姐穿上。
如玥没松手:“若是一味的逃避、怀疑,苦的只能是自己的心。更何况玉淑姐姐若要害我,又岂用等到此时。无非是为形式所迫,苦衷使然罢了。再者,从前争宠,我的动机不过是情爱。
而如今,争宠为的是笑薇与自身的性命,没有不谨慎的。正因为谨慎,才不能蒙蔽自己的心与眼。这后宫里,多少人巴不得我与姐姐决裂呢!”
“既然知道你如今的处境,又为何要婉拒皇上?”玉妃算是自来,推开门扇,兀自进来。
一件藏蓝色的妃子制吉服映入眼帘,上绣洁白的玉兰间或有淡淡蓉粉零星点缀。领口与袖口却是祥云连绵的福瑞图案,高贵又朴素,到底是玉妃一贯喜欢的样式。
“娘娘万福。”沛双还是疏离的行了大礼。许是小姐能过得去自己的心,可她却不能。“我家娘娘还未盥洗更衣,这样有失仪态的样子,怕会污了娘娘的一双慧眼。不若奴婢先陪您去耳房歇歇吧!”
“沛双。”如玥有些薄嗔:“姐姐喜欢桂花梅子茶,去奉来。正好给姐姐解解秋燥。”
待到沛双退去,玉妃才紧着往前走了几步:“瞧你,脸上映着粉光,还显得人消瘦了许多。既然这些日子不好过,又何必与皇上置气?”
“姐姐,坐。”如玥伸手拉着玉妃落座在自己身侧,愧笑道:“如玥贪睡了,让姐姐白等许久。可莫要怪我任性,不过是这一觉太沉,我甚至不能自抑。”
玉妃顺势坐下,心疼的拢了拢如玥略微有些凌乱的蓬发:“我知道你不会是真要同我决裂,却被你那威严认真的样子唬住了。前些日子不来瞧你,只因为后宫琐事缠身,而我又是初来乍到的,弄不清状况。再后来,御花园装脚伤,也不敢轻易来走动,怕皇上多心,也是想趁机造势,说你我不和睦。”
如玥欣然而笑,掌中的暖意顺着玉妃冰凉的指尖,流进了她的心房。“玉淑姐姐无需解释,起先是误会,而后是用心。如玥只气姐姐何苦要帮那媚贵人出头。却没有半点嫉怨之心。而这些日子的不愉快,姐姐也必然知晓另有原因,实在无需同我解释这么多呐!”
玉妃略微愧疚,唇边凝结的笑意硬了几分:“对不起,如玥妹妹,是我一时被她的苦况所蒙,同情了去。这才……误会你是存心的。可现在这么看,却是她该有此报应。即便不是你,她也不配诞育皇嗣。”
这话让人听着糊涂,如玥百思不解,少不得问道:“姐姐以为,是我使计谋害了媚贵人的龙胎?还是媚贵人为博取同情,对姐姐如是说?”
玉妃一惊,脸色猛然清冷起来:“难道根本没有此事,竟是那蹄子为博取同情而诓我?”
如玥见玉妃着实惊了心,少不了心疼:“罢了,都过去了,眼下你我重归于好,那么她怎么生事便也不要紧了。倒是姐姐你,这么辛苦又是为了什么?”
想着这话出口,玉妃必然尴尬,如玥有些过意不去,微微垂下眼睑。
玉妃轻柔的抚了抚自己的脸颊,柔和笑着,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情绪。离着如玥这么近,她的心才温暖起来,这几个月的折磨,让她寝食难安,不是自己付出了什么,而是怕如玥不开心。现在听的她这样心疼的垂问,满足感早已冲散了所有的尴尬,眼底只有如枝上娇花一样绚丽的光彩。
“我就知道,石黔默是你的人,必然要与你交底的。那催动血气的药,我只轻轻加了少许,妨碍不了龙体康健的。若不是这样,又怎么能在你与王嫔都韬光养晦之时崛起。握不住掌工权势,谁晓得,花落哪家,又会再掀起多少风浪啊。”
“姐姐。”如玥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倚在了玉淑的肩上。还是那股淡淡的清香,栀子花米粉调淡了几许,与玉妃独有的淡泊融汇,竟然胜过了许多名贵的香粉。这味道好轻好浅好熟悉,让如玥觉得很安心。
玉妃终于露出笑意,发自内心的温熏,心里的寒冰好似一瞬间就融尽了。“这多好哇,往后再没有不睦,再没有口角,一如从前。”
“是如玥太任性了。”贴在玉妃肩头,如玥轻轻合上双眼,忽然觉得阳光这时才有了温度,眼前一片橙红热烈之色。
玉妃无声长叹,幽幽道:“昨夜听说你宫里有了刺客,我惊得连魂儿都没了。恨不得马上来瞧你,可小冯子说皇上来了。我便忍住了担忧,这时才来你宫里。可你,怎么好好的,硬是将皇上请了回去?如玥啊,后公里权势与恩宠挂钩,不为恩情,却要为性命不是么?你比我更看清人心,难道还要我来开解你不成?”
“心力交瘁罢了。”如玥只柔音慢语,丝毫不为心动。
玉妃知她还未能打开与皇上的心结,就转了话头:“可知那刺客是何许人?为何入夜前往你处放火?”
“火是我让沛双点的。那男子来时,已经气绝。浑身上下一丝不挂。多半是为毁我清誉而来。”如玥稍微偏了偏头,依然没有睁开双眼。
“媚贵人。”玉妃冷哼一声:“若我果然料中,这男子必然是玷污她身子的暗客。”
如玥嗤嗤笑着,慵懒的调调:“姐姐也知道了!看来这完颜氏为得到你的信任,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我才令人细细追查这暗客的行踪,她便有法子将死尸送进我宫里来。枉我自诩聪明,终究不及她诡计多端。”
“要不怎么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呢!到底那么污秽下作的事,你与我都做不来。怎么及她游刃有余!”玉妃只觉得恶心,竟然没从她那姣好的皮囊,瞧出这样臭气熏天的真面目。“现下连她红杏出墙,不贞不洁的人证都被灭口了,往后要除掉她只怕更不容易了。可怎么是好!只不过,她也有没料中的事儿。”
如玥蹙了蹙眉,唇角向下:“姐姐是说皇上。”
“不错!她没想过见面三分情,皇上肯来瞧你。”玉妃握住如玥的腕子,郑重道:“要拜托眼前的困境,唯有一人能帮你。便是皇上。如玥,你可知道,日前,皇上已经责内务府拟定折子了,有意晋完颜氏为嫔。还有启祥宫那位康贵人,也越过自己的妹妹去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讨好
养心殿的西暖阁里,新添了好些花草。秋末冬初,花儿却一反常态的娇艳喜人,五色斑斓,幽染了一室的芬芳馥郁。
“皇上,您看看这个,是如妃娘娘最喜的米兰。米粒儿似的小黄花喷喷的香,娘娘看了一准儿高兴。”常永贵连同花房的小福子一个劲儿的互睇眼色。“福公公你说是不是鼎好的花儿。”
福子连连点头,逐一说道:“往常送去永寿宫的花,米兰是最多的。再有就是牡丹、芍药、茉莉、百合、水仙。娘娘喜欢花木,不拘特别名贵的品种,可经娘娘巧手修剪栽培的花卉,盆儿盆儿都鲜亮。”
皇帝咯咯一笑,心情舒爽:“如玥,惠心兰性,自然是擅长这修身养性的功夫。”
“那皇上那您看……”常永贵欲言又止,就是希望话是从皇帝自己口中说出来的。这样传进了如妃的耳朵,才算是诚心关怀的话。
“选最好的,如妃喜欢的,尽数送到永寿宫去。这些日子,朕确实冷待了她,听着芩儿说她总睡不宁,看了这五颜六色的花,兴许能好些。”皇帝搓了搓手,脸色稍微严肃了些:“福子,你记着,往后有什么好花品都先送去永寿宫。一刻也不能耽搁。”
“嗻。奴才记着了。就办就办。”小福子喜滋滋的应下了,识趣儿的退了出去。
常永贵看着福子退出去,这才敢与皇上说一句近别的话。“皇上,奴才冒昧,总觉得如妃娘娘的心病,怕不是几盆花能医得好的。解铃还须系铃人,总归得要皇上您亲自去瞧瞧。”
皇帝微微一贪,感触颇多:“这些日子,朕也在心里一遍一遍的思量过。若论及身份显贵,后宫之中最是皇后。可皇后与朕夫妻多年,恩情早无,再不是昔日那个温婉可人的侧福晋了。
除了皇后,便是如妃最得朕心。昔年她还是娇俏顽皮的如贵人,转眼间一朝为妃,成为这后宫之中真正手握大权的妃主。朕也忧虑,过多的权势利益会蒙蔽了她的心。
迟迟没有将如玥晋封为贵妃,并非她没有诞育皇嗣,往后即便是她诞育了皇嗣,朕也不得不限制了她的权势。这样才能长长久久的保住她的性命,也保住她与朕的情分。”
常永贵似乎觉得自己是眼花了,怎么皇帝的两鬓竟然生出几缕白发似的。在这敞亮的西暖阁里,借着温熏的阳光照耀,泛起撩人眼花的银光。一眨眼,自己已经陪着皇帝渡过了数十载春秋冬夏,皇上心里是真苦,旁人不知道,他又怎么会完全没有察觉呢。
“奴才明白皇上您的心思,想来如妃也必然明白。请皇上恕奴才死罪,奴才有几句大不敬的话想要说。”
“你自管说就是。”皇帝轻身坐稳,目光了几分沉稳之色:“朕也想听听你的心里话。”
常永贵微微躬下身子,掂量再三才道:“皇上的心,除了您自己个儿,也就是老奴看得最为透彻了。自明白您心里的忧虑。可今儿老奴不想站在您的立场上品评对错,却想让皇上您替如妃娘娘想想。
倘若娘娘果真如您所言,被利欲蒙蔽了双眼,倒也不妨事儿了。可若是娘娘一片真心,岂非要真的伤透了心了。”
话说到这里,常永贵特意看了看皇帝的脸色。似乎有些愧疚,又似乎猛然惊觉,总归不是那稳稳当当的天子气华了。本也该点到即止的,可常永贵横了心,还是继续说了下去:“皇上,如妃娘娘这些年侍奉在您身侧,只有多做没有少做。
若是存了私心,旁人瞧不出来,您有如何会看不透彻。奴才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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